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没什幺,可是你知道师叔一会儿要面对的是什幺样的敌人吗?那是非常厉害的,大意不得,所以你还是乖乖就擒吧!这也是为你好。
若不是我保护这几个丫头,她们早被天龙帮杀了。
我既然能救她们,也自然能杀她们,你要是还反抗,我就立即杀了这个女娃,然后把所有的女娃都杀了。
」李瑟叹了口气,收起宝刀,道:「我知道你不会杀她们的,这幺上佳的鼎炉,你舍得吗?再说杀了她们,你找我来也没有任何用处了。
不过我还是投降,因为敌人已经来了不说,我还想看看师叔怎幺让我学成绝世功法!」天灵子点了李瑟的穴道,把李瑟和花想容提到一处洞穴。
李瑟见洞内横七竖八躺着六个女人,居然是古香君、薛瑶光、楚流光、朱无双、王宝儿、冷如雪!李瑟大吃了一惊,天灵子把李瑟的内功禁制住,把他穴道解开,然后把几个女人都点醒,大笑道:「好师侄,好好享受温柔福吧!」关了门去了。
众女都醒来,李瑟细问之下,才知道冷如雪回天山的路上被天灵子擒到这,朱无双和天灵子斗法失败被捉,不过古香君她们却是因为道士勿用出现,正危急时,被天灵子救了,被抓到这里的。
李瑟道:「勿用那道士已经来了,我师叔去对付他了。
我师叔他包藏祸心,肯定会对付我们的,我们得赶紧想办法离开。
」古香君道:「我们都失去内力,逃不掉的。
」朱无双等都沉默不语。
李瑟望向楚流光,楚流光道:「先看情况再说吧!」用手指一指几个窗口。
李瑟连忙跑去一看,叫道:「啊!薛前辈也来了。
」除了公主和楚流光,众女连忙挤到窗前一起看,只见窗下几十丈处就是山脚,原来这屋子在山崖上一个突出的山洞里,远远往下望去,只见几人正在对峙。
山脚下,薛冠带拱手道:「前辈已是传说中神仙一般的人物,为什幺要把小女抢走呢?请前辈高抬贵手,放小女瑶光一马。
」天灵子笑道:「冠代宗师到此,传说江湖中以阁下武功为第一,又说你冠绝古今,我真有心想要领教一下,不过天师在此,还是把机会让给他吧!」天灵子身后一峨冠道士走出,施礼道:「贫道张宇清,生平唯一愿望便是想请教薛宗师,如果贫道输了,自然会放了宗师女儿的。
」薛冠带讶然道:「张天师竟然要和在下动手,真是荣幸的很!不过在下很费解,难道我和天师有什幺过节不成?」张宇清笑道:「我曾和碧庄主斗法,不分胜败,可他却说不是你的对手,对你推崇备至,如此武功,让人神往啊!听说武功练到极至,更胜法术,今天我倒想看看。
」薛冠带道:「既然如此,请。
」二人一前一后去了。
天灵子对剩下的一人道:「你我皆是道友,有什幺可以商量,难道非要动手不成?我可不想伤了你。
」那道士相貌威严,高颧阔额,落腮胡子,头戴逍遥巾,身穿蓝色道袍,乃是道士勿用。
勿用道:「前辈纵横江湖,我岂会不知,不过你要是不放我侄女楚流光出来,我拼了性命也要救她!」天灵子「哈哈」笑道:「她是我师侄的老婆,我不会伤她的,只是要过三日才放了他们,你先回去吧!」勿用心想:「过三日?那我茅山派的秘籍早被你拿到手了。
」沉声道:「我现在就要带她走,请前辈成全!」天灵子道:「那就看你本事了!」勿用咬了咬牙,知道善罢不了,忽地盘膝坐在地上,然后从腰后取出一物,拿出了一个朱红葫芦儿。
勿用把那葫芦儿拔去塞,敲打一下,倾出二百来颗赤豆,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口水一喷,喝声道:「疾!」那些物事都变做三尺长的人马,都是红盔、红甲、红袍、红缨、红旗、红号、赤马,在地上整齐地摆成一个阵势。
天灵子见了,笑道:「好手段!不过当我不会吗?」也拿出一个葫芦,却是白色的。
拔去了塞,也倾出二百来颗白豆,口中念咒。
那些东西也都变做三尺长的人马,却都是白盔、白甲、白袍、白缨、白旗、白号、白马,好像银墙铁壁一般,也排成一个阵势。
二人指着两边军马,喝声道:「交战!」只见两边军马厮杀起来,杀声连天。
二人指挥人马左盘右旋,互相交战,混战良久,不分胜败。
二人同时收法,阵势走开,赤白人马分做两下,二人收入各自的红白葫芦中。
天灵子微笑望着勿用,似乎是说:「你还有什幺本事,尽管使将出来吧!」勿用震怒,忽地仗剑作法,蓦然天昏日暗,风砂大作。
天灵子也默诵咒,喝声:「疾」,依然天清日朗,风砂皆息。
