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确实每一个点都打在要害上来戳她的伤口和痛脚。不过微凉的色并未有丝毫波动,淡淡一抿唇又是一句反诘:“你认为,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在生活细节中帮他打点得妥妥帖帖的保姆?”
她自然听出来她的话外音,又是轻咬一下唇:“我可以理解季小姐这种女强人,做不来女人的温柔体贴。但用不着酸溜溜地讽刺其他温柔体贴的女人就是保姆。”
“确实,”她微微一笑。“一般人如果真要找保姆,也不会找你。”
沈若兰就势便道:“我当然不是个保姆,我对侑林哥还有很大的价值。我还能为他办事,尽绵薄之力尽可能地帮助他。而季小姐你呢?你在侑林哥这里的利用价值已经榨取得差不多。”
说罢不等她有所回应,她马上又抢话:“或者季小姐想说你和他之间有爱情?”
微凉轻笑:“我和他没爱情,你有?你的爱情就是身上多了几道纹身?”
大概在消毒的时候被洗掉纹身,沈若兰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和应对方式此时倒也不慌不忙:“季小姐既然曾经也是侑林哥的女人,那情难自禁的时候……”
她有些难为情地撇开脸,糯糯道:“虽然他偶尔会情难自控地用力过度,但我跟在他身边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终归是心疼我的,也不再像过去那样,已经会尽量放轻,避免让我受伤……”
她的脸一直红到耳根,仿若将和傅侑林的私密之事讲到这般地步已令她羞到不行。缓了缓,她继续道:“纹身的事,侑林哥是知道的。是为了有时候应对某些人的必要之举,是在帮助他。”
说着,她似终于压抑下害羞,重新看回季微凉:“你是不是对我的纹身有所误解?该不会以为一直都是我自导自演,他没有碰过我?”
她瞳仁微缩一下,情并无波动。
她似将她的反应当作默认,表现得略微忿然。像是被羞辱到似的:“季小姐如果有这种想法,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是觉得侑林哥和你离婚之后,就为你守身如玉到现在?还是认为他又舍弃了我,而另外在外面找女人,就像当初对待你那般对待我?”
沈若兰笑了:“我以为你自己的生活奔放,该最了解男人的本性才对,却原来会对男人有这种守身如玉的想法?其实本来没必要拿这种事情和外人说,不过你今天这样为了侑林哥和我的关系这样纠缠我,我也应该和你讲清楚。”
微凉挑着眼尾,唇角勾出一丝浅讥:“若兰小姐以前貌似挺娴静的。今天的话倒是特别多,而且喜欢自以为是地猜测别人的想法。”
对方攥紧缰绳,瓮瓮道:“侑林哥喜欢我在他的面前安静一些,我也不希望自己打扰到他。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相处模式,彼此都已经习惯了,可能和你以前的不太一样。但话少,并不影响我了他的需求,也不影响他对我的关爱。”
“那差不多就是你和你的侑林哥心有灵犀?”约莫不知她问这话的意图,她警惕地看着她,没有做声。
微凉笑了一下:“我欺负你还没欺负够,正好瞧瞧你的侑林哥能不能心灵感应,自己心尖上的人处于危险之中。”
话落,她再一次抬起手中的马鞭,打在沈若兰的那匹马身上。这回马驹没有飞奔出去,而是原地狂躁地扬起前蹄嘶叫。她尚未来得及抱住马脖子,就“啊”地惨叫一声被从马背上甩落。掉落在地上,并且在地上翻了两滚,滚到两米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