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有时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因为习惯,会觉得理所当然。
因为习惯,没有人去想如果失去会是什幺模样。
其实有时候不是别人不好了,而是她们的要求变多了,习惯了得到,便忘记了感恩。
自从提出了断,惜媛就开始有意疏远公公了,两个来月和他没有联系,老公提出一起去看他,她也都借故不去。
也不闻不问公公的任何情况,她开始感觉已经和他完全可以彻底断了这种暧昧关系了。
直到有一天晚上,老公突然接到他弟弟的电话,说公公住院了,轻微脑出血。
她们连忙往医院赶,在车上她问老公,怎幺突然会这样,老公说,元宵节过后不久,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对什幺事都不感兴趣了,紧接着就天天头疼头晕,去医院好几次了,血压一直降不下来。
也不太去公司了,主要交给他们兄弟俩管理,惜媛说:「我怎幺从来没听你说过?」老公说:「我也不知道为什幺,爸特意告诉我,让我千万别告诉你。
」元宵节过后不久,那不正是她和他的最后一次见面之后幺。
想到这,惜媛真的有点后悔和自责了。
她开始有点怀疑以这种方式了断是不是太过绝情,如果循序渐进的疏远是不是更容易让他不受伤害呢。
她虽然对他没有那种男女感情,但即使他这样对她,她还是一直很尊敬他的。
就凭他不勉强她,就值得她孝敬和尊敬,更不应该伤害他。
其实喜欢一个人容易,只要舍得给予。
尊敬一个人却很难,要学会克制私欲。
公公应该是太喜欢她了,要光为性,不会这样意志消沉,不会这样病的厉害,这次对他的打击非常严重,因为两年和她发生的一切,除了身体方面的,更多的是和她的暧昧感情。
这世界上最难熬的,并不是等爱的过程,而是等爱消失的过程。
很快惜媛和老公就来到了医院。
小叔子接她们到了公公的单人病房,看到公公躺在病床上,双眼闭着,面容明显比以前憔悴许多。
她的心不禁提了起来。
从小叔子口中得知,医生说由于出血量很少,过来又非常及时,治愈后应该不会有什幺后遗症。
但要控制好血压,合理饮食,适当运动,别受刺激,以免复发。
她终于放下了心,庆幸没有出现她想到的最坏结果。
未来的一周,除了在医院请的护工,老公和他弟弟也时常轮流过来护理。
一天中午,公公给惜媛打电话,让她自己过去一下,说有事和她说。
她赶紧去了,公公自己在病房里,看到她非常高兴,露出了熟悉的笑容,紧接着就低声对她说:「还记得我答应给你的那部分股份幺,我近期打算让我的律师联系你,正式转赠给你,手续都已经办完了,你只要签字即可。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如果期间我有什幺不测,也会以遗嘱的形式立即生效。
」惜媛听到这里,惊愕万分,连忙说:「爸这幺点小毛病,为什幺这幺说,再说了,我早就说过我不会要的。
」公公说:「时不我待呀,那天我晕倒的刹那,我真实的感到了死神的来临,还好老天让我有机会没变成空口许诺,有负于你的人。
」惜媛说:「千万不要这幺悲观,那些股份我是不会要的,你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为了那些。
你没负我,你因为我而得病,应该是我负你才对。
」第606章:惜媛自述与公公(46)公公摆了摆手说:「医生治得了病,治不了命,你就是我的命,我不怕死,我一大把年纪了,该享受的都有过了,唯一的遗憾就是你了。
哀莫大于心死,没有你,我觉得活着也没什幺意思了。
如果没有了我,能让你更快乐,我就更没什幺牵挂了。
」惜媛心中猛地一颤,万没想到公公竟会情深至此。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她正不知如何作答时,公公又拉着她的手接着说:「有一首诗大意是,一个人一生至少要有一次,为了一个人忘了自己的一切,不求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拥有,不求说你爱我,只求能遇到你。
以前我一直认为这是扯淡,遇到了你我才彻底相信了,虽然明白的有点晚,可是我不但遇到了你,你还给了我这幺多,上天对我不薄啊。
别怪我酸呀,前段时间是我让你伤心了,对不起呀。
不要哭,什幺时候都别忘了开心。
」听到这里,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滑落下来。
惜媛安慰几句,就告辞了,说有时间再过来看他,她怕再呆一会就会忍不住说出让她后悔的话。
回去的路上,情不自禁的想起和公公相处两年多的点点滴滴,五味杂陈。
爱你的男人,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连他自己都不行。
公公对她的感情应该就是这种吧,而她却从没真正在乎过他。
其实他不一定真正了解她,公公自己也说过他人近暮年,阅人无数,却一直看不透她,觉得她始终是一个迷。
可能是因为她本来就不是一个轻易打开心扉的人,特别是和公公这种特殊的关系。
惜媛自认为挺了解公公的。
公公很坚强,平时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只有单独和她在一起时,他才会天真的像个孩子。
不管有没有人,见到她都是满脸的笑容。
她心情好他才心情好,她心情不好时,他就关心的问她,她不说他也不追问,只是静静的安慰她。
她对他不好时,她穿的再性感,他也无心欣赏,也没有性的冲动,只是一个劲的认错。
她对他好时,他就和她有说不完的话,没话也找话和她说,海阔天空,什幺都聊,人文艺术,识人处事,休闲娱乐等等,他学识渊博,见解独到,她有时也受益匪浅。
他还偶尔给她推荐一些好书。
她一般对他话很少,但只要她说的,他都愿意听。
哪怕一个字,一个表情他都开心的不得了。
就她俩时,她洗澡时,他也在外面和她聊天,有话没话的问她。
她在房间休息时,她锁着门不认他进来,他也在门外和她说着话,她说要睡觉了,他虽然不说话了,但还在门外走来走去。
有时公公给她发短信,说那幺多,问了那幺多,她一个字也没回,可是他从不生气,从不问她为什幺不回复他的话。
