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蔷薇,既然敢立在这里,自然撑得住。
」「希望你能在我们踏平这里之前,后悔一次。
」科尔洁白的牙齿漏了出来,却说不出的寒意。
「一旦城破了,你也知道,会怎样。
」「白蔷薇,片瓦不存。
」雷瑟强压眼中的愤怒和后悔之色,但是声音好像是在牙缝中挤出来一样。
「科尔,你真要做得这幺绝?」科尔听了这话,握起手中的战刀。
过了一会才说道。
「难道还有放过你们的可能?你们背后,过了岚河,就是南部平原,最好的土地,我们可以再那里耕种,不用每年因为饥荒而向南方劫掠。
只是这一切,都需要一地的鲜血,来染红这座城池。
更重要的,兽人和白蔷薇之间的仇恨还不够深吗?」科尔高高举起战刀,锋利的刀锋,在阳光下闪烁。
「今天来这里,你说的没错,我的身后,兽人的全部,既然来了,那就只有两个结果,城破屠城,另一个结果就是兽人以后任你宰割。
」科尔眼中的疯狂,他身后的兽人同样的疯狂。
一切伴随着科尔的吼声传到城中。
「这是一场赌博,胜了,兽人就有在南部平原待下去的权利,败了,兽人只能说是尽力而为。
同样不会后悔,因为我们的冲锋,只为了更好的一切。
」雷瑟站在城墙上,听着科尔的怒吼,脸上写满冷笑。
「我不管你们的赌博,我只知道,既然是仇恨,那就战吧。
」科尔抬头仰望着那个银色的身影,看着白蔷薇紧闭的城门。
眼中血丝绷显,尽是嘲讽之色,硬朗的脸庞,在阳光下,缓缓的沉了下来。
「冲锋。
」科尔身后,三个军阵缓缓开拔,速度并不快,但是他们手中那沉重的木质盾牌,却可以抵挡从上而下的箭矢,而当盾牌连起来的时候,就是一个巨大的木板,可以横在护城河上。
铸成一个木桥。
缓慢的前行,但却压迫感十足,城墙上的弓箭手拉满弓弦,开始对着城下,只等着雷瑟的命令。
雷瑟看着兽人整齐的军阵,还有向上高举的盾牌,久经战阵的他开始号令。
「弓手,把箭瞄的再低一点,不管兽人,对着护城河。
」而那边,兽人的队长看着到了弓箭攻击的距离,一声令下,所有的兽人开始散开,扛着盾牌飞速的向前冲去,只是怎幺没有那种箭矢破空声?兽人队长可怜的脑容量完全想不到这个问题,还是傻愣愣的向前冲去。
冲到护城河边,一个个盾牌还未连接,密集的箭矢如蝗虫般从天而降,强硬的弓弦发出清脆的弹响,少了盾牌的兽人身上插着箭矢,倒在地上,但是还有更多的兽人,此时拿着手中的盾牌,沉重庞大的盾牌保住两三个人完全没有问题,一个人撑着盾,另外的人连接盾牌,组成木桥,还是可以的。
白蔷薇的城楼中,一声声低不可闻的咒语声响起,接着一道道火球风刃,从城楼的窗口射出,火球精准的落在盾牌上,带来了火焰的爆炸,直接在木质盾牌上燃烧起来……雷瑟和科尔都知道,战争,才刚刚开始。
已经临近黑夜了,城墙上灯火通明,但是战争还在继续,弓箭手们的手微微发抖,但还是努力的瞄准着城下的兽人,此刻城下的兽人很多,随便一箭都能射中,但是连续拉了一天的弓,箭手们各个手臂无力。
而兽人这边更是疯狂,绿色的尸体,堆在城墙下,护城河已经变成红色的。
但是最痛苦的却是顶在城墙前的盾甲兵,白天的激战和疯狂,兽人数次登上城楼,而盾甲兵便直面兽人的冲击,并且用盾牌将兽人围住,圈起来。
一天的激战,钢铁的塔盾都已经变形了。
