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还真是让她又咬牙切齿,又无计可施。
景仁宫。
送走了朝歌,望着空荡荡的皇宫,有一瞬间的失。
这里的一切,从今以后都是他的了。
物是,人非。
他叫来锦言,询问:姬盛现在怎么样了?
锦言回他说:伤势过重。
“派个太医给他看看。”
锦言欲言又止,最终应是。
“去梧桐宫吧。”
他抬步去了,锦言忙唤人准备轿辇。
梧桐宫。
那是姬昌殿下的居所。
这几日他人在梧桐宫闭门不出,闲时就与墨兰一块下个棋,或者让她抚一曲给自己听,解解闷。
墨兰嫌这些没劲,要他再指教自己两招剑法上的功夫。
曾经,他也教过一些入门的功夫。
再次教她,惊然现她已大有进步。
她已能够很好的驾驭轻功,且能与他过上几招。
她内力并不雄厚,与人过招靠的都是身手上的灵活。
~
太玄帝姬渊过来,也没让人特别通报,径直就进来了。
一进这殿,就见两人正在练剑。
双剑合璧,如影随形。
好似一对鸳鸯戏水。
乍见太玄帝进来,墨兰忙收了剑,行了一礼。
姬昌则目光淡漠的看着他。
太玄帝姬渊说:“封你做个闲散的王爷,放你出宫,从此不得入京,你可愿意。”
成王败寇,愿或不愿,还有得选择吗?
姬昌殿下说:“随你高兴。”
太玄帝姬渊颔,道:“墨兰,你就去太医院吧。”
墨兰咬咬唇,说:“皇上,墨兰想随殿下离京。”
本是想去太医院的,哪知计划赶不上变化。
在这宫中,又让她遇着了死而复生的姬昌殿下。
他为她放弃抵抗,她自然要天涯海角随他去了。
太玄帝也就随了她。
姬昌殿下忽然问他:“你要怎么处置姬盛和姬善。”
二皇子姬盛受了重伤,人在牢中。
三皇子姬善,皇子的身份已被先皇削去,幽禁在一个偏僻些的殿里。
姬渊说:“等我想好了再说吧。”
姬昌殿下说:“你已登基为帝,他们实在也对你造不成什么威胁了。”
树倒猢狲散。
两位皇子一派的人,死的死,活着的虾兵蟹将一看风向不对,早就调转了船头。
太玄帝姬渊嘲讽的道:“你这是在为他们求情?”
姬昌殿下冷笑一声。
他实在也没有资格为这两位求什么情。
太玄帝姬渊转身走了。
姬昌殿下脸色沉了沉,诅骂一句:“杀父灭兄混帐东西,由他来当这个皇帝,是天下的灾难。”
墨兰瞧他脸色不好,想他是依旧对这些事情怀怒在心。
她拽了他的衣袍轻声说:“皇上不是这样的人,先帝是病死的。”
话从姬昌殿下的嘴里说出来,好似皇上的死是姬渊所为一样。
真相是什么,她心里清楚,但这事,她却不好说。
姬昌殿下质问她一句:“那他是什么样的人?”
居然为姬渊说话,气死他了。
墨兰轻声说:“反正我们就要出宫了,何必管他是什么人。”
姬昌殿下依旧脸色不善的说:“他若是个昏君,我就算天涯海角,也会回来把他给杀了。”
“好了好了,咱不说这个了。”
都是些大逆不道的话。
若是传到皇上的耳中,他忽然改变了主意不让他们离开如何是好。
姬昌殿下转身坐了下来。
本来心情还算好,一看到这个姬渊,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失踪了这么多年,现在是威风凛凛的回宫了,把皇位给夺了。
杀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想来,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预谋之中。
三皇子姬善,是被他算计的。
二皇子姬盛,一样跳进他的圈套,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现在回来了,本以为可以联手把姬渊给拿下,杀他一个名正言顺。
却现墨兰跟他一块回来了。
他闭了闭眼,明知他是自己的兄弟,因为他失踪多年,再次以这样的方式重逢,这才惊觉自己对他竟是没有半点心软。
若非墨兰忽然出现,杀姬渊,他也是会毫不手软。
这样的他,确实没资格要求他放另外两位皇子一条生路。
墨兰依在他身旁,见他脸色不好,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他面色顿时好了不少,眼也柔和下来。
也只有这个女人,能让他毫不犹豫的放下这一切恩恩怨怨。
他把人揽到怀里,低吻她。
芙蓉帐随着夜色一起落下。
一切都结束了,以后,只有他和她。
他失去她太久了。
一得着她,便一不可收拾。
她依旧美妙得让人浑身通畅,与他缠绵到天亮。
他埋在她颈窝问她:兰兰你怎么不哭了?
以往她总是哭哭啼啼的。
她忽然不哭,他还怪不习惯的。
墨兰默然不语。
以前是不情愿的,总归是要哭哭啼啼,才显得自己是被勉强的。
现在,是情愿的,自然不哭。
再次重逢,不仅是心与心的重逢,身与身的重逢也让她惊的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竟是也这般渴望拥有他。
余生,她愿意陪着他,天涯海角。
他若喜欢,她也乐意,由他肆意,放纵。
京城沈府。
欢天喜地,互相庆祝。
三姑娘暮词脸色淡淡,显得与大家有些格格不入。
她向来如此,也没人放在心上。
今天晚上,几个女婿也都在。
朱千度携带着凤吟来了。
被封了国师的吴子越也过来了。
大家吃喝一场,快活。
等到吃过喝过,人散,沈为民把沈朝歌一拽。
沈朝歌问他:爹你拽我干嘛?
沈为民气呼呼的:有话和你说。
有些话人前不好说,人后,还是要说一说的。
朝歌只好请他进了自己的院宇,让奴婢都退下后,就听她爹咬牙切齿。
沈为民满心不甘的说:“你们现在全都是公主,诰命,我什么封赏都没有,在咱们家,我马上就要成了地位最低的那一个了。”
哦,原来是为这事生气了。
朝歌了然于心,只好宽慰他说:“霁月给咱们姑娘封公主,那是为了咱们姑娘日后在婆家被尊重,你在这儿吃哪门子的酸醋。”
沈为民硬着脖子,道:“我不管,明天我要去见霁月,朝歌你带我去。”
朝歌有点嫌弃,道:“还是算了吧。”
她爹能当什么官啊?
生意都做不好。
霁月不给他封官,定然不是因为忘了他,而是压根就真没想给他封。
既然霁月不想给他封,她才不要引他爹进宫呢。
再说了,要是给他爹封个官,他指不定要骄傲成什么样呢。
她爹这个人,活得不能太骄傲,太风光了。
亲闺女居然不愿意带他进宫。
沈为民委屈,问她:“你到底是不是爹亲生的。”
朝歌翻他一个白眼,道:“恕我无能为力,我可不敢乱带你进宫,霁月现在不比以往,他现在可不是咱们家的霁月了,他是皇上,是姬渊,你还是不要乱来。”
沈为民不服,辩解:“他就算是姬渊,也是吃咱家米面长大的,你不带你进宫是吧?你要真不带我去,我,我就去找暮词。”
朝歌摊手,摆出无能为力的姿态,道:“随便你吧。”
反正这种不讨好的事,她不干。
沈为民见她无动于衷,忽然就叹口气,扭身走了。
府里这么多姑娘被封公主,诰命的。
朝歌不肯带他入宫,他打算再去找找旁人。
白眼狼,这闺女真是白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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