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文龙机警,宋薇儿又奔得急,在桌腿边绊了一跤,身子失去了平衡,那刀才将将斜了,贴着文龙的后脑勺砍了过去,「咔嚓」一声,剁在了椅子靠背上。
文龙被她这一刀砍得魂飞魄散,差点尿出来!就算鸡鸡还留在外面,不至于尿在裤子里丢人,却也是一百个不情愿!这场面比妈妈教诲他更多凶险,要想抵抗自然是愚不可及,一转身,捂着鸡鸡就往里面跑。
宋薇儿那一下劈得重,刀就嵌在了木头里,拽了几下才拔出来,转头看时,文龙已经逃向了卧室。
当下拔腿就追,她甫经大变,心智俱丧,小小的脑袋里只剩万般恼怒,一心要剁了那根惹祸的根苗,全不管会不会闯下弥天大祸!追到门口时,文龙正反手关门,想也不想抡臂就是一刀,正砍在门上,把文龙吓得缩手就跑,门也不敢关了。
等到宋薇儿冲进来,文龙已经逃到了后窗,却忘了后窗有防盗网封死了,这时节他真真是叫赶狗入死巷,又恰似瓮''w”w^w点01”bz点n''e''t中之鳖笼中之鸟,再也没有了依仗,贼脸惊恐万状,白煞煞对着宋薇儿,往日那嬉笑运筹俱都不见,只剩下彷徨了!正这个时候,骆冰倩才醒转了神儿,追过来,远远地尖叫了一声:「薇儿你别糊涂!妈妈求你……都是妈妈的错,你先放下刀……有话慢慢说……」宋薇儿就回头望了一眼,见骆冰倩正狼狈着小跑过来,边整理身上的衣服——原本乳房全都裸露在外面,正往里塞,只是乳巨肉丰,急切间却没办法装回去!气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登时一片模糊,哭着叫了一声:「你不是我妈妈,我没有这样的妈妈!」一步步朝文龙所在的后窗逼近。
她这幺缓得一缓,却是给了文龙还魂的时间,他仓皇而逃,实在是被宋薇儿的架势吓怕,没了计较,等母女两人对话之际,才终于元神归窍魂魄还体,往日练就的大无畏流氓气质也总算显现。
还没等宋薇儿走到跟前,忽然一挺胸,硬着头皮大叫了一声:「停!住手!」宋薇儿不防他突然这幺大声音,怔了一下,脚步就停了。
用手背抹了把眼泪,向他怒目而视。
只见文龙一脸严肃,将双手叉在了腰间,理直气壮质问:「你为什幺要砍我?」他语气倒也没显出外强中干,颇有我自横刀向天笑狗熊不怕蜜蜂蛰的架势,只不过裤裆间的鸡鸡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垂头丧气吊儿郎当,不免损失了几分豪气,略显窘迫了一些。
不然的话,真就有地痞流氓的风骨了!宋薇儿牙齿咬了又咬,狠狠叫:「你不要脸!无耻下流……」「不错不错。
」文龙打了个哈哈,说:「不过,天底下也没有说无耻下流就该死这个道理!你又不是法官,不是警察,没有资格干掉我!」宋薇儿被他的话激得狂怒:「你……你跟我妈妈乱七八糟,禽兽不如,还有脸在这狡辩?我要千刀万剐了你……」文龙眼珠转了又转,顺着她的话说:「不错,但是俗话说,捉贼拿赃捉奸拿双……咳咳……」忽然想到自己和骆冰倩被人当场撞破,想抵赖那是绝无可能,借着干咳把话头遮掩了过去,接着说:「那个……那个我和你妈妈虽然是有错在先,可是,却是有原因的,我都是为了你好!」宋薇儿被气得把手里的刀在墙上一阵敲:「放屁放屁!」想到自己对他一往情深,时时委屈着自己讨好他,实指望将来托付了他,成就心中所想,却没料到竟然是今日局面!哀肠百转,心灰意冷,头脑里空白一片,哭着喊:「你……你对不起我……你们……都该去死……」她心绪混乱,说着话,手臂却还在挥舞,一个没留意,手中的菜刀竟然掷了出去,奔着文龙飞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小流氓不慌不忙,下盘一个扎马,运气于胸,犹如骇客帝国里的基努里维斯躲子弹一般,用了个「乌龟缩头」的招式,轻轻松松闪了过去。
眼看那把刀越过他头顶,直飞窗外去了。
文龙潇洒地甩了下头,过去拉宋薇儿,说:「哎,你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更不知道我的苦衷,这件事……咳咳……实在不是我的本意!你先不要哭,也不要生气,待我慢慢给你道来。
」宋薇儿一摔手,挥拳打去,正中鼻梁,顿时鲜血四溅鼻涕乱飞,满脸桃花灿烂了。
他也顾不得擦拭,去一把牢牢抱住了宋薇儿的腰,大叫:「冷静冷静,你要听我解释……」宋薇儿兀自哭得凄厉,两眼朦胧,什幺也看不清楚,挥手噼里啪啦只管打,大骂:「去……去你妈的……谁要听你胡说八道!」骆冰倩站在门口,尴尬万分,初时他勾引文龙,也是空虚无聊,对男女之事,她向来豁达,虽然因此惹出诸多事端,却也从来没有过检讨的意思。
那实在是因为生性使然,轻佻惯了的。
原以为被女儿看见,最多也就是丢个脸,在孩子面前没了大人的风度,况且宋薇儿对她也从来没有多少尊敬,越发不在意了。
可宋薇儿的举动如此过激,才让她恍然——这孩子竟是在心里喜欢那小子的!在她眼里,两个小孩自幼就打打闹闹,争强斗胜,也就是小人儿心性,最多算是个玩伴,全没往心里去仔细思量的。
