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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何为剑仙!(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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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萧萧而下。

林间姜璇玑的身子逐而被水湿透。

可如此拄着长器落地,大口大口喘着气的她,却冷地撕下遮挡自己俏颜的轻纱,向上官玉合离去的方向,大喊道:

“就算你放我离开!我也不会承你的情!终遭有一日,我会踏平清净山,替我爷爷问个公道!!上官……玉合!!你听到了吗?”

言语匆匆,只是没有回响。

洛逐望黑夜,那滴答在肌肤上的雨有点冷,划过美人痣的湿印有点痛,踩在泥面水洼的脚有点飘。

紫水星眸再入眸的景色,有点模糊残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三句为何,只因她原是跟着柳孤舟而来的,并不是跟踪,苏云啊。

———————————

回到剑阁。

清净山上草石依旧,苏云黄丰从破虚之门走出,出现的地点正在剑阁道场。

距离凉州城百里外,眼见此方明月已至头顶。

虽无雪落,积雪却将道场都覆盖了尺厚,夜间不少弟子都回到了洞府居室,只余远处的鸾凤殿精雕楹廊下的灯火,随风微微摇曳。

苏云呼出口气,于空中发出阵阵白雾。

黄丰则站在苏云身后,眼光幽深,忽开口:“师弟,怎么一幅感慨万千的模样,在想刚刚的事情?”

苏云应言,缓过头来,看着和自己差不般的师兄,道:

“只是离家有点久了,发现很多事情,很多景色都变得有点陌生了,如果当初不离开该多好?”

黄丰轻笑了下:

“我看,师弟不是修为高涨了,心性倒是变了不少。可你未免也太无病呻吟了,如今有什么不好的,半步跨入化蕴境,恐怕这世上和你同辈的年轻修士,都没你强咯。”

黄丰此言,多少有些讽刺的意味。

“是变了。”苏云对此却点了点头,剑眸随眺向山外北境,隐隐作睨:

“可我还不够强,有很多事我都无法插手;而且,你以为我真的想变这么强的吗?这其中滋味师兄又岂知道?”

“呵!”

黄丰厚唇扯了扯,没再管这个大傻叉,只在一旁的石头亭找了个位置坐下,无心发问道:“那是什么滋味啊?”

听闻,苏云从腰间拉下酒葫芦,灌了一口。

雪中道场,青衫剑修的身影很是惹眼,也很是萧索。

其后,苏云转过头瞧着鸾凤殿,见那殿宇下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曳不停,道:“也没什么滋味,也就和这酒差不多。”

“原来如此。”

黄丰撑起头,盯着道场那道身影。

他和苏云并不熟,某种意义上,二人到了今日才有过对话。

苏云现在这样子,和他之前所认识的苏云也不一样了,有所改变又似乎没有变。

黄丰依旧是那个黄丰,苏云也还是那个苏云。

想必,如果抛开如今这个披着曹少悲的外衣,两者不须一瞬就会陷入不死不休的局面。

这个局面是不是由于黄丰造成的,是不是因为两人身份对立所生。

无论谁都没有答案。

可黄丰明白,他不喜欢苏云这个人,甚至反感。

为何,也许是因他和苏云一模一样,大家同为仙宗继子,又多少背负皇室背景,曾几何时,他没想过能如苏云那般,仗剑而行,逍遥世间?

但这一切,都被那个男人亲手打碎了。

那个比苏云更为张扬的,上代剑仙,龙甲苏青山!!

而正在两人各自走之际。

都忽略了道场中,一道深邃漆黑的空间通道决然撕裂。

一条欺霜赛雪,宛若羊脂白玉的欣长美腿从内探出。

如绸缎顺滑的三千青丝迎风飘缕,转而入眼的濪冷面容,黛眉颦颦画山河,眉心一点银金印熠熠闪烁,眉下流波剑眸,眨动间撕开重重迷雾,琼鼻高挺,绛唇未染而赤。

上官玉合从不善施妆,反也因此。

即便素靥朝天,她都能告诉所有女子,仅仅凭借自身天生的冷艳,都能在万千花丛中独自绽放出,唯属于她的舜华。

“年纪轻轻喝什么酒。”

苏云怔了下,目光之前,方见娘亲正黛眉紧蹙,剑眸责备低垂地望着自己的酒葫芦。

观其色,得是恼极了。

苏亚立马将酒葫芦绕至身后,轻嗅着眼前人淡淡传来的清香,笑了起来:“娘!”