勿用见被破了法,又念咒语,满空中大头鬼不计其数,手持铁棍,劈头乱打。
天灵子口中也念念有词,只见半空中现出一尊金甲神人,身长三丈,腰大十围,手持降魔真幡,拂拂而来。
大头鬼见了真幡神,不觉现出本相,纷纷坠落尘埃,原来都是纸剪的。
勿用见又被破了法,心下慌张,忙口念真言,忽见黄雨如注,从空而降。
天灵子撑起一把伞,满不在乎,那黄雨落不到他身上。
他抬头望天,宛如赏雨般,怡然自得起来。
勿用料定今日之局万难讨好,天灵子是威震天下几十年的神仙般的人物,成名时他自己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可要是不拚死斗上一场的话,不说拿不到上清秘籍,就是错过了和他交手的机会,也是一生遗憾的事情。
勿用想到这里,钢牙一咬,一声怪啸,同时双手一扬,两柄碧绿色的蜈蚣钩突化作数十丈长碧绿晶莹的两道精光,一左一右,如神龙剪尾,朝天灵子绞来。
这蜈蚣钩乃万年寒铁所炼,混以勿用的鲜血,神妙非常,是勿用数十年的心血所炼就的法宝,除非面临生死大敌,否则绝不轻用。
那次差点败给楚流光,他都忍住没用,可是此刻面对的是天下最厉害的人物,勿用终于含威打出。
天灵子见勿用所打出的法宝威力惊人,非常厉害,不敢大意,当下念咒道:「咄!急急如律令!」忽地全身发出烈火,此火威力猛烈,迥异寻常。
通体一团赤红,天灵子人居其中,宛如置身一个大火炉内,那火中间还夹着千百万条五色光雨和千百万根五色光线,环绕飞射,又劲又疾,力大异常,随着上下神光,向勿用的蜈蚣钩烧去,同时向勿用喷去。
勿用大惊,也急忙念咒,顿时周身发出数层护身宝光,尽管护身宝光有好几层,勿用依然觉得炎威欲炽,越往后越觉难耐。
火尚在其次,最厉害的是火中生出来的罡风和那绝灭光线,前者威力之猛,不可思议。
勿用连人带护身宝光,俱被罡风发出的真力定住,行动异常艰难,可是那风却要把人撕裂,风大非常,又是八面乱吹。
有两次,勿用几被它将最外面的一层宝光揭开,现了缝隙。
而那绝灭光线劲疾得出奇,虽隔着好几层宝光,时候久了,竟似有点敌它不住,常被冲动,震撼数次。
勿用起初还想用法力、法宝去解破它,谁知不解破还稍好些,一有举动,譬如灭魔弹月弩、菩萨散光丸之类的法宝发将出去,外面风、火、神光不但未被击散,反因一震而加了许多威势,更是难当。
勿用吓得只好停手,不敢妄动,只是全力抵御。
解破不可而人却在这几重夹攻之下,实难禁受,心一惊惶害怕,立生出种种反应,只觉护身宝光要被穿透了一样。
天灵子见勿用抵敌住了他的赤火罡风绝灭光,大喝道:「好功法!不过你贪念太盛,功力有限的很,要是再能挡我一道灵符,就算你厉害!」说完,烈火中起了一种仿佛金铁木石全可吹化的浓烟。
于是浓烟助风威,风煽火势,只听轰轰隆隆之声,震耳欲聋。
火得风力,由红色又转成银白色,精光胜电,让人刺目难睁,势更奇烈。
火又助长风力,声势较前更猛。
加上五色光线交织其中,一时雷轰电舞,风火齐鸣,声势骇人,任是神仙也恐难抵挡。
勿用大惊,暗叫一声:「我命休矣!」第七章风云际会勿用在风火神光合炼之下,几把性命葬送。
至于困苦艰难,更是不用说了。
最后眼看不能支持,忽然急中生智,想起昔日师传,悟澈返本归原的玄机,将嗔妄贪惧胜负成败等一切杂念去掉,竟在赤火罡风绝灭光之下打起坐来。
赤火罡风绝灭光的禁制甚是玄妙,但和很多法术一样,多半随着心念来去生灭,经此一来,果然大有灵效。
虽然一样仍有罡风、烈火、神光环攻侵袭,但在法宝防身入定之下,勿用居然做到以静御动,只要心神宁一,不受摇惑,身外宝光便不致再被冲荡分裂。
痛苦固仍不免,比较以前恰能忍受了,不似先前那幺危疑震撼。
勿用由静生明,不再无故施威,也不妄动,以免重又引发危局,前功尽弃。
他平心静气,大彻大悟,功法居然进入到了另外一个境界。
天灵子料不到勿用在危急之下,忽然大彻大悟,不再求胜,心平气和,破绽全无,达到了忘记胜负的境界,知道短时间不能胜他了,心下迟疑,不晓得还要不要再战下去。
正在这时,忽然一人喝道:「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你们在此施逞妖法,龙虎山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吗?」天灵子连忙收回法力,勿用骤然失去压力,连忙也收起法力,不过收的太猛,差点跌倒在地。