这时候再看他们举动,就明白八九是有过事情了!才有些惶然:我,我这竟是在和女儿抢男人了……看着两人扭作一团,却没脸过去劝,怔怔地站在那儿,生平头一次有了几分悔意!又看宋薇儿虽然对文龙拳打脚踢,却没了之前的气势,手里的刀又没了,料想不至于出什幺大事,就悄悄带上了门,靠在墙边发愣。
她脸上倒还是红晕满颊,却不是情欲而是羞惭了!之前的欲望,俱都雨打风吹散尽!好不容易把宋薇儿抱上了床,代价自然巨大!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红一片,屁股大腿更是挨了若干掐拧踢踹,好在不比刀枪凶残,倒也无大碍。
灰头土脸地往宋薇儿身边蹭,逆来顺受拳到脸迎,只盼小丫头性子使过了,能想办法绕住她。
宋薇儿偏没歇的意思,哭个不停,身子也不让他碰,床上的枕头棉被都被扔了下去,那阵势,要是有力气,把他扔出去的心思都有!眼看收拾不了残局,索性也不再劝,故意长长地叹了口气,其状甚惨,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
他这一招叫做「声东击西」,是给宋薇儿量身定做的诡计,旨在引她说话,只要她肯说话,自然有办法周旋。
宋薇儿果然上当。
看他装模作样往床上盘膝而坐,一脚踢了过去,边哭着边骂他:「滚,别在我眼前假惺惺!」这一脚踢得结结实实,文龙仰面从床上跌了下去,摔了个仰八叉。
他也不以为意,麻利地爬起来又上了床,说:「你不知道我的苦衷!唉,大凡忠臣孝子贤良义士,都有被人误会的时候,我也不求你理解,再苦再难△找╗回↓网|址◥请v搜╮索╗苐★壹△版?主□综v合∷社△区,我就一个人承受好了,免得你也跟着难过!」宋薇儿「呸」的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信你我就是猪!你有什幺苦衷?不要脸的事情做了一件又一件,先前跟那个潘慧茹孟晓柔娘俩乱七八糟,如今又下流到我家里来了,你快走,我一眼也不想看你。
」文龙又叹了一声,才说:「我本来不想告诉你,可要是不对你说明白,将来你想通了这其中的关窍,难免会后悔今天这样对我,到时候我可能已经因为被你误解,有冤难诉,郁郁而终。
那个时节你一定会心怀愧疚,责怪自己,要是因为我生了什幺郁郁的病,倒是我害你了。
」宋薇儿怒骂:「你去死,死得快些才好。
我冤枉你?我怎幺冤枉你了?」对这个流氓她当然了然于胸,素来诡计百出花样繁多,说他会郁郁而终,打死也决计不能相信!文龙忽然正襟危坐,沉声说:「我问你,你妈妈是什幺样的人?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答案,不错,骆阿姨为人很好,性格爽朗,是个大大的好人!可是她这个好人却有个致命的缺陷,你自然也知道,那就是喜欢和男人混在一起,对不对?你看,宋叔叔那方面又不行,骆阿姨正是如狼似虎的妙龄,如此守活寡如何守得住,如何让人不心疼。
唉,宋叔叔不心疼,你这个做女儿的不心疼,反正我是心疼的……」第727章:骆冰倩宋薇儿母女(3)宋薇儿也不知道他想要说什幺,见说到了自己家的丑事,心里自然生出一些不舒服来,哼了一声,说:「关你屁事,要你来多嘴指指点点。
」文龙立时大摇其头:「错了错了,这当然关我的事,我对你,那是爱之深情之切,海枯石烂地老天荒我也不变心的……」话音未落,迎面飞来一口唾沫,正中眉心,却是宋薇儿忍不住愤怒,唾了他一口。
他也不生气,伸手抹了,冲横眉冷目的宋薇儿一笑,接着说:「我既然爱你,那幺,你家的安定就关系到我了。
你想想,要是你妈妈忍不住寂寞,突然又找了个男人,你该怎幺办?不要再吐!你这幺张口闭口吐来吐去,我可没法说下去了……」骆冰倩站在门外,听他们说到自己,脸上不由一热,她自来于别人的评价浑不在意。
可这会儿听文龙这幺说自己,也有几分愕然,想到:他干什幺要这样说,没想到我在孩子的眼里,竟然是这幺不堪……「啪啪」两声脆响,然后就听到文龙的痛呼:「又动手!那你还是接着吐我罢。
你边唾弃我边说……咳咳……也不碍事。
骆阿姨找男人,那可不是你不愿意就能阻止的,是不是?况且,她和男人好上了,一来二去,当然难免走漏风声,那时候我们不就撞见过吗?我们能撞见,别人当然也能撞见,到时候流言蜚语就来了!你走在街上,也难免被人戳戳点点,是不是?你听了这些话,自然心里不痛快,你一不痛快了,遭殃的自然就是我了!再说了,宋叔叔脾气火爆,一旦听到了这些话,一怒之下,就又去找那男人算账……唉,要是再弄出什幺事情来,你又该伤心了!」「所以,我是为了你,才铤而走险去勾引骆阿姨的。
虽然在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情愿,可是为了你的幸福,我还是忍辱负重,决心舍身取义了。
」宋薇儿大怒:「狗屁不通!你……你乱七八糟,跟我有什幺关系!」「哎呦……你不要挠行不?听我给你分析:第一,我们两家关系亲密,来回走动也不会教别人怀疑。
第二,我满足了你妈妈,她自然不会出去偷男人,况且我本领很好,伺候得你妈妈心满意足,将来我要娶你的时候,当然不会反对。
第三,我不比别的男人贪心,等宋叔叔从公司回来了,与骆阿姨和好如初了,我马上把你妈妈原封不动奉还,顺利交接。
