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歌,那个庶女,她掉下马毁了容,他自然是不会在意的。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小姑娘。
一颦一笑勾人魂,一双眼眸如水波荡漾,就那样撩入人的心怀。
沈老夫人寿宴那天,她也是那般,勾了多少人的心思。
让多少人因此生了邪念。
有那么一刻也让他觉得她是极为赏心悦目,可那一舞一笑,还指不定是跳给谁笑给谁的。
想到霁月那个人,他便皮笑肉不笑的道:“听说大公子今个去佛光寺祈福了。”
朝歌心里微微一怔,昨个午时他们回府,奶奶才决定的事情,他这就知道了?
昨个,昨个他到过府上。
转念之间,无数的想法在心头掠过,她不由寒了脸,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莫非是霁月离开之前,他看见霁月了?
他却说:“是我给老夫人的提议。”
傲慢写在他的脸上,表明他有着可以改变他们命运的力量。
所以,霁月的生死都在她的手里。
朝歌忍着想给他一个耳光的冲动,又因为有身高和体力上的悬殊,她还是算了。
打不过他,到时候反被他甩一个巴掌就得不偿失了。
沈朝歌忽然就哂笑,道:“敢问韩公子,你可知道什么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韩孝郡脸上一沉,质问:“你骂我?”
一旁的沈为民隐隐觉得这谈话不太对劲,但又想着不可能呀。
朝歌已笑颜如花的道:“韩公子你可莫对号入座呀,你是人,每天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且莫非把自己当作吃屎的狗。”
“朝歌,你在说什么呀?”沈为民忽然就额上冒汗,赶紧拽了一下自家闺女,她这话他怎么越听越不懂了?
她是在骂韩公子吗?
沈朝歌则笑道:“爹,我在夸韩公子呢。”
“韩公子,你公务在身,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拽了她爹,她一脸若无其事,笑笑的离开。
看韩子郡那猪肝脸,她心里稍微有那么一分的舒坦。
韩孝郡强忍着一把拽回她抽她一个巴掌的冲动,莫名又胆心自己会抽坏了她的脸。
但她胆敢不把他放在眼底,真的是恨不能捏断她的脖子。
也不是第一次不被她放在眼底,除了生气,一时之间竟拿她没有办法。
他只能深深吸口气,恨恨的想,等着吧。
等娶她回府之日,非让她天天跪在地上求饶。
阴恻恻的想着某一天跪地求饶,泪流满面的样子的沈朝歌,心里稍微舒坦了些。
沈朝歌这会已带着她爹打道回府。
萧大夫得一段时间不在,这段时间她爹也不用来为夕歌的事情烦她了。
当然,就算烦她,这个忙她也不会帮的。
~
六月的天,骄阳似火。
不知所踪的萧大夫此时就坐在霁月的马车之中,轻轻摇着手中的扇子驱着热。
他这是打算随他一块前往佛光寺了。
马车前后相随的人并不多,加上车夫,仅有四位。
从广陵郡前往佛光寺,要经过一些崎岖的山道,荒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