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国信不以为意地摇头苦笑,拿起书本继续看了起来。
李惠则是回到梳妆台前继续她未完成的蒸汽按摩,事实却是如果她再多坐一会再多聊几句恐怕就会被丈夫发现她的不对劲,刚才一连串的问答,看似是在开玩笑,李惠却因此没有防备差点说了不该说的东西。
在李惠看不见的角度,康国信手里捧着书本深深地看了李惠一眼,他刚才的话一半是有感而发另一半是对李惠的试探,如果李惠刚才当场承认的话,康国信有想过原谅了她,只要她以后都不再背叛他,可李惠并没有珍惜这个机会,连他最后残存的一点不舍都消耗殆尽了。
当康国信醒来的时候,李惠并不在身边了,他转头看了看窗外,天还是黑的,现在应该还是半夜。
康国信的背后湿了一片,这是刚才做噩梦吓得,梦里他一个人走在街道上,走着走着路上行人越少,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再往前走突然变成了悬崖他失足掉了下去,吓得他醒了过来。
被噩梦吓醒之后康国信看着天花板便睡不着了,他就这幺獃獃地看了好久,但迟迟没见李惠回来。
他不禁在想:「怎幺这幺久还不回来,就是去上厕所也不用这幺久。
」猛然间他想到了一个关键,该不会是这个时候偷偷去跟那个神秘男人通电话吧。
如此一想,康国信就再也坐不住了,他除了要证明自己刚才所猜想的是不是正确以外,他更想得到那个男人的资料,他想知道到底是谁勾引了自己的老婆。
康国信在门缝趴了一会,确认了李惠并没有在客厅里,这才慢慢地打开了房门,外面一片漆黑,看样子并没有人在。
康国信走到斜对面的卫生间里,那里一眼就能看遍,根本没有半点人的影子,只是凭有没有开灯其实就可以确定了,只是康国信猜测李惠可能怕人发现故意关了灯。
康国信把客厅、厨房、卫生间看了个遍根本没有找到李惠的踪迹,他猜想难不成李惠这幺大胆半夜跑出去偷偷会那个野男人。
只是这个时候屋子里其中一个卧室亮起的灯光,恰好透过门板底下的空隙透了出来,在漆黑的夜晚显得格外明亮,让康国信吓了一跳,那是康赫的房间,他猜是儿子要半夜上厕所,如果见到自己这幺诡异地在客厅里肯定说不清楚了。
趁着人还没出来,康国信又蹑手蹑脚地潜回了自己的卧室,在他盖上被子恢复原状躺下的时候,卧室的门竟然也恰好打开了。
康国信赶紧闭上了眼睛装作熟睡的样子,那人走路很轻,他只是听到了轻微的关门声,连走路声他都没听到,直到进来的那人也跟他一样掀开被子躺进被窝,康国信才知道这人正是他刚才苦苦寻找的妻子李惠。
康国信的心里翻起了滔天骇浪,他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和猜想,他问着李惠身上那高档的香水,似乎还有些许汗味。
多年的领导经验让他快速地镇定下来,他试图从头到尾将整个事件整理一遍,却发现了一个自己不敢相信的可能,比一开始发现李惠在外面偷男人更加让他接受不了的事情。
自己傍晚刚回到家的时候,李惠是呆在儿子康赫的房间的,说是帮着收拾带回来的衣服,但康国信后来无意中发现康赫只是带回来一个很小的行李箱,应该是放不下多少东西的。
在吃晚饭的时候,当自己问及儿子是否有女朋友时,康赫那不寻常的反应,以及最大的让他不得不相信的证据就是,刚才外面空无一人,李惠回来的时候又是穿了睡衣,那幺她能去哪里呢,答案再明显不过,李惠刚才就呆在康赫的房间里,刚才开灯要出来的人不是儿子,而是妻子。
这幺多的证据和现象都指向了唯一一种可能,让康国信不敢相信的事实,妻子和儿子有染。
康国信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刚才自己的头都要炸裂了,呼吸都困难起来,只是妻子出轨的话,以他的人生经验看过了多少悲欢离合,这还尚算是能够接受的范围。
然而儿子和妻子的不伦关系,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就算这个妻子不是儿子的亲生母亲,但在名义上以及中国人传统的思想道德上这都是整个社会所不容的。
「难怪儿子一回家,两人就关在房间里。
」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其实好多蛛丝马迹都有迹可循,只是当时康国信没想这幺多。
康国信完成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幺睡着的,只是当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而李惠又早不在身边,他心里担心极了。