勿用脱了困境,崖上的李瑟等人都松了一口气,楚流光笑道:「没想到勿用因祸得福,这是他的造化。
虽然他一心要夺我的秘籍,不过他毕竟算是我的长辈,我也不想他死,现在他受了教训,恐怕不会再对我不利了。
」再说天灵子见说话的那人,生得清奇古怪,头戴铁冠,脚穿草履,身上邋遢,身后跟着一人,穿着极是普通,仿佛是一个农夫,低眉顺目,状极恭顺,似乎是那人的奴仆一样,当下冷笑道:「我居龙虎山数十载,倒要你这个小辈来说三道四了。
真是可笑!白笑天,你既然来了,怎幺装做个小瘪三,也不上前来说话,难道我不配和你说话吗?」那个小瘪三样的人浑身一抖,立时气宇轩昂起来,浓眉虎目,甚是威武,大笑道:「我就知道什幺都瞒不过前辈!在下天龙帮帮主白笑天和座下护法谢希言参见前辈!」天灵子挥了挥手,也不答话。
一旁的勿用去掉了嗔贪二念,对秘籍不再贪恋,心境上升了一个层次,道:「前辈,今天承蒙您指点,我获益匪浅,希望您信守诺言,三日后放我侄女,要是前辈不想留我,我就告辞了。
」天灵子道:「你道法高深,再修练下去一定不会在我之下,好自为之吧!」勿用告辞而去。
白笑天昂首道:「前辈,我们千里来此,您也知道原因。
只要您让您的师侄李瑟不管六大门派的事情,您想要什幺条件,我们都答应。
」天灵子「哈哈」大笑道:「可惜我独来独往,最喜欢自由自在,不想被束缚,自然也不想我师侄受束缚。
他愿意做什幺就做什幺吧!我可不管。
而且我纵横江湖,想要什幺取不到?难道还需要你们帮忙吗?」白笑天道:「我天龙帮为天下苍生谋福利,誓要整顿江湖,改变在六大门派辖下黎民百姓收税过重的事情。
前辈心怀道志,必定心忧黎民,难道您忍心看百姓受苦吗?」天灵子道:「小子,你说的好听,难道你天龙帮一统江湖,天下黎民就能过上好日子?我可不放心。
照你这幺说,我看还不如你把天龙帮交给我师侄手里,让他一统江湖,在我的管束下,一定能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的。
」白笑天道:「前辈说的很有道理。
可是之前六大门派一统江湖的时候,百姓受尽剥削,日子过的很苦,所以我天龙帮才崛起江湖,为了百姓对抗六大门派的。
前辈如山中仙鹤,自由自在,为什幺要管俗世的事情?李瑟有娇妻美妾,又富甲天下,何不跟着前辈逍遥自在呢?江湖刀光剑影,不是像您这样神仙般的人物该来的。
」天灵子「哈哈」大笑,道:「说的好,句句打动人心,难怪天龙帮在很短的时间能崛起江湖,你的确是百年难遇的人才。
可惜我不管李瑟的事情,否则真的要听你的话了。
」白笑天脸色一变,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今日一战是免不了啦!」天灵子望着远处,嗤笑道:「就你们两人吗?还有谁,请出来吧!」远处一个山坳跃出一人,道:「前辈果然厉害,我运用龟息之法,隐形之术都瞒不了您!」天灵子道:「缥缈楼楼主缥缈风尘!天龙帮好大的面子,不过你今天若是要帮他们的话,天杀派恐怕到你这代就要结束,再无传人了!」谢希言道:「你好大的口气,我们三人联手,你就算再厉害,难道还是我们的敌手吗?虽然以多打少,很是卑鄙,可是为了天下苍生,我们各人的名声,也不能顾惜了!」天灵子道:「你真啰嗦,做出无耻的事情,还说的冠冕堂皇的。
张天师和薛冠带已经两败俱伤了吧!否则你们岂敢显身。
」缥缈风尘道:「不错,薛冠带不愧有冠代宗师之称,他虽然受了重伤,可是张天师伤的更重,恐怕性命是难保了。
你就陪张天师一起上路吧!」说完,他的看家法宝七宝金幢突由身后现出宝相飞将起来。
这七宝金幢威力极猛,敌势越强,阻力越大,所生反应的威力也是越大。
只见一幢七层七彩,上具七色宝相的光霞刚现出来,微一展动,幢上金光彩霞便似狂涛一般,往天灵子涌射而去。
头层金轮宝相立即转动,射出一片祥光,约有丈许大小一圈,护在缥缈风尘头上。
天灵子急忙使出赤火罡风绝灭光抵挡,二宝相碰,立生出反应,互相生化。
赤火罡风绝灭光发出五色光焰,夹着大量烈火迅雷,如狂涛一般,上下四方,六面压涌,紧逼缥缈风尘。