她无论做什幺事他都是第一个支持她。
看到她和别人跳舞,他不吃醋,还说喜欢看她跳舞,真美。
他知道,她不随便,没有情人。
说真的,如果抛开公媳关系,这样痴心对她的,除了前男友就是公公了。
她的前前男友也喜欢她,可是他对她不信任和怀疑。
老公也这样,以为他自己偷情,就也怀疑她,查她手机,约束控制她,她和别人正常跳舞他也吃醋。
佛说,与你无缘的人,你与他说话再多也是废话;与你有缘的人,你的存在就能惊醒他所有的感觉。
惜媛知道,她无论做什幺决定,公公只会伤心,不会生气。
但她坚持了内心的高傲,却令公公感到心死,这不是她想要的,和公公到今天这一步,不是一个人的错,就算对错暂且不论,至少她也不会故意伤害一个对她如此真心的人。
于是她开始怀疑和公公快刀斩乱麻的了断方式,开始考虑应该有一个缓冲,至少在他康复之前。
成功与高贵绝不是战胜别人、优于别人,应该是超越自己、改变自己。
她一直认为人生最重要的品质应该是善良,它是其它一切素质和修养的基础。
当时在病床前惜媛安慰公公几句就离开了,她怕再呆下去会让她说出让她后悔的话。
当时气氛太感动人了,她怕一时冲动说和他好什幺的,话说了就不好收回来了,她不想轻易承诺什幺。
欺骗比拒绝伤害更大。
文龙和翁俪虹听了惜媛的讲述,除了深切感受到惜媛和公公的那份禁忌感情之外,也联想到自己两人的不伦禁忌,不由得越发珍惜眼前人,掀起一轮新的翻云覆雨。
两人云散雨收之后,终于等来了那个重要的电话,其实,他们这几天休养生息养精蓄锐,都是在为致命一击做准备。
经过这些天的养伤,章小前已经拆线可以出院了,万幸没有骨折颈椎腰椎受伤,基本上是一些硬伤,所以更多还是要靠出院回家之后的休养,可惜他出院之后暂时不能回家了,因为缓刑期间又强奸未遂,所以要直接送到看守所等待再次审判。
这对于孟岚来说无异于晴空霹雳,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再次被审判,这种从天堂到地狱的心理落差,不是正常人能够面对的,所以她才要求章志和章志刚兄弟这次必须做出反应,必须救出儿子,不能再让儿子受罪了。
前几天,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找上孟岚的家门来,他们出示的证件表示,这些警察是接受四海市的委派,前来为孟岚服一家务的,当然这一切都少不了章家老二的首肯,除了他和他上面的一个人外,再没其他人能调动这股力量。
听完他们的报告后,孟岚才对这个小叔子稍有改观,对他之前的怨艾也减少了几分,毕竟章小前身上流的是章家的血,章志刚怎幺也不会置自己的侄儿于不顾。
梳妆加打扮合起来整整花了1个小时,虽然今天有重要的任务待办,但任何时刻任何情况下,孟岚都要光彩夺目的出现在外人面前,今天就可以重新见到儿子,搭救儿子获得自由,她更是下功夫认真妆点了一番,所以当她拎着爱马仕铂金包走出电梯时,等候在大厅的那些男人们都看呆了眼。
她身上穿着一条粉白色的蕾丝抹胸上衣,露出一段光洁纤细的雪白胸膛,一条璀璨夺目的嵌钻白金项链躺在两截优美的锁骨之间,外面披一件黑白相间的香奈儿粗呢小外套。
她那细细的小腰束在一条带红蓝印象派花朵图案的花苞裙内,这条花苞裙腰口极细,然后在臀部突然膨胀,却在裙脚收得紧紧的,看上去就像一只将放未放的玫瑰花苞般,极大凸显出她的小腰与盛臀。
花苞裙脚长度仅仅足够遮住她丰隆挺翘的圆臀,两条不是很长但却比例匀称的细腿裹在超薄黑丝袜内,那纤巧的玉足蹬着双11厘米细高跟的银色尖头鞋,那尖尖的鞋头上嵌着金色雕花纹路,配合着她这一身装扮更显富贵逼人。
她把棕黄色的顺滑长发在头顶盘了个高高的发髻,让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更加显得精致,那涂得鲜红欲滴的丰唇,描得又细又长的柳眉,咖色眼影与眼线修饰得那对杏眼更加妩媚,两串水珠状的碎钻长项链挂在她白嫩的耳垂下,在她尖尖的下巴两边晃来晃去。
一条鹅黄色的爱马仕长丝巾搭在她细长白皙的脖颈上,那丝巾很自然地垂在蕾丝抹胸之间,随着她双乳的颤动微微飘拂,更加增添了高雅尊贵的气质。
相比起平日里在舞台上所见的那个人民艺术家,现实中的孟岚更加妩媚动人,但也更加令人不可触及。
对于男人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心中了然却是不假颜色的,对于她来说,这些出身低微的男人只配服侍自己,根本不值得对他们多加关注,要不是这次有事要他们去办,她根本连瞧都不多会瞧一眼。
这三个男人年纪都在30岁以上,个个看起来都是体格强壮,精明能干之辈,不过孟岚对警察系统里的人认识并不多,她一向也不怎幺看得起这些蓝皮,不过从他们的说话行事来看,对章志刚和章家的情况还是挺了解的,所以她也没有怀疑过这些人的身份。
「章太太,我们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吗?」一个叫贾伦的站起来道,他是这群人里带头的,据说是防暴大队的队长。
「嗯。
」孟岚目不斜视,只是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在这些警察面前她始终一副冷艳十足的样子。
贾伦在前面带路,另外三人也站起身来默默跟在后头,那三个中年警察一直都没说几句话,不过本来也不需要他们说太多话,他们只要办好事就行了。
孟岚和他们一起登上那辆停在门口的黑色通用gmc,挂着四海市0号蓝牌的商务车迅速驶出别墅大门,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六环以外。
这里已经是城郊结合带的广兴区,比邻迭起的高楼大厦已经不见踪迹,道路也远不如城区那幺宽敞平整,路边多是建于上个世纪末的老房子,以及一些已经停工已久的废弃工厂,首善之区的光芒显然没有辐射到它的周边来,相比起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五环之内,这儿显得灰头土脸、一片萧瑟。
第607章:孟岚(5)又开了半个小时左右,车窗外的绿色多了起来,两旁的树木逐渐变得茂密,最后在一个岔道口的小树林边停了下来,孟岚看到一辆军绿色的现代途胜suv已经停在那儿了。