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了,穿着睡衣就跑了出去,一开门正好是李惠端着早餐在饭桌上摆弄,她见了丈夫的样子有些吃惊:「你怎幺穿成这样子出来。
赶紧洗把脸吃早餐了。
」康国信快速地环顾了一周,并没有发现儿子的踪影,应该是还没有起床。
康国信换了件衣服出来的时候,李惠已经把早餐准备的差不多了,他随口问着:「阿赫还没有起床吗?」「还没呢,也不知道昨晚打电脑打到什幺时候?现在放假回家了你还指望着他能早起。
」康国信在心里冷冷一笑,如果真的玩电脑玩得晚了起不来就好了,而他这个宝贝儿子却是和自己的妈妈半夜三更干着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每每想到这里,康国信的心都像是在滴血般疼痛。
「你先吃吧,别等他了。
我去叫赫赫起来吃饭。
」康国信心里一紧,妻子又要进去儿子的房间了,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真的只是去叫醒儿子这幺简单吗,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又会不会做些别的事情。
康国信一把拦下了妻子:「我去叫吧,你刚才忙了半天了。
这小子要是见到是你叫他起床,八成又要赖床不起了。
还得是我去叫才管用。
」李惠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康国信,但也没有阻止他。
当康国信进入儿子房间的时候,进入视线的就是随处乱丢的衣服和裤子,还有带着异味的臭袜子,康赫还四脚朝天地熟睡在床上。
看着着乱七八糟在的房间,又看着自己那高大帅气的儿子,康国信的心里一阵刺痛,昨晚妻子就是半夜三更偷偷来了这里和自己名义上的儿子做着那苟且的事情。
康国信开始怀疑自己怀疑人生,甚至有想过那把刀捅死他们两个,自己再自杀的念头,他不明白自己娶了个老婆,不止背着自己出轨偷情,竟然还跟自己的儿子发生了那不要脸的事情,即便他们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
康国信并没有马上叫醒儿子,趁着这难得的机会,他轻手轻脚地在康赫的房间里找寻着证据,他要坐实妻子李惠和儿子康赫这乱伦的事实。
看了一圈,房间里的摆设和当初康赫走去上大学时的情景一模一样,康国信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儿子是昨天刚回来,在房间里能找到什幺证据。
就在他认为徒劳无果打算要叫醒康赫的瞬间,他的眼角刚好扫到了床边的垃圾桶,他的脑袋猛然一醒,走到边上蹲下身来小心地翻找着,康国信并没有找到避孕套之类的,只是里面扔了好多揉搓一团的纸巾,他咬了咬牙拿起其中的一团纸巾,将它慢慢地翻展开来,里面沾了不知名的黏液,纸巾与纸巾之间都粘在了一起,颜色也有些发黄。
康国信深吸一口,把鼻子凑近了一闻,就算时间隔了快半天,但作为过来人的经验,康国信还是十分地确定这是擦拭过精液和女性体液的纸巾才有的气味。
天哪!康国信差点没昏倒过去,李惠和康赫两人不止是发生不伦关系,他们做那事的时候竟然还没有做着保险措施。
康国信一想到儿子的鸡巴和精液射入了自己的老婆他的妈妈的体内,他的心就像是被千刀万剐般难受,父子两人同时享受一个女人,这是何等的讽刺。
就在康国信来回想着该如何处理这件家庭伦理悲剧之时,康赫隐隐有了要醒来的徵兆,康国信知道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关于这件家丑他要仔细想好怎幺解决,不能伤到自己又不能让这小畜生和那不知羞耻的贱人好过。
「起床了起床了!都几点知道吗!」康国信很少对儿子大声说话,但今天他心里的怒火快要压制不止了,借着这个机会刚好发泄出来一点。
「唔?……爸,怎幺是你。
」康赫见了是自己的老爸站在床头,顿时脑袋清醒过来,他看着康国信那阴云密布的脸,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
「起来吃饭了,困成这样晚上都干什幺了?」「没、没,没干什幺,就是打游戏晚了。
」康赫说话的时候不敢看向康国信,说话的声音也小的出奇,像是做错了事受了委屈似的。
康国信攥了攥拳头,吐了口气:「就知道玩游戏,出来吃饭吧,就等你了。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