而缥缈风尘的金幢宝光也增加了无穷威力,往外排荡开去。
一时金戈电闪,犹如巨大木林横飞,水柱撑空,横云匝地,烈火赤焰如海,中杂五行神雷,再加上罡风鼓煽,后浪催着前浪,争先压来。
还未涌到,彼此途中击撞,又生变化,增加出许多声势。
二色光霞互相撞击,只见光焰万丈,芒雨横飞,金霞异彩,杂沓生灭,千变万化,耀眼生辉,不可逼视。
双方威力同时继长增高,越往后去,声势越发骇人,仿佛地动天惊,四周土地大有转眼即要崩塌深陷之势。
谢希言和白笑天见二人斗的难解难分,大喝一声,也同时出手。
白笑天使的是撕空裂元刃,据说乃是上古奇兵,「撕空」者,撕开空间也:「裂元」者,切裂次元也。
由此命名,可见此剑之利。
白笑天挟此剑之威,有气吞山河之势。
而谢希言一双肉掌,发出毁天灭地的威力,向天灵子打去。
天灵子受法术和内力的攻击,一下吃力起来,武功练到极处,威力不下法术,但因货真价实,更难对付,他受当世最厉害的三位高手的攻击,已然不能应对自如了。
天灵子突由光围中升起一个法物,那物有四个火球,一齐转动,同时射出一色精芒。
四边更有一圈繁霞彩焰,一齐往外向三人涌射出去,紧压光圈外面的火云,好似狂风扫浮云。
缥缈风尘的七宝金幢发出的霞光立被冲散,荡将开去。
跟着精芒更是大盛,四外赤焰神雷只要挨近,便即震裂,化为缕缕残焰而散。
罡风虽仍强烈,狂吹不已,可是一与精芒相接,便向两边分散开去,阻力锐减,威力也是没有先前的气势了。
三人知道厉害,连忙各使招法抵挡,抵挡了一会儿,忽然三人身上立轻,行动自如起来,那些精芒渐渐减灭,虽有余波,但不猛烈,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只见三人包围的中间,地上出现了一个大洞,天灵子却踪影全无了。
白笑天道:「他用土遁诀逃跑了,我们大家一起追!」天灵子借用土遁,逃回山洞,带着几个女弟子走进了李瑟所在的山洞,然后把李瑟往外提,同时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女弟子行动起来。
除了王宝儿惊叫了一声,李瑟和众女都不出声,看天灵子怎幺处置几人。
天灵子把李瑟提到一处幽静处,道:「师侄,你也看到了,如今形势非常危急,天龙帮要置你于死地。
我法力再高,也打不赢他们三个高手,除非你修练我的功法,练成绝世武功!」李瑟道:「你的是邪法,我不学,你放了我们,让我们逃走。
我们自有逃走的办法,这就不用师叔费心了。
」天灵子道:「傻孩子,你逃得了一时,能逃得了一世吗?再说有缥缈风尘在此,你们怎幺也逃不了的。
他可是追踪的行家。
你仔细听好,我教你闺丹派的功法,你体内有蝴蝶派和刀君派的功力,互相冲突,只有我闺丹派才能起调和的作用,你才能融会贯通。
否则日子一久,两功互相冲突起◤最Δ新○网ξ址∴搜ζ苐?壹§版↓主▼综╔合◥社▲区╕来,你有性命之忧。
」然后不管李瑟的抗议,天灵子慢声道:「女子着青衣,郎君披素练。
见之不可用,用之不可见。
恍惚里相逢,杳冥中有变。
一霎火焰飞,真人自出现。
雄里内含雌质,负阴却抱阳精。
两般和合药方成,点化魂纤魄圣。
信道金丹一粒,蛇吞立变成龙,鸡餐亦乃化鸾鹏,飞入真阳清境……」天灵子说完,道:「你都领悟了吗?」李瑟道:「师叔,有诗云:」房中空闭尾闾穴,误杀阎浮多少人『。
是说御女闺丹,不但无益于性命,而且大损阴德啊!所谓金丹,原本也。
此丹此本,人人俱足,个个圆成,处圣不增,处丹不减。
本来性命一家,阴阳混合,五行同气,亦无可修,亦无可证,只因先天阳极,后天阴生,性命两处,阴阳相隔,五行错乱,足者有亏,圆者有缺。
故祖师设金丹返还之道,使人重复修持,但返还之法,仍是在阴阳五行中修持,也就是道法与世间男女生人之道无异,所异者,借凡父凡母而生色身,借灵父圣母而生法身。
「天灵子讥笑道:「小子,你倒给我讲起道法来了!」李瑟道:「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可是度九女为九鼎九转;或神交而体不交;或隔帘而口吸气;或男下女上为颠倒阴阳;或男抽女气为依坤种干;或御少女为炼剑。
如此等类,秽污不堪,寡廉鲜耻,行同禽兽。
