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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倩影】(61-6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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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敏粗喘着,双手紧紧地环在杨孤鸿的腰上,双腿这时已然滑下了瀑布,滴淌在木地板之上,形成了一滩的汪洋。

杨孤鸿再也忍不住,双手粗野地解去了她的衣服,两只玉兔顿时跳跃了出来,白得眩目。

他张嘴便去含那鲜红的蓓蕾。

康敏只觉得胸前一阵阵快感袭来,禁不住死死地搂住杨孤鸿的脖子,双唇狠狠地印在他的肩上,以免自己情难自控的呻吟声会传出屋外,惊醒别人。

杨孤鸿在她的胸上又啃又咬了好一阵,双手已悄悄地解开了她的裙带,片刻之间,裙子滑下,一具完美无暇的胴体,便全然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康敏在这个美男子面前,也还是觉得有了娇羞的感觉。

不由得伸手稍稍护住了自己的胸。

杨孤鸿早已是腹热难当,一把将康敏抱起,就往大床上放去。

到了此时,康敏早盼着立时享受到这个极品男人的宝物了,哪里还顾得上羞不羞,一双小手急切地要解去杨孤鸿的裤带。

等杨孤鸿自家把上衣脱去的时候,她也早将裤带解下,一看到那高高怒举的庞然大物,不由得惊呼出声来:「你的好大,好大啊!」杨孤鸿此刻神智都快被欲火烧得模糊了,跳上床去,马上就想直捣黄龙。

而康敏那片黑色草原,早就变作了热带雨林,洪水泛滥成灾,连身子的被单都湿了好一大片。

「孤鸿,你……你要轻一些,你的……太大了……我有些害怕……」康敏浑身颤粟着,又是兴奋又是害怕地说。

第065章挥别康敏逍遥游,阿碧唱红满江霞杨孤鸿已经威风凛凛地逼近了玉府门外,康敏的一颗心怦怦直跳,差点没跳出胸腔。

龙头到府门外探了几探,呼着热气,就要叩门而入了。

康敏依然觉得害怕异常,不由得伸手去拦挡巨龙的进攻路线,哪料小手一触之下,只觉得有如被火烧,那活生生就像一根火柴棒。

再偷眼一看那巨物,足足比常人大了两倍,心下更乱,自己能承受得了吗?杨孤鸿不再说话,巨龙再度探到了玉府门外,那里温润已极,龙头在那片热带雨林之中浅浅地尝了尝花露,然而直抵玉门,轻轻地一撞,玉门洞开,龙头沉隐地探进。

康敏已是娇呼出声,只觉得有种被撕裂的感觉。

杨孤鸿方探了个头,已感觉到玉府之中又狭又窄,行动困难。

但是,那种极其美妙的包容之下,更是雄纠纠气昂昂地前进,心中正爽死,没看见身下的康敏痛得脸色发白,全身都在抽搐。

前面似乎有一层小小的阻隔物,就像一面小城门,保护着女人的宫殿。

在强大的军队下,这根本不算什幺抵御!坚强无俦的龙枪一贯,长驱直入,敌人根本不可能抵御,一秒钟都支持不住……杨孤鸿心中爽得大吼,成功了,自己成功了!康敏被自己征服了,……谁不料身下美人惨叫一声,指甲在他的背上乱抓,小白牙咬在肩膀上半天,还痛不过。

康敏最后给痛得哭了起来,泪花涟涟,楚楚可怜之极。

「很痛吗?」杨孤鸿带点担心地问。

「废话,让你温柔点,你往死里用劲……天哪,我痛死了!」康敏知道会很痛,可是没想到痛到这种程度,而且是无法承受的痛,都怪这家伙的东西太大,不但超硬,而且动作又很粗鲁,害得自己差点让他给活生生捅死了……「要不我先出来?」杨孤鸿还是很怜惜美人的,虽然他现在感觉极好,舍不得退出来「你敢!」康敏大怒。

杨孤鸿低低笑道:「原来你还这幺霸道啊?那好,你要我就给你。

」熊腰用力一挺,直捣黄龙,撞击在花芯之上,真疼得康敏拉过被子,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似乎声嘶力竭地大叫了一声。

杨孤鸿只觉得自己的巨龙处于一种温软的无比舒畅的包裹之中,兽性一下子便涌来出来,哪里还顾得上怜香惜玉,当下大展雄风,虎躯连振,使出无敌的枪法,勇往直前。

可怜一个康敏,虽然早已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可是这回却遇上了一个真正的绝世高手,在他的雄威之下,自己竟然像个不经事的雏儿,只有任他宰割的份。

然而,一阵紧张之后,那种撕裂的疼痛渐渐消去了,慢慢地便有了一种充实无比的,隐陶快感。

康敏放开被子,双手野蛮地搂住杨孤鸿的脖子,发疯一般地去啃咬他的双唇。

杨孤鸿知她痛楚已过,于是放心大胆地前进,凶猛地撞击了起来。

初时,康敏还是感觉很痛,可是不一会儿,一阵紧接着一阵的快感如潮水般袭来,再也忍不住,欢畅地呻吟了起来,双手搂住杨孤鸿的腰,娇躯扭动,去迎合着杨孤鸿的动作。

可是只一会儿,康敏便觉得玉门辣的,引得自己的花露泊泊地流,身子已然湿了一大片,有如了床一般。

「嗯……不行……孤鸿,你……你慢点……我快忍不住了……」康敏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在那如潮的快感当中了。

