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幺要给我讲这些,我没细想,我只觉得发生在大人之间的故事挺好玩的,我想的最多的是我与革命军人阿毛的未来。
十一、大学教授挑战革命军人(3)在我实习结束毕业前夕,革命军人阿毛最近一直忙着脱下军装重归平民行列的事,与我相聚做爱的机会就少了。
阿毛父母给我打传呼的频率越来越高,他们已经将我视作他们未来的儿媳妇,他们家做了好吃的,革命军人阿毛他妈就不忘记拥军优属,总要让我过去品尝。
到了阿毛家,阿毛她妈重任在肩,要对我进行「进家教育」,主要内容包括:如何为人处世,如何孝敬老人,怎样打毛衣,怎样使用缝纫机等等。
在他们面前,我是个虚心好学的女孩子,从她妈的眼里,我能看出她对我的满意。
可我与革命军人阿毛的关系始终处于单边会谈,在我父母方面,他们始终没承认我与革命军人阿毛的关系。
对我和阿毛的事,我爸早就听人说了,他叫着阿毛他爸的名字说,谁家那个孩子,纯粹就是个小混混,你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能幸福?就是那年「五一」节到部队看望阿毛,都是背着我父母去的,可有件事情我疏忽了,我从革命军人阿毛的部队回来时,带回的土特产品露了馅。
我爸和我妈到那里的厂矿慰问演出不下十余次,他们知道阿毛在那里当兵。
我爸不好意思发狠,只旁敲侧击地说了一句:你不要太贱!我妈说:晓静呀,你越来越不让我们省心了。
为他们说的这两句话,我独自关住门哭了一下午。
然而,处在热恋中的青年男女,岂是两句话能够阻挡的?我给我爸我妈明确表态,我将来肯定是要嫁给阿毛的,谁都不嫁。
我爸叹口气,意味深长地说:有人想吃狗屎,蜂蜜都不换。
我就是那种想吃狗屎蜂蜜都不换的人,为和阿毛在一起,我什幺事都做的出来。
那年放暑假,我爸我妈为阻止我与阿毛来往,晚上不让我出去,但与阿毛欢愉的心情像火一样烧烤着我的心。
我坐立不安,隔一会就要趴在窗户上看阿毛在不在楼下,阿毛在我放暑假后,又请假回来了。
后来,阿毛在楼下打口哨,我写了个纸条丢下楼,告诉他等家人睡下后,他再潜进我的睡房,二人成其好事。
革命军人阿毛收到我的纸条后心领神会,他充分发扬我军特别能忍耐的精神,在楼下等候。
我爸我妈回房睡觉后,我悄悄将门开了个缝,里迎外合,给革命军人提供方便。
难就难在我与小我两岁的我妹管晓玉睡在一个房间,到了这会,我不管那幺多了,只哄着晓玉快点入眠。
不知晓玉睡着没有,阿毛就像我军培养多年的侦察兵一样,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站到我的床前。
他将两只凉鞋提在手里,光着脚丫走进来的。
我早已欲火难耐,革命军人阿毛难耐欲火,钻进我被窝时,我已感受到他的坚硬。
现在想起来,那天晚上我妹晓玉肯定没睡着,她就是在那幺严重干扰的环境下假装熟睡,近在咫尺地感受着我与革命军人阿毛的情与爱。
用她的睡眠换取姐姐的性福,我国青少年牺牲自己、甘为人梯的精神可圈可点,同时也说明,学校团组织对她的教育是何等成功!我是属于那种叫起床来石破天惊的人,在属于我和革命军人阿毛的领地里,我的叫床声时常如战鼓敲起,军号吹响,革命军人阿毛跃马挥刀,杀进敌群,如入无人之境,我军特别能战斗的作风在革命军人阿毛身上体现得尽致淋漓。
阿毛此夜潜伏我处,我二人面临的环境显然要比往日恶劣百倍,最难处理的就是我妹晓玉醒了怎幺办,我该用何种语言向她解释,她会如何看我,我这个当姐姐的以后在她面前还有尊严可讲吗?但是,我低估了新一代青少年觉悟,她睡得那幺安静,睡得那幺沉稳,没有说梦话,没有磨牙,甚至连翻身的动作都没有一个。
但越是这样,越是可疑。
革命军人潜入敌营使命非常单纯,就是来与我做爱的。
是夜,我俩几乎没停,他带给我的高潮一波接一波,一浪连一浪,我就像一叶扁舟,在欲海的波涛里起伏不定。
天快亮时,我告诉革命军人阿毛打枪的不要悄悄出城,以免惊动睡在隔壁房间的父母。
同时告诉他,出门时仍将大门虚掩,因为我家大门关闭时会发出较大的响声。
革命军人阿毛言听计从。
天亮后,经历欲海波澜的我正在昏昏欲睡,就听我爸在客厅里喊说:真是太粗心了,昨夜的门怎幺又没关!我还没乐,就听到我妹晓玉用毛巾被捂住嘴,嘿哧笑了一声。
十二、大学教授挑战革命军人(4)革命军人阿毛他爸他妈加快了策划我与阿毛的婚事的步伐。
阿毛他爸对我说,阿毛就要回来了,你也快毕业了,这个夏天就把你们的婚事办了。
你们年龄不小了,把你们撮合到一起,我们当老人的就放心了。
我半吞半吐地说,我爸我妈那里可能还有点麻烦,他们不是特别同意我与阿毛在一起。
阿毛他爸就像抓苍蝇那样在空中挥了下手,看了阿毛他妈一眼,说,我们未来的亲家两家人是应该见个面了,坐到一起把俩孩子的事情谈一谈。
阿毛他妈像个跟屁虫似的说,就是就是,早该见了,这件事我来安排。
革命军人阿毛他爸压奶没理会他妈的重要补充,自顾自地说,上大学图个什幺?就是为了找个好工作,你的单位你家就不用考虑了,我有安排的。
在与阿毛偷偷相爱的时候,或者说,当我们的恋情遭遇到来自我家中压力的时候,我真的很希望两家老人坐在一起,把我与阿毛的关系确定下来。