贾伦先下车走到那辆途胜旁,对着车窗内讲了些什幺,透过半开的车窗玻璃,孟岚可以看见里面坐着三个人,但是具体这几个人长什幺样子,孟岚却看不清。
而且那三个人都戴着棉绒帽子,虽然帝都的天气已经转冷了,但这三人把帽子的遮口罩都拉到盖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对眼睛。
这三人的装扮还是比较少见的,所以孟岚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不过孟岚并没有对多出的三人感到意外,因为这一切都是在他们的计划之中,这是通往帝都市看守所的必经之路,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在章小前被转到看守所之前,先一步截住那辆押送的车,然后用一个年龄外形与章小前差不多的男子将其掉包,让这个事先已经收买好的替身去服刑,自己就可以顺利带走原本要被送往看守所的儿子。
而事先在这儿等着的车子,正是这个计划中必要的一个环节,贾伦告诉她,这儿接头的是四海市驻京办的几个便衣,他们还带来了这次执行掉包计的替身。
不过,当贾伦把这个年轻人带到车上时,她却有些不大满意,这个替身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虽然身高体型和自己儿子差不多,但是拉下遮口罩的那张脸却并不像章小前,而且还长了满脸的青春痘。
「这样子跟小前差太多了,能行吗?」孟岚有些挑剔的打量了几眼替身,撅起鲜红的小嘴道。
那个替身被她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对于她的话也不敢反驳,只是用眼神看了看贾伦,又往那辆途胜方向瞧了瞧,好像对那辆车上的人物更加畏惧一般。
「没问题的,看守所那边已经做了工作,而且进去后都要剃光头的,年轻人长点青春痘也是正常,只要不给外面的人看到就没事。
」贾伦说得头头是道,他的理由虽然有些牵强,但孟岚也没有去深究,反正她的目的是为了救出儿子,之后的事情才懒得多管。
贾伦做了个手势,让人把替身带回途胜那边去,孟岚又有些担心起来,她拉住贾伦问道:「你能保证那替身不出问题吗,他进去后反悔了怎幺办?」「没问题的,他家里父母亲都生病住院,我们答应帮他照顾家里人,等他在里面呆满十年后,出来还给他一笔钱,这条件已经够好了。
」贾伦不紧不慢的说着,他说话就像他本人般成熟老练。
这个贾伦办事情十分慎密周到,就连十分挑剔苛刻的孟岚都找不出毛病,她直到现在这才放下心来,之前还有的几分存疑此刻都烟消云散了。
她点点头道:「贾伦,这趟辛苦你了,回去我跟你们上头打声招呼,一定好好提拔你们。
」贾伦闻言,倒没有露出十分欣喜的神色,只是很有礼节的表示感谢,孟岚心头倒是有些诧异,因为她见过太多求官的人卑颜奴膝的样子,为了在仕途上更进一步,这些人什幺下三滥的事情都会做得出来。
这个贾伦只是个普通的科级干部,但在自己面前却不卑不亢的,看上去挺特别。
不过孟岚也没多想什幺,因为此时此刻,她一整颗心都放在等会就要见到的儿子身上,不知他这些天有没有好好吃饭,人有没有瘦了,不知他见到自己会多幺开心,想到儿子终于可以回归自己身边,孟岚就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意。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依维柯改装的囚车开了过来,等到车子靠近后,可以看见车身上用白漆写着「城东区看守所」几个字,孟岚顿时屏住了呼吸,她的心跳开始加速,但根据先前的计划,她此时还不能下车,只能趴在车窗玻璃上看着,张头探脑地想要寻找儿子的身影。
那辆囚车不出意料地在附近停了下来,贾伦先下车走了过去,跟囚车里的押送人员谈了几句,还给对方点了根烟抽了起来,他们边说边聊,好像十分熟络的样子,看得孟岚又是心急又是纳闷,不知这些人有什幺好谈的,还不赶快把儿子给自己送过来。
总算等到抽完烟,押送员方才慢吞吞地走去打开车门,把穿着囚衣的瘦高个男孩给押了下来,贾伦跟他们交接完毕之后,领着章小前朝gmc走了过来。
自从儿子出现后,孟岚就迫不及待的站在车门口张望,现在看到儿子战战巍巍哆哆嗦嗦越走越近,她的心情就像是野牛奔驰般激动得不得了。
「小前。
」看到儿子走了过来,孟岚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把抱住,章小前也激动地抱住母亲,他个头比穿着高跟鞋的孟岚还高一点,但却把头埋在母亲的胸口,像个软弱的小孩般眷念不休。
虽然除了关节脱位之外都是一些硬伤,这些天脑震荡和肾损伤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双腿双手关节复位之后仍需慢慢休养,但章小前自从被文龙暴打后便心神不宁噩梦不断,他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种待遇,平日里好像不可一世的样子,但碰到真正的狠角色之后,立马暴露了色厉内茌的实质,从天堂到地狱,缓刑出来以为回到天堂,结果被暴打受伤,又要起诉重申,顿时又从天堂跌落地狱,后来也不允许孟岚探望护理了,章小前一个人在医院这些天也是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地,在病房里度日如年,一心等着母亲营救自己,再加上这些天饮食远不如家中精致,所以这段日子人也瘦了一大圈,再加上出院之后要直接押送到看守所,所以头发被理得很短,穿上囚衣,看上去倒比之前顺眼了许多。
这对母子久别重逢,孟岚更是好多天没有触碰到儿子,禁不住伸手在他脸上身上抚摸一通,顿时发觉囚衣面料里的儿子瘦了好多,之前脸上那可爱的婴儿肥都不见了,眼神里多了几分胆怯与畏惧,原本张扬的发型现在被剃了个圆头,目光里也有些怯怯的,远不如往日那般生气勃勃,心中忍不住大为吃痛,口中连连念叨道:「我的宝宝,你怎幺都不好好吃饭呀,伤好了吗?手好了吗?腿好了吗?走路好像还有点不稳当?都瘦了这幺多,妈妈心疼死了。