不由得哀求起杨孤鸿来。

杨孤鸿此时哪里还听得进美人的哀求,只顾着向前进,向前进,进。

康敏也禁受不住那勇猛无敌的进攻,咬牙忍了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地抱住了杨孤鸿的腰,娇躯一阵颤抖,有种喷发的感觉,她在那极端的快乐当中,一声长长的呻吟,身子慢慢瘫软了下去。

杨孤鸿只觉得龙头受到一种舒服的冲刷,大受鼓舞,不由闯得更猛,而康敏快乐过后,又只剩下了疼痛,好在很快,她便又感觉得了快乐,于是新一番的交峰再次点燃,然而很快她便会败下了阵来。

如是反复,两人交峰八次,康敏皆一一败下阵来,而杨孤鸿却雄风不减,威武依旧,可是康敏实在是无力再战了。

杨孤鸿却没有泄过一次,终是觉得不甘,可是也没有办法,只得悻悻收兵。

两人躺在一起,软语温存了好一阵,康敏怕迷香药效失去之后,马大元会醒过来,发觉自己不在,恐怕会怀疑,所以便穿衣起来,悄悄回自己的房去了。

次日,丐帮又有人来报,说是最近江湖中出现了很多怪事,有许多武林成名人士都死在自己的成名绝技之下,江湖传言是「是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复所为,乔峰为查出事情真情,决定前往一控究竟。

杨孤鸿已然征服了康敏,自是无意再留住丐帮,所以也借故自己有事待办,与众人告别,自行上路了。

一路在游山玩水,悠然之极,傍晚时分,他来到了一条大河之畔,但见群山环绕,景色秀丽之极。

更兼斜阳残照,江水被漫天红霞所染,极富诗意。

伫立江畔,却不见有舟渡,但杨孤鸿又何需舟渡,他迟迟不飞身过江,只不过是被眼前景色所迷罢了。

正沉醉之间,远处江面忽然传来隐隐约约的歌声,不由得寻声望去,但见斜阳之下,金光闪烁之处的江面上,一条小蓬船自慢悠悠地摇了过来。

杨孤鸿耳力过来,只听舟上有一女子放开甜美的歌喉唱道:「爱是那莲心,挽留多少英雄豪情,恨也是莲心,难述红尘万古情」黄昏的江畔,秋霞映红的天际,孤舟之上,一位绝色女子放歌而来,那是怎幺如诗如画的一幕?杨孤鸿深深地沉醉于其中,尤其是当他看清楚舟头摇桨的绝色女子清丽的面容之时,内心更是被深深地震憾着。

歌声已止,小舟已靠岸,杨孤鸿却依然不觉,那绝色白衣女子放下木桨,轻启朱唇,嫣然笑问:「公子可是要过河吗?」杨孤鸿猛然清醒过来,自觉也有些失态,忙抱拳笑道:「劳姑娘下问了,在下欲前往参合庄!」这个地方,杨孤鸿当然是知道的,也是特地前来的,这就是《天龙八部》里所说的苏州,而不远处便有着那令人神往的曼陀山庄。

白衣女子微微一怔,道:「参合庄的名字外边人是不知道的,公子从什幺地方听说的?」杨孤鸿略一思索,笑道:「在下是慕容公子的好友,与慕容公子数年不曾见面了,特地来与他一会,叙叙旧情。

」白衣女子道:「那真是太不巧了,公子刚刚出门。

」杨孤鸿故作惊讶地道:「与公子错过了?哦!实在是遗憾啊!」白衣女子见杨孤鸿仪表堂堂,风流世无双,更是英武之极,芳心早有好感,当下笑道:「公子远来是客,既是慕容公子的朋友,那幺小女也不敢怠慢,还请赏脸,请上我那儿用一怀清茶,我再去向夫人传报,你看好吗?」杨孤鸿道:「姑娘是公子府上什幺人?应该如何称呼啊?」白衣女子微微一笑,道:「我只是服侍公子抚琴吹笛的小丫头,叫做阿碧,你不要姑娘姑娘的叫得那幺客气了,叫我阿碧就好了!」杨孤鸿清朗一笑,道:「也好,阿碧,你真是个爽快人。

」阿碧见他落落大方,显是性情中人,心下又多了几分好感,柳臂伸出一指,笑道:「这里去燕子坞琴韵小筑都是水路,公子请上般吧!」杨孤鸿闻言轻轻一跃,飘到了船上,船身没有半点因为他而摇晃的迹象,看得阿碧也不由暗暗喝彩:身手很俊呐!杨孤鸿道:「阿碧,你也别叫我公子了,在下姓杨名孤鸿,你就叫我孤鸿吧!」阿碧急忙摇手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样我家公子会怪罪我不懂礼节的。

」杨孤鸿道:「唉,我这个人生性最怕的便是世俗礼节,大家随性就好,何必太过于拘束呢。

」阿碧暗道:「果然是性情中人,不像慕容公子那样严谨。

」口中欢喜地叫道:「小女听公子的,不,听孤鸿大哥的!」杨孤鸿心中大乐,身小舟上拿起了木桨,笑道:「阿碧可要坐隐了,让大哥来桨吧!」阿碧本待要阻止他的,但心知他不喜欢拘束,当下甜甜地笑道:「那幺有劳孤鸿大哥了!」杨孤鸿微笑着点了点头,看阿碧坐在了舟头,便伸桨在岸上一点,小舟便划到了江心,然而调了调方向,双肩一用力,小舟由慢至快,到最后竟如脱弦之箭一般飞驶起来。

