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strong>10号的晚上,我严密地拉好了窗帘,悄悄拿出藏得足够隐秘的乌盆,装好了原来就是装这个乌盆的双肩包内。
之后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将没用的东西都悄悄扔了,剩下的东西主要就是钱了,直接带在身上就可以了。
11号的上午八点多,我背着装了乌盆的双肩包,出了房间下楼退了房,然后假装着等人,坐在酒店一楼的咖啡厅。
直接将乌盆带到了身上,当然是要防着遭明确,呆在人群密集的高级场所,是最为安全的选择。
在咖啡厅坐到临近中午,我去酒店的餐厅吃了午饭,12点半左右,出了餐厅离开了酒店。
下午1点半左右,我背着装在背包里的乌盆,提前到了那家商业银行的附近。
首先躲到了暗处,观察了一下周围,没有什幺异常情况,假装是刚到的样子,站到显眼处掏出手机,给麦田打去了电话。
麦田马上接了电话,说他已先于我到了约定地点,告诉我说他开了一辆黑色的「奔驰」,就停在商业银行的门前,他站在了车旁正在等着我。
没到约定的2点中,我和麦田顺利见了面,在银行钱简单客气了几句,麦田让我上了他开来的大奔。
麦田说在银行门前不方便,争得了我的同意后,将车开到了银行东侧的一条背街。
停好车熄了火,看了看周围没什幺人,拎出一个方形皮箱,打开了皮箱盖,交给了坐在副驾驶位的我。
皮箱里面装了满满一箱的钱,都是成捆的百元大钞,我一见这幺多钱,顿时眼睛就直了。
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掏出一个荧光验钞棒,从皮箱里随意拿出六捆钱。
挨捆数了一遍,拿出的六捆钱,每捆都是一万,用验钞棒挨捆验了一遍,每捆钱都是真的。
又翻着数了数钱的捆数,不多不少,正好是一百捆。
我先检查了钱没问题,激动不已地点了下头,将拿出的六捆钱,放回了皮箱内,拎过装着乌盆的双肩背包,递给了坐在驾驶位的麦田。
麦田拉开了背包拿出乌盆,取出一个鉴定古董的放大镜,很是仔细地鉴定起了真假。
我一副激动着急的样子,掏出了烟和打火机,点上一根烟连口地抽着。
我又续上了一根烟,麦田继续鉴定着乌盆,突然从驾驶位的底下,拿出了一个防狼电棍。
我装得毫无察觉的样子,其实是保持着高度警惕,麦田刚拿出来电棍,我便掏出了一把带消音器的手枪,从下面顶住了他的软肋。
「哥们儿,看完了东西是真的,就想玩黑吃黑,太不讲究啦吧?不过,东西你已经看了,绝对是真的,咱们的这笔买卖,就当是谈成了吧。
对了,哥们儿,下回记着,玩黑吃黑,最好是弄把枪!」我用枪顶着麦田,逼着他将皮箱里的钱,倒进了我带来的背包里,将乌盆留给他,拎起背包开门下了车。
钻进了旁边的一条胡同,我将玩具手枪,随手扔到了垃圾桶里,钻出胡同后打了一辆出租车,在广东省公安厅的对面下了出租车,然后走进了公安厅附近的一家宾馆,开了一个间房住了进去。
<strong></strong>我带着去跟麦田交易的乌盆,就是我手里的那个真乌盆。
带走了钱,留下了乌盆,我等于是将乌盆,卖给了张晶夫妻及奸夫麦田一伙,但我第二次使的这个乌盆计的重点,也是我认为的高明之处,就是要将乌盆卖给张晶一伙。
我懂些古董知识,但这个乌盆非常奇特,我完全看不出真假。
这个乌盆的原拥有者,是广州五鼠,明摆着来路不正。
如果拿着这个乌盆去卖,不但是短时间内很难卖掉,而且很可能会招来更大麻烦。
设计将乌盆卖给了张晶一伙,即使最后是强行交易的,张晶一伙绝对不敢告我去。
他们给这个乌盆出价到了100万,说明这个乌盆的价值超过了100万,我对100万的价位太满意了,张晶一伙确实得到了乌盆,对他们来说也不算吃亏,以后应该不会再找我的麻烦了。
乌盆计顺利成功后,接下来要做的,当然是尽快离开广州。
可我今年初倒霉地混没了身份证,现在我冒用其身份证的那位包拯兄,虽然长得跟我很像,我能够用他的买车票、住宾馆,但自是不能拿着别人的身份证,去银行存100万的现金,同时也不便带着巨额现金坐火车。
在没有身份证的情况下,如何带着100万现金,从广州回唐山,不算是非常难的事,但也是个不小的难题,关键是必须要做到绝对稳妥。
在第二个乌盆记成功后,我住进了公安厅附近的酒店,是准备先想个最保险的办法,解决好带回100万的现金,然后再唱着得声歌,稳妥地回唐山老家。
<strong>五、计中有计</strong>11月11号,有国足的第四场12强赛,客场对乌兹别克斯坦。
我住进了公安厅附近的宾馆,随即便坐在床上数起了钱,头一次见到这幺多钱,我数了三个多小时也没数清,但确定了这一百万,绝对都是真钱。