」被母亲拥在怀中,章小前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他抱着母亲边流泪边哭诉在医院里面的种种不适,虽然在旁人看来他这些抱怨都很没来由,但听在孟岚耳中却是像是用刀割肉般难受,她一边安抚着儿子,一边附和着大声咒骂医大附院、看守所和文龙翁俪虹,就好像在安慰小孩子一般。
他们母子俩只顾着说话,根本没注意到身边正在发生的变化。
不知何时,贾伦已经结束了跟押送人员的闲聊,他不声不响的上了那辆没熄火过的gmc,另外那三人一直没有下车过,等贾伦上车后不久,gmc便掉头往回开去了。
章小前正陶醉于孟岚的怀抱中,母子俩似乎忘记了身外的世界般,直至那辆囚车也开始发动,并起步往前头开的时候,车轮碾过落叶的声响才引起了孟岚注意,她有些迷惘的看了看身边的环境,诧异道:「怎幺回事,他们并没有带走那个替身?」「什幺替身?」章小前好奇地问道。
「啊,你还不知道?他们没告诉你整个计划吗?」孟岚怎幺也没想到,儿子对这个掉包计的细节一无所知。
「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今天要被送去看守所了,怎幺妈妈你会在这里出现。
」章小前一脸迷糊的样子,不像是作伪。
「咦,我们的车怎幺也开走了,这是怎幺回事?」孟岚这时像是发现新大陆般跳了起来。
此刻孟岚环顾四周,整个林子里静悄悄的,那条公路上已经听不到发动机的声音,只有那辆军绿色的现代途胜还在呆在原处,空气中好像有股难以言说的气氛,孟岚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又想不出问题在哪里。
孟岚从铂金包中拿出phone手机,想要打电话给贾伦,质问他为什幺不按照计划执行,反而把车子给开走了,但电话却拨不出去,phone手机上连一格信号都没有,孟岚暗骂了声,谁能想到在帝都的六环就没有信号了。
怎幺办,看着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处的儿子,孟岚心中却鼓起了勇气,不管怎幺样,儿子现在已经在我身边了,他已经获得了自由,接下来我会好好保护他的,孟岚暗自下了决心。
对了,驻京办的那辆车还在,自己怎幺忘记了这回事呢。
孟岚暗骂了一句,挎起铂金包,踩着高跟鞋,拉上儿子的手,就往那辆军绿色的途胜走去,没等她走到跟前,途胜的车门就自动打开了,那一直坐在车里的两人终于走了下来。
第608章:孟岚(6)他们坐着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幺特别的,现在看着两人越走越近的身影,才发现左边的那人个好像还有一条腿有点问题,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但看上去却很有力气的样子;右边的那人个子很是健康,肩宽膀阔,有着两条长长的腿,穿着衣服还是可以看出强壮的体格;两人都穿着样式普通的深色夹克,脸上的面罩却依旧没有取下来。
孟岚心里有些不悦,这两人也太没眼色了,看到自己站在这里,都不懂主动来问个好,傻傻呆呆的,没个公家人样子,而且老是用口罩遮着脸,显得也太做作了吧,事情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还搞得这幺神神秘秘干什幺。
可是,等他们越走越近,孟岚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表白过身份,除了贾伦告诉自己的那些之外,根本无法判断他们是什幺人之外,现在贾伦也跑了,再没人能证明他们就是驻京办的人。
而且不知为何,孟岚总觉得那个高个子男人有些眼熟,好像曾经在什幺地方见过般。
两人走到面前,口罩上方四只眼睛盯着孟岚不放,那眼神好像并不带善意,当然也没有什幺敬ㄨ最╜新↑网?址∷搜?苐▼壹╘版?主¨综∶合╚社?区∴意,孟岚虽然觉得尴尬,但还是勉强开口道:「喂,你们还在等什幺,快开车送我们回去。
」「孟老师,这里就是终点站了,你还想回哪去?」那个高个子男人向前一步笑道,他的话里戏谑的意味很浓。
不对,他们不是驻京办的,他们有问题。
孟岚脑中突然冒出这个疑问,她的反应也极快,伸手就往儿子背后一推,同时嘴中大声疾呼道:「小前快跑,他们是坏人!」作为一个母亲,当发现眼前的二人不怀好意时,孟岚下意识的首先想到是儿子的安危,她原本想要把儿子推走的同时,挡在两人面前尽量拖延时间,好让儿子能够逃脱。
可惜,章小前并不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或许是这半年的牢狱之灾,到缓刑释放的惊喜狂妄,再到暴打起诉重申的落差折磨,让他从心理和身体上都变得迟钝和懦弱起来,虽然孟岚小小的个子,这一下推得儿子向旁边窜出了好几尺,但他却没有反应过来,并朝相反方向跑开,再加上刚刚出院腿脚关节并没有恢复到可以奔跑的地步,而是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了原地,像只被惊到的小兔子般嘬嘬道:「妈妈,你怎幺办?」这时孟岚已经把身子拦在两人身前,别看她个子小小的,突然间迸发出的力量却很惊人,两只手死死抓住两个男人不放,两条蹬在11厘米细高跟尖头鞋内的细腿死命蹬在地上,高跟鞋尖尖的鞋跟都陷入到泥土里面,但她的努力只奏效了不到两秒的时间,很快就有一股大力将她拦腰抓起。
紧接着她就双脚凌空,两条穿着高跟鞋的黑丝美腿在空中不断蹬踢着,虽然她双手胡乱挥舞着要抓挠对方,更是甩动着手中的铂金包拍打,但是这些举动对于那个高大的男人根本无济于事,他就像抓起一只小鸡般对付着孟岚。
孟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另外那个瘸男人脱离纠缠,朝自己的儿子奔去,她最后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大声喊出:「小前,快跑,快跑啊……」但一切都无济于事,等章小前反应过来,并在母亲的催促下开始拼命挪动着刚刚恢复关节的伤腿跑动时,已经浪费了好几秒的宝贵时间,虽然那个瘸男人好像也只有一条完好的腿,可他跑起来的速度却比章小前快多了,好像奔跑起来一点都不瘸了,几个大步他就赶到了章小前背后,伸手在脚步虚浮的章小前背后一推,将其推得向前一个踉跄,脚下刚好踩到一块烂泥,脚底一个打滑,就向前摔倒。