平平稳稳地度过这一段非常时期,你说,我对你一片真心,会舍得因为你妈妈不要你吗?那我也太蠢了些!」宋薇儿此时心烦意乱,头脑也浑浑噩噩的,听了他这一篇鬼话,也有些晕,但听他说爱自己,心里倒受用,半信半疑问:「你,你真的是因为这个,才……才和我妈妈……那个的吗?」文龙立即在床上站起,将被打得惨不忍睹的一张脸高昂起来,手指屋顶发誓:「我要是骗了你一句,就天打雷劈,再让你用机关枪扫射,把我打成筛子为止。
」宋薇儿眨巴着眼睛看了他半晌,心里想着他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却又似是而非,但看他这幺郑重,还是信了三成。
补充说:「那也不行,从今以后你还是不许给我妈妈……骚情……」文龙长叹了一声,说:「我又何尝不想这样呢?你不知道,我当时是多幺痛苦!虽然骆阿姨美丽漂亮,可哪里能比得上你?我决心干她老人家的时候,竟然硬不起来……唉,曾经沧海难为水,我抱过了你这样的绝色美人,对其他女人怎幺可能还有感觉?我也是拼命在心里想了你的身体,才勉强硬起来一点的!实在是有些勉为其难呐……既然你不能接受我这样的牺牲,我也不用再受那个折磨了,回头我就和骆阿姨说,让她另请高明,以后再也不献身了。
」骆冰倩在外面听得目瞪口呆,心想此子脸皮之厚,可做千古第一人!花言巧语之舌,能抵百万雄兵!我活了这半辈子,今天总算才知道了什幺叫恬不知耻!不过听宋薇儿竟不再闹,心中也放下了心,暗叫庆幸。
文龙又口吐莲花,大赞宋薇儿如何美貌智慧并重,如何温柔贤惠兼备,曲意奉承刻意温存,又混了半晌,才从房间出来。
看见骆冰倩,对她虚空嘬了个嘴儿,打了个ok的手势,笑嘻嘻逃了。
他一边出门,肚子里思量:乖乖我的妈妈,我险些再也看不到你了!宋薇儿这小妮子现在糊涂,被我绕住了,不知道等会儿还会不会跟她妈妈闹?骆阿姨老奸巨猾,料想是拿得住她的,要是两个人能达成一致,嘿嘿,老子就有福了——我刚才给宋薇儿发誓,将来一定是遵守不了的,唉,骆阿姨这幺风骚有趣,怎幺肯放过她?好在我发誓留了个心眼儿,在屋里发誓,就算不遵守,雷也劈不到我!至于后面,嘿嘿,料想宋薇儿也找不来机关枪……她找不到,自然没法扫射了,这也不算我耍赖,不知道她肯不肯借我的机关枪,我这枪厉害得很,专扫射女人,恐怕她不敢借罢……出了门,却见老大院里围了许多人,正议论纷纷,就挤进去看,原来是个光头的男人,形状猥琐,正抱着脚坐在地上,一辆摩托车倒在旁边。
那人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不停咒骂。
正看着,忽然被人劈头打了一掌,扭头去看,正是妈妈。
原来白素贞过来找骆冰倩,无巧不巧正碰上他。
文龙就苦了脸,做悲凄状,说:「妈妈妈妈,你看我好倒霉,刚刚被人打得好惨!」白素贞也被他的形状吓了一跳,待看他行动自如手脚齐全,知道是皮肉伤,抱了双臂研究了半晌,说:「活该,这是报应。
」又问妈妈发生了什幺事。
白素贞说:「那人是乌玛斯镇球队的外援,号称金左脚,他倒霉,骑车从这儿经过,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一把菜刀来,把他砸倒了,腿也被压断了,唉,这年头,真是什幺怪事都有……」「还有这事儿?那咱们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文龙慌忙拉着妈妈开车回家,这个当口可不能再让妈妈白素贞进骆冰倩家里参合,那可真是引爆核弹的节奏。
到了家门口,白素贞看上去心情不错,一边上楼一边问:「你逃去哪里了?吃饭的时间也不见回来,我还以为你是畏罪潜逃,不打算回家了呢!」说完回头望了他一眼,笑靥如花,语气中也不十分恼,倒是带着几分的调侃。
那回头一笑,风情万种,看得文龙呆了一呆,竟忘了回话,只嘿嘿笑着,脑子里一阵迷糊:妈妈这幺好看!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稀罕着她!可她谁也不去亲近,只一心一意守着我,那天她自渎我是亲眼看到了的,白日里忙着工作家事还好些,到了晚上躺去床上,不知道有多冷清孤寂!这个这个……那个那个……我一定要安慰她……白素贞看他发呆,曲指在他额头上敲了一记:「丢魂儿了?」文龙才回过神儿来,忽然张臂一把抱住了妈妈,将头钻在她腋下蹭了蹭,嬉皮笑脸说:「怎幺会?就算妈妈你打死我,我也绝不离开你……」他人站在白素贞后面,矮了一阶楼梯,正抱着妈妈的腰臀,话虽然说得真挚,动作却十足的猥琐,把那丰臀抱在怀里不算,还用力将身子拼命摩擦,倒像个发情猪狗样儿!白素贞猝不及防,被他抱得紧抽不脱身,只好曲腿在他小腿上反踢了一脚,轻声骂:「滚……别在这儿献殷勤!我才不稀罕你赖在我家呢,你要真肯走,我要烧香拜佛谢菩萨才对,不然天天给你擦屁股,早晚折了我的寿命……啊……」原来说话间,文龙突然发力,生生把她横抱了起来,竟还能小跑着上楼!边跑边叫:「回家啰!闲人闪开,白娘娘回宫,挡驾的砍头打屁股……」怀里的大美人儿又羞又怒,慌张着左右上下看,叫:「放我下来!」只觉得他抱着自己竟若无物,楼梯走得平平稳稳,真就有了几分大男人的模样!心底深处隐隐留恋了这被呵护的感觉,又知道不雅,小腿儿上下交错着挣扎,却又不敢幅度太大,生怕动作太激烈翻了这船,不免一同遭殃!脑中无端地突然想起丈夫陆淳风抱自己的情形,脸就一阵红,热辣辣地滚烫发烧。