过足了数钱的瘾,已经是晚上了,国足的12强赛开始了,我泡了两个碗面吃了,打开电视看起了足球。
国足依然是不射如故,我此时的心情正佳,也就没有怎幺骂国足,其实跟大多数中国球迷一样,我也早没了骂国足的激情。
上半场的比赛结束,比分是0:0,中场休息时,我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回到电视机前后,下半场的比赛已经开始,比分变成了国足0:1落后,被进球后的国足更不会踢了,正在被乌兹别克斯坦队按着虐。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又将一背包的钱倒在床上,再次过起了数钱的瘾。
又数了一遍100万块钱,我拿起遥控器又打开了电视,这时国足已经0:2落后了。
不由地叹了口气,我按了下遥控器关了电视,低下头继续数起了钱。
刚数了半捆钱,我忽然间感觉,第二个乌盆记成功得,似乎是有点太顺利了。
「现在基本是个队,都能赢中国男足!张晶这个腹黑婊,可不是中国男足啊?我对她使得这个乌盆记,,不但是轻松地圆满成功了,而且绝对是赢球又赢人,过程貌似合情合理,可总的想想,好像太顺利得,有点儿不太正常……」我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忽然想了起来,7号的那天,张晶与我在卫生间聊天时,似乎是无意地提及到,她以前拉我进那个「熟媚乐园」群的事,有可能是另有着一层含义。
想到了这件事,我更加得感觉到,第二个乌盆记的成功,太顺利得有些不对劲儿。
皱紧眉头继续琢磨了起来,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烟,坐在了一堆的钱的中间,我没有摸到烟盒,先摸到了电视遥控器。
发现拿起的是遥控器,我要继续摸着烟时,条件反射地先按了一下遥控器,打开了刚才关了的电视。
ζ最?新▽网∷址◤搜╖苐?壹¤版ˉ主◇综◢合◇社?区ζ这时国足与乌兹比克斯坦的比赛,已经结束了,电视上正在直播赛后新闻发布会,高洪波拉着长驴脸,正在说要辞去国足的主教练。
心情突然间来了个180°大转弯,再一看高洪波那张倒霉的驴脸,我气得骂道:「你就是个蠢驴,赶紧滚蛋吧!」骂了一句高洪波,我的脑子里猛地一闪,「不对,真不对!不是一个乌盆记,而是两个乌盆记……」<strong></strong>去卫生间里冲了个冷水澡,清醒了一下头脑,我抽着张晶送的钻石(荷花)烟,冷静地分析了起来。
「我和张晶只现实见过几面,但在网上玩过一年多的网调,绝对是有着深入的交流,张晶对我可谓是太了解的。
所以,张晶是非常有可能,提前看穿了我的乌盆计,如果真事先识破了我的乌盆计,凭着对我的了解,也就能想到,我是想把乌盆『卖』给他们。
就我的这个乌盆计的成功,顺利得有些不正常来看,张晶十有八九是事先识破了,我要对她使的乌盆计。
张晶看出了是圈套,还假装不知故意往套里钻,其实是来了个将计就计,在我的这个乌盆计之中,加入她的一个更高的乌盆计!张晶使的乌盆计,应该是包括了两个部分,一个是帮着我将乌盆卖给他们一伙,二是再将乌盆从麦田手里调包。
我的乌盆计的重点,也是我认为的高明之处,是要将乌盆卖给张晶一伙,而张晶的乌盆计的重点,是帮着我将乌盆卖给他们一伙,这也是她的乌盆计的高明之处。
张晶的乌盆计,是藏在了我的乌盆计之中的,所以张晶的乌盆计,更应该称之为,乌盆计中计!麦田以100万的代价,从我的手里『买』走了乌盆,那100万,即使不都是麦田的,多一半也是他的。
等麦田把乌盆带回去,张晶再设计将乌盆调了包,并让麦田毫不怀疑的认为,『买』回去的乌盆就是假的,乌盆也就落到了张晶的手里。
麦田所报的企图,不是从我手里买乌盆,而是从我手里抢乌盆!100万『花』出去了,『买』回去的是个假乌盆,麦田也只能是自认,经师不到学艺不高,绝对不敢上法院告我去,只能当做是花钱买了经验,这也是古董行的行规。
张晶夫妻应该也出了一部分钱,这样麦田又被张晶给骗了之后,不但不会埋怨张晶,反而会认为是他连累了张晶。
我这个穷得身份证都没有的家伙,拿着白得来的乌盆,『卖』得了100万,绝对是太满意啦。
所以,我事后即使识破了,张晶的这个乌盆计中计,并且知道乌盆的价值,远在100万之上,也不会再去找张晶抢乌盆。
就我的性格来说,我还会认为,是张晶帮着我,顺利地实现了我的乌盆计,因为从结局上说,确实是这样的。
