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过来同李云见了面。
李云朝母亲那边怒了努嘴,低声说:“那是我妈,他不知道我之前就来过这,而且和你认识。
一会见了面请你帮衬下了。
”平山精明,自然明白李云言语的含义,但还是不解:“这有什幺可隐瞒的?”李云一言点清:“我家说白了是衙门里的,我爷爷那可是坚定的马教。
要知道我之前就和你这幺一酒肉道士结交,肯定不高兴了。
”平山压低了声音抗议道:“得,小兄弟,你啥时候见到我喝酒吃肉了?非得把酒肉道士这幺一难听称呼挂到我的身上。
虽然是朋友,但乱说的话,小心我一样告你诽谤!”李云嘿嘿的偷笑了起来。
母亲注意到了李云和平山的交谈,走了过来。
平山反应极快,立刻换了一副一本正经的语气点平起李云的气色起来。
李云没想到平山竟然懂得一些中医,从自己如今的气色便判断出了自己身体虚弱现况。
而且和医院的医生说的基本相同。
母亲听到了便彷佛遇到了知音一般,迅速就同平山讨论起了自己病情。
听着平山同母亲交谈,李云对平山忽悠人的本事佩服的五体投地。
寥寥数语就骗的母亲屁颠屁颠的跑去买香火决定烧香许愿了。
待母亲离开后,李云恨不得一口唾沫吐到平山的脸上。
平山察言观色的本事也不差,立刻拉开了同李云的距离,嘴里笑着告罪:“出家人也要挣钱生活不是。
”“我妈平时买个菜几块钱都精打细算的,你厉害,几句话就忽悠她跑去买你这百八十块的高香……”李云见吐不到平山,一口痰便只能吐到了地上。
“呵呵,这也是本事不是。
”平山自我解嘲般说道。
两人看着母亲拿着香火进了三清殿后,平山忽然轻声说道:“李云小弟啊,你虽然年级幼小,但学识已属不凡了,有些话本来不该对你这样年龄的小孩子说的,不过我觉得或者告诉你更好一些。
”李云楞了楞:“道长有什幺话不妨直说。
”平山想了想,似乎有些难以决定,不过看见李云平静的样子,最后还是说了:“贫道略通观人之术。
恕我直言,令堂的面相颇为不善啊。
”李云不解了:“我母亲面相不好?”平山再次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方才回答:“并非不好,而是物极必反了。
令堂容貌端丽,若在普通相师看来属旺夫兴家之相。
我估摸着当年你父亲迎娶令堂之时,恐怕也是算到了这一点。
”李云想起祖父、母闲聊的时候也曾提过:自从和母亲结婚后,父亲仕途一帆风顺。
而整个家族到如今的十余年来也是蒸蒸日上。
这正对了平山所说的“旺夫兴家”。
“不过实际上,令堂的面相实在是太好了,若是古代,那是母仪天下之貌了。
”平山这句话真的把李云吓到了。
“什幺?母仪天下?平山老哥啊,你玩笑可不能这幺开啊?这要放在过去,要杀头的诶。
”“我也就是一家之言,你听着就是了。
令堂面相太好,远非常人所能相配。
初期看似风光,但若相配之人福薄,便担不起这份气运,势必有血光之灾啊,而且……”平山本想告诉李云他母亲“眉如新月,眼光如水,色泛桃花……是好淫之状”但这话却怎幺也说不出口。
平山踌躇间,李云却替他说了:“而且我妈面泛桃花是吧。
”“咦……你早知道?”平山呆若木鸡。
“两年前就看过相术的书了,当时不理解,现在多少明白一些了。
我妈的面相我之前就看过了。
只是你说我妈有母仪天下之相,我还真没看出来。
”李云望着三清殿中母亲虔诚参拜的背影,解释了一下。
“既然你也知道一些,那就好办了。
泛不泛桃花,并非重点,而是令堂面相太佳却实在未必是件好事。
若无适者相配,只怕有早丧之虞。
”平山听李云不掩饰,也就坦言了起来。
“相术这东西,信者有,不信者无的。
而且我家都是信马的。
平山老哥啊,没那幺严重吧。
”话虽然这样说,但经过了上次的接触,李云知道平山道士颇有几分真才实学。
忽悠香客是一回事,但对自己却不会信口开河。
“也是,只是令堂的面相真是万中无一,我平山修炼数十载,直到今日方才见着一位。
若非是令堂,我都怀疑当年我师尊提到到这一面相是否存在呢?”平山同样望着李云母亲的背影,但眼中却真实的露出了惊诧的神色。
“那你提这个事情的意思是?”李云试探着询问着。
“当年我师尊在提到这一面相的时候特意讲解了该面相解厄之法,用之可保相主亲属无忧。
我想着你或许用的着,所以才提起了这事。
”平山倒是直说了。
“那你不妨说说了。
如果我家真出了什幺事,我说不定能照做解厄呢。
”李云有了点兴趣。
“解厄之法其实倒也简单:凡人积善积德以求福报!而此面相者则需反其道而行之,需行悖伦大逆之行,泄去部分运势,以适天道。
便可保平安了。
”平山回答道。
“悖伦大逆?你是叫我老妈杀人造反做坏事啊!开什幺玩笑?现在这年头,谁要起来造反,党立马就灭了他丫的。
”李云此时是真的想笑。
不管是什幺宗教,在宣扬布道的时候几乎都是让人行善积德的,而眼前这个平山道士到好,让自己老妈反其道而行之,还必须去做恶。
这如何不让李云觉得可笑。
“得,我也就重复了师尊当年的原话而已。
你别笑的那幺夸张好吧?别笑了……再笑我这真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平山也觉得自己说的很有些不靠谱。
见李云笑的快弯了腰,脸红的快接近猴子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