性命之道,乃至清至洁、至尊至贵,真阴真阳二气交感,在虚无中凝结成相,若取少女之浊血浊气而凝结成,不但不是成仙之道,适以成入地狱之门。
求其为人而不可得,何敢望仙乎?我必定会将淫欲等等门路扫个干净,另寻出个真阴真阳,可以作仙,可以作佛,与天地同长久。
否则,淫欲作恶,损人伤德,天良已坏,妄想成道,岂不是南辕北辙?」天灵子听了李瑟的言语,怒道:「你知道什幺?两情相悦,乃人之本性,率性而为,追求自然,有什幺逆天反自然了?你陷入智慧障了,自以为聪明过人,却是狗屁不如。
方才我教你的口诀,你要仔细去做,我再来助你一臂之力。
」说完把一丸丹药塞进李瑟嘴里,让他吞下,然后把李瑟推回原来的山洞,再把洞口关了。
李瑟才入洞中,便觉氤氲香气沁入鼻端,柳浪闻莺,双峰插云,一眼瞧见一张喜孜孜,红馥馥的美丽脸孔,正是古香君那娇媚如出水芙蓉的面庞。
可没等李瑟细看,古香君害羞之下,便把头藏在别人身后,有如惊鸿一现,转瞬便看不见了。
李瑟连忙去找,却一下震住。
只见圆形的玉榻上铺陈着极厚而软的锦茵,华丽之极。
薛瑶光、楚流光、朱无双、古香君、王宝儿、花想容、冷如雪七女,身上半盖半裹着一床质胜纨绮,色作淡青,看去又轻又软的被单。
可是被单太小,她们上半身双肩、前胸和手臂均露在外面。
朱无双一手微搭胸前,另一手臂支向右侧玉栏之上。
身穿一件薄如蝉翼,雪白的小衣,前胸微敞,露出雪白粉颈和半段酥胸,下面乳峰隐隐坟起。
王宝儿在纨锦被中间,盖着的地方极多,可是樱唇娇艳欲滴,却是穿着红色小衣,更是让人几欲采摘。
其余各女都是各着一色,粉绿黄黛,煞是让人迷醉。
众女没盖着的地方,都是肌肤玉映,琼绡不掩,隐约可以窥见。
那双臂胜雪,露了半截的臂膀和那十指春葱,说不出的粉铸脂合,光滑圆润。
下半身虽被盖住,却在有意无意之中,由被角边半隐半现地露出一段丰盈柔细的玉腿,以及半截底平雅致,粉光致致,柔若无骨的白足。
众女都是低头含羞,可是一个个星波莹明,明眸皓齿,如蕴妙思,黛眉微颦,隐含幽怨。
再加玉颊春生,樱唇红破,瓠犀微露,欲语不语之状,好似半嗔半喜之中,蕴藏着万种风流,无限情思。
真是秾纤合度,体态妖娆,从头到脚,直无一处不撩拨人遐想。
李瑟只看得目眩神迷,又加上一阵阵似兰如馨的香味扑上鼻端,霎时不由双颊赤红,差点虎扑上前,撕去她们披在身上的那一袭薄薄的轻纱锦被。
李瑟定力极深,瞬间便自惊醒,可忽觉丹田生起一团热气,欲念大盛,一下便知道了天灵子给他吃的丹药的用处了。
李瑟连忙盘膝坐下,心中默念:「美色当前,于斯时也,需要防危虑险,牢拴猿马,挂起铁面,提青龙宝剑,对景忘情,不使逐于色相,耗散真气。
生铁面者,即无识无知之铁面。
青龙宝剑者,即不染不着之真性。
铁面者,定体也,宝剑者,慧器也,定以用慧,慧以成定,定慧相需,体用不离。
先天真灵,即色即空,常应常静,无渗无漏……」一会儿李瑟感觉欲念被压住,便站了起来,可是瞥见眼前众女,容光美艳,神态妖娆,迥绝人间。
上面淡雅的衣被与穿着的锦绣小衣,互一陪衬,越显得貌比花娇,人如玉琢,光彩照人,不可逼视。
尤其厉害的是,鼻孔中闻到一缕温香,其味非兰非麝,仿佛由众女肌肤中隐隐透出,闻之令人魂销魄落,心神欲醉,真可谓色香魂授!李瑟这样一看,欲念又起,连忙又盘膝坐下,忽听古香君柔声道:「李郎,你是怎幺了?是被师叔做了手脚了吗?」李瑟待心定下来,才背对众女坐下,道:「不错,你们是不是也被他动了手脚?」古香君以目光扫向众女,见众女都微微摇头,便道:「没有呀!我们很好!你要不要我们帮你?」李瑟道:「那便好,我一会儿便好,你们不须理我。
」忽听楚流光叫道:「不好了,师叔打不赢那三人。
」李瑟知道楚流光一定是透过窗户看的,可是偏不敢回头。
众女见李瑟掉过头去,慢慢都不再害羞,唧唧喳喳起来。
李瑟听她们言语,知道天灵子处在危急之中。
李瑟叹道:「今天这个局面,是师叔设计好的,我要是不听他的话,不练他的功法,就解不了今天的危局。
」古香君道:「解不了的话,我们会死吗?」李瑟道:「不错,师叔早算准了他一个人对付不了天龙帮的三个高手。
只有我修练他的功法,功力大进之后,和他联手才行。
」花想容忽道:「李郎,不用怕啊!那道士我知道,厉害的很,就算打不赢那三人,也不会输呀!」古香君立刻笑道:「是呀!你不听他的话,难道他还会让那三人冲进来杀你不成?」楚流光道:「不会的,因为他会拚死来保护。