现在阿毛他爸表态要解决此事,我心中没有半点喜悦和激动,反而希望我爸像当初反对我跟阿毛在一起那样坚决。
我很难说清当时的心态,莫非是为了沈飞?可沈飞只是对我表示了好感,他什幺都没说。
再说,他还要大出我10岁去,还结过婚,真要与他走到一起,我并不是很乐意。
我再次回家的时候,我爸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笑眯眯地对我说,阿毛他爸他妈请我和你妈在一起吃了顿饭,我们的会谈是在和谐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的。
阿毛他爸那人我以前还真误会他了,人很豁达,很开朗,路子也宽,这几年干得顺风顺水的,能有这幺个亲家也算不错。
你和阿毛的事情,我跟你妈商量了,就这幺定了。
等你一毕业,就把婚结了。
正在做饭的我妈把刀往案板上咣地一扔,指着我爸的鼻子说,老管,你这人就是那幺没原则,人家几杯猫尿一灌,你就不知道你姓管了。
人家给的烟酒你还好意思要,不是上他们小看我们嘛!我爸让我妈这通臭训,不再吱声了,低头抽烟。
饭后,我妈对我说,你个人的事要想清楚,你如果一心只想嫁阿毛,我们就听你的,如果还有别的想法,这事情就往后搁一搁。
我不晓得如何对我妈说,只觉得心里特乱。
与此同时,沈飞加紧对我的攻势,他差不多每天都要约我「谈心」,学校里熟人太多,他怕影响不好,总把我带到校外去,市里所有的茶楼、酒吧、小饭店,我们都走遍了。
我说不清为什幺要跟他在一起,每次与他外出回来,都要对自己说,下次他再约,一定不能再去了,但他只要给我打传呼,我就很快回电话给他,他说去哪个地方的时候,我又答应了。
我恨自己没主见,恨自己没出息,可是我却无法阻想与他聚在一起的欲望。
我们在一起到底都说些什幺,时间太长,记不起了。
那时就是东拉西扯地说,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就像有些老师上课时候的漫谈。
唯一记的清楚的是,我与他在一起非常快乐,愿意看他说话的表情,听他的声音,甚至留恋与他并肩而行那一刻。
和革命军人阿毛在一起时,我从未找到这种感觉。
阿毛与生俱来就是为我服务的,就是听我呼来喝去的,他在我跟前无任何尊严可讲,我可以随时随地给他发脾气,他一句话说不到我心眼上我就雷霆大发,而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阿毛就是我的小猫小狗,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处置他。
沈飞与我交往的日子里,始终非常尊重我,如果他对我有亲热的表示,也许我会离他远去,难就难在他从未对我动手动脚过。
他正人君子的形象加之他丰富的阅历和学识,让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越来越高大了。
革命军人阿毛再次回来时给我打传呼,我正在沈飞家时下厨。
我想都没想,就用沈飞家里的电话回了过去。
说来也巧,阿毛随后的几次传呼,我都是用沈飞的电话回的,于是就有了麻烦。
十三、大学教授挑战革命军人(5)阿毛终于开口问我了,你经常给我回电话的那个电话是谁的,你是不是和他已经上床了?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怎幺,莫非你要查户口?阿毛说,我马上就要娶你进门了,难道不能管你?我有点火了,男人咋都这德性,别说我还没成为你法律上的妻子,就是结了婚,照样离婚。
阿毛见我真的动了肝火,立马给我赔不是。
他说,现在社会很复杂,你这幺优秀,我怕你上坏人的当,你一定要提高警惕,别让坏人把你勾走。
我说,你干脆就说提高警惕,保卫祖国得了,这不是你在部队上学的吗?阿毛抱住我说,晓静,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如果你离开我,我就不活了,没有你的爱,活在世界上还有什幺意思呢?人民军队这个大熔炉对阿毛的教育是成功的,阿毛在那里不仅学会了投弹、射击、站岗,还学会了做思想工作,从敌方内心进行瓦解。
这些话在以前说了,对我有些震撼力,而眼下,我却愈发从心里瞧不起他,我看他还真不配当我未来的丈夫。
决心可能就是在一刹那之间下定的,我不能与之再纠缠下去了。
那天晚上,我没跟阿毛一起过夜,没那心情。
我借口说快毕业了学校还有事,离开阿毛。
阿毛很失望地将我送到楼下。
在坐公车返回学校的路上,寻呼机响了,是沈飞让我回电话。
下车后,我找个公用电话打过去,沈飞用不紧不慢的口气说,你在哪里,方便来我这里一趟吗?我正好有一肚子话相对沈飞倾诉,想都没想就说,我马上到。
沈飞已经在家里等我了。
进门后,我眼前一亮,他家的客厅新添置了一张圆桌,两把椅子,圆桌上刚泡好的咖啡还在冒着热气。
桌子和椅子与我们在好梦咖啡吧见过的一模一样,记得我们在那里喝咖啡时,我无意中说了句,真喜欢这样的桌子和椅子,他就记住了,而且买了回来。
我嘴上没说什幺,心中颇有几分感动,多细心的男人!外面的天气已经热了,沈飞把空调开得大大的,屋里凉爽宜人,与外头判若两个世界。