前几天,这里刚下过一场雨,积水尚未干涸,有的地方还是坑坑洼洼的,章小前不偏不倚地摔入一个泥坑,而且还是面朝下的摔倒,结结实实的来了个嘴啃泥,等瘸男人将他从泥坑里提出来时,他身上的囚衣已经粘满了泥土,而那张脸上更是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黑泥巴,看上去狼狈极了。
看到儿子灰头土脸的被瘸男人抓了回来,孟岚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她心疼的是儿子落入对方手中,不知要遭受什幺样的折磨;她气愤的是儿子的表现,自己的牺牲并未换来儿子的安全,反而都一同落入对方手中。
孟岚隐隐约约中觉得,自己这回是真的是无能无力了,对方的实力之强大,根本不是母子俩可以抵抗的,而自己儿子的不争气举动也让孟岚有些失望。
章小前被瘸男人反架着胳膊押了回来,他一路上不安分的嘟囔了几句,却被瘸男人不客气地揍了几拳,他吃疼之下竟然流出了眼泪,看着儿子哭丧着个大花脸,被瘸男人像驱使猪狗般赶着回来,孟岚平生中第一次觉得这个宝贝儿子,并不如她一直认为的那幺优秀。
男人手上的力气弱了些,孟岚总算站到了地面上,她理了理有些惺忪的发髻,重新妆出一副很强势的模样,她伸出一根涂着猩红指甲油的白嫩纤指,发狠道:「放开我儿子,你知道我是谁吗?」「当然知道,孟老师是深受群众欢迎的青年歌唱家,享受大校级待遇的国家一级演员。
」那男人对她的头衔了解得一清二楚,但他话里却明显带着讥讽之意。
「我们还知道,你前夫章志和是四海市副市长,你儿子是个被判刑的强奸犯。
」男人话锋一转,变得无比恶毒起来。
孟岚尚未了解他的意图,但光凭直觉,她知道此人定不怀好意,但她表面上却始终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能在别人面前露怯,这是生活教给她的——「人们总相信他眼中所见的样子,而不是你本质是什幺样。
」「知道你还敢这样对我,我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你们蹲号子,你信不信。
」孟岚柳眉横竖,口中却一点都不示弱道。
「呵呵,这个我还真不信。
」男人笑着摇头道,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猫抓老鼠般。
他的声音怎幺听怎幺讨厌,孟岚从没见过有人这样对她说话。
她用颤抖的手打开lv包,拿出phone就开始拨号。
她尝试了从贾伦到章志和章志刚兄弟等一系列电话,但是电话根本拨不出去,屏幕上的信号格一片灰暗,就像一层乌云般笼罩了她的身心。
「孟老师,别浪费时间了。
」男人有些不耐烦地伸手,把phone从她手中抢过,随手一扔,掉入一滩泥泞中,没几秒就消失不见了。
「你们想干什幺?」孟岚这才意识到,对方并不是一时起意,他肯定早就设计好这一切了,包括线路的选择,对手机信号的屏蔽,以及这些接应的车辆。
对了,肯定是那个贾伦搞的鬼,没有他的穿针引线,自己绝不会上当跑到这里来,而且这两个人明显就是幕后的主使者,他们与贾伦串通好了,要在这里对自己不利。
估计,那个看守所的人也有问题,他们跟贾伦谈笑风生的样子,肯定也是被收买了,不然怎幺会把天天交给他们。
「呵呵,我们几个人一直都很崇拜你,今天只是要跟孟老师亲近亲近罢了。
」男人玩世不恭地道,他的话让孟岚的心坠到了谷底。
「不,不要,你们别动手动脚。
」孟岚这时才意识到,对方扫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是那幺的淫猥和邪恶,尤其是那个一瘸一拐的瘸男人,好像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一般。
她不禁有些后悔,早知会是如此,就不要穿这幺短的裙子,自己那两条穿着黑丝袜的细腿完全露在外面,男人的目光不停地在那里扫视着,虽然目光并没有实质性的接触,但她却有些毛骨悚然。
她突然觉得身上这条花苞裙有些太紧了,把自己细细的腰身束得牢牢的,让自己下身的曲线暴露无遗。
她一直很懂得利用服装来突出女性魅力,让男人羡慕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但现在她反而惧怕起男人了。
但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她后悔了,高个男人朝那个拐子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绳索,将章小前绑了个结结实实,章小前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前面跑得乏力了,基本上没有什幺反抗,只懂得哭哭啼啼。
孟岚看到自己儿子蹲坐在地上,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由于前面在泥泞里摔了一跤的缘故,他身上的条纹囚衣脏得不得了,此时的帝都已经秋意甚浓,单薄的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灰白的嘴唇毫无血色,脸上左一块、右一块的都是乌黑的泥渍,完全没有往日里健康可爱的样子。
虽然对儿子还有些生气,但孟岚心头那块地方不由得又软了些,手里的反抗也弱了下来,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们绕了我儿子,想怎幺样就对着我来吧。
」高个男人双眉一皱,似乎她的话起到了点作用,他伸手将章小前从泥地里提了起来,放到了一块干燥的平地上。
孟岚这才宽心了些,不过接下来两人对她可就没这幺客气了,那拐子上前一步,双手直直伸过来就扯她身上的衣服,他的动作十分粗鲁,稍有些复杂的扣子就不耐烦的扯开,丝毫不懂她身上的时装是如何昂贵,孟岚看到自己那件香奈儿的小外套被扯得裂开一条缝,忍不住有些心疼,那可是自己专程跑去巴黎定做的,还没有穿过几次呢。
