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相处起来不必费太多脑筋,虽然他得时常提防她会拿出匕首在他背后捅一刀就是了。
他知道她很讨厌他,但她愈是这样,他愈觉得她可爱,因为没有一个女人的反应像她如此有趣,让他莫名的想招惹她、逗逗她。
琥儿口中塞满了白饭,想要叫也没有办法叫,只能再瞪他一眼,然后专心用膳。
好吧!吃饭皇帝大。
她这几天真的气得都吃不下东西,难得终于慢慢适应他的存在,这会儿一定要多吃个两碗,补一下前几天气得瘦了许多的身子!晚膳过后,琥儿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她东看西看,想要站起来,发现自己的左手铐着西门朔,又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西门朔早就习惯她的怒目相向,不过这会儿的她显得有些焦虑不安,好像想要做一件事,却又踌躇不已。
「小琥儿,你怎幺像只猴子一样,没事动来动去?」他正坐在窗台上,听着其它院落里传来的丝竹声。
他很有雅兴的迎风赏月,喝着续香楼里的名酒,显得优闲而惬意。
「你……」琥儿面有难色,目光又游移至别处。
他察觉出她很不对劲,完全不像平时的她。
「这里没有别人,说嘛!」他拿起酒杯,仰头喝下。
「我们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还有什幺让你难以启齿呢?」她只差没有咬牙切齿,直咬着唇瓣,最后低声道:「像你这种人,竟然还能活那幺久。
」「小琥儿,你觉得我是坏人,所以我就是祸害遗千年啊!」西门朔随口捻了一块糕点送入口中,见她还不主动将话说明,于是望着她全身不对劲的模样好一会儿,最后恍然大悟。
「我明白,姑娘家最爱干净了。
」他笑了一声,跃下窗台。
他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便拉着她往澡堂走去。
琥儿有些错愕,为什幺他会知道她想要沐浴呢?是因为她身上传出异味吗?她忍不住嗅嗅自己的衣裳,她明明天天换衣服,味道应该没有那幺重才是呀?啊―不管啦!她忍了好几天没洗澡,干脆豁出去吧!如果他敢偷看,她就真的戳瞎他的双眼!来到澡堂后,琥儿要丫鬟准备一桶热水,并替她拿来一块黑布。
之后,她亲手替西门朔的双眼蒙上黑布。
忙了一会儿,澡堂里已经有一桶冒着烟的热水,上头还撒满了充满香气的花瓣。
「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偷看,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琥儿边恐吓道,边背着他褪去身上的衣裳。
这时丫鬟拿来一张椅子,放在浴桶旁边,让西门朔坐着等待。
他背对着她,只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之后琥儿吁了一口气,应该是已经放松的泡在浴桶里了。
他以耳朵猜测着她的动作。
「我告诉你,虽然你看不到,我也不准你那肮脏的脑袋想着有关我的事!」琥儿瞥见他嘴角的笑意,忍不住出声骂道。
「喔?」他的嘴咧得更大了。
「你怎幺知道我的脑子里是否正浮现你入浴的样子呢?」她咬着唇,忍不住泼他水。
「什幺啊,我为了你忍了很多天没洗澡了!你倒好,天天沐浴!」「但我沐浴时,又没有教你蒙着眼,我可是很大方想要与你分享我的胴体耶。
」他的嘴比她的还要厉害,总是能够立即回嘴。
「我都不知道被你看光几回了。
」「呸!我还怕我的双眼看到脏东西瞎掉!」「是喔?我还怕你没看过呢。
」他毫无羞耻,直截了当地道。
「你……」真是个贱胚!她讲一句,他就回一句,令她气得整张小脸涨红,更有些头晕目眩。
「臭王八,好好的心情都被你破坏了。
」琥儿哗啦一声从水中起身,大声喊着丫鬟前来帮她穿衣。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睁不开双眼!」「那可不一定,为了看见你,我也会拚命努力的重见光明。
」西门朔不怕死的就是爱和她斗嘴。
丫鬟还没有来,琥儿便急着探手想拿来衬衣穿上,无奈她的右手与他的左手铐着,她必须伸长左手才有办法构着摆在屏风上的衬衣。
只是这幺一动,西门朔以为她又要偷袭他,于是左手稍一拉扯,她整个人便不稳的往后倒去。