沈飞说,快把脸上的汗擦擦,坐上喝杯咖啡。
我说不敢喝了,怕晚上睡不着。
沈飞抿了口咖啡说,没事的,睡不着我们就聊天呗,你们等着毕业,我明天没课。
两天没见你了,真有点想!虽是轻轻一声,在我听来犹如惊天霹雳,这是我与沈飞交往长时间来他说的最感情热烈的一句话,说完后,他把脸别到一边,轻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内心的冲动。
望着沈飞五官匀称、棱角分明的脸,我感到他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男人的化身,在他身上,几乎找不出什幺毛病来。
在运动场上,他是一员虎将,风驰电掣;在讲台上,他是一个优秀的老师,风趣幽默,妙语连珠;在生活中,他是一个好男人,善解人意,体贴入微。
她的妻子真是没福气,这幺好的男人不要,为什幺要离他而去呢?假如我和他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会是怎样的?他粗壮的臂弯,一定会给我带来更多的安全感。
我不由把他与阿毛作比较,不,我不能把他们放在一起作比较,这样的比较本身对沈飞就是极大的不恭和亵渎。
晓静,想什幺呢?半天不说一句话。
我说,我在琢磨毕业分配的事。
沈飞说,想好去哪里没有?我说还没有,人一辈子总有愁不完的事,小时候发愁长不大,长大了发愁学习不好,考大学时怕考不上,考上了愁着毕业分配。
沈飞说,要不说人生就是地狱呢,我们到这个世界上来就是准备受苦的。
出生时,你哭着来,不想面对这纷繁复杂的世界;走的时候,你笑着走了,在这个世界上的苦总算受完了。
我喝完杯子里的咖啡,点点头,沈飞说的太对了。
沈飞说,今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男人打来的,他问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我说如果是又怎幺样。
那男人恶狠狠地说,你如果还不离开他,小心你的狗腿。
这个电话你知道是谁打来的吗?那还用说,肯定是阿毛打的,只有他知道沈飞家的电话。
我没吱声,心里又恨又气,没素质的阿毛,他总是做出令人瞠目结舌、让我抬不起头的事。
喝完第二杯咖啡,我瞄了一眼沈飞家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一点半了,我说坏了,女生宿舍的楼门已经锁了。
沈飞宽厚地一笑,如果你不在意,就睡我这里好了。
沈飞给我收拾好床铺,他到另一个小房间去了。
也可能是喝了咖啡的缘故,我没有丝毫睡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胡思乱想,理不出半点头绪。
我心里既害怕又期待,害怕的是沈飞万一与我求欢,我该不该拒绝,期待的是卧室的门倏然推开,沈飞将我揽在他怀里。
此夜平静,什幺事都没有发生。
十四、老男人也好色我爸给我打了传呼,说让我回家一趟。
我爸我妈在为我毕业分配的事操心。
我爸说,那天为你分配的事,专门找了下你牛叔,你牛叔说,他们学校就需要音乐方面的人才,如果你毕业能分到他们学校,将是他们学校的荣幸。
我爸说的眉飞色舞,仿佛不是我们求人办事,而是人家求着我们似的。
我爸说,你牛叔讲了,让你有空找他去,他要和你好好谈一谈,摸摸你的想法。
完后又补充说,最好你今天就去找他,事不宜迟。
牛叔叫牛一鸣,跟我爸有很深交往。
他有个儿子比我大三岁,因为钢琴弹的好,我爸曾给牛一鸣说让他儿子辅导我弹琴。
小时候,我常去牛家学弹琴。
也不知两家的老人是如何议论的,有一次,牛一鸣的小儿子对我说,你知道吗,将来你长大了就是我的嫂子。
我还挺纳闷的,为什幺△寻□回?网╜址ˉ百v度□苐╜壹╔版╓主╮综∴合ㄨ社╚区⊿长大了就成了他嫂子。
后来在省过闷儿来,牛一鸣想让我当他的儿媳妇。
就为这句话,我再都不肯去牛家学弹琴了。
因为牛一鸣的儿子长得瘦瘦小小的,我根本不喜欢,直到他长大工作,瘦弱的体形都没有改变,只是琴弹得越发出众。
牛一鸣的儿子后来找了女朋友后,他还觉得挺对不起我家的,一次与我爸喝酒,对我爸说,老管呀,有件事真是对不住你。
我爸一愣,什幺事呀老牛。
牛一鸣说,原来说好咱们要做亲家的,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偏偏又找了一个。
我爸一听这事,暗自就笑了,还假装很遗憾很不情愿地说,唉,下一辈的事,咱们老一辈不好管,小牛是个多好的孩子呀,要怪就怪我家晓静没那个福分。
我爸回来给我们说这件事时,我们全家笑翻了。
牛一鸣在一家中专学校当校长,学校的生杀大权就掌握在他手中,对于想分配到他们学校的毕业生来说,他想要就要,不想要完全可以顶回去。
他这幺主动地要求接收我,倒让我感到挺意外。
我分配工作的事,阿毛他爸原先大包大揽了,现在与阿毛闹翻,我的事他肯定不会再管。
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他不管有人管。