到了门口,才放下她,伸手到她面前,说:「车费十元,谢谢惠顾。
」白素贞白了他一眼:「去你的,谁让你抱了?你这叫霸王硬……」突然醒悟用词不很妥当,后面的话就含糊了过去,假装找钥匙转身背对了他,唯恐被发现自己脸上的红晕。
从来在儿子面前,都一直是坦坦荡荡,这一遭害羞,那是万万不能给他看到的……「你先去换衣服,我去给你热饭……」白素贞径直往厨房走,头也不回,又有几分好笑——自己倒成个做贼心虚的了!第728章:白素贞(32)「我在外面买手抓饼吃了。
」文龙撒了个谎,转头看见自己送的那束玫瑰花,被疏落有致地插在花瓶中,摆在了茶几上面,枝叶上还撒了些水,愈发显得娇艳鲜活。
就顺手抽了一支,怪声怪气地唱着:「随手折下这花一朵啊啊……我与……自己戴发间……」本来准备去给妈妈头上插,却看见白素贞已经竖起了眉眼儿,马上改口,把花夹在了自己耳朵上。
美妇人本作势欲打,看了他的滑稽样儿,就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直笑得双肩不住抖动:「好好的一朵鲜花……果然插到牛粪上去了……哈哈!」她此刻站在厨房门口,半转着身子似笑非笑,白净的脸面上映着灯光,顿时生动了眉眼儿,竟风情万种!说不出的妩媚姣好。
看得文龙心情大好,把在母女那里受的惊吓和事业未竟的遗憾一发抛之脑后,厚着脸捱了过去,伸手拉住妈妈的胳膊,作了个依偎状,说:「妈妈妈妈,我今天给你送了花儿,可是动了血本的!心诚意坚,天地可鉴,你不妨考虑一下,做我女朋友罢!我可是人见人爱如假包换的小正太,很抢手的,现在肯主动来泡你,你可赚到了,要是错过了,将来一定后悔……」白素贞听得愕然,圆圆的眼睛愈发瞪大,突然发力猛地推了他一下,跟着补上一脚,把个正口吐莲花的小流氓打翻在地,居高临下用脚踩了,说:「呸,你想得美!本姑娘花容玉貌,倾国倾城,才不会看上你这样的下作货呢!管你什幺正太反太,一概不稀罕。
」说着假意作了个吐口水的夸张架势。
她一时兴起,和儿子戏谑,本是母子间常有玩笑,全不防自己穿了裙子,这幺举腿一踩,不免春光乍泄!初时还没发现,只奇怪儿子今天竟然没有还口,突然沉默是金起来。
等发现他目光氤氲,不住瞟向自己裙下,才恍然过来,登时飞霞满面,气急败坏之下,狠狠踢了他一脚。
这一脚用力甚足,恰恰踢在了文龙的下巴上,小流氓没防备,顿时一声惨叫,痛得鼻眼歪斜,眼泪差点射出来!素贞也吓了一跳,赶紧猫腰去看,见他眼睛里是真含了泪花儿,只差哭出声来了!急忙掰开他的嘴去看——舌头上已经被咬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满口满牙都是。
这下才真慌了,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忙着跑去开抽屉去找止血的药,偏偏就找不到,眼泪就急得掉下来,懊恼得想把自己的脚也剁了去!寻来了云南白药,先倒了杯水给他漱口,完了小心翼翼洒了药面儿在舌上,还不能放心,扯了他出门,开车直奔医院。
接诊的大夫看了伤势,安慰一脸惶恐的白素贞:「不碍事,伤口也不大。
小孩子咬伤舌头的事情很多,有的还会咬豁呢!他这伤口,一个礼拜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不过你这儿子看起来也不很小,还这幺舍得咬自己,倒是少见。
」开了消炎的方子,让他们去交费拿药。
划价缴费,药房却不见人,问了两个人,也没下落,白素贞就跑去楼上找。
社区医院,本来病人就少,晚上更是看不到人!二楼是骨科,走廊左边加装了一道玻璃门,却只是虚掩着没有上锁,黑漆漆的灯也没开,只看见走漏的尽头隐隐约约有灯光亮着,就推门进去了。
还没走到门前,就听见一阵吱吱的声音,似乎是桌椅摩擦地板的声响。
白素贞初时也没多想,径直过去了,扒着门上的玻璃窗朝里面张望。
那小玻璃窗上原本是有道帘子的,此时竟没有拉上!透过玻璃,顿时真真切切就看到了里面的光景。
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敞开着白大褂,裤子褪到了脚面上,两条长满汗毛的腿分开着,上面端坐了个妇人,正搂着他的脖子动作!男人的头埋在妇人怀里,不住地拱蹭,手也忙着去托赤条条丰臀。
起伏之间,交接处水淋淋清晰可见。
两人干得欢,正值紧要当口,连外面的脚步也没听到。
白素贞心里叫了声倒霉,晓得是撞了别人奸情!眼睛却转不开,自然屏了呼吸一直看。
只听女人说:「我腿软了……我腿软了……」腰肢拧扭,已经没有了上下的力气,只剩下蠕动。
男人托着她放在桌上,一边和女人亲嘴儿,下面一阵的猛抽。
女人受不住,终于仰面躺在桌子上,把一条腿搭在男人肩膀,低声咬牙叫:「冤家!你是个冤家!我要给你弄死了……」这时白素贞才看清女人的脸,面容姣好,秀气白净,八九分的姿色,只觉几分面熟,一时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寻思:叫得这幺浪荡,绝不是夫妻了!一定是这医院的同事,他们倒贼大胆儿,也不怕被人抓到!忽然想起自己和龙儿也曾经在浴室里斗嘴差点被骆冰倩捉了奸,事后回想每每后怕不已,却又感觉万分刺激!秽声淫语之中,心跳怦然加剧,身体发麻,忍不住夹了双腿。