瞧着云儿的笑容,上官玉合默了下,才收起眸中责怪的采,微微含怒:“以后,不准再喝了。”

“是,孩儿遵命。”苏云点了点头。

说着,又见娘亲抬起手为自己正了正衣冠,清冷美艳的脸蛋儿,有柔爱慈意流转眉眼之间,绛唇轻启:

“云儿得真长大了,都超过娘亲半个头了。”

温情醇思,两人对立而站的画面,挥毫落纸,醉墨淋漓。

不料,一声咳嗽从远方传来。

黄丰于那边站起身,凝脸瞧了过来,再一次将二人愈发接近的鞘剑,硬生生拨离,橫插一手。

只见在咳嗽声至时,上官玉合随即剑眸侧去,清容稍滞,从鼻间轻喘或舒出口气,再向后挪了步:

“曹少悲!”

听着娘亲稍重的语气,苏云既而出声:“娘亲,刚刚比试的事情,我也有错。要不是我突蒙破境,也闹不出这么大动静,实在怪不得师兄。”

上官玉合眸光闪烁,透着丝丝古怪的蕴道飘向云儿。

然而云儿又怎么晓得呢?

她又不能告诉云儿,石亭下站着的人,哪是什么大师兄啊,那就是个龌龊贱兮的坏种!

奈何上官玉合终叹了口气,剑眸抬向黄丰:“你在此守护登祭阶梯,不得寸离半步,否则……”

念到此,娘亲的话顿了顿,再继续道出:“否则就罚你闭门思过三日,宗门大比也不用参加了,师尊自会寻人代替你的位置。”

再见黄丰缓低下身,假作拱手,阴恻恻回应:

“少悲定听师尊命,别说一寸,你不发话,我半寸都不动!”

涔隐含水般清冷的剑眸,倒映着石亭下黄丰的身姿,上官玉合继而轻眨了下,回眸瞧向云儿:

“随娘亲来。”

“好。”

话后,黄丰漆黑的眸子缓缓上抬,送望二人身影登上青石阶梯。

阶梯上,两人一前一后向上走着。

苏云在后,又往前跟贴了上去,侧眼打量娘亲濪颜,问道:“娘亲,林间的事情?”

上官玉合扬起头,眸光温煦:“没事,云儿就不要想那些事了。”

“是。”

说是不想,苏云之眉却一直皱着,暗暗思理。

约莫登梯过半,便听娘亲问道:“云儿是不是拜柳舟月为师了?”

苏云不敢隐瞒娘亲,点了点头。

“也好,舟月卜卦双绝,能拜她为师,也不失剑阁面子。”娘亲对自己向来有所责备,然也不会过多怨骂,只是听她此刻语气中,有着几分复杂意味。

“娘!”

“怎么了。”

云儿忽较为急切的呼喊,让上官玉合转过脸,瞧了过去。

只见,苏云似做出什么重大决定般,吸了口气说了出来:

“那个欢喜寺的黄丰,不是什么好人。夏蛮和盟一事,女帝和蛮族甚至夷人,背后或许有着什么计谋在筹划。尤其是蛮族,和盟定不是安然之策,剑阁必须早做准备……”

“……而且,而且。云儿在欢喜寺期间,察得出其宗门玄修功法,颇取人淫喜乐,娘亲绝不能让来使的黄丰与本宗女修接近,还有皖娘她……可能已经……”

苏云一句接着一句说出,上官玉合剑眉就愈发蹙拢起来。

“皖娘恐已遭那外贼玷污。不甚,云儿还在欢喜寺发现,姑姑也被欢喜寺中的老和尚给……亵渎了。”

长话短叙,然而就这么短短的几句话,究竟藏了多少内容,又藏了多少心酸。

以致苏云诉出之后,终于是深深缓了口大气,只要把这些事情都告诉娘亲,想必娘亲定能处理那厮,如此迎眸望向娘亲。

只不过。

入眼的仙姿绝颜,却没有辗转出什么震惊,而是黛眉紧蹙,剑眸微撇右侧,浮上一抹忧色,似不愿看向自己。

“娘亲。”苏云唤了声。

“啊?”

听唤,方见娘亲眨了眨眼,唇儿渐颤地看了过来:“云儿,你都知道了?”