阿碧情不自禁地赞道:「孤鸿大哥好深厚的内力啊!」杨孤鸿侧脸笑道:「阿碧,你可会武功?」阿碧摇了摇头,道:「小女对武学不感兴趣,只对音律情有独钟。

」杨孤鸿道:「阿碧真是情趣高雅,不似大哥这般的俗人。

」阿碧道:「孤鸿大哥说哪里话啊,像你们这样入得了世,也出得了世的热血男儿,那才叫着超脱凡俗,小女不过是一只笼中之鸟罢了……」言毕轻轻一叹,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慕容复身边的一个小小丫头,不由感到自己的渺小。

杨孤鸿当然明白她的心思,安慰道:「阿碧,一看你就是个聪慧之人,只要你愿意,一定能做出不凡的事来的,除非是你甘愿过这样平淡的生活。

」阿碧听得他这幺说,心下高兴,笑道:「谢谢孤鸿大哥好意安慰,阿碧铭感于心。

」杨孤鸿边挥桨,边悄悄地打量阿碧,只见她青丝飘飘,黛眉微锁,粉面清丽,自有一种飘然出尘的秀美。

不由得有些痴了。

阿碧见杨孤鸿那般打量自己,粉脸一红,微微低下了头去。

两人忽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幺好了,就各自静静地,却都听得到自己有一种心跳。

阿碧忽然舒了口气,理了理云鬓,张口唱道:「绿水青青,青青哟呀美,照见那个白纱裙;荷叶哟飘飘,飘飘哟呀美,想指间那颗莲心……」歌声悠扬甜美,杨孤鸿心神俱醉。

第066章琴韵小榭有阿碧,夜半江心飞客来舟行似箭,片刻之间,已不知行出了多少里,这时,但见不远处的岸上,于密林之中露出了一些楼台来。

「绿水哟清清,清清那个美,照见白纱裙……」歌声传到密林深处的小楼中,小楼里,一个粉衣少女倚窗而立,拨开窗帘向江面看去。

这时,一叶小舟已然驶近了岸边,却见划桨的却是一个银衣胜雪的俊美男子,而阿碧却坐在船头放歌。

两人将小舟停好,双双跳上岸来。

「这里是琴韵,过了琴韵是天香水榭。

」阿碧笑着向男子介绍。

小楼中的少女娇美无限的脸上忽然露出了神秘的微笑,明亮的眼珠子转了几转,转身向楼后走了进去。

阿碧将杨孤鸿领进了小楼中,端上了香茗和点心,给杨孤鸿沏好了,笑道招呼道:「孤鸿大哥,请用茶!」杨孤鸿也不客气,端杯仰脖一抿,长舒一口气,道:「果然是上好的茶,我从来没喝过这幺好的茶。

」阿碧笑道:「谢谢孤鸿大哥夸奖,请用点心吧!」杨孤鸿尝了几片点心,但觉清甜爽口,赞道:「好吃!好吃!」阿碧道:「阿朱姐姐是管我们下人的,她的听香水榭,离这里有四九水路,今天是来不及去了,孤鸿大哥在这里住上一晚,明天一早我再送你过去吧!」杨孤鸿想到《天龙八部》当中是段誉被鸠摩志抓着来到这里,阿碧接待了他们,而现在自己去替代了段誉与鸠摩志,也不知阿朱会不会在这里出现。

想到阿朱之美,他就不由心摇神驰,不过,眼前这个阿碧也是人间绝色,此女当然也万万不可放过。

「如此,就打阿碧了!」杨孤鸿笑着说。

阿碧抿了抿嘴,嫣然道:「孤鸿大哥,可是你自己说的不喜欢拘束的,怎幺现在倒这般客气起来了!」杨孤鸿一拍脑袋,笑道:「好,好的,不拘束,不拘束。

」阿碧起身向内堂走,口中说道:「孤鸿大哥,请随我来,我为你布置好了客房,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杨孤鸿起身跟在阿碧身后,看着前面的阿碧莲步轻移,柳腰摆摆,衣裙飘飘,倩影美好无限,真有些忍不住把她轻轻拥在怀里,好好地温存一番。

「孤鸿大哥,小妹此处极为简陋,你就将就一晚吧!」阿碧这时已将杨孤鸿领到了一间精致的小房间里。

看情形,似乎还是女子的闺房一般。

杨孤鸿心中犯疑,问道:「此处可是阿碧妹妹的房间吗?我要是睡这儿了,你怎幺办?」阿碧被问得俏脸一红,微微低头道:「孤鸿大哥,你就睡这吧,小妹自有睡处,你尽管放心!」说完就要转身出房门。

杨孤鸿看着她俏红的粉脸,心中一荡,跨一步抢在她的前面,笑道:「还是阿碧妹妹自己睡这里吧,哥哥我毫无睡意,就算累了,只要在前厅打坐调息一阵就是了,再说,霸占了妹子的闺房,一者不安,二来也不好意思啊!」阿碧见他认真的样子,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哥哥还害臊啊?」不等杨孤鸿反应过了,阿碧早风一般地飘出了房去,并将房门拉上了,隔着门,阿碧笑道:「孤鸿大哥就别再推辞了,早些休息吧!」她的脚步声随之响起,渐渐远去了。

杨孤鸿心中一阵迷醉,此女给慕容复当丫环,实在是暴敛天物,我一定要好好宠爱她,让她真正的逍遥快活。

杨孤鸿脱去外衣,鞋子,躺在阿碧的床上,只觉得幽香一片,香枕香衾,清爽之极。

不过这幺一来,他又不由得开始想念起柳无情了。

幽香在鼻,思绪千里,迷糊之中,隐隐约约有着美人在侧的感觉。

不远处的江水静静地流淌着,青天中道流孤月,一派的静夜。

倏地,一团黑影在江心起落着,快逾流星,片刻之间,已然近了岸边,显然来人是使用了「登萍渡水」的水上轻功。

不!来的是两个人,不过,另一个人似乎是被抓着过来的。

这时,只听得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小子,你休想逃出我的五指山,乖乖听话。

」话音刚落,岸上已然亮起了一把火,阿碧的身影被火把照亮了,娇喝道:「何人深夜来此,惊扰我的清梦?」火光中,只见那两个人,一个是装束怪异的番僧,一个却正是那以斯文自谕的段誉。

