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嘲讽彼等慕容的嘛。”
“哎呀,一雌一雄,你当雄的那个如何被对待?”
是啊,她从未想过,“如何?”
小婢耳语几句。
“天,那屁眼不会痛吗?”姬辰惊呼。
“哎呀小声啦,你再唱我才要屁股开花咧。”
台上突然上来一名文官打扮的男子,且其貌不扬。
“你是谁?”姬辰问道。
“司马宝胤,金龙的阿干。”
“咦,是吗?他未曾提起耶。”
“哦,我非是河内公主所出。”他解释道,自己与阿耶同入国,但南朝的生母,早已失去印象。
“你有什么可唱可骂的?”她期待道。
“咳咳,洛生咏。”他秘道。
“嗯?”
洛下书生咏,乃是中原士族的讽咏之调,司马楚之的记事参军中,有几个会此种重浊的“老婢声”,而传给下一代的宝胤,则被其加以鲜卑歌改良,形成不南不北、非华非胡的盗版。
司马宝胤不再解释,竟自掩鼻嗷嗷诵起来,鲜卑语与华言夹杂,叙述慕容鲜卑听信刘琨等晋人之教唆,实行绝对君主制,伤到部落根基,又以中华正统自居,数典忘祖、无耻之尤,终被拓拔部所灭,实为咎由自取。
慕容贞战酣间,猝闻部族衰落始末,脑中“咯噔”一下,短路了一瞬息。
对手察觉可乘之机,剑直刺过来,他猛然回,欲挡开进攻。
他的反应极快,只可惜,司马金龙更快,俄而之间,颈左已觉寒意森森,利刃力道正好,只触到肌肤,却未再深入。
“司马金龙胜!”裁判大叫。
“哇啊,太棒了!宝胤阿干,你真了不起。”姬辰搂着他的脖子拥抱欢呼。
“呵呵呵,哪里哪里。”司马宝胤面红如煮虾。
不远处,一个头戴介帻的男子,眉目如画,睛光奸狡,紧盯着这一对欢呼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