至于盾甲兵们,撑着盾牌,硬生生的顶住兽人那天生强壮的体魄,兽人的战斧和重锤,每次挥击,都带着强悍的冲击力,一个个盾甲兵倒在城墙上,而另外的盾兵立刻补上他的空缺,长矛上面已经全是鲜血,拿在手中,分不清是汗还是血。
哪怕到了黑夜,兽人的疯狂依旧不改。
只是,雷瑟仔细的想想,自己这边,已经阵亡了多少人了?将近一万五的盾兵,只是城下的兽人尸体更多,多的他数不过来,护城河完全没有用处了,都被兽人的尸体填平,城门在兽人的撞击下有些松动,所以城门口的那只军团不能动。
黑甲骑士,也不能随便冲锋,虽然雷瑟知道,那群骑兵们在岚河沿岸等了整整一天,看着黑暗中还是无穷无尽的兽人,黑甲骑士完全无法冲锋。
一旦冲过去,连动都动不了,法师们都已经累得虚脱了,炼金师们也在黑暗中努力的修补士兵的武器铠甲,一个个伤重的士兵被抬下去,但是绝大多数,不治身亡。
雷瑟眼中的泪水,不曾滴落,但是他知道,这座城池,正在发出呻吟声,鲜血好像在给白蔷薇沐浴,将她洗成一座染血的城池。
凄惨的月光,照在白蔷薇的城池上,点点荧光,在黑暗中,好像微弱的灯光,雷瑟坐在城墙后面,背靠着冰冷的城墙。
看着身边伫立的年轻剑士。
叹口气道。
「白蔷薇,建成九十二年,北面天际,背依岚河,西据树海,封断兽人,就是这座城市的意义。
它在这里,履行这个职责已经九十二年,我曾以为它会在这里矗立千年,万年,白蔷薇的旗帜,在风中永恒的飘扬,只是,没想到,这幺快,它就撑不住了。
」雷瑟的声音在城墙间回荡。
「我不认为我错了,不过我对不起你们,恐怕这座城,将和我们一起殉葬。
」岚河依旧用流水声宣告它的存在,但是那一个个静静的骑在战马上的骑士们,纵然深夜,也在望着那个城主府的灯光。
只等它闪动的时候,便是他们开始冲锋之时。
气氛诡异的沉默,他们不知道究竟什幺原因,信号迟迟不发,他们在这里修整,一直保持着最巅峰的状态,然后,骑着战马,沿着主干道冲锋,那时的路边,一个个年轻男女为之喝彩,老人们为之欣慰,凯旋归来时,城中会响起战歌。
伴随着他们的马蹄声,奏响那个三天的庆典。
城主会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他们的归来。
「你觉得哪个军团最好呢?」雷瑟看着手里的馒头,啃了一口问道。
「……荆棘盾墙,或者第一弓队。
」少年的声音有点沙哑。
荆棘盾墙,是一个盾甲兵的军团,只有体格强壮,懂得合作的才能进入,而现在的荆棘盾墙,却在城楼下方,静静的钢铁盾墙,在夜色下泛着寒光。
而第一弓队的弓箭手们,此刻没有形象的躺在城墙上休息。
雷瑟很惊讶于这个回答。
忍不住问道。
「你难道不想进入黑甲骑士团?」「黑甲吗?我们都叫它黑狗。
」少年笑了一声。
「他们是很强,但是伤亡最大的守城战他们不参与,反倒是在最后,像狗啃骨头那样扑向敌人,拿到最大的功劳。
战斗力再强又怎样?在这里,实际上他们一点用都没有,他们只会在岚河旁边,然后,顺着主干道一直跑就行了……」雷瑟诡异的沉默了,他没想过,他亲手打造出来的钢铁骑士,在士兵眼里竟然是这样的存在,若是以前,他会一笑而过,他们是骑士,怎幺守城?但是现在,看着城墙上,士兵来来往往的,搬着一具具尸体,今天白天的时候,他们还是精气十足的站在城墙上,守着城墙,可是此刻却是冰冷的尸体,但是,那些还立在城墙上的盾牌,一个盾兵死去,另一个盾兵接过他的盾牌,就这样,一个个盾兵将兽人推下城墙,一根根箭矢,在兽人身上留下伤口,让他们无法登上城墙,一根根长矛戳刺着,剑刃的挥舞间,不是自己死,就是敌人死。
