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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少龙手执血浪,追上堕后的其中一名敌人,从后一手捂着他的嘴巴,血浪由颈侧刺入,那人挣了两下立即气绝身亡。更多小说 ltxsba.me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项少龙顺手取了他的弩机羽箭。前方的敌人注意力全集中到那头犬儿追赶的方向,兼且天色暗至仅可辨路上毫不觉察死神正从后方迫至。
当他用同样手法解决了另一名敌人时,其他敌人停了下来,似扇形散开包围着一处草堆大树,再前方处则是一堆高及丈余的巉岩乱石,阻了去路。那免儿显是躲在其中,累得犬儿不住扑跳狂吠。有人喝道:“点火把!”这时项少龙已藉树木的掩护,潜到其中一人背后,把他拖了遇来,送了他归西,又夺过了他手持的弩箭。
五把火炬熊熊燃起,把密林染得血红一片。四周古木参天,由于高树长年阻挡了阳光,林内的地上只能长些蔓生的草本植物,惟有靠亮光处长了一堆广披十多丈的矮树丛,目标特别明显。此时余下的二十四名敌人掣出弩弓利剑等武器,正蓄势待发。
敌方带头者对草丛人喝道:“项少龙你今趟休想再能逃掉,乖乖的给找们出来,否则我们就一把火将你烧个尸骨不全。”
那犬儿被人低喝一声,停止了吠叫,还伏了下来,非常听话。项少龙审度形势,见那些人靠得很近,又有火光映照,知难再重施从后逐一袭杀的故技,取出勾,在火炬燃点发出的“劈啪”声掩护下,射出钩子,挂到身旁树上一个横枝处。
草树丛里的免儿当然不会有任何反应,但那些人对放火显是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展闲行勋,喝骂了一会后,其中一人环目四顾,“咦!”了一声道:“莫成到哪里去了?”项少龙由树后移了出来,答道:“我在这裹,”敞人愕然刨他望来时,他左右手分持的弩箭机已发出使他们魂飞魄散的响声,几名持火把的敌人被弩箭贯入胸膛,抛跌开去,火炬掉往地上。到敌人仓卒发箭时,他早移往大树后,攀而上,藏在浓密的枝叶里。
众人以为他还躲在树后,纷纷散开,也往树后去。落地的火炬燃起了两处火顽,迅速蔓延,燃放出大量浓烟。项少龙先收子,射往两丈许外另一棵大树的横枝上,固定好后,才居高临下,等待敌人的反应。
咳嗽声大作,犬儿则发出阵阵嘶鸣。四名敌人被烟火所迫,闪了出来,正要往他原先藏身的树后攻去峙,弩箭由项少龙手中射出,两敌立时中箭倒地。此时火势大盛,浓烟处处,连项少龙的视线亦受到影响,等再射倒另一名敌人时,忙凌空凭子横移到另一棵大树去。
敌人此时亦藉浓烟来到了他原先藏身的树下,赫然发觉没有人时,又给他射倒了三个。二十七个敌人,被他以出其不意的战术,放倒了九个,其他人则被吓破了胆,四散躲避,再没有先前的锐气了。
项少龙知目的己达,再凌空翻到了更远的树上,敏捷的到地上,迅速朝早先敌人马蹄声歇止的方向奔去。只两刻多的时间,他终于抵达林外,近五十多头战马正系在林外徜徉。这时已到夜半,明月高挂,大地弥漫着森幽神秘的气氛。项少龙拣取了其中一匹健马后,斩断其他马儿的系,再将马儿一匹匹的系在一起,以血浪轻插马股,马儿痛嘶声中,你牵我扯的整群走了。
项少龙跳上选好的战马,好一会才控制了它受惊的情绪,放蹄而去。三天后他无惊无险的越过草原,弃马进入了魏、韩交界的边,心情至此大是不同,竟然颇有点游山玩水的意味。此时介于魏都大梁和韩都南郑间的中牟,只在正北里许外处,项少龙须有很大的自制力,才压止了直接投奔中牟的强烈欲望,那当然是最不智的鲁莽行为。
天气渐转寒冷,幸荆年为他备有冬衣,使他不用受挨冷之苦走了五天,才抵达毗连山的外缘处。旭日初升中,阳光洒在山外的原野上,在草树间点染金黄,呈现一片生机无穷的气象。不远处有个大湖,当寒风吹过时,水纹荡漾,岸旁树木的倒影变化出五彩缤纷和扭曲了的图案,看得项少龙更是心旷神怡,浑然忘了逃亡之苦。
丛莽的原始森林和茂密的灌木、延展无尽的草地和沼泽中的野生植物,把如若一面明镜的大湖围在其中,实是人间胜景。湖旁的草地上竖起十多个帐幕,还有成草的马羊,正在草原间悠闲地吃草,气氛宁洽。项少龙观看了好一会后,才收拾心情,朝大梁的方向进发。他当然不会自投罗的往大梁奔去,而是准备到达大梁的郊野后,循以前由赵往大梁的旧路返赵境内。虽然要绕个大圈,却是他能想出来最安全的路线了。
一个时辰后,他已深入魏境的草原。想起当晚遇伏,由疾风背着他落荒逃走,最少跑了近三里的路程,从他现在的位置沿此奔至赵、魏两国交界处,再绕到迩近荆家村山内的山野处,才力竭倒毙。目下他可说是重旧地。
往东北走了近三个时辰后,蹄声在前方响起,项少龙忙躲了起来,不片刻一队约二十人的魏兵,直驰而至,到了附近一处高丘上,竟紮营放哨。项少龙看得头皮发麻,心叫不妙。魏人显是收到风声,知道他或已逃来此处。
要知由这里无论朝中牟或大梁的方向走去,都是平原之地,所以熟悉自己国境的魏人,只要在地势较高处设置哨岗,他若稍一疏忽,便显露行藏,难逃被发现的命运。敌人显然仍在着手布置的初期阶段,一俟设妥哨岗,便会对整个平原展开水银泻地式的,在快马加上猎犬下,自己休想有逃生的机会。最要命是抵达大梁之前有几条挡路的大河,魏人只要配备猎犬,沿河放哨,纵是晚上,自己恐仍未可偷偷潜过河道。
想归这么想,但除非掉头到山里,否则只好继续前进。现时无论折返韩境,又或南下楚城,危险性都不会因而减少。问题是应否把心一横,直接北上中牟,那至多两天时间,便可去与滕、荆两人会了。这想法比早前更有惊人的诱惑力,但那可说是最危险的路线。
直至太阳西下,项少龙仍在该往何处去这问题上进行着激烈的内心斗争。最后终于把心一横,决定先往到中牟的道路试探,假设确没有方法通过敌人的封锁线,才东行折往大粱,依原定的计划入赵返秦。
下了决定,反轻松下来,多费了半个时辰绕过了敌人的哨岗,北上中牟。在到达中牟之前,尚要经魏国另一大城“焦城”。他当然不会有入城的打算。还得格外留神,免得给魏人在那里的守军发现。
以特种部队的敏捷身手,天明前他走了近三十里路,跑得腿都酸了,最后躲到一处密林内休息。他还不放心,费了点工夫爬到一棵大树枝叶浓密处,半卧在横枒上,才闭目假寐。这棵大树长在地势较高和密林边缘处,可俯瞰外面的平野和通往焦城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