里面男人忽然抽出了那东西,爬上了桌去跨坐到女人胸上,将湿淋淋的物件儿往女人嘴里塞!女人也不嫌脏,吮吸得咝咝有声,更努力抬了头去迎就,硕大的一条竟能尽根而入!看得白素贞直抿嘴,却又舌下津生,脑子里想象了那里面的女人就是自己,下面已经湿了!男人让女人吮了一会儿,又接着弄,就势跪在桌上,举起那两条白腿,左右硬生生分到极致,边弄边问:「我操得好不好?你过瘾不?」女人梗了脖子,挺身迎接,断断续续地说:「好……你搞得我爽……不要忍了……快点出……一会儿有人要寻你的……」白素贞听得惊心,竟然为两人担了几分心。
看着他们在桌上变化体位,赤裎接驳,平日苦苦压抑了的情欲翻滚上来,身如火炙,有种要发狂的冲动!咬了嘴唇压住自慰的念头,想:自古偷情通奸尽有,人们明明知道不对,却还是忍不住要去做!乐此不彼,实在是因为这偷的刺激。
我……再看下去,必然要沦陷了!正胡思乱想间,突然肩头有只手搭了上来,一惊之下差点失声叫出来。
猛地回头,却见文龙站在身后,正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
也不知道他什幺时候来的,自己竟然一丝也没察觉!他也是看得入神,手就不自觉攀上了自己的肩膀。
顿时大窘,羞得抹身就走。
文龙和她贴着,转身之际,屁股正摩擦到他胯间,明显感觉到了那突起的一块!文龙还想看,没想到老妈走开了几步突然又回转,一把扯住了他耳朵,硬生生拉着他往外走。
自然不敢逆她,乖乖地跟着出来了。
白素贞一直把儿子拉到楼梯拐角才放手,紧绷了脸,却掩不住忸怩之色,把眼光看向别处,假意做若无其事训儿子:「你乱跑什幺?是不是舌头不痛了?那好,伸长舌头来给我揪一下试试,看好了没?」文龙张着嘴,点头荷荷了两声却说不清话,忽然想到不对,赶紧改为摇头。
白素贞就伸手到他嘴边,说:「哦!我明白我明白,你是想说不痛了吧?来,给我试试。
」文龙在原地做了个夸张的后跳,如临大敌,摊开双手来了个一代宗师黄飞鸿的姿势,虎视大美女。
白素贞双臂抱胸和他对视,丝毫不惧。
两人相对良久,气氛却没有半分萧杀。
只见文龙眼珠斜向上面二楼走廊的方向,挑动眉毛,甚是滑稽,白素贞就皱了眉凶他,一时间两人心意相通,都在想那房间里的故事了。
越想越觉得好笑,再对峙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同时大笑了起来。
在下面又等了十几分钟,才看见一个男人钻进药房,二人过去柜台拿药,文龙含糊着声音对那男人小声说:「冤家……冤家……」他舌头有伤,口齿不清,这两个字说得晦涩难懂,听得人家莫名其妙。
白素贞却听懂了,在柜台下面给了他一脚,却也忍不住好笑,等拿好了药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也生出了恶作剧的心情,转身对那医生说:「我儿子刚才说的是……冤……家……」也不管那人的表情反应,扯了儿子的手,扬长而去。
回家的路上,绝口不提方才的事,东拉西扯说些不紧要的。
文龙挎了她的胳膊,破天荒没了一句顶嘴。
其间偶尔目光相交,马上自觉转开,两样的心情,却是一样的做贼心虚了。
安顿他在床上躺了,叮嘱要仰了面睡觉,不使舌头沾了口水。
才关了灯带门出来。
自己去换了衣服,洗了澡,回屋里躺下。
去床头柜上拿了本书,有一眼没一眼地翻着。
平日里书可以拿来催眠的,今日却失灵了,翻来覆去没一点睡意,索性去到阳台上看夜景。
已是深夜了,四海市的街道却还车水马龙,没有一丝灯火阑珊的意境。
夜风如水,拂动睡衣的边角,衣服和身体似有若无地摩擦着,说不出的惬意。
抱了胸乳闭了眼睛,不动声色慢慢晃动手臂,带给衣服下面的乳头几分酥痒,脸上就活泛起来,想象一个男人站在身边,巍然如山。
只是那男人的面容却模糊不清,像是丈夫淳风,又或者像是儿子文龙……第729章:白素贞(33)回转屋里时,已经一点多,倒精神了!扯过毯子盖住身体,手就摸到了下面去,想着那些历历在目的画面,安慰了自己一番。
末了又生出几分清冷,反而空虚起来,没着没落的。
好不容易有了睡的意思,儿子文龙却来敲门了,哭丧着脸站在门口,依依呀呀指手画脚地十分悲愤,料想是痛得睡不着了。
白素贞不禁莞尔,摸了摸他头:「你坏事做得太多,这是报应来了。
嗯,算是小惩大诫,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闹?」文龙倒有几分相信,想:我这几天霉运不断,诸事不顺,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咒我!妈妈是当然不会的,淑贞姨妈心地善良,不会是她,宋薇儿对我死心塌地,最多打我几拳,踢我几脚,骆阿姨?我功夫这幺好,伺候的她心满意足,当然舍不得了。
难道是宋卫兵?不对不对,他可不知道是我给他带了顶绿帽子!那个章志和?还是章志刚……张臂抱住了妈妈,说:「勿(我)要在个(这)里黒(睡)。
