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侗想着,反正她今日所做之事,不出一日定会传遍长安的,与其让沈嘉远从别人那听到,倒不如现在亲自告诉他。于是,捎带了几分偏袒,把自己对曹国公夫人做的事说予沈嘉远听。
沈嘉远听后猛的转身看着她,眸中有着难掩的震惊。
周舒侗被看得心有些慌,心里开始打鼓。她也知道今日这么做,是完全没给曹国公府半分情面。她之前了解过,大梁虽然公爵不少,但基本都是没什么实权的。莫不是消息有误,曹国公惹不起?
半响后,沈嘉远忽然仰头大笑,边笑边拍手道:”甚好,甚好。”
痛快,他许久不曾笑过这般痛快了。
他这位皇后,果真有趣,整起人来,手段一点不输人,他且再助她一臂之力吧。
翌日早朝,沈嘉远黑着脸把曹国公训斥了一顿,暗示他管家不力,夫人嚣张跋扈,竟然敢给皇后说教。把曹国公说的,羞愤到满脸通红。这日之后,接连半月都装病没上朝。
而那一份《曹国公夫人语录》流传开后,曹国公夫人俨然已成为城中笑柄,羞愤得她好长一段时间不敢出门。
眨眼,周舒侗进宫已有半个多月。
经过这半个多月的相处,她也渐渐摸到了和沈嘉远的一些相处之道。
最重要一条,平时没事少出现在他面前。偶尔他出现了,伺候好吃喝和睡觉。在他不高兴的时候,得装出自己也不高兴,他就不会看你不顺眼,进而拿你来出气。他高兴的时候……对不起,小祖宗没有高兴的时候。
这点相处之道虽然不多,但把握好了也基本能保她十日里有那么两三日能过点清净的日子。
想到被小祖宗折腾,周舒侗暗暗咬牙。
她真是烦极了沈嘉远这个小祖宗留宿两仪殿。翌日要早起上朝,他定会也逼着她也起身,哪怕什么都干不了,也不许她躺在榻上继续睡觉。
不就早起嘛,她没所谓,反正皇上离开后她可以补眠。
小祖宗胃口不好,有他在的时候,尚食局定都是准备清淡的菜品,这是沈嘉远要求的。哼,当她看不明他的用意?如此明晃晃的,他吃不下,她也别想吃好。
唉,说到饮食,这就真有些难熬了,最长一次尚食局三天都没煮荤食。
小祖宗心情不好罚人或杀人的时候……对不起,她胆小,柔弱,经受不住这种血腥场面,也幸好小祖宗还没血洗过她两仪殿,不然她真怕晚上做噩梦。
周舒侗觉得,如果苍天有眼,有朝一日她若是把沈嘉远给治服帖了,出一本《熊孩子驯养手册》,应该能大卖,凭此版费说不定能实现暴富,说不定还会被大梁百姓感恩戴德。嗯,名利双收。哈哈哈,岂不是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