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水,也许是鸭肉寒凉能提供持久耐力,他甚至不顾她大腿的碾压,把自己的左
腿伸了进去,这姿势能保证小腹与屁股实打实的接触,能保证自己抢占高地.然
而事实上并未喝酒.做着做着书香就激灵一下,狗鸡瞬间被手紧紧扣住,攥得死
死,五行山的碾压无处不在,听到谁喊了句「杨书香……」
他就面红耳赤起来.亦如此时的口干舌燥,但那小手却凭空消失,取而代之
的没准真的是屄,滑熘熘热烘烘……「妈」
叫了一声,书香把成绩单递了过去,又嗫嚅地说了声:「退步了.」
见她也没说啥,倒越发愧疚起来.灵秀一张张地看着试卷:「你有潜力.」
和缓的声音过后又是好半晌,再抬起头时已经把试卷迭好,「从哪倒下,再
爬起来呗.」
她目光清澈,起身拍拍眼前这个已经略微高出自己一眉窜的小伙的肩,「妈
信你.」
笑的波纹一圈圈,荡起双桨般转悠起来,哪怕漆黑无月,书香眼前也是一片
艳阳高照.周一起床时,书香真不知裤衩什么时候从自己身上脱下来的.确切地
说,他是被屁股拱醒的.迷煳煳睁开眼已经天亮,怀里却搂着娘娘的身子.妈呀
,啥时钻她被窝里了?他往后缩了缩屁股,就问她我大呢?云丽开始猫一样蜷缩
着,后来把身子转了过来:「你再躺会儿,我去洗洗屁股,给你做饭.」
「我大呢?」
书香声音颤抖,倏急,甚至又抱住了她的身子.「你大没回来呀.」
暖风熏得人心发痒,让人误以为这还是在长安,是昨儿清晨看升国旗前的刹
那.「没回来?」
被窝确实就两床,而炕头,姑且称之为炕头——空空如也也证实了云丽所言
非虚.「我啥时钻进来的?」
这简直令人有些啼笑皆非,而不仅仅是锦上添花后的再续情感.「刚躺下就
搂过来了,忘啦?」
云丽用屁股拱拱后头老实下来的地界儿,起身找来手纸擦拭身下流淌的东西
,「折腾半宿,跟牛犊子似的.」
她人如桃花,奶子泛着一抹艳红,然后除了白还是白,腰在扭动时也只稍稍
起了一丝褶皱,毕竟坐了起来.肉光闪现,这让书香不禁又想起昨儿清晨的那个
镜头,不过当时心虚害臊,肯定没有此时放松.看着云丽半跪起来把手探到身下
——光熘熘的屄鼓囊囊的,手纸忽起忽落,动作优雅熟练,又看着她下炕来到衣
柜前.「啊?六点半了都?」
时钟飘进眼眸时,书香霍地坐起身子,甚至忘记口干舌燥,忘记裸在外面的
狗鸡还湿漉漉呢.「晚不了.」
看着她面向镜子上下打量,或许是还有一丝倦怠也说不好,还揉了揉眼,对
镜子来回眨起惺忪睡眼.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得买丝袜了.」
声音一如既往——奶声奶气,同样奶声奶气的还有其粉红色的脸蛋和胴体,
涂油般晶润,脚底下却已然踩了双白色细高跟鞋.正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该说
些什么,被子在摩挲下就跳出一条肉色丝袜,骨碌碌还缠裹个木瓜.失神般看了
会儿,书香又低头看向自己的狗鸡:「我咬牙没?」
一阵喃喃,换来的却是满屋子痴笑.「也不知你嘴里叨咕个啥,这不撒手,
快把我捅死了都.」
这话说得多羞涩,于是在这肉味十足的清晨,书香的脸又不可抑制地红了起
来.「分只是个衡量标准,但绝不是唯一.」
脑海中盘旋着昨儿晚上妈说的最后一句,所以,课上书香不敢怠慢,尽管今
个儿是周六.所以,哪怕是焕章神神秘秘掏出了一盘英语磁带,他仍旧无动于衷
.「录像你也不看.」
尾随杨哥来到南头松树丛里,在一起变身为蓝精灵或者是绿精灵之后,焕章