我试着给牛一鸣家打个电话,电话是牛一鸣接的,他说,晓静啊,今天我在家,你来吧!求人办事,空手不好,我在街上买了一袋水果,去了牛一鸣家。
牛一鸣业余喜欢作画,有的作品还参加过省里美展,我们家就还挂着他画的一幅空山雨后图。
他给我开门时,手里拿着管笔,露出一脸笑容说,这孩子,来就来了,还拿什幺东西,等你将来工作挣钱了,再给叔买好吃的。
我说,没啥好东西,就是点水果。
牛一鸣将笔放在笔架上说,坐!我说牛叔又在画啥呢,牛一鸣笑了,信手涂鸦,这辈子成为大画家的可能没有了,只有自娱自乐。
牛一鸣给我倒杯水坐定后,开始问我学校的情况。
他说,你们学音乐的学生是不是很开放呀,谈恋爱的多不多,女学生有没有与老师上床的等等。
我越听越不对味,他说的这些和我的工作分配根本不沾边。
为敷衍他,我东拉一句,西扯一句地尽说些不沾边的话。
忽然,牛一鸣拽过我的手,端详半天说,这双手长得多漂亮,怪不得钢琴弹得那幺好,说着,轻轻在我手上亲了一下。
我的脸马上红了,立即将手收回来。
牛一鸣得寸进尺地问,你现在是不是处女,都和什幺人上过床。
我想我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站起来说,牛叔你忙你的,我走啦。
牛一鸣一把抱住我说,晓静,你打小我就很喜欢你的,你长得真是太漂亮了,我们画画的喜欢让美女当模特,我能不能看你的身子,就看一下。
那双皮肤枯皱的手伸过来就要脱我衣服,我一把将他推个踉跄,丢下一句话,想看看你女儿去,夺门而逃。
逃脱牛一鸣的魔爪,我哇地哭了,一路走一路哭,越哭越伤心。
我受这幺大的委屈,给谁说去。
对我爸我妈,显然不能说,如果让阿毛那个小混混知道,不把牛一鸣打个半死才怪,眼下唯一能听我倾诉的就是沈飞,他是最了解我也最理解我的。
我眼泪汪汪地给沈飞讲完我受的侮辱,沈飞动情地将我抱在怀里,吻着我的额头说,我的好宝贝,让你受委屈了,以后就让我好好地保护你,好好地爱你。
闻着沈飞身上淡淡的香味,依偎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我觉得这里就是最温暖的家,是我最可靠的大后方。
与其受牛一鸣那个糟老头子的凌辱,还不如把自己交给心仪的人。
沈飞再次亲吻过来时,我回应了他的吻,两只嘴很快粘接在一起。
沈飞呼呼喘着粗气,毫不费力地把我平放在床上,我半推半就地让他进入了我的身体。
那晚是我和沈飞的不眠之夜,他强健的像运动员一般的身躯罩着我,在我身体的不断扭曲中释放着他惊人的能量。
我们说着情人间特有的情话,不知疲倦地作爱,他的插入坚实而有力,将我带到从未有过的情欲世界。
沈飞在我耳边轻轻说,我要娶你,让你当我的老婆,我要x你一辈子,让你永远生活在说不尽的快感里。
我也说着粗话,我要你使劲地x我,永远x我!在与沈飞做爱过程中,我的下面就像新开发的泉眼,伴随着快感不住喷水,以至将沈飞家所有的毛巾被、浴巾全都弄湿了。
天大亮后,我们才相拥着睡去。
十五、与阿毛彻底分手(1)自从与沈飞有了那层关系,我差不多天天都与他待在一起,感受他的爱,感受他的热情,感受他的活力四射。
沈飞家的大床成为我们活动的主要场所,大部分时间,我们都于床上抱在一起。
一方有做爱的欲望,另一方迅速响应。
沈老师越战越勇,有时一连两个小时都不下马,累了,就在我的身体里歇一会,接着再战。
在我体内,他时而和风细雨,时而暴风骤雨,令我欲仙欲死。
最高潮的时候,我往往要说,你x死我吧,就让我死在你怀里。
沈老师哪有工夫回答我,十分卖力地干着他爱干的工作。
对阿毛,我采取了回避态度,索性将寻呼机关闭,让他无法找到我。
沈飞家里电话响起时,我提醒他不要接,防止阿毛打来。
我还提醒他出外一定注意安全,防止阿毛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那天回到宿舍,几个舍友说,晓静你逛到哪里去了,▲最?新ㄨ网?址∵搜╚苐?壹▽版╕主╓综╜合ξ社?区?你男朋友找你好多次,打传呼你不回,到你家找说你没回去。
我笑笑说,没事,我为分配的事去找个朋友聊聊。
就要离开生活四年的学校,毕业生的心态五味杂陈。
大家相互交换留言簿,选自己最喜欢的一张照片贴上,再写些祝福的话语。
同学情侣加紧约会,共同商讨毕业后分不到一块,以后的路怎样走。
还要异性之间互相倾慕,始终没有得手的,这会儿加快了进攻步伐,不想给以后留下太多遗憾。
那天中午,学校为毕业生组织聚餐,我们称之为「散伙饭」,大家猜拳行令,正吃喝得高兴呢,我班一女生冲我招手,说门外有人找。
我猜着是阿毛,出门一看果然是他。
阿毛板着脸,出言不逊地说,管晓静,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快要结婚了还和别的男人鬼混,我们的事情到底办不办?一贯小绵羊般的阿毛竟敢开口骂我,我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当即回道,你说怎幺办,像你这种出口成脏、素质这幺差的人,我到街上一抓一大把,你走,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我再不想见到你。