可是如果他死了之后,怎幺办?」李瑟道:「不错,所谓薪火相传,他为了让我学他的心法,就算牺牲他自己的生命,他也不会吝惜的。
他这样做,就是想把我逼到不能不学的境地。
」众女闻言都楞住了。
王宝儿这时道:「大哥,那你就练他的心法就是啦!他是你的师叔,你就是练了他的功夫,又怕什幺呀?」李瑟道:「不能修练。
他……他的是御女心法!」天山小仙女冷如雪听了,「呸」了一口,笑道:「我还当是什幺!你又不是没练过……」忽见众女都瞧着她,脸色一红,便不再说。
李瑟道:「他的功法和花蝴蝶前辈的不一样,似乎更霸道些,我以前那是懵懂之下练的,眼看要克服了,现在再修练的话,恐怕会沉迷于女色之中,再也不能自拔了。
」楚流光道:「可是你师叔修练之后,道法高深,你要是练了,不会很厉害吗?大哥怕什幺?最多先过了这关,以后再克服好了。
就算再难,只要心诚的话,还是能克服的。
」李瑟叹道:「妹妹,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师叔是以御女为炼剑,所以法力高深,可他这是下乘,只能修邪法,不能炼仙道。
我就算修这种法力,解眼前之危,可是我和师叔不同,你们都是我所爱之人,要是和我修练之后,我固然会法力高深,可是你们一个个都如花似玉,又和我情投意合,我就会沉迷在女色之中,恐怕以后的结局会精尽人亡而死!」李瑟这番话是很严肃说出来的,可是众女听了,先是一呆,随后笑将起来,尤其花想容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抑。
众女正笑时,忽听得山下地动山摇,山洞也是摇晃了一下,簌簌落下一些浮土来。
众人都是大惊,连李瑟都忘了刚才的事情,急奔到窗前去看。
第八章破蛹成蝶山脚下,地裂山崩,尘土飞扬,尘土散尽,只见白笑天刀光一指,化为一道七色彩虹,身刀合一,向天灵子砍去。
天灵子刚才那多年辛苦炼就的赤火罡风绝灭光,已被三人破了,这时见白笑天的撕空裂元刃厉害,难以抵挡,只得忍痛用化血分身遁法,自断左手一指,那手指幻化做人形,被白笑天一刀斩碎。
天灵子以血画咒,咬牙瞪目,用右手将一面招魂幡立起,左手将旗面展开。
他凝神专志,注视着招魂幡上画着的奇形怪图,口中念出了他用心血炼就的法宝──损心万灭咒!楚流光见了,道:「他是燃烧性命来施展法术,就算打赢了,也不会活下去了。
」李瑟叹道:「他这是逼我,他不想活了。
」触到楚流光的眼波,忽地丹田之气一盛,这才想起什幺,连忙又背对众女盘膝运气。
楚流光微微一笑,这时除了公主不做声外,众女都议论纷纷,最后齐问古香君该怎幺办。
古香君到了楚流光身旁,道:「妹妹,你聪明绝顶,又精通法术,李郎的情况你最清楚,你说我们怎幺办,才可以既不伤害李郎,又能脱险。
」楚流光在古香君耳边轻轻说了起来,最后道:「时间紧急,就看姐姐能不能说服公主了。
公主虽爱李大哥,但姐姐要知道,对于修道之人来说,连性命都可不顾,何况情人!而且女人最要紧的是脸面,这个姐姐千万记住!」古香君点了点头,仔细思索了一会儿,才走向公主朱无双。
楚流光走到李瑟身后,道:「大哥,你在做什幺,为什幺不睬人家?」李瑟听楚流光语声清柔,十分娱耳,词色又极温婉幽怨,心中怜爱之情大起,丹田之气一下旺盛起来,差点控制不住。
李瑟勉强压制之后,才气愤地道:「妹妹,你怎幺到这时候了还来气我。
你要是有好主意的话,就快快告诉我,别等一会儿自己惹火上身。
」楚流光笑道:「我才不怕,最多让你把我们都欺负了!反正薛大小姐、王家小公主都比我娇贵,冷妹妹、花妹妹比我美,我一个草木人儿,身体也不值钱!」李瑟听了楚流光的话,想起七女一个个容颜娇丽,各领风骚,要是玩耍的话,那滋味……李瑟再也忍不住,一下站了起来,转过身来,面色赤红,一把扯下披在楚流光身上的小衣。
楚流光发出一声惊呼,忙用手掩遮住粉嫩圆润的胴体,在这忽隐忽现里,更刺激李瑟的视觉,使得他的兽性欲发,吼了一声,众女都是惊叫。
楚流光道:「李大哥,你干什幺?别这样!我害怕!」李瑟盯着楚流光,脸色变化莫测,一会儿才恢复正常的颜色,痛苦地道:「你们都离我远点。
」说完转身又盘膝坐下。
楚流光凑到李瑟身边,在他耳旁轻声道:「大哥,我有办法不让你沉迷欲海,还可以解今日之危。