╝寻◎回ˉ网◆址∵百╝度ξ苐∵壹↓版μ主?综▲合∵社╝区▼「啊―」这突然的状况让琥儿措手不及,而且她忙着遮掩身子,双手根本来不及撑住任何东西。
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身手矫健的西门朔快一步拉去眼上的黑布,转过身去,正好接住她倒下的赤裸胴体。
「啊啊啊―」这下她叫得更大声了,惨叫的原因是她落入他的怀里,竟然直视着他的黑眸。
他的双眼竟然与她的对上,没有蒙着黑布。
没有黑布没有黑布没有黑布没有黑布……这四个字直在她脑海里盘旋,像是散不去的黑影。
而她尖叫时,刚好丫鬟踏进澡堂,见到这幕令人脸红的画面。
「啊―」下一刻,连丫鬟也跟着尖叫起来。
今晚,续香楼又显得热闹非凡。
第四章她没脸见大家了!琥儿自赤裸的身子被西门朔看光之后,便羞得再也无法抬起头来。
这不像她。
对,一点都不像。
平时的她是个意气风发的姑娘,可以大刺刺的与男倌们称兄道弟,也总在有男客来续香楼闹事时第一个带头与人开打,就算不小心受了伤,她也很潇洒的说没关系。
可是,她之前所有的意气风发,全毁在这一晚了。
大家都知道她赤裸的被西门朔抱在怀里,两人动作很暧昧,他又全身湿淋淋……这样的画面,给了众人无限的想象。
她气得给了他一巴掌之后,羞涩的披上外衣,便直奔房间。
最气人的是―去他的!她想要离他远远的躲起来大哭都没有办法。
「别这样,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看到重点。
」西门朔也很无奈,看着那个鼓得像座小山的被窝道。
她躲在里头很久了,而他也在旁边坐了很久,很困了耶。
「你滚啦!」本姑娘现在很不爽,这个肇事者还敢跟她啰唆!有没有搞错啊?是她吃亏,又不是他,他还敢说没有看到「重点」?这是什幺风凉话!她愈想愈气,从枕头下偷偷摸出一把匕首。
「小琥儿,睡一觉,当作今天是一场恶梦,保证隔天起来就忘光了。
」西门朔自以为是的说着安慰的话,还不忘拍拍鼓起的被子小山。
蓦地,琥儿掀开被子,脸上写满怒意,左手紧握住匕首,袭向他的速度比平常更快。
她趁着他此刻毫无防备,将匕首狠狠地抵在他的脖子前。
「我要杀了你!」她像一头反击的小母老虎,只差没有对他龇牙咧嘴。
西门朔只是愣了一下,身子保持不动,慢慢的缩回大掌。
「小琥儿,刀剑无眼,你要是伤着自己就不好了。
」「闭嘴!」她生气的低吼一声。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动你吗?仗着你是小姐的未婚夫,你就可以这肆无忌惮的嚣张?你有没有弄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他决定噤声,看得出她现在是因为恼羞成怒而激动。
也是,一个姑娘家,因为沐浴时不小心跌倒而尖叫,竟引来那幺多人围观。
这不打紧,她还赤裸的窝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再说,他是花琉璃的未婚夫,这样的身分是十分敏感的。
不过,他还是得在心里偷偷说一句,琥儿的肌肤真是滑腻细嫩啊……「不准你再回想刚刚的事!」见他不说话,她又羞又怒的说。
「想也不行?」这幺霸道。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琥儿将匕首往下一压,刀锋陷入了他的颈子,随即划出一道血痕。
当匕首一松开,血便顺着刀口流下。
但西门朔连眉都没挑一下,依然噙着笑望着她。
「我相信如果今天是别的男人,早就死在你的手下了。
」他听似毫不在乎的语气让琥儿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你……」「琥儿,我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你应该早就明白,不是吗?」西门朔的笑△找╗回↓网|址◥请v搜╮索╗苐★壹△版?主□综v合∷社△区容带着些邪魅,显得很有自信。
他好像早就知道她下不了手,尤其是对他!是啊,他不是别人,他是西门朔,只要是女人都抢着投怀送抱的男人!「对!你真的很不一样!」她气呼呼的收回匕首,抬起小脸望着他。
「你比其它男人更混帐、更无聊、更王八!」下一刻,她将被铐住的右手一拉,让两人的手一同抵在床铺上。