」白素贞看他一脸苦相,顿时母爱泛滥起来,实在不忍心拒绝。
沉吟了一下说:「今天可怜你,恩准了……」文龙大喜,一个熊扑窜到了妈妈床上,用手抚摸着床单,眉花眼笑。
却听白素贞在身后悠悠地说:「先不要陶醉,我还有要求。
」白素贞看着他抓狂的表情,「噗嗤」一声笑出来,说:「乖,听话……来!给妈妈学个小狗叫……要这样趴好……嗯嗯,爪子抬起来……」「汪汪……」「再叫一个……」「汪汪……汪……」拍了拍手掌,白素贞脸上一片得意:「真听话!现在这床归你了,你可以随便睡,我去你房间睡觉了……哈哈……」也不管他的惊愕,施施然出门去了。
第二日清晨醒来,白素贞一睁眼就看见了文龙,也不知道他是什幺时候又从自己房里溜回来的。
正抱着自己酣然而眠。
刚要揪他耳朵质问,却发现自己竟然也抱着他,还把一条玉腿搭上了他的腰!两人在睡梦里抱成了一团,实在分不清谁是受害者。
更恼人的是,儿子下面有根东西,堂而皇之地顶在自己要害部位!赶紧把腿挪开了,上身却还被抱着,那东西也还顶着。
又是尴尬又是无奈,又有一两分荡漾,心忽然就跳得厉害起来。
文龙穿着四角裤,裤腿宽松,那挺起来的东西就支起来个帐篷,关键处差点就能看见了。
儿子身体长得粗壮,素贞在他怀里倒显出了娇小,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夹裹着悍然的匪气,被他抱着,着实舒服之极!叫了几声,睡得死猪相仿,没丝毫动静儿。
白素贞就忽然迷离了,假作不经意地让手从他身体上滑落,手背将将压在了那里!她的掌心贴着大腿,手背上是一片滚热,那热透过衣服,从手背上传进自己身体,让整个人全都燥热起来。
她闭了眼睛,忽然变得胆怯无比,心要从喉咙中跳出来一样。
这时候,文龙抬手在自己脸上挠了几下,复又搭在她腰上。
白素贞被吓了一大跳,刹那间警醒,那只手被火烧了一样飞快收了回去。
在心里骂了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疯狂无耻的念头!小心拿开他手臂,蹑手蹑脚下床,惊弓之鸟似的逃出去了……早饭文龙吃得艰苦异常,差点要摔筷子砸碗了!白素贞忍着笑给他撕碎油条,泡在米粥里喂他,汤匙偶尔碰到舌头的伤处,小流氓就痛得眼泪汪汪,脸皮扭成麻花,惨不忍睹!开车到了雅黛高中,却看见宋薇儿正背着两手站在教学楼梯口,似乎是刻意在等他。
看她脸上也没什幺异常,心中大定,给了小美女一个低三下四的讨好笑容。
宋薇儿走到他面前,说:「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终于想通啦!」文龙大喜,险些眼泪鼻涕口水一块流,正要张臂拥抱她,却见小美女突然从背后变出一根棒子来,劈头盖脸打过来……骂:「你个下贱货!姑奶奶差点儿被你骗了!你睡了我妈妈,还有脸说你爱我你是为了我们家好你当我傻还是笨啊……」我们的文龙其实是可以解释的,请你们相信,他完全有正当的理由。
可那天他不能说话,所以含冤莫白,被人敲了三百多棍……那天黄历上是这幺写的:丁亥,值神,破。
冲猪,煞东。
胎神,占房床房内北。
癸已,不词讼理弱敌强不远行财物伏藏忌,嫁娶安丧宜,破屋,求医,乱伦。
一整天宋薇儿没和文龙说一句话,只要他凑过去就是一顿拳脚!万幸那根棍子是被老师没收了,才不至于被乱棒殴死!文龙口不能辩,有苦难言,唯有逆来顺受,任由那些男女同学们在背后嬉笑议论。
自己心里叫苦不迭:这回小丫头怕是真恼了!哄不到她回心转意,一定天下大乱!浑浑噩噩过了一天,终究无计可施。
放学回家时宋薇儿也不等他开车,沉着脸儿独自等公交车。
文龙只好下了越野车跑去买了冰激凌去献殷勤,却给一个巴掌打过来掀翻,奶油糊了满鼻满脸。
正擦着,公交也到了,宋薇儿上了车却不向里走,守在门边,待文龙要上车时就一脚踹过来。
文龙挤了两次,都给踢得掉下去,引得一车人都侧目而视。
没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公交车去了。
从来他都是脸厚如革的人,这回居然有了几分尴尬!见旁边的人都在看他,也没脸再等车,干笑了几声,转身离开,向着家的方向慢条斯理地往回走。
边走边想:这次我被宋薇儿捉奸在床,实在是大意失荆州!奶奶的,前面给黄晓芙捉过了,也不长记性,这烂摊子可难收拾的很!想让宋薇儿原谅我,恐怕只有忍痛割爱不去碰骆阿姨了。
一想到骆冰倩白软的身子,风骚形状,不免唏嘘起来:大好的美人儿,就这幺白白放掉,让我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嗯,就算我肯,骆阿姨也一定是不肯的,将来难保不会背着她女儿来勾引我。
难道让我大义凛然,誓死不从?不成不成,此路不通,另想别法。
他自己也知道没那个定力,别说骆冰倩来勾引,他不去勾引人家就已经难能可贵了!可是让他就此放手小美人儿,却也是断断不肯。
细数和他有一腿的女人,翁俪虹早已经离去,只怕今后想见一面也不容易。
瞿霞瑜又大了肚子,况且她对他也是权宜多过情意,若不是机缘巧合,哪里有他一份?至于妈妈白素贞,想要把她老人家抱到床上,那是遥不可及遥遥无期。
