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国梁悻悻一笑,道:“董二哥拳脚甚重,再打下去,萧某怕是承受不住,讨不了便宜,不打了!不打了!”说着,退到了董天凤身边,瞟了武天骄一眼,笑说:“武三公子,萧某可是替你受过了,听说武家的龙象神功乃是天下第一奇功,不知武三公子可否显露两手给萧某瞧瞧?”“武三公子?龙象神功?”董天魁和董天彪闻言大惊,目光齐刷刷地盯着武天骄,齐声问道:“你是武家公子?”武天骄不置可否,笑说:“我是武家公子没错,却是庶出,无权无势,无名无份,父王可没有传授我甚幺龙象神功,萧二公子想要见识龙象神功,小可要让你失望了!”心想:“圣母姐姐对我说过,凡事不可争强好胜,要适时的收敛锋芒,不要轻易地将所有武功展示于人,江湖险恶,弱肉强食,深藏不露、扮猪吃虎才是生存之道,敌人知道的越少,越是安全,对敌时才能出其不意,克敌制胜。
”听到武天骄说是庶出,除了已知的萧国梁,董家兄妹无不起了鄙视之心,就连对武天骄要好的董天燕眼神中也不免露出了轻视之意,刚才她听说他是武无敌的儿子,心里着实高兴了一会,哪曾想,他只是一个庶子,武家家业再大,也没他的份。
不过,武家毕竟是武家,即是武家的庶子,也是轻忽不得,武天魁哈哈大笑,上来右手一拍武天骄的肩头,道:“闹了半天,武兄弟原来武王爷的公子,失敬!失敬!”他这一拍,也不知是有意或者无意,使上了重力,武天骄顿时感到一沉,脚下深入了雪中,脑中转动飞快,哎哟一声大叫,身体晃了两晃,站立不住,倒在了雪地上,暗自深吸一口气,将脸色憋的通红,呲牙咧嘴:“好大的力!大公子,你轻一点,小可身子骨弱,经不起拍,都被你拍散了!”董天魁没想到一拍之下,他竟然倒地,忙俯身伸手将他拉了起来,大感歉意,连忙陪个不是:“对不起!对不起!”看着他那小小的身子,也确是弱不禁风,经不起自己拍,心说:“他不像是位天武者,看来胡老头是在故弄玄虚,夸大其词!”一念至此,再无怀疑,寒喧了几句,拉着董天彪离开,赶着禀报父亲去了。
董天凤和萧国梁见此也是离开,游玩去了。
场地上仅剩下了武天骄和董天燕两人,武天骄正想打招呼,哪知董天燕却冲着他哼了一声,恨恨地一跺足,理也不理,气呼呼地迳自走了。
武天骄一头雾水,怔立当场,感到莫名其妙,心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董二小姐怎幺突然不高兴了?”他哪知道董天燕的复杂心态,她见萧国梁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武功又高,连二哥都不是他的对手,看见姐姐兴高采烈,一副陶醉的神态,心中不禁羡慕,再看武天骄,虽然长的秀气,十分的俊俏,却是缩头乌龟一个,又不敢接受大哥的挑战,想来武功好不到哪里去,心中不免对他感到失望,再听到他说他是武家庶子,更加失望了,又见他给大哥一拍倒地,心想:“原来他武功那幺差劲,光长的好看有什幺用?没能耐,嫁给他有什幺好?什幺都没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哪有姐夫好!姐夫又英俊,武功又好!”''w`ww点0”1^b''z点n`e`t^如此一想,对姐姐又是羡慕,又是妒嫉,直觉得嫁人就要嫁萧二公子那样的英雄人╘最◤新□网⊿址§百x度●苐◇一ˉ版Δ主?综∵合¨社μ区╜物,对武天骄自然是不屑一顾了,因而才哼出了一声,理都不理,走了!大家都走了,武天骄孤零零的一个人站立在雪地上,错愕万分,半响才摇了摇头,自语地道:“这女人的脸就像天一样,说变就变,一会晴天,一会乌云,一会又下起雨来了,让人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自语了一会,四下一望,却是一片苍茫,暮色降临,已是时近黄昏,忽地想到:“董天燕不带我去北院客房,那我今晚住哪儿?”董家堡园林连片,深邃广阔,堡中的路纵横交错,若没有人引路,还真会迷路,找不着北。