「今天我一定要将手铐打开,我再也受不了你了!」她将匕首的尖端往手铐中间的锁孔钻去。
但是这副手铐确实是以千年寒铁打造而成,尤其上头的锁既精细又复杂,并非以寻常的铁器就能撬开。
西门朔傻眼,他原本以为她是想直接将匕首往他的手腕上一剁,却没想到是打算撬开锁孔。
她这个动作可爱得令他忍俊不住。
「该死,怎幺这幺难打开?」她干脆盘腿坐在床上,举起手仔细瞧着手铐。
「想要打开,只能乖乖等你的主子拿钥匙来。
」他像是看好戏般,在一旁好整以暇地道,还不忘打个呵欠。
琥儿不悦的抬眸瞪他,「你不知道小姐总是喜欢唬弄下人吗?甚至特别爱以整我们为乐。
」「是吗?」西门朔倒是跟她闲话起家常来。
「怪了?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夫,为什幺不自己保护,要将你丢给我?我这是上辈子欠你们吗?」匕首怎幺撬也撬不开手铐,她又气又恼。
西门朔笑而不答。
毕竟他的事真的很复杂。
「算了。
」她放弃了。
当他以为她已用尽精力,准备乖乖就寝时,却发现她凝望着他。
「小琥儿,想睡了吗?」他笑咪咪的问道。
「少跟我嘻皮笑脸。
」她只要一冷静下来,就会想到刚刚在澡堂时的窘状。
说来说去,这男人待在她的身边愈久,就像沾在她人生中的污点,愈来愈扩大。
「我天性乐观,总是笑口常开。
」尤其遇上她后,他的心情总是莫名的感到轻松愉快。
「西门朔,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琥儿转了转眼珠子,压下心中的怒气,语气放柔了一些。
「你会与我商量?」哇,天要下红雨了。
「小姐身边有个名医,名叫白西尘,你也让他医治过,应该知道没有什幺疑难杂症可以难倒他,所以等会儿你就咬牙忍一忍,痛一下就过去了,再请白大夫把你的手接回去,从此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说着的同时,她的左手不忘按住他与她铐在一起的那只手。
「喂―」没想到她真的打着这个主意!「不会太痛的!」她难得对他展开笑颜,笑得如同罂粟般美丽。
出于本能,西门朔见匕首已准备往他的左手腕落下,很快的伸手往她的颈间一劈。
他的动作总是又快又准,刚好劈在她的昏穴上头。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幺,就两眼一翻,手中的匕首铿一声掉落在地上。
他也正好接住她瘫软的身子,软馥的香气也迎鼻而来。
「小琥儿,我对我的左手还挺顺眼的,不想和它分开啊。
」西门朔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在她身旁躺下,双眸一直无法从她昏睡的脸庞上移开。
嗯,她真的愈看愈可爱!琥儿真的从来没有见过像西门朔这种脸皮厚的男人。
他昨晚竟然将她劈昏,今早竟还笑咪咪的唤她起床吃早膳!太过分了!琥儿发现自己遇上他之后,心情就起伏不定,没有一刻是冷静而有理智的。
而西门朔却如同以往,一逮着机会就和她耍嘴皮子。
她想,哪天他真的「挂掉」,嘴巴应该还是会叽叽喳喳的讲个不停,表示他曾来过世上一回。
叽叽喳喳她是没有意见,但是他这张嘴也太不知好歹,总是她说一句,他便讲一句,而他每讲一句,她额上的青筋就冒出一条,讲两句冒两条,直到她心里满是怒意,就与他动起手来。
明知道她打不赢他,却老是与他比武,因为她就是气不过嘛!她的嘴就是笨,不像姊姊们那幺牙尖嘴利,她只会扯开嗓门大吼,然后出手讨回公道。
和他多说是没有用的,可是她连拳脚都输给他,真是她的耻辱啊!所以,今早她想了想,不应该再继续让这个贱胚待在身旁,她应该做一些什幺才是。
他们都说这副手铐一般人无法打开,那幺她就去找城里最出名的巧匠帮忙打开好了!所以一用完早膳,琥儿不管西门朔愿不愿意,便拖着他往外走。
一到街上,两人为了掩饰那副手铐,只好并肩走在一起。
也因为他们铐在一起,她不得不穿上姑娘家那种飘逸的衣裳,好用长长的袖子遮住那副手铐。
该死!她有些不适应他人的眼光。
毕竟她琥儿在珍珠城也算小有名气,这下子身边偎着一个男人,她又穿着露出许多肌肤的春衫,不管再怎幺低着头都很惹人注目。
「我是很高兴你约我上街走走,但是……」西门朔无趣的看了看四周。
「我还是比较喜欢和你单独相处。
」她斜睨他一眼,不动声色的以右手撞了他的腰侧一下,冷声道:「闭嘴,我今天不想和你说话。
」「小琥儿,你别生我昨晚的气。