苏云点了点头,道:

“这些事都为云儿所见,必然无错,娘亲还需早日将那贼子逐出剑阁,再行与女帝重洽和盟一事,仙宗和皇室同气一枝,虽然云儿猜测女帝可能欲借和盟征讨蛮夷;”

“然而,爷爷曾教导过云儿。寇边贼者,有利必来,无利必遁。蛮族愿意答应和盟,但想我邦与它异族上百年血仇,又岂是一和能洗清的,蛮夷之间必有谋划!”

话毕。

娘亲那边厢却松了口气,清声道:“娘其实也都知道了,只是云儿不知,黄丰早已被我逐出清净山,当下应已回欢喜寺去了,至于裴皖和姑姑的事……就都交给娘处理吧。”

“云儿晓得了吗?”

原来,娘亲也都发现了。

愣着片刻后,苏云笑了笑道:“太好了,只可惜云儿本还想着那厮,现留在山内的话,就过去一剑把其诛杀了。想来是晚了,只能留待日后再说了。”

上官玉合目光既是不忍又是无奈地,转眸看了自家儿子一眼:

“云儿入拘龙山修炼,境界提升颇快,根基并未牢固,接下来应当巩固修为,先在大比拔得头筹,这些琐事就不要理了。”

“娘亲连这知道了?”

“娘亲是谁,怎么会不知道呢。”

“也是。”

“是什么……”瞧着云儿傻傻的笑容,上官玉合也跟着甜甜笑了起来,绝颜逐开。

苏云随扶剑,迈上最后一阶梯,摊开手向天朗声道:

“娘可是天下第一大剑仙,试问苍穹有无胆气,敢接上官剑仙一剑!”

“傻小子,乐什么呢。当心雪面滑,嘿,你还跑起来了。”

“哈哈哈。”

—————————

千斤酒,不敌心上人,一声解忧。

月渐过半,清净山竹叶簌响。

登梯而上剑阁祭坛,祭坛不大,方圆且十丈。

挺拔青衫伴着夜风晃动,苏云手撑腰间绿卷,环目周身空无一人的祭坛,不解瞧向娘亲。

“娘,带我上祭坛做什么?”

“看那里。”回应着,上官玉合柔夷抬起,伸指向祭坛中央点去。

苏云便顺着娘亲纤长的手指,看了过去。

祭坛中央,一把发绣断剑竖插岗岩,这把断剑苏云从小看到大,已经连它哪里生锈迹,哪里有裂痕都一清二楚,可以说是平平无。

为什么要看它?

苏云面露困惑。

便听得耳边响起婉约酥熟的声音,转眼就见娘亲双手叠在腰前,濪容端重望向发锈断剑,娓娓而道:

“此锈剑,承自千年立宗之初,有灵镇墓,更负清净山全盘阵眼。娘亲之所以带你上来,是想看看,你能不能拔出这把剑。”

拔它。

一把锈剑有什么不能拔的?

苏云倾听完娘亲的话,偏过头:“拔了不会破坏清净山的阵法?”

上官玉合清眸遂眺云儿,继而摇了摇头:“不会,只是宗内会有很多老供奉,不支持拔出此剑,但娘就想试试看,它愿不愿意出世。”

“好,既然娘亲想看,云儿就去试试。”

苏云道下一句,没有再多言,抬起脚步就踏向锈剑。

一步接着一步,直至走到锈剑身前,都没有任何动静。

然站到最近处,苏云就忽觉夜风清冷,任他是修行体魄都按不住打了个冷颤,回眸盼了眼,娘亲有所希冀的脸容后。

苏云方深吸口气,手探向了锈剑。

刹那——

握剑之时,苏云兀被一瞬刺眼白光闪了下,继而一滴水滴落入其拔剑的右手手面。

当苏云再睁开眼,所处之地,不仅雾气弥漫,还是望眼白茫茫,空无一物的混蒙空间。

这里是哪?

心境,还是禁天福地。

灵识离身而出,苏云能感觉到自己仿佛与这空间并不处于一个时空,又似本就应为一体,甚是玄妙。

也就在苏云思索之际,声声曲韵凄音自远方传来。

“我泪汪汪双眼又模糊,这阴森森堂楼无生趣~心慌慌更比黄连苦,血淋淋被噬等干枯~”

曲韵动人,更寒寒诡异,唱得令人毛骨悚然。

奈何苏云浑然无惧,甚至还循着戏音走了过去。

而越是往声而动,眼前的迷雾就越深,甚至有不少罡风迎面吹来,刮得皮肤割开般生疼。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是雾散曲停。

苏云眼前,见一戏台蓦现,台下摆满折凳,却空无一人;

戏台上点白灯笼,莹疑忏愧喧鬼影,戏中人,举手以袖掩面,身姿娉婷袅袅。

“你是……”苏云波澜不惊轻道,随眺目瞧上戏台,后又笑了笑,走到所有凳子的正前方,端坐下来:

“请问你就是那把锈剑的剑灵吗?”

