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只是蜷缩在他的羽翼里。
她想让他知道,不只是他能成为自己的依靠,她也可以支撑他前行。
窗外的夜色骤然间呈现的沉重而严峻,男人的俊面晦暗无光,仿佛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满面阴霾,了无生趣。
突然,他脱掉了身上的衬衫,亮出自己左边肩胛骨位置的那道肉红色的狰狞疤痕,很长,差不多一分米。
这不是新的疤痕,是墨霏一直都见过的。
虽然她也很好这道疤是怎么来的,但以前一直没敢问。
“想不想知道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低沉嗓音沙哑呢喃,她拧着眉,轻轻点头。
“我是在纽约的一家孤儿院长大的,无父无母,无亲无友。因为我是华裔,在孤儿院总是被人欺负,他们说我母亲是夜总会的陪酒女,被人强奸了怀孕生下的我,我是没人要的野种。有一次我忍无可忍,跟他们起了冲突,那个白人男孩拿着一把菜刀直接砍向我的后背,留下了这道疤......”
墨霏听着,惊恐地捂住了嘴巴,眼泪“唰”地一下,夺眶而出。
“十岁那年,老爷子派人在孤儿院找到了我。但他没有认我,而是把我寄养在一个斯坦福大学退休的教授夫妇家里,还安排张姨贴身照顾。他们都对我很好,但也是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孤儿院的小孩说的没错,我母亲是陪酒女,她在生我的时候就难产死了,而我...也确实是没有人要的野种。”
“顾长明有妻有子,而且他岳父家势力极大,顾家是不会接纳一个陪酒女的私生子的。五年前,顾城和他妈因为车祸意外离世,老爷子才来纽约找我。你知道吗?他在我面前忏悔,哀求,希望我可以回去,那时的我当真以为他是因为认我是他儿子。可他不让我回国,只让我待在纽约的子公司,直到三年前,他确诊了骨癌,才让我回到了顾家,才真正承认我是顾家的后代。”
“墨霏...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么?”
顾霄脸色骤变,眼冰冷到让墨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这代表着他为了守住顾家的家业才迫不得已选择了我,从始至终,他对我只有利用,在他心里,我不过是一颗棋子。”
他伸手,捧着她的泪颜,“可是他错了,宝贝,我从来不是任何人的棋子。”
:哎,不幸的童年真的需要用一生去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