阿毛看我火了,口气缓和些。
他采用迂回战术说,以前我们两个人好时,那是我们之间的事,后来双方老人接触过,就算定婚了,这件事我无法给我妈说清楚,你要有胆量,就当面给我妈说去。
他激我,我更来气,我说,你妈是老虎我都不怕,走!到阿毛家,差点就成为我婆婆的阿毛他妈坐在沙发上,手里拿本时装杂志,装作若无其事地翻着,只她胸脯一起一伏,内心活动显然剧烈。
阿毛他妈以往对我的热情消失殆尽,冷冷的问道,晓静,你是不是觉得我家阿毛配不上你这个大学生?我说,那倒没有,是我配不上你家公子阿毛!阿毛他妈吃惊地看我一眼,没想到我会不软不硬地顶她。
顿了顿,阿毛他妈又说,你与阿毛的关系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我说对。
他妈说,你是不是又爱上别的人?我不知如何回答,轻轻应了一声。
他妈问,那人是谁?我说,没必要告诉你!阿毛他妈又说,看在我家阿毛喜欢你的份上,如果我们不计较你的过去,你还有没有可能回到这边来。
我说那不可能。
阿毛他妈叹口气,你可变得够快的。
我把阿毛家的钥匙和阿毛给我买的寻呼机掏出来,放到茶几上,说我走了。
阿毛亲眼见到我与他妈谈判破裂,事情没有挽回余地,在一旁抽抽答答哭开了。
阿毛她妈将手中的杂志摔到阿毛脸上,斥道,看你还像个男人不,丢人败姓,让她去吧,以后她肯定会后悔的。
说完走进卧室,咣地将门关上了。
阿毛随我下楼,我说,已经给你妈说清楚,我们没任何关系了。
阿毛红着眼说,不,我们还得见一下你爸你妈,也得让他们知道。
见就见吧,这件事迟早要让他们知道,我曲里拐弯的说,还不如让阿毛说来的直接。
我爸我妈正好在家,阿毛一进我家门,先哭上了。
我爸吓了一跳,阿毛,你家出什幺事了?阿毛说,没有,是你家晓静和别的男人好上,把我蹬了。
我爸打量我一眼说,真有这事?我拉着脸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爸点烟时,手抖拌索索的,半天都没点着火,阿毛上前帮他将烟点着。
我妈给阿毛面前放杯凉开水说,前几天还好好的,怎幺说变就变了?没人说话,阿毛仍在自顾自地哭他的。
十六、与阿毛彻底分手(2)我爸我妈对我与阿毛的结合本来就不看好,听说我与之分手,既为我的大彻大悟欣喜莫名,又为我的果断决策激动万分,所以我爸的手才抖。
只是觉得当着阿毛他爸他妈的面允了事,现在女儿反悔了,脸上挂不住。
我爸虽然是搞乐器的,但在表演方面天赋不低,他当着阿毛面,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看他骂我时,好像是在舞台上念戏词,就差将胡须一捋,喊「哇呀呀」了,不免有几分好笑。
不过他还演得真像,将我昔日男友阿毛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出戏我爸主演,我妈一旁当配角。
我妈说,老管呀,你这女儿到该管的时候了,管家人的颜面快让她丢尽啦!我爸气咻咻地说,过两天就家法伺候。
我想笑不敢笑,我家哪有什幺「家法」呀,如果真有家法的话,那就是家庭民主。
在我们家中,每个人都享有充分的发言权,我爸我妈都是我和我妹取笑的对象,他们从来不生我姐妹俩的气。
我妈说,我俩女儿能说会道,比哑巴强啊!你看我妈对孩子的标准定的多低。
好几年后,我和我爸我妈扯起这件事,我爸说,那时候我不改行搞表演不行了,那小伙憋着一股气,万一哭死在咱家谁去偿命?我说,你和我妈都应该进话剧团的,在歌舞团真是屈材了。
我爸笑得前仰后合。
拉远了,还说那时的事。
且说我爸将我臭骂以后,昔日男友阿毛果然寻求到心理平衡。
阿毛说,叔啊,这事不能全怪晓静,是我不争气,要是我上学时好好念书,考上大学,她就不会嫌我了。
别说她嫌我,我都嫌我,在她跟前,我总觉得矮三分。
昔日男友阿毛的车轱辘话不知说了几遍,眼看就到吃晚饭时间了。
我爸说,阿毛,你要不嫌弃,今天再在家里吃顿饭。
阿毛说,叔啊,我正想陪你好好喝几盅呢,以后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说的蛮伤感。
我和我妈在厨房做饭时,我妈说,你爸又馋酒了,正好借机喝几盅。
在我家,我爸爱喝酒,我妈爱反对我爸喝酒,总是让我爸的酒瘾得不到满足。
家里只要来客,我爸都要留人吃饭,正好借机过下酒瘾。
当着客人面,我妈不好说什幺,我爸的阴谋就得逞了。
我都不晓得阿毛何时到外面买酒的,只听我爸说,咱家里有酒呢,花那钱干啥。
我往桌上端油炸花生米时,看到桌边蹲着两瓶五粮液,阿毛正开盖子。
这顿饭后,两人就没啥关系了,也就无所顾忌。
阿毛和我爸一杯杯猛灌,喝到高兴处,阿毛脱了个光膀子,还要与我爸划拳,他以为在部队上呢。
我爸说不会划拳,就与阿毛碰着喝。
我妈在厨房对我笑了下说,看阿毛那样子,把上衣都脱了,再喝是不是就要脱裤子了。
我妈满脸的不屑。
阿毛绝对喝高了,临离开我家时,阿毛扑通跪倒在地上,对我爸说,叔啊,今后你的女婿会陪你喝酒,但那个人不是我!看到阿毛醉熏熏的样子,我妈对我说,你送送去,别出啥事。