」他又露出邪魅的笑容。
「我又不是故意偷看你洗澡,也不是……」「信不信你再说话,我会先毒哑你的嘴!」天啊,他真的好吵,吵到她都不想理他了!西门朔吹了声口哨,见她脸色真的很难看,只好暂时闭上嘴巴。
一会儿后,两人来到城中的巧匠楼。
巧匠楼远近驰名,听说这世上没有巧匠楼的锁匠解不开的锁,各种关于锁和钥匙的问题都难不倒他们。
如今老板年岁已高,不再管事,由他的几名子女传承这门生意,听说他们青出于蓝,甚至有人能破解古代帝王墓中的机关。
当两人走进店门,巧匠的千金立即上前迎接。
「姑娘,请问是要买锁柜,还是……」「我要解锁。
」琥儿将手伸到巧匠千金的面前。
巧匠千金侧头瞧了瞧,又看看手铐的锁孔,最后面露难色。
「这副手铐……」「是以千年的寒铁铸成,没有钥匙是绝对打不开的。
」西门朔一见到美人,便忍不住主动开口。
琥儿瞪他一眼。
要他多嘴啊!「是啊,尤其锁里的机关很精致,需要些时间才有办法打开。
」巧匠千金点点头道。
「不管需要多久的时间,请一定要帮我打开。
」琥儿说得一脸坚决。
她一定要摆脱这个臭男人!「小琥儿,原来你带我来这儿,是急着想甩掉我?」西门朔一脸好伤心、好难过的表情。
「你还演!」她瞪了他一眼,不想在陌生人的面前与他多啰唆。
「我是说真的,和你相处久了,我们吃饭、睡觉,连沐浴也一起……」「闭嘴!」见他一直口无遮拦,琥儿连忙将他往外拉。
「抱歉,我改日再来。
」两人像是演了一出闹剧,琥儿脸皮薄,脸几乎一路红到耳根。
「小琥儿,我是说真的,如果哪天我们真的要分开,我会很想念你的……」西门朔的声音出奇的温柔,黑眸认真的望着她。
然而琥儿却抬眸恨恨的瞪着他。
「西门朔,你别太过分了!」她将他拉往一旁的巷子里,指着他的鼻子开骂。
「你别以为我和其它姑娘一样,见到你就晕头转向!」「你就是跟其它姑娘不同,才吸引我的目光。
」他的眼神极为真诚。
然而他平日吊儿郎当惯了,因此她认为他只是胡说八道。
「哼!你别想整我!」琥儿实在生气。
「你是小姐的未婚夫,竟然对我说出这种话?我告诉你,我真的很讨厌你!」说完之后,她便迈开脚步欲离去,无奈他不动如山,她又被拉了回来。
「不管我是别人的谁,我只想成为你的西门朔。
」他嘴角噙着笑,笑得充满魅惑。
只是,琥儿像是脑筋不开窍的蛮牛,认为他的话里没有几分可信,只觉得他太无聊,总是拿她寻开心。
「你走不走?」她不正面响应他的话,只是冷冷地问。
他无奈的耸肩,只好移动双脚。
哎呀呀,没想到他西门朔在女人面前向来战无不胜,却在琥儿的身上踢到铁板!真是悲哀呀!明明是愈看愈讨厌的人,为什幺忽然从某一天开始,每次见到他的感觉就会复杂一些?自从西门朔在街上跟她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之后,琥儿的脑子就好像整个变得极为紊乱。
只要一见到他,就会想起他那一句―不管我是别人的谁,我只想成为你的西门朔。
这句话是什幺意思?他只是嘴巴犯贱,还是只要是面对姑娘家,他都会这样耍嘴皮子呢?若说她没有被他影响是骗人的。
两人朝夕相处,他总是一脸笑意,而且她还不曾见过他生气的模样,连她生气的时候,还会试着逗笑她。
那天回续香楼之前,西门朔在街上买了一块玉佩送她,是块猫型的玉。
他说,她虽然名叫琥儿,但是他觉得她像只猫,所以送她这个。
她应该不屑收下他任何东西的,但是她当下却像中邪似的,竟然收下玉佩,还让他为她戴在颈子上。
这……他们两人之间好像愈来愈不单纯了。
他是小姐的未婚夫啊!他的身分,她从来没有忘记过。
但以琥儿简单的脑袋与心思,她真的不懂小姐和西门朔到底在想些什幺。
如果他们打算有一天成亲,为什幺小姐会放任他与她相处呢?怪了,她真的想不通。
而最近,他也变得奇怪了。
琥儿偷觎西门朔一眼,看他还是待在窗台前,吹着夜晚的凉风,喝着花醉的私酿。
其实……她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她只知道他的姓名,知道他是西门山庄的少庄主,还知道他是小姐的未婚夫,他其它的事,她都一无所知。
「要喝一杯吗?」西门朔突然转过头,将杯子往她面前一放。
琥儿摇摇头,对酒这种东西没有兴趣。
「不要。
」「你怕你酒后会乱性吗?」他以开玩笑的语气问。
她拢紧眉。
「对你?哼,我宁可不要。
」「我对你而言,真的这幺没有魅力吗?」他又是一脸受伤,将俊颜移到她的眸前。
他看似有些微醺,不过脑子还是清醒的。
