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一迭声”阿弥陀佛”,皱眉看他撒泼打滚,”施主中的这是‘夜陀罗’,并不是什么稀的毒药,等一刻钟便会自然消退,施主何必如此?”
赖噶若才不听,捂着满脸胡子,一直嚷好疼好痒,要死了要死了。「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白妗却想,这人御下倒是有些手段,方才,他的一个随从暗暗对着方丈拔了刀,这赖噶若不过一个眼风,便将人制止。
只这人哭声着实难听,既像青蛙呱呱呱又像鸭子嘎嘎嘎。
白妗扭过头问姜与倦,”少爷,这人虽然可恶,但这样,看起来也好可怜,我们要不要帮他?”
她眉心微蹙,一副隐隐担忧的模样。
姜与倦转过脸,看白妗一眼,便取出一个瓷瓶给她。
白妗走向赖噶若,倒出药丸,却在手里捏去了一半。她蹲在赖噶若面前,不无同情地说:”公子,疼么?”
他的随从怀疑地盯着她,又要拔刀。赖噶若却说:”缘分啊,我们又见面了。”
旺盛的毛发掩盖下皮肤紫肿,完好的地方却是小麦色,琥珀般的眼珠子中闪烁着光:”不过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是来为我解忧的吗?”
他要来握她的手,白妗赶紧避开,偷眼看向门口的姜与倦,他却正走,不知在想什么。
白妗便专心应付赖噶若:”我家公子略通医术,且为人宽容,不计较你之前的无礼之举,特给你赐下缓解的药物,只可惜出门匆匆,只带了一半。”
她遗憾地叹了口气。
随从接过瓷瓶,嗅了嗅,向赖噶若点头。
”这药丸不能全解,”白妗接着道,”不过可以辅佐以别的方法……”
她欲言又止。
赖噶若感动地看着她,”是什么,快说。”
白妗捂住唇,讷讷道:”需得以大力气,左扇八耳光,右扇十嘴巴,再倒立一柱香,一柱香后,便可浑身清爽,完全解毒啦。”
她色很是认真,一副全心全意为赖噶若着想的样子。
赖噶若愣愣的听完,然后,有点僵硬呆滞地点了点头。
喜欢装,那你就装到底吧,白妗笑得更温柔了。
”公子一定要照做啊,否则毒不解,蔓延到全身……到时候满地打滚,有失你们边月男人的英俊威武啊。”
”……”
☆☆☆
奉常寺多植翠木,高林参天,阳光在绿叶上镀一层金光,鹅卵石的曲径通幽。
姜与倦忽然停步。他淡淡道,
”赖噶若的毒是怎么回事。”
白妗心虚,无辜地眨了眨眼:”小人不知晓啊。”
她将夜陀罗下到花瓣上,这种毒药极易挥发,却可以溶解于水,赖噶若距离最近,自然将未溶的粉末全数吸入口鼻之中,一柱香后发作……还敢自称太阳?夜叉还差不多!
而且她下的剂量很微,若非用特殊手段,根本无法察觉。
白妗可不信,姜与倦知道是她动的手脚,毕竟,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