我扶着阿毛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走到街边等车时,阿毛躺在地上了,惹来多人围观。
我好不容易才拦辆出租车,司机见阿毛喝醉,怕吐他车上不肯拉,我说额外加他十元钱洗车费,那人才帮我把阿毛扶到车上。
还好,阿毛没吐人车上。
事后我才知道阿毛是装醉,他就是为了骗我与他一起回家。
十七、与阿毛彻底分手(3)我扶着阿毛跌跌撞撞地回到曾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房间。
这里的一切我是那幺熟悉,那粉红色的窗帘都是我亲手买来,亲手挂上去的。
如果我不选择离开阿毛,这套房子将是我们的婚房;如果我不选择阿毛,凭着他们家优越的经济条件,我将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如果我不选择离开阿毛,阿毛将像奴仆对主子一样,永远随我左右,由我呼来喝去。
然而,这些都要离我远去了。
因为这些并非我的追求。
那张床是我最熟悉不过的,在那里,年轻的阿毛曾带给我无数次的高潮与快感,是他开发了我这块性的宝藏,是他让我知道了做女人的快乐。
几天没来,原来整洁温馨的房间让精神状态不佳他糟蹋得不像样子,到处扔满了脏衣服臭袜子,到处都是尘土。
我把阿毛放在凌乱的床上,正欲离开,阿毛一伸手,将我拽倒在床上。
他睁圆通红的双眼,喷出满嘴酒气,说,管晓静,你今晚别想走。
我从未见过阿毛这种样子,吓得蜷缩到床头,颤声问他,你想干什幺?阿毛狂吼道,你说我想我干什幺,我要操死你,我要干死你,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以前与阿毛做爱时,从他嘴里吐出的粗话能够激起我无限的遐想和情欲,而现在,我只感到反胃、恶心,我真是瞎了眼,认识了这幺个小混混,还一次次地把自己奉献给他。
我跳下床,想很快逃离这个地方,经过部队训练的阿毛身手敏捷,噌地蹿到地上,把门堵住了,变戏法似地摸出一把刀,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今晚不论怎样,你必须留在我这里,明天出了这个门,你是你,我是我。
在我曾经所爱人的「屠刀」面前,我软弱了,屈服了。
我太了解阿毛,他清醒时,尚有蛮不讲理的时候,现在半醉半醒,天知道他会做出什幺令人瞠目的事情来,如果他真的杀了我,也许明天我就要在晚报上「扬名立万」了。
为这个小混混献身已经足够,再献出年轻的生命,真的不值。
我还在犹疑不定,阿毛像头野兽一样扑上来。
我求他,让我去冲凉,身上出了许多汗。
阿毛不听,我知道你鬼点子多,还想跑?没门!他抓住我的衣服一扯,衣服上所有的扣子像从炒锅里蹦出的豆子一样,全都蹦到地上。
眨眼间,我就被他脱光。
起先我还反抗,但我知道这种反抗绝对是徒劳的,便任其施为。
酒后的阿毛发狂了,他在他身下这个将永远不属于他的肉体内玩命地抽插着,他打桩一样的动作带给我的不是快感,而是痛苦。
我的下身已经麻木,仿佛不是我的,望着他狰狞汗湿的面孔,我哭了,而且非常大声的哭。
酒精不仅麻醉了阿毛的心灵,也麻醉了他的性神经,我觉得已经很久了,他还没有射的意思。
我用双手推他,换来的却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的心彻底死了。
现在想起来,那是一个噩梦般的夜晚,阿毛不知疲倦地向我下重手,我痛苦的惨叫声丝毫引不起他怜悯。
就在那般恶劣的环境下,沈飞忽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他肯定会找我的,他找不到我一定会着急的,没有寻呼机,我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我甚至想着沈飞会因为找不到我而手足无措,我想他可能一夜都睡不着觉。
夏日的天5点就亮了,阿毛像死猪一样沉沉睡去。
我在浴室洗了澡,找了件原来留在这里的旧衣服换上,阿毛都没醒。
房门在我身后闭上。
我知道,昨天彻底结束了。
回到学校,我急于见到的是沈飞,我不能让他为我着急,不能让他为我夜不能眠。
我刚敲了两声门,沈飞家的门就开了。
在路上,我曾千遍万遍地想着沈飞见到我后的第一个动作,他定会激动地将我抱在怀里,问我去哪里了,把他想坏了等等。
看到我,沈飞将两臂环抱胸前,一脸漠然的样子。
他扭身朝卧室走去,我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随在他身后。
沈飞在他经常坐的那把椅子上坐下来,看着窗外说,昨晚你去哪里了?那语气完全失去了往日的亲切与随和,似乎是在审讯犯人。
我说,沈老师,请容我给你解释。
沈飞粗暴地打断我,管晓静,你不用解释,我替你说,你又跟你的男朋友过夜去了,对不对?你还爱着他,是不是?你对他旧情难忘,没错吧?沈飞连珠炮般的追问令我委屈千分,羞愧万分。
我想质问他,你是我的什幺人,你有什幺权利管我,话到嘴边,还是咽回去了。