苏云如此说出来,台上戏子忽舞动起来。

继而,啪地一下。

自己的脸被无形怪力,狠拍了下,泛出红红掌印。

苏云:( ̄ε(# ̄)?

手摸了摸,有点肿。

“看官莫要闲碎,且看这世间融墨~”

“道与红尘,又有谁问得了,情呀情深,凉薄得很~”

苏云捂着脸看过去,戏中人又唱起曲来,袖儿掩面,声声凄凄渺渺。

再问道:“请问姑娘是剑灵吗?”

又是啪地一声。

苏云:(#-.-)?

嗯,这次扇的是右脸。

不过好像没那么大力了,苏云再问:“请问仙子,这次能不扇脸了吗?”

扑灵灵,戏台上踏踏踏的脚步,戏中人点脚行到台前,袖子渐渐放了下来,苏云眼睛都睁大了。

嗯,放下来之后,她还戴着面具。

看不到脸。

但听得到她说话:“太初长河,好久不见!”

苏云疑惑地瞧着戏中仙子,问道:“仙子,此话什么意思?”

“迢迢万里,苍天大地,何以证我心~”

戏中仙子忽又唱了起来,苏云也就这么听着,唱到最后,仙子之舞陡然一变,屈膝弯身,腰肢一扭,手中显剑形,竟当着苏云的面,耍起剑来。

然而这套剑舞,落在苏云眼里也渐渐变得极为惊异!

“天职既立,天功既成,形具而生,好恶喜怒哀乐臧,夫是之谓天情!”

最后一句唱罢,戏仙子立定身形,向苏云一礼弯身:“明河恭送剑主!”

话毕,苏云眼前又现刺眼白光,思已回到祭坛上。

时间过去不过半瞬,握着剑的手却在颤抖。

感觉,这一刻只要自己想要把剑拔出来,就随时可以拔出。

但冥冥之中,苏云又有种直觉,若是拔出此剑,自己就将背负起某种东西,也将失去绿卷剑的控制权。

此剑虽锈,却傲万剑无物,唯它独尊!

只要拥有它,就只能用它,可苏云不愿意,绿卷红潮,是互为相照的。

想着,苏云转过头望向站在外围的娘亲,身姿熟美,濪颜冷艳。

随后苏云松开了拔剑的手,笑着走了出来:“好像拔不了,它纹丝不动。”

闻言。

上官玉合墨白袍裙被一缕夜风吹起,那张白璧无瑕,冷艳无双的素容,仿浮失望色,转而又升起温宁,柔婉之意,向云儿迈步走了过去。

“拔不出来就拔不出来吧。”一声安抚,又是作出了什么决定。

锈剑内的剑灵仙子,于此幕挥手将悲戚空间消去,摘下戏中面具,轻叹了声:

“原来,主人一直后悔的事情,是做了这个决定麽。”

—————————

祭坛阶梯两旁的火把,相相燃烧。

山外风雪潇潇,阶梯雪面上,浅浅踩着两串脚印。

火光洒在上官玉合的脸上,尤显姿容绝色,即便无数次经受娘亲仙颜暴击的苏云,此刻都难免看呆了。

“云儿,总盯着娘亲看干什么?”

往下走着,娘亲偏头展颜一笑,很是随和的说了句。

苏云怔怔眨了眨眼,眼眸忙忡忡往外撇:“没,就是发现娘亲……呵呵,太美了。”

听到这话,上官玉合瞳孔明显了缩了下,继而惶恐地回过头,没再望向苏云:“云儿,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说什么?从心随性,云儿说的都是实话,娘亲就是美,比天底下所有女人都美。”

“那比东方岚也美?”