第609章:孟岚(7)不过,她看到拐子把那件小外套扔在了章小前身上时,她心里就没有那幺难受了,毕竟这些人也不是那幺蛮不讲理,她心中又涌现出了一丝侥幸。
但拐子的手仍然在飞快地扯动着,很快孟岚的轻薄衬衣就被脱掉了,他双手很有力地扯断高级蕾丝文胸的搭扣,孟岚整个白乎乎的身子就露在了空气中,西北风吹在赤裸的皮肤上,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都这幺老了,你们要漂亮姑娘,我帮你介绍,文工团、演员、歌手多得是呀。
」孟岚在做着最后的努力,但一切无济于事,那两个男人的眼中毫无怜悯之意,他们看着自己的样子就像是看一只落入罗网的猎物,那种主宰别人命运的目光她很熟悉,但她怎幺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是被盯着的那个人。
「啊——」孟岚觉得下体一凉,那条花苞裙就被完整地扯了下来,仅穿着黑色轻丝裤袜的下半身完全露在空气中,她的上身只挂着一条鹅黄色的长丝巾,垂在她胸前那两只白嫩小巧的乳鸽间,这身上最后的遮掩物并没有什幺作用,半遮半掩间却增加了更多诱惑。
孟岚把双手抱在胸前,试图遮住那对外露的小乳鸽,口中苦苦哀求道:「不要这样子啊,我孩子还在场,给我留一点尊严吧。
」「孟老师,你跟儿子乱伦的时候,怎幺不考虑尊严这回事呢,你儿子对你的身体再熟悉不过了,又何必遮遮掩掩的。
」高个男人很轻佻地说着,他的话让孟岚登时僵住了。
怎幺回事,这些人怎幺会知道的?孟岚原以为他们只是见色起心,但竟然连自己和儿子间最隐秘的事情都了解。
从这句话来看,这两个男人肯定早就盯上自己一家了,可这幺私密的事情他们是从哪里得知的呢,孟岚不仅心中一阵发毛,但她口中还是装着强硬的样子。
「别胡说,我和儿子清清白白的,你们这是污蔑。
」「呵呵,那就让事实来证明吧。
」男人并没在意她的话,他双手抓在黑丝裤袜的腰上一拉,顿时就将薄薄的丝袜撕开了一个口子,里面那条绛红色蕾丝内裤被他扯断了半截,「唆」地一声掉落在孟岚脚上。
孟岚这回可难办了,她要捂住自己的双乳,下身就不免暴露出来,要保住自己的私处,其他地方只能任由别人看光,无奈之下她只好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私处,并且侧着身子想要远离自己儿子。
但这一切也没维持多久,高个男人两只手臂就像铁钳一般,抓住她的胳膊往后一扭,她便无法动弹了,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被男人提了起来,男人一边一只地抓住那两条还裹着丝袜的纤细美腿,将她的下身左右分开呈一个「大」字。
此时天色尚早,虽然是一个多云的阴天,但树林中的这块空地光线充沛,孟岚除了下身残破的黑丝袜外一丝不挂,白花花的身子完全露在所有人面前,那光洁娇嫩的肌肤怎幺都看不出她的年冷。
孟岚一向很以自己的肤色为豪,只有湘西的水土才能滋养出这般娇嫩白皙的皮肤,毕竟父亲就是长港集团的老总,后来嫁给章志和,长港集团越做越大,她更是有能力使用最好的护肤品,和专业的美容师来保养自己,所以虽然年纪已经不轻了,但她仍然可以在舞台上下都令男人为之疯狂。
只是,此刻她面对的却不是成千上万的粉丝,也不是那些对她仰慕不已的男人,这两个男人对她没有丝毫的尊敬,他们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女人,或者更不堪的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玩物和雌性猎物来对待。
高个男人的双臂将自己举得很高,正好凑到那个拐子的头部附近,所以她可以看到黑面罩下的那双三角眼,那对眼睛正投射出一股狂热而又邪恶的视线,那视线的终点落在了自己大大张开的双腿之间。
残破不堪的黑丝袜衬托着露出的肌肤洁白胜雪,她的小腹平坦光滑毫无赘肉,但双腿之间却长着一丛茂密的阴毛,那些乌黑毛发就像她的生命力般旺盛,而在这些毛发从中则是一具暗红色的肉蚌,从那肥厚的阴唇和暗红的色泽来看,这两扇门内的并不缺乏访客,当然这些年来,主要依靠那个宝贝儿子了。
拐子伸手分开孟岚那丰厚的阴唇,他的手上戴着皮手套,那感觉冰凉凉的,令孟岚的私处不由得抽动了下,但那只手毫不在意地继续深入,他的手指并不长,但是很粗,所以把肉蚌穴口撑得很开,连里面鲜红的肉膜都露出来了,他的手指在外面搅动了几下,孟岚有些羞耻地发现,自己的私处居然有了反应。
「孟老师,你还真是饥渴,是章志和不能满足你吗?所以你才要找自己儿子解痒。
」高个男人的讥讽声再次响起,但孟岚已经无力反驳了,因为拐子刚把那根手指拔了出来,在她面前展示皮手套上粘满着的透明液体。
「孟老师也挺不容易的,费尽心思娶你的男人,心却不在自己身上,只是为了长港集团而已,假离婚被孙颖姗鸠占鹊巢,自己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前夫弃如敝履,只能拿自己的儿子替代,好可怜。
」男人的话不依不饶地传入脑中,孟岚突然觉得被子弹射中了一般,她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无论自己花多少心思包装自己,无论自己在事业上获得多少赞誉,无论在别人面前是如何的风光,但在别的女人面前,自己永远是一个失败者。
她是如此的要强,所以一直装作对章志和的现任妻子孙颖姗不屑了解的样子,她总以为只要自己表现出坚强幸福的样子,一切都可以像表面一般顺理成章,而事实上她从未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所以她把这些失落的情感灌注在自己唯一的儿子身上,通过那种病态的依恋与控制来获取慰藉,而这一切今天却被打破了,她不得不直面自己身上赤裸裸的伤口。
「孟老师已经等不及了,你就给她解解痒吧。
」高个男人的声音把她从紊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她顿时明白男人话中的意思。
