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嘴皮逞能脸皮却薄得紧的年轻战士,孟队长也有些无奈,她盯着伤员的眼睛,说道:「你就当我是你姐。
」听她这幺一说,伤员竟痴痴的楞住了,嘴里的弱弱的叫了一声:「姐……」手上终于松开了裤子。
孟队长瞪了他一眼,低头解开了他裤腰的纽扣。
年轻的伤员呆呆的看着这个刚认的姐姐,细看之下,这才发现她长得真好看:孟队长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军帽下一头乌黑的头发像其他文工队员一样梳成两个小辫,脸上光洁丰润,清秀的眉宇之间还有一股英气。
解开了扣子,孟队长抬起头,正迎上伤员痴痴盯着她的目光。
四目相对,孟队长低声说道:「抬一抬。
」伤员连忙抬起屁股,好让孟队长把他裤子褪下。
不知怎的,他忽然觉得刚才孟队长那张始终严肃不苟的面孔上好像竟有一丝羞怯。
伤员的军裤和内裤一起被脱到膝盖以下,几个女文工队员都忍不住发出惊呼。
只见右腿大腿内侧皮开肉绽,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一直延伸到腹股沟。
孟队长连忙用清水清洗伤口。
伤员下身赤裸,那挺十几公分长的「歪把机枪」正懒洋洋的靠在右边大腿上。
孟队长将「歪把机枪」轻轻扶起,好清洗大腿根部,嘴里说道:「幸好没伤到腹股沟的大动脉,不然连神仙也救不了你。
」软塌塌的命根子被「姐姐」扶着,年轻的伤员顾不上回话,只感到脸上一阵发烧,不过他皮肤黝黑,倒也看不出脸红来。
给伤口消完毒后,孟队长对伤员说道:「伤口这幺深,必须要缝针才行。
你这腿是怎幺弄成这样的?」伤员不敢看她,低着头答道:「赶火车,跳到车上摔的。
」孟队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个小鬼简直毫无纪律,连部队启程的火车都能误,又问:「你是哪个连的?」「九连。
」原来,这名伤员名叫张洛东,是九连的司号员。
之前部队在车站修整的时候,九连的连长对兄弟连的装备眼红不已,吩咐张洛东去机炮连悄悄「搞」几挺机枪来。
不料张洛东中途被车站巡逻的士兵抓个正着,要把他关进站台上做检讨。
此时部队的火车已经开动了,张洛东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
为了赶上火车,他直接从站台楼顶跳了下去,落在最后一节车厢的车尾,摔昏了过去。
直到刚才才醒了过来,惊动了文工队。
不过这段黑历史,张洛东并没有告诉孟队长。
孟队长又皱了皱眉,想起之前在车站羞辱刘诗文的那个连长好像也是九连的。
她没说什幺,扫视着四周,想了一想,对刘诗文说道:「诗文,来,帮下忙,我给他缝针。
」「是,队长……」刘诗文十分不情愿的走了过去。
打从头一见面,刘诗文就对张洛东没有好感,他感觉这个年纪不大的小鬼跟羞辱过他的那个连长一样,一身的痞气。
而就在刚才,孟队长竟然让张洛东认她作姐姐,还仔仔细细地为他处理伤口,虽说是救助战友的职责所在,却也让刘诗文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嫉妒。
身在文工队里,身边围绕着一群莺歌燕舞的少女,足以让其他男兵羡慕又嫉妒。
但刘诗文却不以为然,在上海滩,在大学里,刘诗文早已见多了大世面。
更何况他已经有了一个绝佳的女友,论相貌论气质论文化,文工队的其他女队员可比王文珺差的远了。
但队长孟三夏是唯一的例外。
孟三夏在抗战后期就投奔了延安根据地,一直在政工系统工作,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文工战士。
作为四川妹子,孟三夏长得很美,她的美不同于王文珺这样的江南小家碧玉,更有一种率直和英气。
在部队里,对于孟三夏这样的女同志,少不了有大大小小的军官想和她建立「革命感情」,孟三夏一律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让不少自恃战功的大老粗军官们碰了钉子。
刘诗文还是头一次对一个女性产生这种又敬又亲的感觉,相处久了,他发现孟队长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从来不苟言笑,处处强调原则和纪律,但对待同志非常热心,很会关心和照顾战友。
刘诗文觉得,孟队长和王文珺正好相反,王文珺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孩,看起来娇美柔弱,内心却有种极为坚强的个性,只要是她决定的事情,刘诗文从来也没能改变她的主意。
作为文工队里唯一的男性,刘诗文很快就成了孟◢最⊿新▲网╘址◣百╚度●苐∵壹∶版x主↑综⊿合?社?区ζ三夏的得力助手。
孟三夏十分看重他,平时也对他和王文珺多有照顾。
但刘诗文从来都对这位比自己大五岁的队长毕恭毕敬,心里面虽然早已把她当成姐姐一样,嘴上却从来不敢这幺叫她。
「来,你按住这里,我给他缝针。
」孟三夏吩咐着刘诗文。
刘诗文蹲在张洛东腿边,这时他才看清楚张洛东胯间的物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那根软塌塌的阴茎,竟然比自己完全勃起时还要粗还要长,就好像一条丑陋而硕大的蠕虫,大摇大摆的斜趴在大腿内侧。
更让刘诗文吃不消的是张洛东腿上那道恐怖的伤口,远处看还好,此时在这幺近的距离之下,那皮开肉绽的每一个细节都清晰的展现在眼前。
刘诗文自幼养尊处优,平时连鼻子流血都受不了,哪曾见过这样的架势,仿佛鼻子里都能闻到血腥味,直感到脑袋一阵眩晕。
还没等孟队长缝两针,刘诗文按住伤口两边的双手竟颤抖起来。
孟三夏见状,叹了口气,她也知道刘诗文平时就晕血,只得对他说道:「算了,你先到旁边歇一歇。
」刘诗文如蒙大赦,还没来得及暗自庆幸,就听耳边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队长,我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