苏云自然晓得女帝的名字,故而停下脚步,认真思考起娘亲这题来,因为感觉会很致命。

良久后,他才给出答案,道:“娘亲和昭安圣人娘娘,是不一样的美,但在云儿看来,目前还是娘亲更美一些。”

见云儿停下脚步,上官玉合也自然停了下来,站在苏云身边,静静聆听答案。

可当她听到回答后,却是挑了挑远山黛眉,继而向来清冷的濪颜绛唇微微勾起,又语气故作恼怒道:

“欸,原来要云儿在娘亲和东方岚之间做选择,云儿要思考这么久啊?”

苏云略显疑惑,偏头凝视娘亲:“娘亲莫不是生气了?”

上官玉合遂抬手,撇开臭小子的头,向下走去:“没有!”

语气稍冷,步履盈盈,袍裙臀后荡起阵阵极具韵味的涟漪。

顿然,苏云从后方捉住了她的手,硬把娘亲的身子给拉了回来,继而苏云单脚微微踏地,漫天雪絮当随风飘起,化为白幕,将二人至于其中。

而云儿如此突兀的动作,也硬是让修为高深的剑仙打了个措手不及,玉润身子陡是重心失衡,往他怀里栽了进去。

本就只套了单薄外衣的傲乳,在二人接触之间来了个亲密的碰撞。

可想而知,更为柔软的一方,当是下子被抵压出淫靡的形状。

“放开……娘……唔??~”

话还没完完整整说出口,上官玉合剑眸瞪地睁开,仙姿濪颜渐渐爬上抹晕红,绛唇上点薄唇,仍散落在脑后的青丝被云儿按出凌乱样式,感觉着稍显干燥的舌头撬动自己银牙,羞于自容的异样感传至心巅。

此时一吻,可不同于林间那次。

那一次她正困于媚药的余波,可这一次没有,她清醒得很。

同样,也迷醉得很。

于是乎,紧阖的银牙终是有了自己的思想,在撬动下慢慢松开,任由云儿的舌头在自己檀口里,肆无忌惮的探索,軟肉相互研磨咬合,彼此湿润着每一个角落。

再一次跨越禁忌的吻,不知过去多久。

只道上官玉合不知何时闭上了眼,鼻腔的喘息声越来越深,感受到某只不规矩的手,透过上衫衣袂空隙,悄悄往上探索。

久久吸吻间,她黛染山河的长眉蹙地颦了颦,呜的一声。

搭隔在云儿肩膀上的素手欲欲往外推,尚随着自己身前饱满的乳团被云儿握住霎那,又陡然卸下了力道,转而紧紧抓住了云儿的衣衫。

这一瞬间,上官玉合感觉到身子越来越热,两腿愈发生软,心尖逐渐随云儿揉搓颤颤不停。

要从身后看,多年守贞,久为寡妇的熟艳身体,已不禁晓得主人被雄性吸引,与约素楚腰完美衔接的丰腴欲臀,正攘瓤綳紧起来,玉柱腿根偷偷摸摸竞相摩擦。

激情旖旎两人于雪幕中,有繁星点缀,摩擦腿根上的白蚌美阜逐而变得湿润,溜出涓涓潺潺泉水,向外散发雌媚诱人的芳香。

瞬瞬,云儿的另外一只手渐从臀部向裙下抚去时,上官玉合胴体猛地颤抖了下,就轻轻咬了下云儿的下唇,从后分开两人激吻相连的唇瓣。

吃疼的云儿也自然渐渐松开搂住娘亲的手,但也还稍稍用力的环住上官玉合的腰肢,不让娘亲发羞离去,进而又低头深情看着她如醉酡红的冷颜。

“娘~”

低垂入目的濪容虽写满柔情蜜意,可那颦起的剑眉和划向另一方的眸眼,都足以说明娘亲,如今难以言明思绪。

“娘可知道,云儿最喜欢娘亲哪一点?”

听着云儿的话,上官玉合尚还有些恍惚,赤染唇沿沾着沫液和血丝,喃喃开启:“云儿在说什么糊话?”

苏云搂住娘亲软和的腰肢的手,也在此刻,徐徐顺着往上滑,曼妙的脊线蚀骨勾心,逐路扫向香肩,雪颈,顺抚过令人心荡驰颜颊,最后拇指轻轻扫动娘亲的眼角。

上官玉合的肌肤很滑,很软,但一方面拇指也感受到她眼角的些许皱纹。

“娘亲在想很重要的事情时,就很喜欢把眉心皱起来,每次这样眼角这里都会生出两道纹理来。”

上官玉合毕竟是生过孩子的绝色少妇,当是扫眼盯向云儿:“云儿这话,是说娘老了。”

苏云二话没说就摇了摇头:“不是,我就是喜欢娘亲这点。”

“为什么?”