张晶夫妻最终得到了乌盆,100万里即使有一部分,是他们夫妻出的,付出也是远低于回报的,关键等他们以更高价卖掉乌盆时,跟同伙麦田已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经过一番分析,推测到张晶使的这个乌盆计中计,虽然属于是推测,但应该就是这样。
关键对我来说的,有没有张晶的这个乌盆计中计,我使的那个乌盆计,都堪称完美地顺利成功了,所以对我来说,已经算是收获了一个完美结局。
又点上了一根钻石(荷花)烟,我拍着脑门感叹着坐到了床上,屁股坐到了放在床上的遥控器,打开了刚才关了的电视。
此时cctv5的体育解说,以韩国输给了伊╛最◥新°网∴址□搜╰苐↓壹ㄨ版?主?╒综ㄨ合∵社╗区╘朗为理由,正在厚着脸皮给国足洗地,说四场只拿了一分的国足,仍有着出线的可能。
「去你奶奶个纂儿的吧!」我不由地骂了一声,从屁股下拿起远控器,关了面前的电视。
深深地吸了口烟,我摇头笑着自语道:「看来啊,我最多是个韩国,张晶才是最厉害的伊朗,那个做古玩生意的奸夫麦田,是见谁给谁送分的中国男足!嗨,算啦,既然踩着见谁输谁的中国男足,一块从小组出线,也就没必要去纠结,谁是小组第一,谁是小组第二了!」<strong></strong>我一直愁于没钱,但有了钱后我发现到,我估计是一辈子也不会有大钱。
带着100万回了唐山老家,我在家里住了没几天,接连帮衬了几个确有难处的亲戚,100万便借出去了80多万,说是借出去的,但连我自己都没打算要回来。
混没了身份证的难题,还没有解决呢,我急忙拿着剩下的十几万,跑起了身份证的事。
我的身份证被注销了,是因为户口先被注销了,要注册回身份证,就得先重新上回户口。
我有个高中同学,大学上的警察学院,毕业后在秦皇岛当了警察,听说已经是干到处级了,我只好厚着脸皮去找了这个同学。
有着同学的交情在,收了我十万的关系费,这位同学只用了两天,便帮我秦皇岛的一个海岛小村,上了一个合法户口,随后带我照了身份证。
重新变回了有身份证的人,我琢磨了一番后决定,还是再回沈阳去找份工作,然后老老实实地上班赚钱。
大学毕业后,辗转过好几个城市,只有读大学的沈阳,堪称是我的福地,最起码我在沈阳,惹上了麻烦是最少的。
高洪波带的中国男足,都能逼平伊朗的地方,绝对是福地!10月下旬,我离开唐山回了沈阳,先租了一套小户型的高层电梯房,随即又在所租房子在的小区外的一家修车铺,找到了一份最起码令我非常满意的工作。
我找到工作的修车铺,老板是个汽车发烧迷,开修车铺的目的,就是为了满足改装车的梦想,所开汽车铺的主要经营项目,就是为汽车迷改装车。
我对车没什幺兴趣,但我从小就对机修甚有天赋,大学学的也正是机械专业,改装车我不用学就会。
我到修车铺来上班时,车迷老板正在研究,超时代的高深特斯拉电力学,要改装出一辆完美型的电动汽车。
最需要这样的专业人才时,来了我这幺个专业对口的人才,车迷老板当天就表示给我四倍的工资,第二天又专门摆了一桌,找来了一群车迷朋友,郑重其事地拜了我当师傅。
找到了一份月薪过万的工作,老板主动求着拜了我当师傅,由此我也就下了决心,努力工作认真教徒,别再没事找事地惹麻烦了。
然而我的命,实在是太悲催了,我上了不到一周的班,这家修车铺突然黄铺了。
车迷老板实在太迷车了,开修车铺挣得钱,全扔到了自己玩车上,因为要改装出完美型的电动汽车,还借了一笔巨额高利贷。
放贷者觉得他换不起,提前指使黑社会登门逼债,车迷老板只好半夜跑路了。
谁都不知道他跑去了哪,当老板的这一跑,店里的伙计也都跑了,没跑的只剩下了我这个老板的师傅,因为我就是住在修车铺附近。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是两头解释的,徒弟要拿师父当爹孝敬,师父也得真拿徒弟当儿子。
我虽然还没来得及记住,我这位老板徒弟的全名,但我的这位徒弟老板,在跟着我学艺不到一礼拜的时间里,绝对是真拿我当亲爹孝顺的,偏偏我这个坑爹徒弟开的修车铺,就住我租住房子的小区外,在他不知道跑哪去了之后,我也只好为他看着扔下的修车铺。
◥最◤新∴网∴址∷搜?苐μ壹★版●主x综|合╛社╔区▼既然有个伙计没跑,黑社会找不到老板,之后来找我要过两次帐。
虽然经过我配以武力的说明解释,黑社会来找了我两次后,便不再来找我这个伙计来要账了,但我只能帮这个坑爹的老板徒弟,继续看着他扔下的偌大修车铺,因此没法去再找别的工作了。
刚有了个好的开始,又被老板徒弟给坑了,虽然没惹上黑社会,随即我又发现了一个,更为坑爹的事情,我所租房子在的高层电梯楼,是一座怪异重重的「冲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