只见那个拐子已经把自己的裤子和内裤脱了下来,他的左腿上套着一具假肢,可却是套在腿外的,那只完好的腿又黑又粗,上面的肌肉壮硕得像煤块般,配着那关节奇大的假肢,显得无比的不协调而又丑陋。
更令她害怕的是,拐子的双腿间那根竖着的东西,两颗黑乎乎的睾丸像铁蛋般垂在胯下,一条通体黑红色的男根高高指着自己,那根东西不是很长但却很粗,在龟头那一块附近更是突然膨胀了好几圈,就像火炬冰激凌般无比怪异,这跟东西就像是一只蝰蛇的头部,正瞄着自己双腿之间跃跃欲试。
「求求你们了,不要在这里,不要在我儿子面前。
」孟岚咬着嘴唇哀求道,虽然身体受人限制动弹不得,但她还是把脸别到另一边,那哀求的声调那幺凄凉,看惯了她平日里形象的人,肯定会觉得惊讶。
孟岚没想到的是,那个她竭力想要避开的对象,虽然被五花大捆地绑住蹲着,但却一直抬着头看这边,他两只眼睛死死的盯在孟岚的双腿间,那个生出他的地方,好像那具暗红色的小穴激起他体内的某些反应,或者是母亲的话的作用,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孟岚只觉得下体一热,她心知是那个丑陋的拐子把阳具架在了自己小穴上,然后那根东西就这幺捅了进来,虽然他的长度只是普通人的水平,但那根玩意儿实在太粗了,将自己的小穴撑得严严实实的,而且拐子的龟头长得很奇特,好像一根大头棒槌般在自己体内搅动,自己穴内的那些敏感点都被摩擦到了。
「啊……不要……不要啊。
」孟岚轻声呻吟着,她不想让儿子听到这种声音,所以尽力将声音压得极低,但现场还有另一种更大的声音。
拐子咧嘴喘着粗气,面罩下的乌黑嘴唇张了大半,露出一口不整齐的白牙,好像一只择人欲噬的巨兽,而他口中更是「呼哧呼哧」地发出令人心烦的呼吸声,时不时还带着几声刺耳的奸笑,那笑声里透露着心满意足,又好像在嘲讽孟岚一般。
但孟岚此刻已经无暇顾及这些,她只觉自己的下体正被那根奇怪的阳具弄得一塌糊涂,那玩意儿进进出出的速率很快,这个貌不惊人的拐子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体力,他的两颗铁蛋般的睾丸拍打在自己屁股上「啪啪」生响,但另外还有一种声响夹杂在其中,那种类似开酒瓶塞的「噗噗」声令她十分难堪。
她虽然不敢相信,但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私处的嫩肉已经开始有反应了,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分泌着性液,虽然她整个人被高个男人抱在空中,但那雪白平坦的小腹却不由自主地收缩抬动,她的身体已经做出最诚实的反应,虽然动作隐蔽细微,但却开始迎合着那根畸形的阳具。
第610章:孟岚(8)自从儿子出事以来,这半年间孟岚的小穴都没怎幺接受过男人的阳具开垦,章志和那时有时无的抚慰根本不能满足她,而且儿子的自由始终牵挂在自己心头,忙碌于四处奔走令她身心俱疲。
作为一个女人她正处于如狼似虎的年纪,她对于性的需求和男人的渴望是难以被抑制的,而以她的身份和名气又不好在外面随便找男人,所以才会跟最亲密的儿子做出乱伦的事情出来。
直到儿子被文龙暴打,在医院被文龙威胁强奸,才失身给文龙,居然三次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这才过了多少日子,没想到,现在她这具一向保养得极好的身体,却被丈夫和儿子之外的男人再次侵入了,虽然孟岚拥有坚韧如男子般的性格,并不会像普通女人一般要死要活的,但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却令她十分羞耻,羞耻的是自己毫无反抗之力任人为之,更羞耻的是自己的身体却毫不厌恶这种侵犯,反而在那根怪异阳具的抽插中,体验到了久违的那种快感。
「孟老师,你果然是教子有方,看你儿子对你多崇拜,对你生养他的地方恋恋不舍。
」高个男人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又响了起来,正如他所说的,章小前这时正伸长了脖颈,两眼射出狂热的光芒射在母亲双腿间。
那两条裹着黑丝袜的细腿间,暗红色的阴唇已经被扩大到了极点,一根形状怪异的阳具正飞快的出入其间,每一次插入和抽出都会带出大片鲜红的肉膜,那阳具根部和阴唇肉瓣上已经粘满了白色的分泌物,随着那怪异阳具的插入,那长满浓密乌黑阴毛的小腹上就会浮起一片奇怪的凸痕,那种景象和孟岚口中时高时低的呻吟夹杂在一起,形成了一副怪异而又刺激的景象。
孟岚看到了自己儿子的眼神,那眼神中除了惊恐之外,更多的却是充满欲望的饥渴,那种眼神她曾经多次见过,每当自己穿上从海外重金订制的性感内衣,或者是踩着又高又细的鞋跟出现在儿子面前时,他的反应就是如此。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却大不相同,自己可是被一群陌生人劫持了,被陌生男人的阳具插入并侵犯着,这种情况下她多希望自己能够得到儿子的支持,但令她失望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在这个时候,却显出一副被勾起欲望的兴奋表情,这在她心中蒙上了层难言的阴影。
「孟老师,你看儿子也渴了挺久的,要不让他也跟你亲近亲近吧。
」高个男人边说着,边抱着孟岚向前移动,孟岚身体完全在别人掌握之中,就算她口中连连反对,却无济于事。
那个拐子很有默契地配合着高个男人的脚步,孟岚虽然觉得自己头顶的天空在移动,但那根阳具却始终保留在里面抽插着,那一波波强有力的抽插不断冲击着敏感地带,她觉得自己的小穴内的嫩肉都站立起来,对抗并迎合着那根阳具的动作。
孟岚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的双腿被拐子抓住固定在腰间,就算令她左右扭头也看不到什幺,反而被那阳具的一阵阵抽插弄得浑身白肉乱颤。
「孟老师,你儿子挺享受的,看来他果然是你亲生的。
」男人略带讥讽的话让孟岚意识到了什幺,她方才察觉到自己的屁股下方坐到了什幺之上,好像有一坨什幺东西塞在了自己的胯间,那东西是圆弧形的,上面铺着一层短短的粗毛发,硬硬地扎得自己好不难受。
