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回头:”有事?”
张青生就一张憨厚的脸,话也说的格外诚恳:”大人,前两日我说过的话,大人别跟小姐提,我怕她伤心。”
唐瑛睡着了会被噩梦折磨,但醒着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她愿意笑就笑,愿意闹就闹,张青都会陪着她。
傅琛:”嗯。”难得问一句张青的行踪:”你去做什么?”不留在家里好好照顾病人。
张青把唐瑛的原话讲了一遍,傅大人简直哭笑不得:”她这是该抠的时候不抠,给乞丐周济的时候怎么就不抠,送个礼却舍不得。你也别去外面乱碰了,皇家的亲事哪有那么快的?肯定不是喜宴。”
如果二皇子就近几日办婚宴,顺势娶了他府里那位假小姐,倒是省心。
傅琛可没忘上次一起遛马,二皇子对府里那位已经起了疑心,焉知不是打着别的主意。
二皇子府,风荷院里,这些日子一直热闹非凡。
赐婚的圣旨下来了,二皇子妃的名份已是板上钉钉,唐莺一颗心总算落回了肚里,不免要露出几分得意,却又要在人前极力压制,免得被王府的丫环们轻视。
当着阿莲的面儿,她却再也不必隐藏,且主子的款儿摆的十分的足,吃饭喝水坐卧,竟是比以前要难侍候的多。
以前她跟阿莲名为主仆,实则心虚的厉害,也不敢使唤阿莲太过,人前保持着主子的派头,两人相处却要收敛许多。
到底是唐瑛的贴身丫环,以往她去唐府玩,都要叫一声”阿莲姐姐”的。
但现在大是不同。
她是未来的皇子妃,以后的身份只高不低,而这份荣耀来自于未来的夫婿元阆,夫妇一体,使唤起阿莲来自然是理直气壮。
阿莲近来精不大好,做事难免丢三落四,早晨起来还时不时的犯恶心,盯着宫里赐下来的蜜桔直泛酸水,听说是二皇子特意吩咐人送来给唐莺的新鲜水果,她守着狠吃了半盘子,尤嫌不足。
唐莺便取笑她:”你这副模样,倒跟哪家子的孕妇犯了馋病似的,往日倒不曾见你这么爱吃桔子。”心里轻视阿莲,说笑起来便无顾忌。
阿莲却是一怔,好像被人劈开了脑子,终于清醒了一回。
她见过继母怀孕生弟弟的,虽然当时年纪小,却记得继母也是整日的犯恶心躲懒,脾气暴躁,使唤她跟丫头似的,那段日子没少折磨她。
”姑娘又来取笑我,就是冬日吃个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