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回应她的,须臾,两具年轻而炙热的肉体便紧贴到一起,他发了疯一样吻她,手肆意游移,将她肌肤的每一寸抚遍。
只是到了最关键的一刻,男子却停下来,不再继续进犯。
“嗯?”她双眼迷濛,已做好被占有的准备。
“不可以。”他双眉紧蹙,“我明日一去,可能有去无回。你若孕育出新生命,接下来的日子会很艰难。”
“你还讲,我不欲想那么多啦。”她哭道。
“你必须想。为了我,更为了自己。若我真的死于战场,你伤心一场,之后还须找别个男子托付,不可胡乱赌气,尤其是你二孃容你不得,若无位望通显的夫家,之后在家里必定难过。”
“你想我嫁给别人啊,狗脚混球?”她抽抽鼻子。
“若我只是少了一两条手臂或腿,被小车拖着回来,再不能上马,你总该不会嫌弃吧?”他逗她。
“你敢少,我就嫁吴儿的皇帝!”她边哭边笑。
是夜,两人同寝,只有肌肤相亲,却未行至最后一步。
侵晨,阳光射进,姬辰眠觉,过了好一阵,才想起为何如此难过。
手一摸,身边早已冷了——是那人不告而别,此刻已经北上了吧。
她奔下床,忽见桌上一张金箔纸,用鲜卑国书写道:我爱你,至死不渝。
唉,此痴儿,又迟钝,又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