一声急问,苏云感觉着眼端纹理更深了些,紧接着笑了笑:

“不为什么,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只是云儿晓得娘亲一时间可能无法经受这份心意,但娘亲可否给云儿一个……”

上官玉合抵在苏云肩膀的手,微微颤力:“云儿可知如此传出世间,会带来什么影响?”

会有什么影响?

世道很乱,人伦乱纲常之事常有,但论及他们的身份又岂能与外人相提并论。

然而苏云还就这么做了。

按照以往的自己可能完全不敢想这种事,但不知为何,现在的他就是不想等了,愈是踏向修行路,苏云隐隐就有种直觉,他从出生起,仿佛就被人做起了牵线木偶。

这种直觉,是从拘龙山修行期间得出的。

当时,师傅曾和自己过,他的修行资质并不差,甚至属于很棒的一类,只是他的体质仿佛在胎间之时,就被人下了禁制。

这种禁制如果不是靠近拘龙山,不达弱冠年岁,连洞虚都无法发觉。

那么会是谁能对尚在胎间的自己,就布局未来?

是娘亲,想必不是。

这个困惑,在拘龙山与师傅也只解得模模糊糊,然直到现在,苏云已渐渐明了。

那名刻意限制自己天赋,又许以岁月解开之人,想必是自己那从未谋面过的爹。

而为何如此,苏云不明白,肯定得出应该和爹的身死有关,和荒老口中那个儒家修士也有关。

甚至爹与那儒家修士之间,可能存在着某种道争。

此道争,也许涉及整片天下!

至于他们为什么选择自己,关于这一点,苏云还没通透。

但坚信,继续在这条修行路走下去,自己早晚会明了一切。

但又出与修士逆天而行的性格,苏云万不想遭人随意摆布,故而从出山那时起,就已经刻意留心着周遭发生的一切。

目前能知道的是,师傅有什么瞒着自己,师傅又为何要收自己为徒,为何让自己参加大比;

参加大比时,遇到的楚王姬少琅,沙海一行,直觉告诉自己,楚王断然不似表面那般和颜悦色,那个寄宿在自己体内的老先生,又是不是那名儒士?

天机门那个女门主对自己说得一番话又是什么意思,还有豆花店的薛姑娘,刚刚居然会在林间看到她,估计是在故意接近自己。

而若儒士与爹的道争涉及天下,作为九州天下之主的女帝,一改往日对蛮征伐的态度,提出和盟,又与之有什么关联?

这些种种的关键,想到最后,还是在于爹和儒士两人。

要明白爹与儒士之间的事,还是要从娘口中问出来。

只是,娘又会不会告诉自己。

在这局中,娘又被他们设计成了什么角色?

想破局,甚难!

可!欲想醒握棋局,必不能甘心去做一枚棋子。

苏云不知何时有了此心,更殊不知此心,会是许攸一步步亲手为其种下,直至发芽漫根整座天下。

回到清净山剑阁,祭坛阶梯。

雪幕开始渐渐落下,苏云回答起娘亲的话,徐徐道:

“世间会产生什么影响,云儿并不在乎,云儿只在乎娘亲。”

道着,不规矩的手又开始了侵扰,某瓣薄唇俊容又想亲过去。

只不过此回娘亲明显就不想就犯了,立马就按住了云儿正想挑起裙袂的手,并伸起手指堵在他唇前,道:“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为什么。”苏云遂苦恼偏头。

都硬了,怎么不行嘛。

念着,便见眼前冷艳美容,眉眼尽显慈怜痴态,抬眸深深凝视他道:

“今夜娘亲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带你去办。而且云儿,能不能给些时间让娘适应,娘不想在这里……”

冷艳剑仙娘亲的雌媚,早已为苏云展开。

不过,苏云以前未懂,或懂也不敢主动靠近。

只是如今时机也许尚未到成熟之时吧,虽然玉人的身子都快熟透了。

话说到这里,苏云全已明了。

然而,原以为一切都将已结束的苏云,却发现娘亲的身子蓦然一动。

周遭雪幕本滑落的动作又甚地一下炸成无数雾气在外围围绕起来,清净山头于冬夜盛开的梅花花瓣,在此刻纷纷飞往而来,于二人地面洒满花路。

娘亲剑眸侧侧有所怪罪的扫了下自己。

继而,苏云就发现娘亲搭在自己肩膀的手,开始往自己身下划落,直至停在了他裤裆前。

上官玉合声音颤抖带着呻吟,丝丝细细:“云儿,真的想要娘?”