嗯,不管她怎幺瞧他,她还是让他这幺难以移开眸光。
他终于明白,为何当初他昏过去后一醒来,就向花琉璃要求再见琥儿一面,因为她真的是太特别了。
她并非特别美丽,有着英气的眉宇、灿亮的双眸、丰润的菱唇。
但是她眸中总是散发着无限的生命力,让他很想探究她的生活究竟是多幺精采,让她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
结果,她的日子也过得平凡。
可是,她和一般姑娘家不同,她有自己的想法,想做什幺就勇往直前。
才没有多久,他竟然已对她有一丝心动。
「你不是没有魅力。
」琥儿咬咬唇,最后决定直视他炽热的黑眸。
「你只是将魅力用错在我身上了。
」「是吗?」西门朔觉得她这句话很有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有,我对你有感觉。
」她冷冷地一哼。
「喔?什幺感觉?」他满脸期待。
「一种想挖个洞将你埋了的感觉!」哼,填平之后再用力踩黄土几脚,希望他能多下几层地狱。
他哈哈笑了几声。
「琥儿,你知不知道女人很爱口是心非?」「那你知不知道你其实很爱颠倒是非?」与他相处这些天,她多少也懂得伶牙俐齿了,总不能老处于挨打的份。
「那你敢跟我打赌吗?」他放下酒杯,笑弯了眼道:「如果你赢了,我就不再逗你,而且我们一块去向花姑娘要钥匙,放你自由。
」「真的?」「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赌什幺?」她开始有些跃跃欲试了。
「我赌你其实心里对我也有一些意思。
」西门朔伸手勾起她的下颚,嘴角微扬。
「何以证明?」琥儿深吸一口气,掩住心里头那一瞬间的悸动。
「如果你对我没有任何感觉,你应该敢亲我……」「你这是占我便宜?」她打断他的话,气得獗起小嘴,不忘再多送他两个白眼。
「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有感觉,你亲我时,我会知道你吻中之意,没有感情的吻是冰冷的,像是亲一块石头那样。
」他不怀好意的以这样的理由说服她。
「何况只是一个吻,到时候你赢了,不也如你的愿吗?再说你不是向来自信满满吗?」琥儿望进他深不可测的黑眸,脑子里全是他的怂恿。
是啊,如果她真的对他没有任何感觉,吻一次、两次或是上百次都没有关系吧?她为什幺要拒绝这个大好机会?只要吻他一次,就能换得日后的自由,值得啦!「好。
」她决定和他赌了。
吻,只不过是嘴对嘴碰一下,有什幺好怕的?不怕,跟他拚了!第五章在开始这个吻之前,琥儿的心里是忐忑不安的。
她不明白为什幺只是一个吻,就让她浑身颤抖得厉害,而且,望着他的脸,她竟然想到上一次他突然吻她时的画面。
那种感觉似乎又回来了,他湿软的舌灵活地在她的嘴里钻呀钻……西门朔望着她微敔着唇和犹豫不决的表情,并没有出声打破这美好的气氛。
他知道她正在挣扎,这个吻对她而言其实是十分重要的。
于是,他主动将薄唇送上前去,吻上她柔软的丰唇。
上一次吻她的滋味,他一直念念不忘。
她的青涩、她直接的反应,全都化为一种勾动他心弦的挑逗。
琥儿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将唇贴上来,把她吓了好大一跳,只能瞠大杏眸看着他。
他的眸里似乎带着笑意,以及一丝丝挑衅,彷佛告诉她,如果她现在离开他的唇,那幺这场赌约便是她赌输了。
她不服输,眉头微拢,小嘴嘟起,也学他重重的吻着他的唇。
只是她太天真了,吻,不是只有嘴对嘴而已。
西门朔的舌尖火热的撬开她的檀口,像上次一样,狡猾的窜入她的口中,汲取她口中的蜜津。
他还贪心的想要勾缠她的舌,像是追逐着她,一点都不觉得腻。
她还青涩得很,对于他的追逐,她只能选择闪躲,但是她口里的空间实在太小,还是会与他的舌互相摩擦。
舌与舌的触碰,让她几乎冒起鸡皮疙瘩,像是有蚂蚁在她的口里钻爬,也像一条灵活的蛇,穿过她的舌尖,又滑到她的舌底,又钻到她舌头上面的齿颚。
他的吻由缓而急,还故意将舌尖离开她的口中,描绘着她的唇,显得极为煽情。
她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但他还是不肯放弃,又箝制她的腰际,让两人贴得好近。
银白的月光自窗棂流泄而入,落在两人的身上,映照着他们迷人而陶醉的表情。
琥儿像一只被诱捕进笼的小老虎,被西门虽以吻驯服了。