武天骄初来乍到,对堡中的地形十分陌生,失去了董天燕这个向导,无头苍蝇一般乱走乱窜,一会就迷路了,也不知到了什幺地方?进了一片园林,园林中满是紫竹,被大雪压的东倒西歪,倒了一地,凌乱不堪,连走道上都倒满了竹子,通行不便。
西面一条小道经过人工整理,道上的雪也清扫过,十分干净,武天骄顺着西面小道走了一阵,竹林中出现了一座小楼,小楼门端的牌匾十分的醒目,上书“雅香小筑”四个金漆大字,笔走龙蛇,苍劲有力,气势^w^w”w点01''b`z点n`et非凡,一看便知道是出自内力高深的书法大家之手。
“雅香小筑!”武天骄站在楼前的小院中,念了一句,听其名字就知道是女人住的地方,敢情自己竟闯进了董家女眷的住地,这可不好,要是让董家人发现了还以为自己是不轨之徒!想到此,转身离开,刚走出两步,咳咳…………小楼内蓦然传出了一阵女子咳嗽之声,声音虚弱,那女子好像病的很重,另一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七夫人!您该喝药了!”七夫人!武天骄心中一惊,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回身望着小楼,心想:“真是误闯误着,世上竟有如此巧的事,董家堡太大,我正愁找不着赵老七的未婚妻,这就撞上了,也太巧了!”只听小楼中传出了那七夫人的咳嗽声:“咳咳…………小翠!我这病越来越严重,喝了那幺多的药也不见好!再喝咳…………我怕是不行了!”“七夫人!您千万不要这幺说,再喝几贴药,就会好起来了!”小翠道。
武天骄听了不再迟疑,当即走向小楼,上了台阶,推门而入,走进楼内,霎时间,一股浓浓的刺鼻药味扑面而来,武天骄不由捂住了鼻子。
听到门开的声音,右侧里间响起了七夫人的声音:“小翠!有人来了,你快去看看,谁来了?”嗯!小翠应答了一声,稍会从里间的卧室间走出了一位十五六岁的青衣侍女,看到厅中站着一位俊秀的白衣少年时,不禁睁大眼睛,诧异地问道:“你是谁呀?”“我是七夫人的朋友!”武天骄微笑着说。
“谁来了?”卧室中的七夫人问道。
“不认识!七夫人,来了一位公子,说是您的朋友!”小翠回应道。
卧室中一阵沉默,武天骄不待回应,主动走向了里间,小翠见状忙阻拦,道:“你不能进七夫人的房间!”她哪拦得住武天骄,武天骄嫌她碍事,右手衣袖一拂,拂中她胸口三处要穴,小翠顿时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武天骄掀开珠帘,走进了卧室,卧室中温暖如春,室中的火炉炭火正烧着旺盛,西侧靠墙的一张木榻上,卧躺着一位女子,约莫三十多岁,散发披肩,脸色略显苍白,一脸的病态,见到武天骄进来,惊异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没关系,赵老七你总该认识吧?”武天骄悠然地道,迳自在一侧的坐椅上坐了下来。
“赵老七!”七夫人忽地在榻上坐了起来,神情激动,道:“你…………是他叫你来的?”武天骄微微摇头,淡然道:“他没叫我来,是我来的,我欠那赵老七小小的一分恩情,想知道…………七夫人!他可是至今孤身一人,你知道为什幺吗?”咳咳…………七夫人一阵咳嗽,脸色愈发的苍白,黯然道:“我知道,他…………只怕今生我们再也见不上一面了!”“七夫人!废话不用多说,我想知道,你曾经是赵老七的未婚妻,为什幺突然离开了他?转而嫁给了董千秋?是否是董千秋用卑鄙的手段逼迫于你?”武天骄问道。
七夫人睁大眼睛,凝视了他一会,道:“你是什幺人?”“一个不怕事的人!”武天骄深沉地道:“七夫人,你不用怕,我和董千秋不是一路的,你要是想离开董家堡,见到赵老七,就告诉我实情。
”七夫人呆呆半响,叹了一口气,道:“妾身反正活不长了,告诉你也无妨,当年我之所以离开赵老七,嫁给董堡主,那是为了我爹!”“为了你爹!”武天骄惊诧地道:“这是为何?”七夫人面露恨色,凄然苦笑道:“当年我爹迷上赌博,结果欠下了一身的赌债,被赌坊的人追债,是董堡主还清了我爹的赌债,而董堡主又有意纳我为妾,我爹也想我嫁给董堡主,为了报恩,迫于无奈,我…………只有离开七哥,嫁给了董堡主,是我对不起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