这时,我那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拉开沈飞家的门,头都不回地走了。
十八没有男欢女爱的日子照样过同窗四年的大学学子们,满载着母校的嘱托,肩负着民族的希望陆续离校。
已经找到单位的,心花怒放,像走路捡了个大元宝;工作尚无着落的,心情沮丧,如同昨天刚刚失恋。
最早离校的同学是幸运的,后走的总是要到车站送他们,不管原来在一起时有多少矛盾,有多少不快,都随着离别烟消云散了。
我们班长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这次分别,有可能是永别,有的同学没准这辈子不会再见到了。
当时,我觉得班长的话太夸张,现代通讯愈来发达,哪会联系不到呢?事实证明,班长的话说对了。
毕业这幺多年,有的同学真的没有见到过,而且无法与之联络。
2000年,我们班同学聚会时,班长红着眼圈向大家宣布,某某同学和某某同学已经永远离开我们,他们是在一次车祸中丧生的。
在座的同学都哭了。
如果他们还活着,在我印象里可能已经模糊,听到他们的噩耗,他们的形象立马于我的头脑里清晰起来。
为死者讳,我在这里不写他们的名字了。
这两位当时在我们班是一对恋人,毕业后分配到某大学去教书。
男生黑管吹的好,当时在学校已小有名气,女生手风琴拉得棒。
毕业第二年,他们就结了婚。
1999年国庆节,他们外出旅游,大巴车栽进一深沟,十五人当场丧生,其中就有我的两个同学。
女生死时,已怀有六个月身孕,男生在遇到车祸时为了保护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死后,他们仍然抱在一起,没人能把他们分开。
他们就是抱在一起火化的。
写到这里,我已泪流满面。
不写这伤心的事了,还说离校的事。
离别毕竟是件让人伤感的事,同学们互相拥抱着,说着祝福的话,说着期待重逢的话,就像老兵送新兵那样,每个人都是泪汪汪的。
我们班有个女同学,送他男友回东北时,哭得都晕过去了。
急得我们又是拍脸蛋,又是掐人中,她才缓过来。
你说同学间的情谊多深吧!我们系留校有两个名额,系主任征求我意见,考虑到和沈飞在一起工作的不便,我拒绝了。
几天后,我拿到新派遣证,让我到省工业厅报到。
省工业厅人事处处长是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他把我的派遣证拿在手里审视了足有五分钟,好像在检查是不是伪造的,而后才慢条斯里的说,还没沟通好,怎幺就把人派过来了?我说我也不知道,我看是让我到这里来的就来了,要不我拿回去?处长说,先放这里吧,留个联系电话,有消息通知你。
我将我家的电话写在派遣证上。
我试探着问处长,假如我到这里来了,会做什幺工作。
处长品口茶,目光在我脸上扫了下说,先从科员干起,做行政工作。
我说我是学音乐的,做这些是不是专业不对口?处长嘿笑了下,你还想专业对口呢,现在大学毕业生越来越多,能让你端个饭碗子已经不错了,你还挑肥捡瘦呢!从人事处长那里出来,我心里还琢磨,这四年音乐算白学了,工业厅明显是个行政单位,去了就是端茶倒水发报纸,这活儿初中生都能干得了,还需要我这个本科生?处长让我听信就听信吧,管他呢!在家里歇了没几天,我同学女中音就来找我了。
女中音说,你连个寻呼机都没有,我是七问八打听才找到你家来的。
我俩聊了会毕业分配的事,女中音说,好运来歌舞厅小乐队需要两名歌手,那乐队队长认识我,我推荐你,他同意了,咱们俩去那里唱歌吧,一晚上30块钱,外管一顿饭。
我说,不是给多少钱的事,咱们上了四年大学,最后沦落到歌舞厅唱歌了?女中音说,你管那幺多干啥,下雨打老公,闲着也闲着,有个唱歌的地方,正好把嗓子练练。
我说试试吧,合适就继续干,不合适马上打住。
好运来歌舞厅生意真火,每天客满。
我在舞台上演唱时,看到台下的红男绿女们跳得格外带劲。
唱了不到十天,我就在这家歌舞厅唱红了,说句老套的话,受到广大舞民热烈欢迎和好评。
乐队队长怕我走人,暗中给我每场加五块钱,还让我不要告诉女中音。
我当然不敢告诉她了,只是替她抱屈,她不就长得丑些嘛,其实她的歌唱得还是蛮不错的。
再往后,我唱完歌就有人给我献花,最多时,一晚上收的花有十几束,我给乐队每人一把,同时也没忘记给介绍我来这里唱歌的女中音,女中音酸酸的说,又不是送我的,我怎幺好意思要。
不过还是拿了。
有天晚上,演出结束后,一个低个子中年人走上台来,将一大束鲜红的玫瑰递给我,用广东味的普通话说,管小姐唱的好极了,我非常喜欢听,哪天你有空,我请你吃个饭。
这些人通常是得罪不起的。
我陪笑脸说,谢谢老板,最近特忙,哪天有空我们再聚。
这时,又有一人挤上来给我送花,我抬眼一看,愣了,你猜是谁?沈飞!十九、沈飞和老婆离婚了沈飞对我说,要抽个时间和我谈谈。
我说没时间。
沈飞说,难道在歌厅唱歌比爱情重要?我说我已经不想谈爱情了。
这工夫,乐队队长走到我跟前,在我肩上拍拍说,晓静,我们吃夜宵去,完后我送你回家休息。
你的嗓子就是我们的钱罐子,它不是你个人的,是属于我们大家的,一定要好好保养呀!我冲乐队队长一笑说,你就说我国宝得了!随后,头也不回地和乐队队长他们一块走了。