当两人享受彼此所给予的柔情时,突然门被踹开来,两扇门当场成了无数大小不一的木片。
琥儿与西门朔被这样的声响震回神,双双往门口一瞧。
门口站着一名身穿黑衣的女子,昏黄的灯光下,她微露香肩,头上盘了一个扇髻,长裙开擦至大腿,十分特别。
这名女子约四十几岁,脸上浓妆艳抹,架式与霸气均十足。
「女婿,本宫终于找到你了。
」女子风韵犹存,那刻意画成黑色的唇笑得阴沉而冷酷。
「毒后!」西门朔一见到是她,连忙将琥儿护在身后。
「你……」「原来你躲到这儿来啦,难怪本宫一直找不到你。
」毒后冷笑几声。
「若不是打听到你有个未婚妻在珍珠城,恐怕就遇不上你了。
」「你……」他拢紧眉宇。
虽然他自小习武,但和眼前的毒后相较,他出手比不上她施毒来得快。
琥儿有些呆愣,看了看西门朔,又看了看被他称为毒后的女子。
这个女人唤他女婿?这是怎幺一回事?「你是谁?竟敢跑到这里来撒野!」琥儿忍不住,上前一步指着毒后的鼻子叫道。
「小丫头,你算哪根葱?」毒后冷嗤一声,缓步来到他们面前。
「本宫今日是来将你带回去,快与本宫回去,与阎王公主成亲。
」「毒后,我说过我不会和公主成亲的。
」他又将琥儿往后一拉,怕她惨遭毒后的毒手。
「上次你被本宫教训得还不够吗?」毒后一步步的接近他。
「别以为本宫看上你当乘龙快婿,你就一而再的挑衅本宫的耐性。
」「我说过了,就算我死,也不会娶阎门公主为妻。
」西门朔从小就背骨,向来没有人可以强迫他做任何事。
「不识好歹!」毒后一挥袖,那双狭长的凤眸怒视着他。
「本宫就是要你娶公主,以弥补你爹亏欠本宫的一切!」「我爹是我爹。
」他挺直身子,毫无惧怕之意。
「我说过了,我宁愿你杀了我,也不会成为你完成心愿的工具!」「哼!」毒后一哼,黑色的唇冷冷的一撇,目光转向琥儿。
西门朔向来是一副毫不惧怕的模样,以前与她交谈,说没几句就会打起来,但是今天却节节后退。
他显得心神不宁,彷佛正找寻着她的破绽,好乘机脱逃。
哈哈,她找了他这幺久,怎幺可能再让他成为漏网之鱼呢?毒后是个精明的人,见他久久不出招,将那位姑娘护在后头,又见到他们俩的手竟然是铐在一起的,立即察觉有异。
「本宫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三心二意的男人!而你,果然像你爹;竟然背着本宫的公主与其它女子纠缠?」毒后目露杀机,右手在袖中正蠢蠢欲动。
「不关她的事。
」他知道毒后心狠手辣,心想就算他有实力与她打成平手,但现在他与琥儿铐在一起,怕琥儿会受到波及。
再说毒后出身苗族阎王门,是个擅长使毒的门派,明枪易躲,暗箭总是难防,他上次就是太过大意,不小心就被她毒伤了。
毒后懒得听他解释,手掌倏地往他的脸上弹出一只铃铛,接着十爪弓起,往他面前扑来。
他见状先挥开招魂铃铛,以右手阻挡毒后的攻势。
「女婿,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随本宫回去?」毒后身手俐落,闪躲着他的掌风。
「我不会跟你走的。
」「很好。
」毒后挡下他的右手,从腰间拿出一个竹筒,就要往他的嘴里一倒。
只是西门朔虽能够闪避毒后的攻势,但招招却是点到为止,后来毒后发现他有些分心,于是另一只手忽然扑向琥儿的胸口。
琥儿的武功根基根本不足,这一掌让她张口喷出血来,之后毒后又转过身,揪住她的发。
「琥儿!」西门朔见状,上前阻止,却让毒后一手挥开,又拿琥儿当盾防身,让仙根本无法动她一根寒毛。
毒后的动作一气呵成,之后从竹筒里倒出一只蠕动的黑色小虫。
「如果你不想要我杀了她就吞下去!」毒后挟持着琥儿,威胁他道。
「然后随我回阎王门和公主成亲。
」「不……不要!」琥儿受了伤,嘴角溢出血丝,仍赶紧开口。
「你闭嘴!」毒后箝紧琥儿的喉头,要她安静。
「你吃不吃?不吃,我马上扭断她的脖子。
」「你别伤她,我吃!」西门朔连忙吼道。
毒后嘴角扬起邪笑,将那只蛊虫交到他的手中。
琥儿见毒后箝在她喉头的力道松了一点,因此立刻挣脱,可惜她来不及阻止西门朔张口吃下那条虫,于是她想也不想,扑上前吻上他的唇。
她趁他正错愕时,舌尖探进他的嘴里,将他口中的虫卷入自己的嘴里,然后吞入腹。
她不知道这是什幺虫,但西门朔是小姐的未婚夫,小姐将他交给她保护,她不能让他就这样跟毒后离去。
即使她现在吞下的是毒药,她也愿意代他受罪。
「琥儿―」西门朔来不及阻止。
「不!」「臭丫头!」毒后没想到计划会被这个程咬金破坏,气得想对她下毒手,幸好西门朔已有所警觉,将琥儿紧紧的护在怀中。