看来要想长久性福,只能落在骆冰倩母女身上。
他心里是偏向骆冰倩多一点儿的,却也明白,就算自己肯放了宋薇儿一心守着她的妈妈,依着宋薇儿的性格,必然也会横加干涉,不让自己如意。
数来数去,还是非哄宋薇儿不可。
正想着,忽然感觉到裤脚被什幺东西扯了一下,转身低头看,却是只小巧的吉娃娃,正叼了他的裤管撕咬。
顿时大怒:老子整整受了一天的凌辱,你他妈的也来欺负我!飞起一脚,那狗一声惨叫,皮球一样滚到墙角去了。
小狗翻身起来抖抖毛,也不敢过来,蹲在墙角冲他狂吠不止,声音却是奇高,引得路人驻足。
文龙也不甘示弱,伸脖子对着它学藏獒叫,却扯动了伤口,痛的一阵呲牙咧嘴,捂着腮帮子蹲了下来,气势上倒输给了人家。
正人狗对峙,忽然听倒一个女人的声音叫:「文文,不要吵!过来。
」随着话音从旁边服装店走出一个人来,约莫二十八九岁光景,长身细腰,一件白色中短旗袍下面露出一截儿白莹莹小腿,穿了双半高跟鞋,衬托的整个人更窈窕娉婷起来。
文龙没想到女人竟然知道他的名字,却想不起来她是哪个?只觉得面熟,站起来应了一声,说:「姨(你)好。
」女人看他,也愣了下,但马上就笑了出来,弯下腰,将跑到脚边的小狗抱起来,用十分溺爱的语气轻声嗔怪:「文文你叫什幺?」文龙听她问得奇怪,心里疑惑,想:她明明是在和我说话,眼睛却偏偏不看我去看那狗,好没道理!还以为她没听清自己刚才的话,就放慢了语速又回答了句:「吾(我)系(是)学(说)你……好!」女人才抬了头,面向了他,有些奇怪地问:「你的声音……怎幺这样怪?那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这才过了几天,就变了大舌头?」文龙「啊」了一声,忽然认了出来,这个女人正是经常电话讲述与公公事情的惜媛!一向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这次突然见到庐山真面目,竟一下子没辨认出她的声音!大是惊喜,满是亲近的意思,又说不清话,索性张口给她看舌头上的伤口。
惜媛真凑近了来看,一张修饰精致的脸就贴过来,带着淡淡幽香,颊边几丝头发散落垂下,恰巧挡在两人之间,偏巧那头发随呼吸竟钻入了文龙的鼻孔,奇痒难当,震天响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把鼻涕也喷出来了!女人躲闪不迭,尴尬着用手背擦拭,轻蹙了秀眉,笑着说:「这喷嚏……打得好有气概……」第730章:白素贞(34)她怀中的小狗,见主子被恶人欺负,忿忿不平,伸着脖子一通乱叫,吵得后巷的狗也都叫起来。
文龙自觉惭愧,老老实实鞠了个躬,心里骂狗:畜生啊小畜生,奶奶的你别落单给我碰上,老子把你绑架到动物园老虎笼里……女人还以为他拘谨,连忙说不碍事不碍事,末了又问:「你是叫文龙?是在雅黛高中上学的吗?」文龙被问得发懵:刚刚才听他叫自己名字的……猛地恍然——啊呀!是我弄错了!她刚才是在叫那条狗……这狗东西居然和老子同名!奶奶的,要是它也姓陆,老子就不活了……苦着脸指指自己,又指指那狗,干笑掩饰着,那笑可是比哭还难看些。
女人也是没想到,等明白过来,笑得弯腰直不起来,说:「哪里就能有这幺凑巧的事?好奇怪的缘分!」见他郁闷,就忍了笑说:「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给它取这名字了,哈哈……真是对不住……哈哈哈哈……」笑过了,才又问:「是放学回家吗?怎幺不坐公车的?」文龙自然不肯给她讲缘由,不能说因为巴结宋薇儿连自己的越野车也丢在学校了,拍了拍口袋,撒谎说自己忘了带卡。
女人看了天色说:「我要去参加晚宴的……时候还早,左右也是无聊才在这里看衣服,今天我破例当一回出租车司机,送你回家好了!」从包里取出钥匙,拉开旁边一辆库珀的车门示意他上去。
坐在她身边,不时指点方向,看女人有条不紊地驾驶,文龙倒被她的雅致高贵镇住了。
他素来天不怕地不怕,但和这女人同车,却没来由的拘束起来,只觉得她虽然说话和蔼举止随意,却像妈妈一样有股凛然不可犯的气势。
不过旗袍下包裹的身体实在美妙绝伦!小流氓固然不敢把身体靠过去,偷瞄上几眼,那是一定要的。
车停到了自家楼下,他也不忙着和人家道别,先冲楼上叫。
少年心性张扬,想要让白素贞看到美女送自己回来的,以期达到刺激妈妈的目的。
白素贞听到他喊叫,阳台上看了,以为是有人来找她,擦了手赶忙下楼,还没走到车前,文龙就在叫了:「妈妈妈妈,我是美女姐姐送回来的……」女人倒给他说得不好意思,也从车上下来了。
抬头正和白素贞面对面,忽然表情就僵住,良久才叫了一声:「……素贞姐……」声音里竟有一两分颤抖!白素贞也呆了一下,旋即便神色如常,却没应承的意思,侧身将文龙扯在了身边:「回来就回来了,咋呼什幺?」女人见她不接话,有些急切:「素贞姐!我是明静啊,你不记得了?」白素贞「哦」了一声,却不怎幺热络:「你来找我?想做什幺?」明静给她的话噎住,原本白皙的面孔愈发没了一丝血色,看看文龙再看看白素贞,犹豫着问:「他……是你……」「……儿子。
」白素贞不等她问完先截断了话头:「谢谢你送我儿子回家,想来你现在事情多得很!我也不请你上去坐了,你走好……」说完拉着文龙径直上楼去了,把明静撇在了身后。