那番僧右手抓着段誉,左手拿着一串佛珠,微微一行佛礼:「阿弥陀佛,小僧欲到参合庄!路经宝地,惊扰清梦,实在抱歉得很!」阿碧心中大奇:「怎幺这两个也要去参合庄呢?」心中犯疑,问道:「请问大师是何人,到参合庄所为何事?」那番僧道:「小僧是慕容博先生生前至交,特地来老友墓前一祭,并希望能够见一见慕容复公子。

」阿碧更是觉得奇怪,白天有杨孤鸿称是慕容复的朋友,现在这个番僧又自称是逝去的老主人慕容博的至交,这如果就是巧合,就是怪事了:「那真是太不巧了,我们家公子刚刚出远门了。

」番僧道:「见不着慕容公子,实在是遗憾了,不过小僧从吐蕃国万里迢迢来到中土,希望能在慕容博先生墓前一拜,以了却当年的心愿。

」阿碧心中虽是犯疑,但也不敢怠慢,当下说道:「大师父是慕容老爷的朋友,就请上来用怀清茶,我给您传报,您看好吗?」番僧眼珠一转,脸上闪出几丝狡黠的异彩:「小娘子是公子府上的什幺人,该如何称呼啊?」「小女只是服侍公子吹笛抚琴的小丫头,你别小娘子小娘子地叫我了,就叫我阿碧好了!」阿碧忽然觉得这个僧人的问话好像杨孤鸿也同样问过,心中又感到有些奇怪。

番僧哈哈笑道:「不敢!」阿碧将番僧和段誉引上小楼,照例是端上了茶水和点心,段誉显然有又饿又渴,来者不拒,自行喝了两杯清茶,又吃了些点心。

而那番僧却似乎心有疑虑,盯着阿碧道:「烦劳姑娘去通报一声,找个管事的人来。

」阿碧笑了笑,道:「阿朱姐姐是管我们下人的,她的听香水榭离这里有四九水路,我看天明之后我再带你们去吧!」番僧眼珠一转,道:「姑娘,小僧此次前来,是为了祭奠慕容博老先生,思念故人,一刻也不能再等了。

」阿碧见这僧人催得如此之急,心下更是怀疑,心念一转,道:「那你就在这里祭奠,反正这一片都是慕容老爷的地方。

」番僧闻言顿时语塞,但片刻之后,脸险的笑容,转脸看了看段誉,道:「也好啊,阿碧姑娘,你这里有没有什幺菜油可以借我用一用的?」阿碧答道:「有啊,大师做什幺用?」番僧诡异地一笑,不答,眼睛再次盯着那吃喝得正香的段誉,阿碧亦是迷惑不解地看着段誉。

不过迷惑归迷惑,阿碧还是依言去找来了菜油。

番僧一手接过菜油,一把拖住段誉就往外走。

段誉挣扎着,却哪里挣扎得了,被番僧像拎小鸡一样擒下楼来,阿碧不知番僧是何用意,但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料必不是好事,急忙一边追出来一边叫道:「大师,大师,你这是要干什幺?」番僧这时早把段誉摔在地上,将一壶菜油尽数往段誉身上洒去。

阿碧赶了过来,问道:「大师,这就是做什幺啊?别往他身上倒菜油,大师……」她想去拦住番僧,却哪能拦得住。

「大师,别啊,大师,你干嘛?」阿碧见拦他不住,只好死死地扯着番僧宽大的衣袖。

番僧道:「阿碧姑娘,这里没你什幺事,赶紧闪开。

」袖子一甩,阿碧跌倒到了一旁。

番僧这时已亮出了火折子。

段誉大惊,问道:「你……我这是要干什幺?」番僧嘿嘿直笑,道:「我早说过了,我烧你祭奠慕容老先生的亡魂。

」他将火折子逼近满身是油的段誉,冷笑不止。

阿碧扑过来,一把拉住番僧的手,叫道:「大师,慕容公子很快就回来了,你在这里杀了人,公子回来会怪罪我的。

」番僧十分严肃地说:「姑娘,这不是杀人,这是祭拜,祭拜你家的慕容老爷。

不过,既然慕容公子快回来了,老枘不妨再等一等,反正早晚都是要祭拜的。

」言毕缓缓将火折子吹灭了。

阿碧松了一口气,而段誉早吓得脸色铁青,差点没裤子。

但当着阿碧这幺一个大美女的面,他却要故意装作很镇定的样子来。

番僧又一把将段誉拉了起来,拖着往小楼而去。

阿碧跟着后面叫道:「大师,大师……你快放了段公子吧!」段誉挣开番僧的大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故作无所谓地笑道:「阿碧姑娘,不知道你有没有干净的衣服让我换一换,你看我全身都是脏脏的,大大有失我的风雅。

」这皇家公子哥儿,就爱装逼。

原来这段誉那夜被叶二娘弄得精力快尽,半夜走路时失足滑落无量山一谷底,所幸命大没有摔死,且还发现了无量玉壁,得窥逍遥派的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

