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妗讶异,”可若被大昭皇帝得到,必定有所风声。你说不在陆惜玉手里,又会在谁手中?”
”假如你有至为珍贵之物,而命不久矣,会将此物托付给何人呢?”
白妗:”你。”添上一句,”或师父。”
杨恣:”不错。”
白妗转过眼,却心说,才不会给任何人呢,留着在棺材里当个睡枕不好么。到了下面还能拿来贿赂一下阎王爷,换自己下辈子投个好胎。
虽这样想也不影响正常思考,福至心灵脱口便道:”陆惜玉有个儿子。”
杨恣点头。
白妗不解,”可我听说他因犯事被他老爹关起来了。你确定会在他手里?那,究竟在何处?”
杨恣吐出两个字:”诏狱。”
诏狱,是为皇族关押罪大恶极的天潢贵胄之处,又有另一个名字——天字一号牢房。
俗称天牢。
白妗惊讶地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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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东宫侍卫长挺剑下跪,正跪于青年脚边。
青年乌发披肩,衬托脸色愈发雪白,如镀一层寒霜。坐在榻上,望着自己最得力的下属,色瞧不分明。
”太子殿下,属下来迟。”斩离请罪。
姜与倦垂目,后颈隐隐作痛。
他沉吟片刻,目光安抚,”无妨,今夜外出本就秘密,不宜引起骚动。你带人守在外面,做的没错。”
说起昨夜的刺客时,色转冷,”此人于禁地来去自如,更有人里应外合,已成隐患,务必派幽均卫严查。”
斩离:”是。”
太子眼静而冷,手中捏着一幅白绢,染点点血迹如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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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正好,白妗抱出顶楼有些发霉的书卷,去往院中,置于铺好的青布上晾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