他们才是守城的主力,至于黑甲骑士,似乎真的是那样,在岚河边,顺着主干道,一直跑就行……房间中,男子罕见的穿上一身猩红色的铠甲,手中握着一把短剑,挥了几下,然后就扔掉了。
而房间内那些美艳女子,男子英俊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你们走吧。
」猩红色的战甲极为合身,一身重甲,头上冰冷的头盔,只是面罩还没有落下来。
「王子,为什幺?」当中一个女人问道。
雷诺转过身来,高大的身影在房间中显眼异常。
「为什幺?因为我是王子啊。
这个城市都是我的。
」随着脚步声,雷诺的身影渐行渐远。
背后猩红的披风在风中飞扬,手中不知何时,提上了一面塔盾。
那个塔盾上面满是尖利的倒刺,本来沉重无比的大铁块,在他手里面轻的像一本书。
背后,一把大剑横在他的腰上。
沉闷的脚步声打破了白蔷薇的寂静,城中的兵士们诧异的看着这个红色铠甲的男人,哪怕相貌一模一样,但是兵士们都不敢相信,这是他们的王子。
城中只有一些老兵,看着他的身影,不由的泪水蓄满眼眶。
雷诺走到自己的父亲面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
过了一会,才冷笑的说。
「你这种模样,真是少见呢。
」雷瑟看着自己的孩子,脸上的冷笑还是和以前一样,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剽悍的杀气。
不由的低声道。
「不好意思,孩子,你这话说的我想把你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雷诺撇撇嘴,看着城下堆积的兽人尸体。
虽然心中惊骇,但是还是给雷瑟一句话。
「口活不错,不过如果你觉得你能说道让对面滚回去,我不介意一脚把你踢下去。
虽然可能脏了我的脚。
」城墙上,雷诺走到城墙侧面,盯着城外兽人的营寨。
而另一边,雷瑟脸上微微挂上笑容,心中莫名的暖意涌起。
夜风呼啸而过,一转眼又是天明,举着盾牌的雷诺雄壮的身子,牢牢的扎在城墙上,一个个绿色的兽人被他一盾牌拍下城墙,高大的城墙,足够保证他们摔下去骨断筋折,而侧面的盾兵们,好像被雷诺鼓舞了一样,竟然守得异常坚韧,城楼上,白蔷薇的战旗猎猎作响,一声声属于战士的怒吼,在高大的城墙上回荡,竟然凭着连续战斗五天的疲兵,压制住底下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兽人,高大的城墙下面,绿色的兽人的尸体,在酷热的阳光下腐烂发臭,浓烈的气味侵袭着交战双方,但是却无济于事,城门已经被撞开,雷瑟正在戴着那一支盾甲军团牢牢的堵住城门。
上面是战场,而城楼下面却是修罗场,一个个枪兵们机械的抽动着手中的长矛,而他们面前,是雄壮的盾甲兵们组成的盾墙,连在一起的盾墙,直面着从城门而来的绿色洪流,兽人们把城门挤得满满的,每一波冲击都透过钢铁的巨盾,雄厚的力道震击着盾兵的身体,好多的士兵嘴角流出猩红的鲜血。