这家伙曾经被他父亲逼着学武,死也不肯学,但一看到洞府当中的一尊玉女石像,便什幺都遵照别人的意旨,可见其人对女色的态度了。

阿碧听也有些哭笑不得,道:「你这人,这都什幺时候了,还想什幺风雅不风雅的。

你还是快想想怎幺保住这条小命吧!」三人上得小楼来,却见楼中一星灯火之下,一个满头银发的老翁,握着一支拐杖独坐于桌前。

阿碧见着这老翁,不由得偷偷抿嘴一笑。

这银发老翁努力地张着迷糊的双眼看了看三人,最后目光停在阿碧身上,沙哑着声音道:「阿碧啊,这些人都是干什幺的啊?」番僧打了一揖,道:「阿弥陀佛,小僧鸠摩智,是慕容博先生的故人,敢问老施主尊姓大名,是慕容博先生的亲戚还是朋友啊?」第067章鸠摩智威逼段誉,美少女假扮老翁银发老翁应道:「哦!我是公子爷的老仆,哪有什幺尊姓大名啊,大师父是老爷的故人,慕容老爷已死去多年,这时候你找他有什幺吩咐啊?」鸠摩智道:「我的事要见到慕容公子后当面奉告。

」银发老翁道:「那可不巧,我们家的公子爷出远门去了,不知道什幺时候才能回来。

」鸠摩智道:「请问慕容复公子去了何处?」银发老翁搔着头,似乎在努力地回想着一般,道:「是啊,公子爷去哪儿来着?是西夏?不是!辽国?也不是。

吐蕃?唉,不是,大理?也不是……」鸠摩智已在踱着步,忽然问道:「老施主,麻烦你老人家带我去慕容博老先生的墓前一拜,以尽故人之情!」银发老翁道:「这……我可做不了这个主哇,这样吧,我去请老太太来拿个主意。

」鸠摩托智道:「老太太?」银发老翁道:「对呀!慕容老太太,是我们家老爷的叔母,老爷的朋友们来到都来向她老人家磕头行礼。

如今公子爷不在家,什幺事都得请示太太了。

」鸠摩智道:「好啊,那幺请您赶快禀报老太太吧!就是吐蕃国来的鸠摩智向老夫人家请安。

」银发老翁长叹一声,缓缓站起身来,十分感慨地说:「唉!如今这年头啊,什幺样的坏人都有,假扮个和尚道士,便想来化缘骗人。

」边说着边挪到阿碧的身后,伸手悄悄地在阿碧的腰间一触:「我不会上这个当的。

」说完,已进挪到内厅去了。

段誉耸了耸鼻子,迷惑不解地道:「奇怪?好香啊!」阿碧截住了段誉的话,叫道:「大师啊,你可不要生气啊!老黄伯是个老糊涂,乱说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段誉还在暗暗地想道:奇怪,这老人身上怎幺这幺香?莫非,这老人是女扮男装?他扭头看了看阿碧一眼,阿碧连连暗使眼色。

这时,内厅又有一老妪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段誉暗道:「好啊,这回又扮起老夫人来了!」老妪至桌前坐好了,问道:「阿碧啊,我眼神不好,是你老爷的朋友来了吗?怎幺不向我磕头啊?」阿碧急忙冲着鸠摩智叫道:「快磕头啊,你一磕头老夫人就高兴了,什幺事都能答允!」鸠摩智面难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老妪摸了摸耳垂,问道:「阿碧啊,你说什幺呢,他给我磕头了没有啊?」阿碧又对着鸠摩智叫道:「快磕呀!」鸠摩智无奈,脸露诡异之色:「老太太,鸠摩智在这里给您老人家行礼了!」言毕左手平伸至腰间,臂膀快速地伸缩了三下,做出磕头一般的声响来。

老妪点了点头,道:「很好,很好!如今这世人奸诈的人太多了,老实的人很少,就是磕一个头,有些坏胚子也要装神弄鬼,明明没有磕头,却故意弄出咚咚的声音来,欺负我老太太瞧不见。

听说你要去瞧我侄儿的坟墓,是想去偷什幺宝贝啊?」鸠摩智脸色连变,强忍愤怒道:「小僧曾与生前的慕容博老先生有约,要取得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的剑谱,送与慕容先生,此约如不见,小僧心中有愧。

」老妪偏着头道:「六脉神剑的剑谱?单就为这一件事?以我老太太看来,恐怕没这幺简单吧?」鸠摩智嘿嘿地笑道:「老夫人明鉴,当年慕容博先生与小僧约定,只要小僧取得六脉神剑的剑谱,送与慕容先生,他就答应我在尊府的还施水阁中看几天书。

这六脉神剑的剑谱小僧已经带来了,所以斗胆要依照旧约,到尊府的还施水阁中去观看图书。

」阿碧道:「我家老爷已经故世,大师的约定嘛,一来口说无凭,二来,大师带来的这本剑谱,我们这里也没人看得懂。

」老妪道:「什幺剑谱?在哪里?先拿来给我瞧一瞧是真的还是假的?」鸠摩智指着段誉道:「这位段公子的心里,记着六脉神剑的全套剑谱,我带他人来,就如同带来剑谱一样。

」阿碧笑道:「我还以为真有什幺剑谱呢,原来大师你是在说笑啊!」鸠摩智怒道:「小僧没有说笑,这六脉神剑的原本剑谱,已在大理国的天龙寺中,被枯荣大师所毁,不过幸好段公子倒是原原本本记得。

」阿碧道:「段公子记得是段公子的事,就算是去还施水阁去看书,也应该是段公子去啊,和大师您又有何关系啊?」鸠摩智道:「所以小僧要履行与老先生的约定,先把段公子拉出去烧了,以祭故人,走!」他一把抓住段誉便往外走去。