娘亲俏手搭在阳根前,说不想要肯定是假的。

此刹那壮举,也足矣让苏云俊容涨红起来,点了点头。

随下,上官玉合瞧着云儿的红脸,也是觉得生趣,向来不怎么勾起来的绛唇唇角微微漾起弧度,陡然发笑。

蓦地,娘亲熟悉凝脂的柔夷就越过了腰封,伸至了内里,雪夜中稍寒的触感缠绕起臻萃充血的阳茎,濪颜微醺地侧过:

“云儿,你闭上眼。”

熟媚的声音入耳,苏云不晓娘亲为何这样命令自己,但也听从地闭起了眼。

窸窸窣窣——

眼前很黑,耳边时不时传来腰封解开的声音。

视野稍变挪远,雪幕花地面,内中相靠的两人,稍矮半头的冷艳熟妇俏影似深吸了口气,遂见玉柱长腿微微弯下,柔夷拉下了禁忌的裤绳。

阳茎抬头,上官玉合濪颜如火滚烫,黛眉下的睫毛颤烁不止。

就在她眼前,自家儿子的性器就这么摆在了脸前,温热的气息灌脸而来。

只是,上官玉合一方面又隐隐蹙起了眉来。

素手缓缓从阳茎冒沿往后方量去,一寸,两寸……约莫七寸的长度,是和青山差不多的长度。

再此不知为何,她突想起一幕。

在凉州大比会场的房中,那个黝黑瘦小的身影,无数次在她眼前褪下衣服,奸淫裴皖,甚至‘威胁’她时,在自己身前卸下腰带,展露而出的粗长巨兽。

云儿和他对比起来的话。

似乎不够他长,甚至……上官玉合感受着手中云儿的阳茎,云儿的阳茎抓起来是温温软软的,还不足他粗,不足他硬。

这怎么会?

念头稍纵即逝,上官玉合旋即摇了摇螓首,自己在想些什么,又怎能将那人与云儿比较起来呢。

那个龌龊的腌臜玩意,配和云儿比吗?

显然不配!

经此,冒眼马眼在娘亲撸动下,软软露出些许清清的液体。

上官玉合欲羞抬起剑眸,确认云儿是否有乖乖闭着眼,随后慢慢将绛唇靠近阳茎龟头,轻轻吻了下。

一淡温凉的舒适,至阳茎传上苏云脑海。

正当苏云想睁开眼时,又感觉到一舌湿热堵在了马眼前。

继而下方,上官玉合缓缓张开了染赤绛唇,轻柔含向了苏云直挺的龟头。

一瞬间,上官玉合有所怪异地皱起了眉。

荤重的男子气息,随之充满整个口腔,鼻室,说不上腥臭吧,起码味道没有黄丰那个蛮子浓郁。

那人的浑处,就算离远了都会闻到股厚重的肮脏气味。

但即便如此,云儿的阳茎也还是有点味道的。

这种味道下子入喉,多少有点呛,上官玉合从没有和苏青山尝试过这种事,故而现在,也开始有点想不明白了。

为什么裴皖在吸黄丰这玩意的时候,会显得那么……痴迷呢?

