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皇上大婚后会稳重一些,谁料第一天复朝,竟是这般大开杀戒,依旧不听任何人劝谏,贬官的贬官,杖责的杖责,这次修理的人还比以往都多。更多小说 ltxsba.top
大臣们离开大殿的时候个个面如死灰,其中周旺最甚。他心里甚是担忧,皇上今日心情这般不好,会不会是大婚这几日过的不舒心?越想,心越不安。
沈嘉远在御花园暴走了一圈,头痛仍没有缓解,心不甘情不愿,气呼呼摆驾两仪殿。
来到一看,又是满屋子的人,额头青筋直跳。
这些夫人们虽也隐约听说过当今圣上性子暴躁,但毕竟只是听说,哪曾这样直面过圣怒。被他目光扫过,心惊肉跳。若不是怕到极致强撑着,胆小的那些只怕早想两眼一翻倒下。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最怕皇上突然光临。
周舒侗扶额,得,昨天费心思哄得小祖宗肯吃肯睡,一上朝全打回原形了。
‘滚出去’三个字在沈嘉远嘴边打转,准备出口之际,周舒侗忙开口让这些贵妇们先离开。
她倒不是为这些命妇们着想,不过是想守住两仪殿这一片净土。日常生活的地方,能不沾血就不沾嘛。
命妇们出到殿外,好几个再也撑不住,依靠婢女搀扶才勉强往前。曹国公夫人再也克制不住,两眼通红,越过众人疾步走在前头,也不管会不会失仪。
有的夫人三三两两结伴,暗暗笑话今日曹国公夫人闹出这么大笑话,还是如此明晃晃的。
人都离开后,沈嘉远总算舒服了些,径自走到内间盘腿坐下,等着周舒侗进来给他按头。
李内侍小声和周舒侗解释:”陛下是被几个大臣给气到头疾又犯了。”
周舒侗点了点头,表示了然。心里却道,叛逆期的青年脾气怎么那么暴躁。今日她可是一点准备也没,看来以后还得让宫婢们时刻准备好下火的凉茶。
洗干净手后,周舒侗跪在沈嘉远身侧给他按摩,看到他脸色缓和不少,开始小心和他说着话。
”皇上可知道曹国公?”
”那个老头。怎么了?”
周舒侗有那么片刻语塞,心想人家才四十出头,怎么就老头了。
”也没什么,素闻曹国公夫人泼辣,今日一见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哦?”沈嘉远有点感兴趣了,莫不是今日两仪殿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