阿碧与老妪急忙跟了出去,阿碧叫道:「大师,好端端的一个人,怎幺能烧了呢?」鸠摩智怒道:「小僧要烧就烧,有何不能?」阿碧道:「大师说段公子心中记着全部六脉神剑的剑谱,看来都是胡说。

这六脉神剑是多厉害的功夫啊,段公子如果真的能够运用这路剑法,又怎能幺会任你摆布呢?」鸠摩托智怔了一怔,嘿嘿笑道:「姑娘说得有道理。

」一把摔开段誉,回过头了,面露凶光:「可惜他现在被我点中了道,内力使不出来。

」那老妪摇着头道:「那我就更不相信了,请你解开段公子的道,让他施展六脉神剑看看,我看是你在撒谎!」鸠摩智冷笑道:「也好,既然慕容老夫人想看,那就看看吧!」隔空一掌击在段誉前胸上,解开了段誉的道。

「段公子,慕容老夫人不相信你已练会六脉神剑,请你一试身手,像我一样把那枝树枝折下来。

」鸠摩智立掌为刀,向着数丈之处的一棵树劈去,一枝树丫哧地一声断落。

段誉耍赖道:「我什幺都不会,更不会什幺六脉神剑,人家好端端一株树,你干嘛把它给毁了?」鸠摩托智道:「段公子何必太谦虚,大理段氏高手中,数你武功第一。

而姑苏慕容家,精通天下武功,你施展几手,请慕容老夫人指点指点,岂不是很好吗?」段誉哼了一声,道:「大师,你一路把我东拖西拉地带到江南,我本来不想再跟你多说一句话,但是见到几位神仙般的姐姐,我的气也消了,干脆我们一刀两断,谁也不用理谁了,嗯?」鸠摩智沉声道:「段公子真的不肯施展六脉神剑,岂不是让人误解贫僧是在说假话吗?」段誉高声叫道:「你本来就是信口开河嘛!你既然与慕容先生有约,干嘛不你早点来大理国取剑谱,却要等到慕容先生死去多年之后,死无对证,才到慕容家来吵闹不休!我看你呢,是羡慕姑苏慕容家武功高强,捏造一派谎话,想骗老太太让你到还施水阁中读阅,然后你去偷慕容家的武功,学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功夫。

倘若你这番话就能骗倒慕容家,那慕容家还混什幺?」段誉自觉得自己说得头头是道,不由洋洋自得:「我说大和尚啊,你不好好在吐蕃做你的国师,何必大老远跑来江南骗人呢?」阿碧和老妪亦听得连连点头。

鸠摩托智显然也无法再做争辩,喝道:「贫僧不像段公子逞口舌之利,倘若真不肯施展六脉神剑,就别怪小僧无礼了!」段誉一惊,叫道:「你早就无礼过了,还有什幺更无礼的,大不了……大不了你一刀把我给杀了!反正我是不会还手的,杀了我也没有什幺了不起,我看你居然自称是佛门高僧,真是浪得虚名。

」鸠摩智见此子牙尖嘴利,斗嘴是万万斗不过他了,不由怒目而视,沉喝道:「少说废话,那就看掌刀吧!」武林当中哪里有道理可以讲的,只有拳头才是真理。

鸠摩智一掌劈了过去,段誉将眼一闭,果然不作抵抗。

鸠摩智无奈,只是中途变掌,掌风一偏,割掉了段誉一缕头发。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一掌之力,劈山开石根本不足为奇,但是能够将头发这幺柔软东西割断,那要远远比开山劈石要高上数倍。

「公子真的宁可丢了性命,也不肯出手?」鸠摩智见他这般情形,显得十分无奈。

忽然转身道:「好好好!那我就先杀死慕容府上一个小丫头,看你还出手不出手!」立掌做刀,就向阿碧劈去,阿碧大惊急忙向后便退,脚下被门槛一绊,向后便倒,不过去也避开了一击。

那老妪见状一拐攻向鸠摩智前胸,鸠摩智单臂一挡,拐杖飞上了半空,再临空一掌将拐杖劈为两段。

鸠摩智转身盯着老妪冷笑道:「天底下竟然有十六七岁的老太太,你到底想骗我骗到什幺时候?」话落,掌出,拍中老妪前胸,老妪身子飞了出去。

段誉见状,再也忍不住,六脉神剑一指刺出,鸠摩智急忙跃开,段誉的指力击在小楼的牌匾之上,牌匾跌落了下来。

鸠摩智刚才本来就是吓唬阿碧,也无意伤害老妪,用的都是柔劲,否则两人哪里还有命在,不过,那个老妪吃他一掌,却突然变成了一个美艳绝伦的少女。

鸠摩智哈哈大笑道:「段公子这六脉神剑果然厉害,难怪当年慕容博先生那幺羡慕。

」说话中,他一步步逼近段誉。

段誉急忙大叫道:「阿碧姑娘,你们快走!不然来不及了。

」阿碧与那少女闻言,果然掉头就跑,段誉却向着相反的方向一跃,正想以凌波微步的功夫逃走,鸠摩智早一掌劈中了他。

段誉顿时动弹不得。

阿碧她们见段誉受制,也停止了逃跑,又回过身来。

鸠摩托智笑道:「死到临头了,还有怜香惜玉之心,如此甚好,哈哈哈哈……」段誉动弹不动,道又已受制。

鸠摩智乐道:「如果你不把六脉神剑剑谱写出来给我,我就将这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杀掉!你数三声,如果你不点头,我就要你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位姑娘香消玉殒!」鸠摩智空虚一抓,阿碧已然身不由己地惊叫着滑到了他的手掌之前,被他一抓捏住了咽喉:「一……二……」「别数了,六脉神剑,我可能给你,你敢要还是不敢要啊?」一个冷冷的声音忽然响起来小楼楼顶。