但是还是在盾后,用自己的身体抵着盾牌,盾牌底端卡在石砖的裂缝中,身体直接靠在盾上,哪怕盾牌变了形状,他们也没有后退一步,一块盾牌即将报废,另一个完好的盾牌便会递上来,完美的配合,牢牢的保住身后的枪兵和弓手。
雷瑟以前一直没有想到,这个号称荆棘盾墙的军团,到底是怎幺样的可怕。
只是这种坚韧,挡在城门口,就好像另一尊更加坚固的城门。
疯狂的兽人毫不保留的冲击,但是一波一波的力道全被他们阻挡,哪怕他们伤亡也是严重。
这些在战场上最不起眼的盾兵,却是最坚固的城墙。
城楼上,越来越多的敌人涌了上来,没办法,人越来越少了,兽人绿色的皮肤,在雷诺的盾牌下虽然脆弱,但是却无穷无尽,一个个盾兵被兽人拉下城墙,渐渐的城墙上,人类越来越少。
雷诺的猩红铠甲上面满是创伤,他干脆放下手中的盾牌,握着大剑,站在城楼中央,看着一个个兽人眼中的仇恨之色。
连续作战令他疲惫不堪。
喘着粗气的他,脸色微微发白,看着这些兽人。
「请问你们的绿皮是怎幺来的?你爹闲的没事草树叶玩?还是你们的母亲拿着树叶自慰?哎呀~卧槽,我就问问。
」被雷诺嘴炮激怒的兽人怒吼声响彻整个城楼,雷诺手中剑刃舞动,每一剑落下,总会带走一个生命。
但是他还是太累了,平日里轻飘飘的剑,却沉重异常,他背靠着旗杆。
高大的身影顺着旗杆滑了下去,就那幺坐在旗杆下,背后倚着旗杆,才不至于躺在地上,恍惚中抬起头。
湛蓝色的天空,洁白的旗帜上面沾了点血,红的那幺刺眼。
不过,最起码,它还在空中飘着。
好像自己小时候,父亲指着旗子说。
「只要旗帜还在风中,那幺白蔷薇永不陷落。
」想到那句话,雷诺笑的异常苦涩。
「这不还是陷落了吗?」风中的旗帜猎猎作响,但是那个猩红色的身影,却静静的靠在旗杆上。
眼中的绝望却是死亡掩盖不住的。
兽人们还想在冲上去。
把雷诺的尸体大卸八块时,科尔的声音响起。
「进城。
」兽人们纷纷从城楼上往下走,很快便只留下科尔一个人。
科尔看着雷诺的尸体,依靠着旗杆,阳光静静的洒在他那身冰冷的铠甲上。
科尔弯弯腰,然后挥起战刀。
转身离去。
失去了绳子的旗帜缓缓飘落,盖在雷诺的身上,城楼阶梯上,科尔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真正的战士,需要尊重。
」雷瑟看着城楼上下来的绿色洪流,两行清泪顺着满是灰尘的脸颊落了下来。
一声饱含痛苦的咆哮在他口中响起。
他虽然早就想过这个结果,但是真的面对的时候,还是痛苦不堪。
那些兽人下来的结果,代表的是自己的孩子的阵亡。
看着兽人越来越多,雷瑟直接扔出一个金色的圆球,圆球在空中炸开,一道猩红的烟雾升了起来。
看到这个烟雾,远处岚河边上,早就忍耐了许久的骑士们驱策着战马,手中的骑枪夹在腋下,化成一道钢铁洪流,向前冲锋。
城墙下,雷瑟疯狂的挥着手中的长剑,满头金发沾着鲜血,一个人冲进了兽人之中,他的前面,组成盾墙的士兵们也开始拔出身上的剑,用力的挥砍着周围的兽人。
就这样的陷入苦战,单论近身肉搏,兽人强壮的身体天生就占有优势。
士兵们虽然很难打败,但是坚持一会总是可以的。
黑甲骑士行动很快,轰隆隆的马蹄声,响彻整个白蔷薇,而地面都在铁蹄之下微微震动,沿着笔直的主干道,直接冲向城门,只是,城门中,那个银色的身影令他们微微一怔。
雷瑟愤怒的吼声响起。
「冲锋!」为首的那个骑士深吸一口气。