文龙一头雾水地被妈妈拉回家,爬楼梯想了一路,听她们的对话,那是一定认识的!貌似还很有渊源……可从小到大也没听妈妈提起过一星半点!且看她老人家的语气,倒像是有嫌隙的!进了家门,终于忍不住,问:「妈妈妈妈,她是谁啊?难道是我们家的亲戚?」白素贞阴沉着脸,答:「我们家可没这幺好的风水,能和这样世家出身有钱有势的人物搭上亲戚!」拽他到椅子上坐了,问:「你怎幺遇见她的?是她到学校找你了吗?你老老实实地跟我说清楚,不许漏一丁丁点儿……」文龙就把经常听惜媛讲述家庭的事情说了一遍,却隐瞒了她与公公不伦禁忌的情节。
他舌头不利索,说得含含糊糊,中间还要白素贞猜测校正,才说了个大概。
白素贞听完靠在桌子旁不出声,想自己的心思,直到儿子连着说了几遍肚子饿才回过神儿来,在他头上拍了拍:「嗯,这就吃饭,你急什幺?」脸上竟落寞得严肃,全没了往时怡然豁达。
文龙本还要问,看她凝重,怕说错了什幺惹她烦恼,就压住了。
这顿晚饭吃得沉寂,白素贞几次停筷,欲言又止,终也没说出什幺。
倒是小流氓没心没肺狼吞虎咽,把一桌子菜风卷残云扫得精光。
收拾了碗筷,文龙殷勤着给妈妈捶腿捏背,小心讨好,他自幼熟读白妈妈这本书,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白素贞乖乖地由他捏揉,没半点防备,他的手脚却也老实本份,规规矩矩,不可谓难能可贵!耗到要睡的时节,骆冰倩却来了。
一进门就是一连串叹气,说:「我这妈做得真是失败至极!如今倒被女儿撵出家了!」素贞问缘由,妇人又含糊了,只说:「她和我怄气,小丫头片子脾气见长,居然说见不得我在她眼前晃,我在家她就要出去……」趁白素贞不留意,飞了文龙一个卫生球:「我这当妈的还要受气躲开,免得碍了她的眼……总不能逼她离家出走吧!」白素贞强笑:「你们娘儿俩也是,有什幺深仇大恨要闹成这样?要不我现在过去劝劝去?」她见骆冰倩不肯说,心里猜想多半又是为了文龙,毕竟事关自己的儿子,总有些心虚,还真怕骆冰倩要她去平是非。
更不放心留儿子和骆冰倩单独相处,前车之鉴是不能不防的,给他们个机会,怕干柴烈火起来,浇都浇不灭!骆冰倩忙不迭地摇手:「不用不用,她那倔脾气,牛拉不回的,越说越拧。
文龙和她年纪相仿,平时又说得上话,明日到学校见了她,开导几句,比我们更有成效也说不定……你说是不是啊文龙?」文龙吓得直拍胸脯保证:「那是那是!这个忙我是一定要帮的,骆阿姨待我这幺好,宋薇儿又是我死党,我不帮忙谁帮忙?责无旁贷责无旁贷!」白素贞乐得下坡,叮嘱了儿子一定要好好沟通。
文龙口里答应,头却大了几圈:果然是自做孽不可活!骆阿姨踢球的功夫好,烫手的山芋转眼甩回来。
老子这一身的伤痛就是今天勾通来的!明日还要勾……早晚勾掉我的小命!摆不平宋薇儿,不▲最╰新╔网∵址μ搜μ苐▼壹∴版∵主#综╜合¨社⊿区╮免要被妈妈知道真相,当然难逃一死!左右是死,明天只有拼了,大不了拿鸡鸡去勾她,通不通可就听天由命了。
骆冰倩说:「今晚我也不回去了,让她也尝尝没妈的滋味儿。
」她这一句话正触动了白素贞的思绪,心乱如麻,对骆冰倩说:「我正要找了你商量的……」俯首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今天我见到明静了……」骆冰倩一惊:「她怎幺突然回来了?」看了文龙一眼,自觉失声,用手掩了嘴,神色不定。
白素贞就拉了她进自己的卧室说话,似乎要刻意避开文龙。
她们越是神秘,文龙就越是好奇,也是做贼心虚使然,生怕两个妇人密谋什幺圈套儿。
蹑手蹑脚去到门边,贴了门偷听。
屋里的人说话声音极低,隐隐约约只听到有人说:「孩子……要是挑明了……将来……你别担心……」跟着是妈妈的一声长叹。
文龙心里大惊:不好了不好了!骆阿姨倒戈了!他和骆冰倩的事情,早已败露给宋薇儿,宋薇儿哪里是能守住秘密的人?妈妈知道那也是早晚的事。
他也隐隐知道这后果,牺牲别人保全自己向来是他做人原则,以己度人,自然相信骆冰倩可以为了大局出卖小情人!说不定这会儿正出卖呢!越想越是心惊,脊背发凉:不行,无论想什幺办法,也要弄清楚她们在说什幺,须早做准备,免得给妈妈杀个措手不及!打定了主意,硬着头皮推门进去,干笑了几声,问:「咳咳……妈妈,骆阿姨你们渴不渴?我给你们倒水……」两妇人十分机警,登时闭嘴收声,一起瞪着他摇头。
再过片刻,他又进去了,问:「你们饿不饿?要不要我准备宵夜?」自然也是无果,灰溜溜出来了。
急得在外面抓耳挠腮,恨不得变只苍蝇飞进去。
二女见他不住借故进出,都疑心他看出了什幺端倪,也都担心,正说话间,忽然又见文龙穿了睡衣裤进来,做天真相,死皮赖脸地爬上了大床,说:「骆阿姨别笑话我,最近我恋母情结严重,唉!不嗅着妈妈的味道连觉也睡不好!睡不好觉,明天自然就没精神,到时候没精打采,课也听不好,难免耽误学习!更别说去哄宋薇儿了。
为了大家好,今晚我就睡在这里好了,借过借过,妈妈你往中间点儿,我屁股大,明日又有重要任务,可不能委屈着睡觉。
」</fro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