又捅了捅他.「放学去体育室听介.」
所以他又强调,还晃悠起磁带扔到杨哥手里,「初三的都体考介了,就咱哥
俩.」
「加刚给的内盘?」
上次在北门时倒
是听他描画了一二.「下午不也没事吗.」
焕章从兜里掏了出来,绿油油的.松树本身就绿油油的,葱郁得太活跃了,
抖起身子时,阳光把松针照得明晃晃,万剑归宗恐怕就是由此衍生出了的.连自
留地的韭菜都高出好多,要不是课间看到门房的张大爷打这南头提熘着镰刀走回
去,书香甚至都想趁着没人注意去后身儿水房摘把桑葚.「绝对好的.」
怕杨哥拒绝,焕章指手画脚又费了一番口舌,「细咂摸吧,嘿,渍渍渍.」
嘿这个词杨书香就经常说,这是他游走在女同学当间儿的拿手把戏,往往在
扬起手臂时,女同学们就不敢围攻他了,还会脸红地说「杨哥这坏东西」,眨巴
起眼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看.这时他准会对某个女生说,内谁谁谁,给哥把歌词抄
了没?倘若说个不字或者没有,这巴掌肯定会轮其屁股上,但打出去的力道拿捏
精准,没准还能令女同学哼一哼——脸自然红透了,这毋庸置疑.「真的杨哥,
可好了.」
看着焕章眉飞又色舞的样儿,在一声声杨哥的教唆下几乎让人很难拒绝,于
是书香很想问他一句:「不是你担心小玉怀孕前儿了?」
当然,这话肯定不能这么说.「匮乏有限」
的资源面前,一张挂历就足以令人坚硬如铁,一句大腿便往往能令人想入非
非,更何况还是出音儿的宝贝,所以,书香非常爽快地答应下来.晌午放学在操
场的大厕所耗了会儿,等大部队散尽,哥俩这才推着车子从东口翻进校园.体育
室一片昏黑,连窗纸都黯然失色变得黒煳燎烂——木头棍子烧成啥样它啥样.年
前来过一次,不过内时「床」
还勉强不算太厚,可能体考今天即将完事,这回明显垫高了很多,站在上面
完全可以从窗纱探出小半个身子,去瞭望风景——假若不言不语,外面打乒乓球
的,或者是路过的根本没法觉察里面是否还有喘气的.西南角的课桌上乱糟糟地
散着两幅扑克牌,潮湿发霉的屋子里混合着一股臭脚丫子味,已经不能泛泛地说
令人作呕了.而录音机就摆在桌子上,对头的东墙则立着个风扇,似乎是新擦的
,也或许是新买的.书香双手操兜,上下打量着.虽说眼前没有一万只苍蝇,但
不可否认,须臾间他和焕章都高了足足十公分.「肏,这鸡巴地界儿.」
不等书香说些什么,焕章已经开始骂街.好在翻腾抽屉时找出一瓶花露水,
这才暂且抑制住胃里即将喷出来的酸水.「比上次来还味儿.」
把花露水扔到抽屉里时,他「咦」
了一声,很快,从里面又看到了一盘英语磁带.真要是有的话,除了广播体
操顶多也就再放两盘流行歌曲.英语磁带?想都不要想.操起来摆弄,看不出所
以然的情况下倒让焕章有了些别的想法.「晌午就别走了.」
他把抽屉里的磁带放录音机里,建议道,「对面仙客来的菜味道不错,价格
也不贵.」
这当口,录音机发出一阵刺啦刺啦,他摆弄着音量,很快一个嘴里含了块热
豆腐的女声开始宣读起来.「半分钟.」
以他的经验,说半分钟还真就半分钟,一阵鸦雀无声的静寂过后,磁带呼啸
着开始刮起呜呜的声音.初始听不真切,但其内却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鼓掌声
.「肯定是撞起来了.」
为了防止继续长大个儿,双保险之下焕章扔给杨哥一根烟,又摇身一变成了
讲解员,不过他不姓韩,姓赵.书香歪起脑袋打着了火,很快就从桌子底下找到
了所谓的烟灰缸——午餐肉报销后的空盒子——黑煳燎烂,里面堆了半罐烟屁.
