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皎那狗脚儿醒了,不过,已然变傻了。”
他温热的吻停下,定了须臾,重又开口:“是否要我打他一顿,为你出气?”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nhongg e.c om
她摇头,“他够惨了。其实,金箔奴婢,我只要一点点就满足。可若子孙变成那样的鼠辈,或任人宰割的升斗小民,那我宁肯明日就回阴山与牛羊作伴。”
纵使拓拔鲜卑龙飞朔野、雄步中原,但所有人都本能地感到,祖先百年前于阴山脚下逍遥放牧、君臣平等、无吏治对庶民敲骨吸髓的时光,是一去不复返了。鲜卑帝国极权化、人矿化的第一个高峰即将到来,四境暗流涌动、群情不安,即使是保存了部落制的代北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若有一天,大代不再为大代,那延宗定会携家眷远走,寻找更自由、更仁厚之国度。”他安慰道。
耳鬓厮磨间,忽闻小儿啼哭。
“哎呀,定是他想吃羊乳了,自从我喂了他羊乳后,乳孃的他就不爱吃了。”年少的人母匆匆下床,鞋未穿好就奔出。
“那我只好去牵羊咯。”男子无奈而甜蜜的笑笑,脚蹬胡靴,去寻丰满而多产的母羊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