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莺笑道:”不知道的还当是殿下特意给你送的呢。”
阿莲捏紧了衣角,思及耳鬓厮磨间跟冯奎坦白的那些话,都不敢直视唐莺的眼睛,居然就老实的领受了她这番嘲弄,心乱如麻的退了下去。
她算着日子,跟冯奎头一回,可不是有月余了嘛。
唐莺召了别的丫环进来替她收拾东西,婚事定下来之后,府里的下人们都来道贺,长史又带着人一趟趟送东西,衣料首饰古玩珍宝,都快把风荷院主屋摆满了。
府里下人见到二皇子的阵仗,心里对未来的二皇子妃再三掂量,就连侍候的态度都要恭敬再恭敬,生怕哪里惹她不高兴,传进二皇子耳朵里,讨不了好。
阿莲这丫头,越来越敷衍了。
唐莺心想,若非两人之间有秘密,她早就想把这丫头打发的远远出去了。
她细细在摆开的盒子里挑首饰,满心的喜悦,都是一辈子见不着的好东西,她都快挑花眼了,只觉得样样都好,件件细巧,正犹豫不决之时,身后忽传来一声轻柔的笑意:”需要本王帮忙吗?”
唐莺回头,但见青年儒雅俊逸,戴着紫金冠,穿着亲王蟒袍,正温柔的注视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面颊飞红,不自觉扭捏起来:”殿下何时来的,竟也没人跟我说一声!”
元阆笑道:”是我不让她们说的,见你喜欢,也没枉费了我一番心意亲自挑选。”
唐莺心里情思沸腾,达到了极致,只觉得一颗心滚烫滚烫,恨不得能为眼前的男人肝脑涂地,眼圈都红了起来:”殿下待我的好,我都牢牢记在心里呢。”
要用一辈子去还这深情厚意。
一辈子。
二皇子书房里,幕僚郁敬仪满面钦佩:”真教殿下猜准了,桓延波到了长淄就住进了大长公主手底下的人置办的宅子,换了个身材模样与之相似的人替代他去岭南。”
”此举早就在意料之中。”元阆笑道:”大长公主这辈子别的都好,就是太疼儿子了,疼的都失去了理智。以她自己的能力,若是对桓延波早加规束,也不必有今日之事。”
”极是!”郁敬仪与元阆早就此事讨论过,此时便道:”既然桓公子安顿了下来,那我们的计划也可能开始了?”
”通知人手吧。”元阆叹道:”可惜了表弟,他若不死,大长公主也不会疯,本王又怎么能拿到她手里的人脉呢?不然留他一命也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