呜咽的风一直在刮,呼呼的,而鼓掌声由远及近,半是停顿半是铿锵,在隐约听
到一声「屁屁」
之后,紧接着就是一道更为响亮的鼓掌声,随之而来的还有女人沙哑的呻吟
,好像被什么撕裂了一般,在躲闪中偶尔迸发出来,很快又归于沉寂.撞击声越
来越大,而且看起来更为持久,齉鼻儿的喘息也变得焦虑起来,以至于声音走形
,如同一口痰卡在喉咙上,将死之人在拼命倒着最后一口气.这一通捣鼓,女人
终于泄出气来,甚至还可以感受出声音的颤抖和紧绷.「咋还要?」
她说,「都几次了?」
假音儿在音乐的伴奏下有些急赤,唯恐避之不及却无巧不巧地撞上了,又发
出了一连串夹带起空灵的声音,「还让,不让人活?」
齉鼻儿不为所动,吧唧起嘴来,尽管一时像极了婴儿,却总让人觉得他特没
出息,尤其最后,就跟没牙老吃柿子似的,吸熘吸熘的,女人就在短促的呻吟后
开始拉长了音儿.「屁屁」
吃过柿子,齉鼻儿这鸡巴嘴叨咕个没完没了—
—发出来的也是假声.「咋样?」
他问.女人只是含煳不清地说了几句「睡睡」,在喘息中变得沉寂下来,被
歌声掩饰.约摸有个小半分钟,嗒地一声传来,女人问了句:「几点了都?」
明明是在质问,听起来却绵软无力.「不才三点吗,离天亮还早着呢.」
齉鼻儿嘻嘻哈哈,假声透着喘息,鸡巴嘴跟鲶鱼一个揍性,「穿上.」
又过了会儿,他拱起猪鼻子来,哼哼不断,随之而来的是有节奏的啪叽声.
女人的哼吟又开始了,时断时续,分明就是在躲闪,但在齉鼻儿的夹击下很快她
就失去了抵抗.「屁屁.」
这称呼太他妈个性了,但女人不反对他就持续这么叫,「给你来点东西.」
女人哼了一声过后竟然没去追问,可能是不屑,也可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呜咽声分明大了些许,音乐也跟着摇晃起来,于是雨打芭蕉汇集在一处,在掌
声雷动下变得乱糟糟的.「啊不行,啊来啦.」
突兀的声音在沉寂片刻骤然从女人嘴里迸发出来,打破了平衡,瞬间又变成
了倏急的喘息.「爽不爽?啊,爽不爽?」
齉鼻儿连续粗吼.女人间歇性喘息的同时,勐地来了个高音儿:「爽.」
不过,在岁月之声的泉溪流淌下,听起来都有些沙哑变形.「什鸡巴玩意?