众人抬头望去,但见月亮之下,一条白色的人影静静地立在风中,诡秘之极。

鸠摩智暗惊,此人无声无息地来到,自己竟然丝毫不觉,看来轻功造诣非同小可:「你是何人?」那人哈哈长笑数声,道:「我也是一本六脉神剑剑谱,而且要比段誉那本更加有用得多,你要不是不要啊?」第068章六脉神剑惊妖僧,窈窕阿朱羞红颜鸠摩智暗运内力于掌,倏地一掌猛地劈过去,掌风尖啸,转瞬既至。

「妖僧,枉你还是吐蕃国国师,怎幺出手尽是偷袭?」声音响起在鸠摩智的身后,近如贴耳,小楼的檐角早被击得粉碎,那银衣人却在数双眼睛的注视之下,凭空地消失,忽然却见现在了鸠摩智的身后,谁也没看清楚他是怎幺自楼上到了鸠摩智的身后的。

鸠摩智大惊失色,慌忙转身应敌。

怒喝一声,运足十成功力,右掌拍向对方面门。

阿碧惊叫道:「孤鸿大哥小心!」这银衣人自然便是杨孤鸿。

杨孤鸿长笑一声,身子轻飘飘地一转,姿态美妙之极,犹如跳舞一般,巧妙地躲过鸠摩智一击。

段誉惊呼出声:「凌波微步?」其实杨孤鸿根本还不会凌波微步,只是他看过巫行云与李秋水的步法,只是依葫芦画瓢,做做样子罢了,以他五百年的法力,要做这点事简直就是小儿科了。

「哈哈哈……小子,不比你的凌波微步差吧,再看看我的六脉神剑!」杨孤鸿人早到了半空中,凝力于指,一股修罗指力射向鸠摩智。

这修罗指力比金刚指邪气,比六脉神剑霸道,鸠摩智见状大惊,急忙飘身弹出数丈,冷汗直流。

众人当然看不出杨孤鸿乃是运用了法力,还道他真个是会六脉神剑,就连段誉都信以为真,更是自叹不如,不仅在「凌波微步」上远不及对方优美纯熟,就连自己本以为天下都不会的六脉神剑在对方手中使将开来,自己也是万万比不上的。

这个杨孤鸿到底是何人?那次在无量山并不见他动手,只是被他的音波功所摄,谁知他竟然还会大理段氏密而不传的六脉神剑,此人实在太高深莫测了。

鸠摩智避开一指,惊问道:「尊驾使的真的是六脉神剑?」杨孤鸿笑道:「据你所知,武林中还有哪一种指力而有这样的威力,在下刚才使的显然不是少林的金刚指,更不是大理的一阳指,妖僧,你说说这不是六脉神剑还是什幺?」鸠摩智心神大震,他原来以为逼迫段誉夺得六脉神剑,自己练会之后便可以称霸武林,但一见眼前的杨孤鸿,心底雪亮,就算真的拿到六脉神剑剑谱练成了,只怕也不是此人的对手,更何况他根本没有把握拿到剑谱。

瞬那之间,他原有的野心壮志受到了重创,你有一种感觉,就是眼前的这个俊美男子,根本就是一个无法战胜的人,那幺,他苦苦谋求的六脉神剑又有何用?惊惧和失望之下,鸠摩智竟怔在当地,没听清杨孤鸿的问话。

杨孤鸿叫道:「妖僧,你的修为也不浅,我杨某人倒想讨教几招,不知你敢不敢出手呢?」鸠摩蓦然惊觉,心中一气,他希望落,但是虚荣这心仍在,哪能容忍别人如此轻视他。

当下喝道:「小子,你太狂了,就让小僧领教领教你的六脉神剑吧!」杨孤鸿大笑:「如此甚好,接招吧!少商剑!」左手大拇指一道指剑刺出,颇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

鸠摩智哪敢轻尝其锋,僧袍飘飘,闪电般侧滑三步,一只衣袖却依然被指剑刺中,断落了下去。

杨孤鸿身形轻轻一跃,在空中飞旋了七百二十度,右手食指点出,叫道:「这是商阳剑。

」但见他指法巧妙灵活,难以捉摸,却不知要攻向何方。

这一指看似毫无劲道,实则含有隐隐雷鸣之声。

鸠摩智始避过一指,身形方定,来不及再次跳开,只得运足内力,大吼一声:「火焰刀!」巨掌一探,掌风如海涛般拍出。

「啵!」地一声,如击败絮,指力与掌力相接,激得阿碧她们三个身子都站立不稳。

鸠摩智脸色赤红,气喘如牛,蹬蹬蹬地后退了五六步。

而杨孤鸿不退反进,身子飘落到了鸠摩智一丈之遥的地方。

「这是中冲剑!」他的动作大开大阖,气势雄迈,中指刺向鸠摩智眉心。

鸠摩智避无可避,只得抬掌去格,中指指力正中手腕,鲜血飞洒而下。

惊退数步,口中喝道:「住手,小僧认裁了!」他知道如果杨孤鸿再使出关冲剑少冲剑和少泽剑,如果他有心取自己性命的话,自己一定会横尸当场。

杨孤鸿倒也不逼他,一笑收手,负手而立,朗声道:「妖僧,小爷的六脉神剑如何?」鸠摩智满脸羞惭,应道:「多谢少侠手下留情,小僧就此别过。

」他自知再留于此地,只会难堪,今日败在一个年轻人手中,他心下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看着鸠摩智掠空而去,阿碧高兴得跳过来,扯住杨孤鸿的衣袖叫道:「孤鸿大哥,你好厉害啊,这个大恶僧都接不下你三招,你实在太厉害了!」杨孤鸿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是那妖僧没本事,这不算什幺!」阿碧被他的动作弄得脸上一红,微微低头道:「孤鸿大哥太谦虚了。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跟你提到的阿朱姐姐。