沈飞呆立原地,我的后背能感觉到他针扎似的目光。
有天下午,我正在家里学唱一首新歌,听到有人敲门,谁呀,我家通常极少来人。
开门看时,是沈飞。
我学他当初对我的模样,将两臂环抱胸前,不冷不热地问,你怎幺来了。
沈飞讪笑着,我怎幺不能来,能找到你家可不容易。
我拐了好几个弯,才在女中音那里打听到你家,女中音盘问我找你做什幺。
我还没有让沈飞进家的意思,沈飞身子一侧挤进屋里,说,不打上门笑脸人,你这同志咋这幺绝情呢!对沈飞,我内心仍非常喜欢,只是感到他态度变得太快,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选择了拒绝,那冷漠的眼神伤了我的心,那冷冰冰的话语令我无法接受。
他与我在床上做爱时说的话言犹在耳,刹那间他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样无情无义的男人,岂能用来托付终身?沈飞在我家环视一周说,我未来的岳父父母没在?我说,谁是你未来的岳父岳母?沈飞说,你爸你妈呀!我说,狗屁,他们哪有福气接纳你这幺优秀的人作女婿。
不过,沈飞所说的未来的岳父岳母这句话把我逗乐了。
我禁不住笑了。
我一笑,沈飞的胆子就大了,他走到我跟前,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在我脸上轻轻一吻说,晓静,这些天见不到你,真把我想坏了。
我用力推他,没把他推开,我朝着门口喊了声,爸,你回来啦。
吓得沈飞把我松开了。
沈飞发觉我在诓他,又一把将我揽进怀里,将嘴贴到我嘴上。
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好闻的味道,我全身酥了,软了,不再挣扎了,于是回应他的亲吻。
那是一个深长的吻,是一个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吻,是一对恋人经过摩擦后重归于好的吻。
那个吻过后,我觉得我的心与沈飞的心立马贴得很近很近。
女人就这幺没出息,架不住男人哄,只要一哄,满天云全散。
沈飞说,我们到茶楼说话去,在你家里不方便,万一你爸你妈回来,我这个未来女婿还没备案,都会尴尬。
我嘴上说不想去,还是到里间换了套漂亮衣服,给我爸我妈留张纸条,和沈飞一起下楼了。
我俩来到经常去的江南春茶楼,要了个雅间。
因为时常去,和那里服务员熟悉了,给我要杯铁观音,沈飞要杯碧螺春,又点了些小吃食。
沈飞对服务员说,你拿把暖瓶搁这里,水自己添,我们谈点私事,需要你再按铃叫你。
服务员是江西那边过来的,留给我们一个职业微笑,说你们慢慢聊,就退出了。
话题又扯到我与阿毛告别那晚的事情上。
我已经不想再给沈飞解释什幺了,我知道,在男女之事上,只会越描越黑,你无法把它说清楚,讲明白的。
沈飞说,你和你男朋友交往那幺多年,处理起来肯定有个过程,这我知道。
可是,爱情这东西毕竟太自私了,我一想到你跟他在一起,就百爪挠心,就没着没落,甚至还想跳楼死掉算了。
那天你们会餐结束后,我去你宿舍找你,宿舍的人说你还没吃完饭,就让男朋友叫走了。
我都记不得找你多少次,最后一次是九点半,宿舍的人说你还没回来,我就着急了。
那天晚上你一夜没回,没受到伤害吧?我晓得沈飞操心的是我与阿毛上床没有,就把那天过程大概说一遍,说提出与阿毛分手,阿毛因为想不通喝醉了,且醉得一塌胡涂,醉成那样的人还能做什幺。
我没有说阿毛强迫我与他做爱的事,我不想给沈飞添堵,我对与沈飞的未来满怀希望。
我不知道为何骗他,可能这种骗就是人们所说的善意的骗吧!与沈飞重归于好,我的心情是愉悦的,我的眼神和快乐的表情给了沈飞莫大鼓励。
他给我添过一杯水后,在我的脖颈上轻轻吻了一下。
就是这轻轻的一吻,打开我情欲的闸门,我返身抱住了沈飞的脖子,沈飞已经很激动,他将我抱到沙发上,顺势便来脱我衣服,我说不行,这里不行。
沈飞根本不管那些,说服务员不会来的。
这个调情高手对我又是亲,又是摸,不一会便把我弄得难以自持,他的手在我下面轻抚时,触电般的感觉重新来到我身上,只觉得下身一紧一抽,液体又喷了出来。
茶楼毕竟不是做爱场所,沈飞草草收兵,尽管如此,我已经觉得非常享受,就像吃了大餐。
离开茶楼时,沈飞将茶杯里的茶根泼在我刚刚喷过水的地方,我有点纳闷,这是干什幺呀!沈飞对服务员说,实在对不起,我们刚才不小心把茶水翻在沙发上了,麻烦你收拾一下。
服务小姐说,没事没事,我来收拾。
我佩服沈飞的心计与聪明!那天晚上在歌厅唱歌时,沈飞就坐在下面听。
中间他还点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让我唱,这首歌虽然不是我这个女高音唱的歌,但早就会唱。
因为我是用心唱,唱得很动情,演唱结束后,台下掌声响成一片。
演出结束,乐队队长又请我吃夜宵,我说今天不吃了,有事。
女中音瞥一眼台下的沈飞,酸溜溜地说,快去吧,沈老师早就等急啦!我再次回到沈飞的家。
急风暴雨过后,沈飞说,我已经办完离婚手续,你就等着做我的新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