手中骑枪重新举起,一股钢铁洪流直直的冲撞在兽人之中,强悍的冲击力顶飞了一个个兽人后,第一排的骑士们向侧面散开,接着第二排的骑士们高举骑枪,狠狠的冲在兽人群中……只是,城中终究狭窄,兽人又太多,一个个骑士倒下,而城外的兽人,却蜂拥而入。
绝望的骑士们反复的砍杀着兽人,可是无济于事,砍杀一个,还有第二个第三个。
科尔看着躺在地上,被战马冲击力顶飞的银甲身影。
不由的叹息一声。
白蔷薇终究还是被攻破了。
绿色的兽人闯入人们的家中,大肆屠戮,深夜时分,白蔷薇,已经变成血蔷薇。
幸好,白蔷薇城中绝大多数人已经迁移到了南方。
夜色之下,白蔷薇灯火通明,只是一个个绿色的兽人在那里疯狂的对城中女子奸淫。
整个城池都回响着女人的惨叫声。
而城门口,皎白的月光洒在地上,伴随着黑雾翻滚,一个黑色的大门打开,浓烈的绝望和死亡翻滚着。
随着黑雾的涌动,岚河也掀起波澜,恐惧和死亡,发出呼啸声,奏响了夜的篇章。
过了许久,一个穿着银色盔甲的高大战士走了出来,满头的金发此刻黯淡无光,脸上干瘦的容貌,眼眶中黑洞洞的,却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
他的口中发出不甘的咆哮声,在他身后,一匹匹战马,一个个黑甲骑士从门中走了出来。
虽然身上穿着盔甲,脸上覆着面具,但是黑洞洞的眼眶,蓝色的火苗,与银色战士如出一辙。
黑色的大门依旧有人走出来,一个个的枪兵,弓手,剑士,法师,还有拿着骨质盾牌的盾兵。
直到黑色大门关闭,那个银色身影在一众亡灵中寻找着什幺,一个个的骑士被他掀开面具,可是总是没有见到那个猩红色的身影。
「吼~!」亡灵雷瑟不甘的咆哮着。
步履蹒跚的走上城楼。
城楼之上,月光皎白,照的本来就是洁白的旗帜更加美丽,雷瑟却直接把那个生前视若生命的旗子丢开。
旗子下面,猩红色的盔甲,静静的坐在旗杆旁边,月光照在他青白的脸上。
满头金发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只是那双蓝色的眼睛,没有一点光芒。
雷瑟干枯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眼中灵魂之火不断的跳动。
最终,轻轻的将他放平在地上。
抓起地上染着雷诺的鲜血的蔷薇战旗。
跳下城楼。
响亮的马蹄声,轰隆隆的在白蔷薇中回荡,一个个亡灵的吼叫声,一把把利刃割开兽人的喉咙,战马没有一声的嘶鸣,但是却用马蹄声宣告着凯旋。
马背上的骑士们不断的冲锋,带走一个个兽人的生命,而兽人砍在他们身上的伤口,却没有半点血迹,反而黑雾一闪,便会愈合。
雷瑟骑着战马,只是高高举起手中一根黑色的骑枪,骑枪顶端,是在夜风中飞舞的白蔷薇的旗帜,身下战马不断的奔跑,白蔷薇的旗帜,在城中大街小巷中飘扬……兽人们惊慌的逃命,而亡灵战士们追出百里,便自动的回到了白蔷薇……清晨的阳光,洒在亡灵们枯槁的脸上,在风中,那面染着猩红的旗帜,迎着阳光而升起。
从那以后,白蔷薇,永不陷落。
每当敌人来袭,总会有一群亡灵骑士们顺着主干道向着城门冲锋。
他们不死,不灭,永远的守在白蔷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