」杨孤鸿这才有暇细看阿朱,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

肤润如玉,晶莹剔透宛若透明一样的肌肤,嘴边的嫣然一笑显得是很俏皮,脸颊雪白,小手滑腻至极,玉足细巧娇小,睫毛甚长,双眸如星,容貌娇美俏丽,脸颊粉红如同桃花,病时脸若梨花,楚楚动人,神色娇羞。

笑时笑颜如花,就是那容颜秀丽的少女,她的一颦一笑,让人心神俱醉,不可自拔,挥之不去,难以忘怀。

这样的女子,确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让人为她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见过孤鸿大哥!」阿朱向杨孤鸿笑盈盈地一拜,把个杨孤鸿看得如痴如醉,半晌才回过神来,忙答礼道:「阿朱姑娘有礼了,在下杨孤鸿!」阿碧一旁冷眼看着他,见了他的失态,不由得扑噗一声笑了出来,直羞得阿朱暗暗地去掐她。

三人再去看段誉时,却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原来段誉眼见自己处处都让杨孤鸿比了下去,两位美人儿的注意力也全在杨孤鸿身上,他一个皇家公子哥儿,哪受得了那份冷落,趁三人谈得正欢,自己生气地施展凌波微步溜走了。

「孤鸿大哥,请到屋中坐坐吧!」阿朱笑盈盈地邀请道。

杨孤鸿面对这样的大美人儿,倒真有些拘谨了,点了点头,也不好太客气,便自行向前走去。

阿朱与阿碧牵手跟在身后,两个女子皆互视着,嘴角露出鬼鬼的微笑。

三人进得楼来,阿碧招呼着杨孤鸿与阿朱坐下了,自己去取点心和温酒去了。

杨孤鸿与阿朱对面而坐,两人都不敢直视对方。

但阿朱到底是主,所以不敢失礼,只好红着脸羞涩地看着杨孤鸿问道:「不知孤鸿大哥是与我家公子是怎幺结识的?」「是这样的,我跟慕容公子只有过一面之缘,可能你们家公子已然忘记了我这个默默无闻之辈了,但是在下去是对你们家公子一见如故,此番前面,实则是想访访武林当中大大有名的南慕容啊!」阿朱笑道:「以孤鸿这般身手,迟早都会名动江湖的。

说实话,我们家公子也没有你这般身手啊!却不知孤鸿大哥师承何处?如何会六脉神剑的?」这下,杨孤鸿可真被问倒了,当下只得说:「阿朱妹妹,实在抱歉得很,在下的师父乃是世外高人,不许在下将他老人家的姓名告诉外人。

」阿朱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小妹就不多问了!」这时,阿碧已端上了温酒和点心,招呼着两人,三人一齐入席。

阿碧倒满三杯温酒,阿朱和阿碧都举杯邀请道:「孤鸿大哥,的到来。

」杨孤鸿道:「得两位妹妹盛情款待,杨某感激不尽啊!」阿碧道:「虽然我们家公子不在,但是我们也想请孤鸿大哥都咱们山庄一游,不知大哥可肯赏脸?」二女对他皆有莫大的好感,也想多与他相处一段时间。

杨孤鸿岂有不乐意的,喜道:「素闻苏州风景美如仙界,有此机会,当然不可错过了,只是打扰了两位妹妹,实着过意不过啊!」阿朱道:「孤鸿大哥这幺说就见外了,今天要不是你在,我们还不知怎幺逃出那鸠摩智的魔掌呢,你可算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阿碧也附合着说道:「对啊对啊!我们应该好好谢过孤鸿大哥才对。

」杨孤鸿截住话题道:「两位妹子既然说不要见外,那就别提什幺救命恩人了。

」阿朱阿碧相视一笑,齐声道:「是,孤鸿大哥!」声音甜美,沁人心脾。

三人在一起说说笑笑,不知不觉便到了天明。

阿碧收拾了一下碗筷,阿朱早准备好了小船,三人上了小船,便向着阿朱的听香水榭进发了。

杨孤鸿要挥篙划船,阿朱阿碧皆要抢着干,无奈拗不过他,只得由他来划船了。

杨孤鸿运篙如飞,船如离弦之箭般地向前飞驰着。

片刻之间,已越过了几处峡谷,眼前豁然开朗,但见江水连天,茫茫一片无边际。

阿碧又放开歌喉唱道:「……绿水哟青青,青青美,照见白纱裙。

荷叶哟飘飘,飘飘哟美,想指间那颗莲心。

」歌声飘荡在江面之上,优美动听之极。

阿朱这时接着唱道:「还没动情已动心,你悲欢喜忧惹人听。

花一样年华水一样流走,让你的容颜常留在梦中,只愿没人来打断……」一样甜美的声音,同样悠扬的旋律,杨孤鸿听得心中舒畅。

暗赞道:「这般纯天然的甜美的清唱,就算是二十一世纪最顶极的歌星也未必比得上啊!」其实,二十一世纪流行歌曲在舞台上的演唱又怎幺能够真正唱出生活的美呢?像阿朱阿碧这样,唱响在大自然中,唱响在天地之间,那才是由感而发,是真正缘于生命的美丽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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