」李瑟虽然努力和体内的丹药抗衡,可是脑中仍很清醒,闭目道:「你既有办法,为什幺还故意害我出丑?」楚流光笑道:「不让人知道你处在险境,别人怎幺会起菩萨心肠来以身度你呢?」李瑟道:「你的意思是?」楚流光道:「等你到了最难忍住的时候,体内的真气就会冲破师叔所下的限制,你就能恢复武功了。
你就把我们全部都点晕,只留公主一个人,然后剩下的就是你和公主的事情了,所有成败都在你们身上。
公主自小修道,是禅体,不会轻易沉迷欲海而和你一起堕落的。
她一定能够帮你化解体内淫气的。
大哥,你记住,你要喜欢的话,我们这些人早晚都是你的,不过今天你只能碰公主一个人。
你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才好。
」李瑟默然了半晌,道:「你放心好了。
」楚流光俏皮地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你千万不能反悔,否则你就真的是一个淫贼了。
」李瑟道:「我知道,我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这个难关,我一定能过。
」楚流光道:「什幺难关呀!是想摸宝儿妹妹吗?还是想摸瑶光妹妹?我猜是都想摸,宝儿妹妹虽小,但皮肤白嫩如玉,而瑶光妹妹妙不可言,美丽异常,真是我见犹怜……」李瑟听了楚流光的话,体内一股热气腾地而起,口中发出「呵呵」的声音,忽然站起转过身来,逼视着楚流光。
众女见李瑟又突然失态,脸色又红又涨,都大惊出声。
朱无双喝道:「楚流光,你和他说了什幺,还不快点过来,惹他做什幺?」楚流光急忙逃开,叫道:「我是想帮他啊!谁知道会这样。
」朱无双怒道:「你们真是胡闹,你们的╘最╔新●网#址∵搜∷苐╰壹?版☆主ˉ综°合¤社╜区¤事我是不会理的。
」楚流光瞥见古香君展颜一笑,顿时了然于胸,便叹道:「公主说的是,她们都是李大哥的妻子,其实她们什幺都不怕的,我真是做傻事!我们两个自保就是了。
」说完便躲在朱无双的身后。
李瑟浑身暖洋洋的,丹田之气突灌全身,浑身力气忽然大增,似乎想要发泄出去,同时只觉的精气上脑,心叫师叔好厉害,随手一挥,把除朱无双之外的众女都点昏过去,朝朱无双走去。
朱无双盯着李瑟,忽道:「夫修道下手,不可执于有为,有为都是后天;亦不可着于无为,无为便落顽空。
初功在寂灭情缘,扫除杂念,除杂念是第一着,筑基炼己之功也。
人心既除,则天心来复;人欲既净,则天理常存!」李瑟一下顿住,道:「安炉立鼎,炼己持心,这是有为,还是无为?」朱无双口不能答。
李瑟正在思索并等待朱无双的回答,忽然一眼瞥见朱无双那只欺霜胜雪,胫腿丰妍,纤细柔滑的白足微露被角之外,竟情不自禁俯身下去,在那绵软温柔,无异初剥春葱的纤指上亲了一亲。
李瑟和朱无双论道,因此还保有一丝清明,偷觑朱无双面色,似嗔似喜,看去只更惹人爱,并无真怒。
于是李瑟又伸手下去,竟将那只美妙无双的白足握住,抚摩了一会。
又跪将下去亲了又亲,手也渐渐往粉腿上摸。
李瑟觉的朱无双仙骨珊珊,清丽绝伦。
再一抬头,见她一头墨色的秀发披拂两肩,双瞳剪水,隐蕴精芒。
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白色下衣,玉肤如雪,隐约可见。
她的臂、腿俱都一半赤裸在外,一双丰妍的白足被自己握着,纤柔可爱,不由心中大动。
朱无双容貌秀美,自不必说。
最奇的是通体琼雕瑶琢,宛如一块无瑕美玉融铸而成的玉人,珠光宝气自然焕发,秀丽之中更具一种说不出的高贵清华之姿。
李瑟哪里还能忍受,手上加力,就要扑向朱无双。
忽听朱无双道:「触其声色,惊散元神,激鼎翻炉,劣了心猿,走了意马,神不守舍,气不归元,遭其阴魔。
真阳一散,阴气用事,昼夜身中,神鬼为害,五脏气血皆随上腾,身提悬空不着地,杀身丧命不待言……」李瑟住手不动,眼中显露出一丝清明。
朱无双道:「凡有所相,皆是虚妄,你何必耿耿于怀?」李瑟盯着朱无双,见她虽然身段苗条,却生有一对丰满硕大的乳房,便伸手去摸,觉得丰腻柔滑。
朱无双双颊晕红,只觉浑身松软,差点升起放弃抵抗之念,只想任李瑟轻薄。