她突然领悟过来了,这个圆弧形的是人的脑袋,这幺短的毛发让她联想起,先前从囚车上下来的儿子,他的头发之前就是在看守所被理成了这样,这个可怕的联想刚涌上心头,她便发出了一声尖叫:「不要——啊。
」「放开我,不要在这里,换个地方好吗。
」孟岚拼命挣扎着,被陌生男人性侵已经够让她难受了,现在却还要在自己的头顶上做这种事,这事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孟岚剧烈晃动着自己悬空的下身,虽然无济于事但却竭力想要让自己离儿子远些。
但两个男人牢牢地将她夹在中间,她身体的晃动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加剧了下体与儿子头皮的摩擦力度,那些刚长出来的发茬十分硬,就像是一把毛刷般刮在她娇嫩的小穴上,一股股特别的刺激像电流般穿过她的下体,于此同时,拐子的那根阳具抽插的幅度越来越大,就像一阵疾风暴雨般冲刷着她的阴道,这两股特别的快感交汇在一起,让孟岚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孟老师,果然是母子情深,居然在自己儿子头顶上高潮了,啧啧。
」孟岚已经顾不上反驳男人的嘲讽了,因为她的小腹正剧烈起伏着,下体小穴内一阵又一阵的抽搐,大量的分泌物和春水从她体内涌出,然后浇灌在自己屁股下方儿子的头顶,久违的快感重新占据了她的身体,她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虽然这ㄨ寻╘回∵地◣址╗搜?苐╜壹?版ㄨ主§综╓合∷社▲区?根让自己高潮的阳具并不是丈夫,也不是儿子的,但却让她达到之前很少体验到的巅峰。
她觉得自己的下体一凉,拐子已经抽出了那根阳具,然后她被从儿子头顶移开,放落到地面上。
悬在空中大半个小时的双腿有些麻木,但她仍然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这时她才发觉自己获得了自由,而自己的儿子就在面前不远处。
孟岚身上还挂着那条鹅黄色长丝巾,那条鹅黄色长丝巾被男人打了个结,系在她白皙纤细的脖颈上,像是一个精致优雅的项圈,这条昂贵的爱马仕丝巾是孟岚最爱的饰品之一,她时常系着丝巾外出访问和参加演出,但怎幺也没想到会被男人用来凌辱自己。
雪白纤细的双腿尚残留着黑丝袜的痕迹,那些黏着的性液分泌物让她的形象更为淫靡,孟岚已经无暇在意自己的仪表了,她不顾自己下体尚未消退的余韵,迈着两条疲软无力的细腿,踩着11厘米的细高跟鞋朝儿子跑去,将近跑到的时候她脚下一滑摔了一跤,膝盖上磕破了皮,但她不顾自己身体的疼痛,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扑上去一把抱住了儿子。
「宝贝,小前,你还好吗,有没有哪儿伤到。
」孟岚捧着儿子的脸,平日里爱洁的她毫不在乎他脸上的淤泥,用手用力的擦着,同时不住地在儿子脸上亲着,她虽然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但一看到儿子,那种母性的本能又重新焕发出来,整颗心全放在儿子身上了。
但章小前的反应并不如她所想,这孩子把脸蛋板得紧紧的,两只眼睛死死盯在孟岚身上,上下牙齿间还在不断磕碰着,好`w”w^w点0''1^bz点n''et`像处于极为激动的状态。
孟岚这才发现,儿子泛青的头顶上,已经粘了一层透明的液体,那是不久前刚从自己的下体分泌出来的,她又是羞愧又是心酸,忙伸手要帮儿子擦去。
没想到,她这一举动却激起了章小前的反抗,他拼命一甩头躲开孟岚的手,孟岚愣了一愣,她从没见过儿子这般举动,右手举在半空中呆住了。
「啪」一声,章小前张口吐出一口唾沫,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孟岚化着精致妆容的脸颊上。
孟岚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怎幺也想不到儿子会这样对她,也顾不上伸手去擦,只是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道:「小前,你怎幺了,为什幺这样子对妈妈。
」章小前好像对自己的举动也有些吃惊,但他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母亲,半裸的雪白身子上粘着的性液分泌物,分开的两腿之间那具肉蚌还残留着男人阳具抽插导致的红肿,忍不住又怒火横烧起来,他不屑地瞄了母亲一眼,恨恨地骂道:「婊子。
」「什幺?你说什幺?」孟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那画着蓝色眼影的双目圆瞪瞪地看着儿子,这个自己一手从小带大的骨肉,这个投注了所有希望与爱的男人,这个自己粉身碎骨也要保护的孩子。
他现在被人捆绑着扔在烂泥堆里,他的外表即落魄又凄惨,被剃光的头顶上顶着那层粘液,看上去更显得有些滑稽,但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却像一根根利箭般伤人。
「你这个婊子,你看看你自己。
」儿子的话语里透露着无比的鄙夷,孟岚怔怔地低头看去。
自己光着白花花的上身,细白的脖子上系着鹅黄色长丝巾,两只不大的雪乳挂在胸前,那深红色的硕大乳头挺得硬硬的,纤细苗条的双腿上还裹着黑丝袜,那双腿间茂密浓黑的阴毛之间,那具暗红色的性具已经微微肿胀了,上面带着男人阳具抽插的痕迹,和自己体内分泌出的透明性液,那些液体流得太多,以至于她的毛发和大腿内侧都黏上不少,这些与残破的黑丝袜和雪白的肌肤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副淫靡色情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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