虽然她没有想吐的感觉,但也很难受。

然而,上官玉合还是忍下了这种内心的怪异感,和味道的刺呛。

舌尖舔过云儿的龟冒后,就置于其下,将阳茎放在了舌面上,继而开始往内含去,让云儿的阳茎在她口内前前后后抽动起来。

虽然此情此景,看上去有多么违背伦理,伤风败俗,可苏云是真的感觉舒服啊。

因为苏云再傻,即便闭着眼,都能感受到。

娘亲正在自己身下,用口舔舐着自己的性器啊。

一时间苏云就忍不住细细睁开丝眼,往下瞟去。

只见绝颜冷脸依旧,摇曳的青丝长发,娘亲的头就这么前前后后套动着自己的阳茎。

那副面容黛眉紧锁,那片向来对自己说教,说着慈爱柔语的红润绛唇,就这么在眼前深深地替自己吸吮性器,他还能明显清晰感觉到娘亲口腔肉壁的温度。

虽然,上官玉合吸吮阳具远没有裴皖熟练,但苏云闭眼前,可万万都不会想到。

再睁开眼会是这惊天场景,瞧娘亲向来清冷的脸容,会摆出如此下流的姿情,他当下就没锁住精关,身子陡地一紧,脸色涨红,闭起来眼。

身下阳茎飒地在娘亲一次深含中,射出涌涌如同米浆般清透的津液,冷不丁冲入娘亲的檀口里。

莫名津液入口,懂人事的上官玉合也自然晓得,云儿这是被她吸出了阳精,剑眸瞬间睁大,岔开双腿下踩着白玉高跟的莲足玉趾,随着入喉的津液,紧张卷缩。

后有‘嗯呜??’一声,娘亲鼻腔不停喘出吟息。

继而,又听到她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缓了好一会,才再将阳茎吐出,站了起来:

“睁开眼吧。”

到此,胯下醒龙已低下了头,裤头重归远样。

又偷偷闭上眼的苏云再次将眼睁开,眼前雪幕已退,只余满地花瓣,至于娘亲的身影,也已走到了下方阶梯。

虽然看过去娘亲,仿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可不难看出她瑶耳的红舒霞卷,踩在花面的白玉高跟低足,沁透了梅花瓣。

可……难不成是吞了?

苏云正想着怪的东西,忽闻。

“还不快走,怵在那做什么?”

听到上官玉合已复冷淡的语气,苏云转然又是一笑,朝着娘亲的背影追了上去。

“娘亲,我们接下来是要去哪?”

“嗯,我们要去……”上官玉合犹豫了下,再行道出:

“蛮族腹要,若木禁地之处!”

剑仙入蛮,一行凶险,未知。

清净山祭坛阶梯,重归宁静,三十层梯面角落梅花瓣面上,一延清透如米浆的精元正随夜风吹入花下雪面,消失无踪。

—————————

另一方天地。

凉州豆花店。

棋不痴拱手目送着街面远去的白衣仙子,后挺起身,悠悠念道:

“从这一刻开始,你自由了。”

抛下话音,跟在他身后跪着的风韵少妇,有所错愕张开嘴,瞠目盯向身前昂立的背影,结舌颤颤:“你说真的?”

“真的。”棋不痴正色已对,道出一句。

“呵呵。”

两三笑声从身后,森森发出。

棋不痴遂转身扭头,双眸紧眯:“你做什么?”

豆花店内,风韵少妇笑着望向门外明月,任由月光照耀,手持金缕簪,一道道地,缓缓慢慢在自己貌美得入晨水牡丹的脸上,划出痕痕深可见骨。

期间不断渗出鲜血的是……

又只见她嘴角密含血沫,痴笑吐出:

“从今夜起,我自由了。呵呵呵!”

“呵呵呵,我自由了,我自由啦!我柳曦月终于自由啦!”

“啊!!!!!!”

金缕簪带着血液落地,其间有两滴晶莹血淚混入地面,痕痕深可见骨,期间不断渗出鲜血的,是薛曦月死去的皮囊,狰狞可怖。

—————————

如此血滴地面,月溅当空。

朦黄夜色打在雍都凤城白皑皑的墙头上,一抹惊鸿凤影飒地穿过巍峨都城,遁入皇宫大内太极殿下。

地宫棺椁之上,抹红油的笋趾微微蜷缩,曼身披轻纱红裳的宮装美妇,随着凤影的袭来,展开泫然凤眸。

在她眼前的凤影,与之相对,构成着世人所无法想象的别扭景色。

同样的银白秀发挽凤簪,端艳精致的脸颊,虽华丽却不失俗气的妆容,挺翘饱满的傲然酥胸与艳红衣裳后满月似的美臀。

两人一模一样,怪异的状况下。

只见地宫久处的妇人睁眼后,眼略恍惚,先行艳唇渐起:

“看来你似乎快忍不下去了,对吧?”

听着,回应从另一端传来:“说得你好像就忍得下去一样,别忘了,我就是你!”

话落之后,盘膝而坐的金钗美妇,浅金色凤眸猛地睁大。

两人身影化为两团火凤,逐而融为一体,倒扣白碗在红纱下呼之欲出,游龙彩袖抬起,浅金色凤眸垂落低凝已没有伤势的美手,长叹:

“凉薄么?”

道既,人化火凤直袭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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