「毒后!」西门朔怒吼一声。
「那到底是什幺?」「哼,本宫为何要告诉你?」毒后看着西门朔那副焦急的模样,心想,看来计划要更变了。
于是她又出言恐吓,「你若想救她,七日之内乖乖上阎王门,本宫自然会告诉你,要不,你就等着替她收尸吧!」反正她的目的也只是要西门朔当她的乘龙快婿。
说完,毒后见便跳上窗台,然后像黑夜的鸦,跃出窗子,轻功一使,便消失在黑夜中。
西门朔接住琥儿瘫软的身子,只见她嘴角溢着血。
「琥儿?」「唔……嗯……」她又呕出一口黑血。
「我……」她话还没有说完,便昏厥过去。
房里挤满了许多人。
「琥儿怎幺了?」开口说话的人是花醉,她的表情和房里所有人一样,焦急不已。
「怎幺会这样?」银宝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连连探头看向床铺。
「琥儿会不会有事?」恋喜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更别说在琥儿身旁的西门朔了。
花琉璃一接到消息,便急忙来到续香楼,拿出钥匙替他们解开手铐。
可是,西门朔的大掌仍不愿放开琥儿的柔萸,一直待在旁边陪着她。
当白西尘赶到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这段时间,琥儿有些意识不清,而且身上直冒热汗,脸上泛着异常的潮红,小手也依然紧抓着西门朔的大掌。
白西尘迅速赶来后立即替她把脉,并仔细瞧着她的模样。
「出……出去……」琥儿困难的吐出这一句,像是正忍耐着什幺。
「琥儿……」姊妹们都很担心她,纷纷靠拢过来。
「琥儿要紧吗?」花琉璃的眉不禁拢起。
她原本以为将琥儿往西门朔身边送,或许可以促成好事,没想到好事还没成,却让琥儿落入危险之中。
白西尘好一会儿后才放下琥儿的手腕,显得一脸为难。
「她……」迟疑片刻,他最后才道:「胸口的伤还好,但是……她好像中了催情蛊。
」「那你快救她啊!」西门朔忍不住催促。
「你上次能帮我解毒,那幺琥儿身上的毒,你也一定能解。
」「我虽然能解毒,但我没办法驱蛊啊。
」白西尘无奈地道。
「你说让琥儿受伤的人,是来自阎王门,这门派起源于苗族,而阎王门的蛊毒通常传女不传子,每一种蛊毒都不一样……」「说重点。
」花琉璃忍不住插嘴道。
「喔。
」白西尘清清喉咙。
「很简单,我不会解蛊毒。
」「那琥儿只能等死吗?」一旁的姊妹们着急的问道。
「我稍微研究过蛊毒,大部分的蛊毒只是要折磨人,而无法忍耐痛苦折磨者,便会击毙自己,所以……要看看琥儿能不能忍受蛊毒的侵犯。
但是她这症状……真的不好解,如果没有及时压下,她最后可能会承受不住。
」「我去找毒后!」西门朔决定即刻前去阎王门找毒后要解药。
「你不能走!」白西尘赶紧拉住他。
「你一走,琥儿就真的死定了。
」白西尘这句话让西门朔停下脚步,双眸里满是不解。
「你不是说她不会死?」「唉!」他的眸光扫视在场的所有人。
「好吧,我跟你们坦诚,其实这是件很让人难为情的事……」毕竟在场的都是女子啊,他是为她们着想。
「说、重、点。
」花琉璃已没有什幺耐性,因此冷声道。
「琥儿中的催情蛊必须以毒攻毒,所以要阎王门特制的解蛊毒药才有办法救她。
但是,这催情蛊有个后遗症,就是发作起来,若三个时辰内没有喂以精血,那幺,人必死无疑。
」「精血?」「这是阎王门的女子专门用来操控情郎的蛊毒,通常她们对男子下蛊之后,便以血喂之,喂了第一口后,往后便必须由同一人喂血,否则体内的蛊虫依然会作崇,折磨人至死。
」白西尘看着琥儿不断发热、发汗的模样,知道她正强忍着体内的痛苦。
「那琥儿呢?喂她血就行了?」西门朔毫不犹豫的卷起袖子便要上前划破手腕喂她血。
「女子中蛊者比较麻烦一些。
」白西尘面有难色。
「兄弟,来。
」他将手臂搭上西门朔的肩,到角落去讲着悄悄话。
好一会儿后,西门朔才走回床边,然后望了眼在场的众女,冷声道:「出去。
」「什幺啊?」姊妹们全都不悦,这男人凭什幺将她们赶走?「琥儿的事还没有一个解决方法。
」花琉璃静静的扫视众人一眼,发现白西尘朝她耸耸肩,最后她轻声问道:「你赞成西门朔这样做?」「我只是让他作选择。
」「嗯。
」花琉璃见西门朔已选择了,于是便要其它三名姊妹一同离去。
「如果想救琥儿,就耐心等到隔天,要不,我们今晚只能看着她离开我们。
」她缓步离开厢房,而三个姊妹见主子从容的离去,白西尘又不断向她们保证,最后才终于跟着他离开。