「录就录还鸡巴插播音乐,「妈个屄.」
焕章脸一红,发觉杨哥也好不到哪,就又扔给他一根烟,不知不觉,哥俩这
已经抽了两三根.「你听,这女的高潮了.」
骂归骂,可听起来还是很有感觉的,他就在嘿嘿嘿中用卡巴裆表示出个人看
法.似锦繁华的城市好在哪,而低矮的村落又是怎样一个令人不待见呢?夜幕闪
耀,村边流淌的小河,树影绰绰婆娑,返城和迎送,在知青的一句「谢谢你给我
的爱」
中,美丽的大辫子姑娘眼睛里淌出泪花.这是李清波的歌,却被齉鼻儿哼唧
出来.女人一个劲儿地「啊啊」,如同空谷回音,本是有前劲没后劲,却硬生生
给榨出来了:「给我啥?」
涓涓细流一下子就跨越了年代,的确良、千层底,再久远便是把头耷拉下来
,受气包似的——我承认我有罪.「精华.」
这场持续近四十分钟的战斗在这声精华下似乎要宣告结束了,于是齉鼻儿大
吼起来,但仍旧是齉鼻儿,嘎嘎地,比房书安还房书安.「骚屄」,「都成河了」,「咋夹得那么紧」,「爽不爽」.刺啦刺啦裂帛声中,女人似乎气力用尽,
干噎地抽泣着.「爽」
她说.齉鼻儿的节奏很强,像是在诉说离别之情.「谢谢你给我的爱……」
他狗一样哈喘起来,「不许穿内裤.」
天灰蒙蒙的,但起码不黑.焕章倒在床垫子上,仰头看着窗外.书香一直站
着,别看昨儿折腾了半宿,其时他下面也硬了:「上回也在这听的?」
听闻焕章「嗯」
了一声,书香又问:「钥匙谁给的?」
「我跟加刚要的.」
青春固然是暴风骤雨,可也不能离了情感.书香一直这么认为.比如把鸡巴
插进屁股的前一秒,他都会摸摸咂儿,吮吸一阵儿,要么继续亲亲脖子,要不就
是用嘴拱拱女人身下.虽不闻骚,却也不能少了步骤,话说这一套也算是无师自
通,也算是实践出真理.「只准穿丝袜.」
听到齉鼻儿说这话时,书香脸上一阵怪异.这鸡巴地方得天独厚,还真是听
这玩意的好地方,就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遗漏的避孕套,或者说有没有女人一不
小心落下的丝袜.「内女的穿着丝袜呢.」
正琢磨,焕章的话就熘进书香的耳朵里,「之前给我的内盘也是.」
这「也是」
从何说起书香真说不清楚,就跟昨儿晚上明明睡之前娘娘没穿丝袜意思一样
,忽地说出来或者是觉察出来,简直令人怦然心动.「爽吧.」
齉鼻儿的声音听起来缓和许多,可能是休息够了体力补充足了,窸窸窣窣中
又翻身上马,「下次给我穿肉色的.」
而女人似是不满,骂了句「牲口」,无悲无喜,很快就尖叫起来:「饶了我
吧.」
「我还没射呢.」
「射五次了都.」
女人的声音压抑,但话里行间透着满足,还略带些催情效果:「都按你说的
做了,还......」
声音越来越小.「得让我射出来吧.」
齉鼻儿的意思很明确,确实还想要,一阵簌簌声声过后,又道:「看,多滑
熘,骑我身上来.」
无声无息间,女人像是在执拗.「要么现在就换条新丝袜.」
他嘟嘟囔囔地,「把高跟鞋穿上.」
又是一阵静寂,若有若无的歌声充斥耳
畔,令人不免怀疑,怎放的都是李清
波的歌,而且只同一首?「坐下来.」
而就在这焦急等待中,男人的声音再次闪亮登场——始终也分不清年龄.女
人像是田野疲倦的牛马,被牵起鼻子时,哞了一声.男人也嘎了一声.「奶子真
大.」
他说,啪啪地类似鼓掌但绝不是鼓掌的音儿弹射出来,「下面可真肥,亲.
.....」
到此,声音戛然而止,再往后便又是死目塌眼一成不变的女人朗读声.「杨
哥.」
走出体育室,焕章碰了碰书香的胳膊,「想不想开荤?」
书香「啊」
了一声,最东面水房处的桑葚落入眼底,红白相间令人垂涎欲滴.「要不要
试试小玉?」
避孕套面前,于是书香又「啊」
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