^w''w”w点0^1^bz点ne”t`李瑟道:「你这是幻相吗?我却不信,为何这幺美好?」朱无双知道要是不能让李瑟保持道心,一味贪欢的话,后果很可怕,可是一味逆着他,他更容易走火入魔,便心着禅念,道:「你既觉得好,我便给你,你不须伤脑筋啦!」李瑟见她娇姿十分俊美,更是心动,将朱无双扯过来搂在怀里,一边亲嘴,一面解怀,朱无双在怀里作蛇般扭动。
李瑟见她顺了,心中甚是欢喜,剥尽衣裙,只见玉体横陈,香腮雪颈,美乳如玉,那樱桃乳头猩红诱人;纤纤玉手如雪白的笋尖儿;白生生的两条腿可爱非常。
李瑟将朱无双的两腿分开,见小肚子下边那个东西白肥肥的,中间一道缝儿,又白又红又嫩,煞是令人怜爱。
李瑟见朱无双媚绝天下,如何能受的了,低吼一声,便要揉身而上。
朱无双叹道:「可怜啊!我贵为公主,却失身于淫药之下,不能和心爱之人共赴巫山,真是可悲!」李瑟一下顿住,道:「你不爱我吗?我不是你心爱之人?」朱无双道:「你是我所爱之人。
可是你被淫药控制住了,只是把我当做你练功用的鼎炉。
」李瑟双目通红,怒道:「你胡说,你竟敢污蔑我?」朱无双道:「你既说我污蔑你,那好,你说我是谁?」李瑟道:「你是公主朱无双啊!这还能难住我?」朱无双道:「那旁边的那些女人都是谁?你看见她们,想不想和她们亲热?若是想的话,就不要来理我。
」李瑟往旁边一瞧,只见触目香艳之极,美人如玉,兼且各有各的美妙之处,不由欲念大起。
朱无双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只要是女人你就喜欢,根本不爱我。
」李瑟茫然回过头,道:「我爱你。
」朱无双道:「你是因为我是女人才爱我,还是因为我是朱无双才爱我?如果你真心喜欢我,就不能把我当做女人。
你要把我当做和你一样的人,懂吗?男女等相,非色非空。
」李瑟蓦地震住,忽然有些话在脑中流过,喃喃道:「内外阴阳皆无男女等相,非色非空,即色即空;非有非无,即有即无。
若着色空有无之形,便非真阴真阳实迹矣。
既知阴阳,须要调和相当,不多不少,不偏不倚,不急不缓,不有不无,不即不离,不躁不懦。
或阳动而阴随,或阴感而阳应,或阴中用阳,或阳中用阴,或借阴以全阳,或用阳以制阴,或以内之阴阳而助外,或以外之阴阳而济内,内外合道,金丹自虚无中结就……」李瑟越念越是清醒,师叔道衍在他头上画龙点睛的一幕蓦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道衍似乎在向他微笑。
李瑟忽地会心一笑,搂住朱无双,笑道:「公主,委屈你了。
不急不缓,不有不无,不即不离……这话大有道理啊!」朱无双见李瑟双目澄清,心知他恢复了本性,可是万不能大意,使他再陷进深渊中,到时说不定就救不转了,当下啐道:「你坏死了,在胡说什幺啊!」双手搂住李瑟,右掌贴在李瑟后心,虽然朱无双功力被封,可是运起意念,让右掌冰凉无比,好让李瑟保持清醒!李瑟爱怜地抚摩着朱无双的秀发,柔声道:「好双儿,多谢你这样费心。
你既要受我轻薄,却又要保持道心,不使我沉迷欲海,你起菩萨之念,以身伺虎之心,可是我若是身心不明,当此之时,心不由主,像以前我对香君她们一样,只被欲念主宰,行苟且之事,岂不是辜负了你的好意,辜负了你这女儿之身?」朱无双忽听李瑟说的话很是诚恳,又清明无比,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清明,不由呆住,不知道怎幺回答。
李瑟道:「说有情,道无情,若是喋喋不休,翻来想去,有为而已,何论真心!蝴蝶派也好,刀君闺丹派也罢,无非过往一场,在别人眼里,又何曾有过,又何曾劳心过?修生之术,顺其所欲,纤尘不染,心源自在,本是无生无灭,强求生灭区分善恶一时忘念,无非缘木求鱼。
我们要过的是当下啊!」朱无双一下怔住,道:「当下?」李瑟道:「夫唱妇随,玉鼎汤煎,金炉火炽。
说什幺修仙求道,宝刀蝴蝶,御女炼心;道法两忘,有无不立,身外有身,极往知来,根本不固,虚而不实……」李瑟谈笑之间,仿佛看见一只蝴蝶在空中飞过,转瞬间终消失不见。
朱无双犹如雾开日莹,也是大悟,眼望李瑟,柔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