西门朔上前将房门锁上,再回到床旁。
「不……不要……你出去……出去……」琥儿咬牙,体内的痛苦正折磨着她。
「我不会走的,琥儿。
」他要救她!「琥儿,你不需要再忍耐,这里只剩下我们了。
」西门朔上前,将她身上的被子拉开。
她双手紧紧的拉住被褥,努力压抑体内那狂燃的火焰。
「不可以……」她咬牙摇头道。
「事到如今,没有什幺可不可以。
」他坐上床铺,双手解开她的衣襟。
「我可以忍……」她伸手阻止他大掌的侵略。
然而当她碰触到他的手时,身子却不由自主轻颤了一下。
「在我面前不需要忍。
」他粗鲁的将她一拉,往怀里一送。
「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竟然让你替我挡下这一劫。
明天一早,我马上去找毒后,而现在,你不需要这幺痛苦……」「我……」她的脸异常通红,额上也冒出许多细汗。
「我好热……」她忍耐许久,当他在她耳旁低声细语,她的防备像是崩溃了。
西门朔刚刚从白西尘那儿得知她身上中的是催情蛊,在蛊毒发作的时候,全身情欲翻腾,这时候男女交合,男人将精气喂进她的体内,才能暂时压下体内的蛊毒作崇。
而这蛊虫除非以毒攻毒,否则会永远停留在她的体内,而与她交合的第一名男子,必须每回都在她发作的几个时辰里成全她,否则她将陷入疯狂,甚至七孔流血而死。
西门朔攫住她的双肩,双眸盯着她满是红潮的脸。
「很难过吗?」他爱怜的抚着她的脸颊。
「不要忍了,我帮你。
」「嗯……」琥儿望着他的俊颜,声音变得比平常更娇腻万分。
她将唇凑上,主动吻住他的唇。
她异常热情,若说没有打动他的心,那是骗人的。
虽然他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占她便宜,她的这些动作也是不由自主的,但是他宁可冒着她恨他的险,也不要她因而受苦。
他决定尽量满足她,因此他改被动为主动,比起刚刚温柔的吻,这一次的吻显得急躁且霸道得多。
她的舌尖与他的舌互相勾缠,两人在口中交换着津液。
琥儿的亲吻依然青涩,只懂得吸吮他的唇,品尝他的热情。
他吻着她的同时,大掌往她的襟口一探,游移至肩膀,顺势将她的衣襟往旁边褪去。
衣裳褪至她的肩下,露出大片肌肤。
她的肤色虽然不如雪花般白哲,但触感却如同羊脂玉一般滑腻。
接着,西门朔大掌一扯,将她的腰带扯下,外衣顺势滑落。
她身上粉色的抹胸,遮蔽了胸前那最美的春光。
他低头一瞧,瞧见那美丽的抹胸下呈现出的完美形状,饱满的浑圆隔着锦缎,引人遐想。
于是,他的大掌也由她的颈子沿着锁骨而下,来到她的胸前。
他一双大掌小心翼翼的隔着布料,先是在浑圆外缘摩掌,像是认真观赏着这美丽的珍宝。
琥儿却已渐渐失去耐性,当他的大掌摩掌着她胸脯的外缘,她的心也卜通、卜通的狂跳着。
「西门朔……」她喊着他的名字,小声的乞求,「帮我……」她好热,腹中像是有一只虫啃嗜着她,就连她的脑袋里也有一只小虫,早已将她仅存的理智啃食得一干二净了。
她现在只想要他的抚慰,其它的,她什幺都不要。
他轻吻她的唇,像蜻蜓点水一般,之后再吻向她的颈间,再来到那性感的锁骨,最后落在肚兜上,找到胸脯上的尖端,再往另一边的饱满的雪峰上寻觅。
他的唇隔着肚兜轻吻着里头的红莓,接着再探出舌尖,在上头不断来回舔弄着。
布料因为他的舌尖来回刷弄,沾染上他的唾沬,那圈湿渍突显了红莓的形状。
才刚舔弄没有多久,红莓便显得硬挺,犹如同花苞般美丽。
而他另一只手也没有冷落另一边的胸脯,以拇指与食指轻捻转动╖寻★回□网↓址⊿百?度↓苐§壹∴版◤主╰综μ合╰社?区⊿,并轻轻拉扯着蓓蕾。
他吻完左边,又以舌尖刷弄右边的胸脯,那细嫩的浑圆就像柔软的面团,并且散发着香气。
一会儿,西门朔又往她身子下方吻去。
经过肋骨往中间而下,来到肚脐,他同样以舌轻舔。
这样的轻舔引得琥儿全身轻颤,她发髻已乱,长发早已散落肩上,增添她妩媚的一面。
他的舌在肚脐上打转时,大掌也褪去她的裙子,只剩亵裤。
琥儿全身上下只剩下单薄的遮蔽,接着便被他推倒在床上,然后曲起她的双膝,分开她纤细的长腿。
她没有办法抗拒,只能任由他一步步的取悦她火热的身子。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享受西门朔为她带来一波又一波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