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与大燕的使者已经到了南越城的城外,太妃让来知会您一声。现在,除了几位辅政大臣之外,恐怕还需要您亲自去见一见。”
月夫人想起来了,大王驾崩,论理西秦和大燕都应该派来交往的使者,参加丧礼,以表哀悼之情,前两日辅政大臣还与自己说过这件事情。
遂问了一句,“大燕来的人是谁,西秦来的人又是谁?”
“大燕来的人是一位亲奉谕旨的尚书右仆射,西秦来的人是西秦世子,代表西秦王而来。”
听到最后一句,不仅月夫人觉得震惊,殿内的萧易安更是惊喜不已,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心想:檀逸之怎么来了,前两日与他的书信里怎么没有告诉过自己他要来,这人果然是专会给自己惊“吓”。
“西秦世子?”月夫人恍若初闻,“好像听大王提起过,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内监贴心的提醒说:“叫檀逸之。”
“是了,正是这个名字。之前大王曾经说过,这位西秦世子,回到西秦不过短短三年,可是英明善断,魄力非凡,整顿旧政,将西秦治理的井井有条,言语间对他赞赏有加。”
她突然一顿,疑惑的说:“不过,大王驾崩一事,就是要派使者,也不至于西秦世子亲自来啊。”
现在的形势而言,起码在表面上,西秦和南越都属于大燕的臣子。
所以南越王逝世,大燕派了一个尚书右仆射,已经是格外贵重看待了,想必是南越王生前,表面上格外亲厚交好,燕皇有厚重褒奖之意。
但是南越与西秦那里素无交情,他们表面上派一个官员来充当门面,意思意思也就罢了,不至于要世子亲临。
月夫人心里不解,若不是真的交好,那就是先礼后兵。
莫非,西秦要兴兵攻打?
可同时又觉得不对,西秦距离南越约莫有上千里远,中间还隔着一个大燕,根本没办法横跨直渡。若是真的要打,也应该是先打大燕才对。
她听南越王说过,这位西秦世子的心智远常人。
当初在金陵当质子时,人人都以为他是个疯疯癫癫的痴傻之人,犹如三岁小儿,为南越有这么一个世子感到悲哀,觉得真是不幸。
可谁料到人家是扮猪吃老虎,现在不仅“原形毕露”,还将别人耍的团团转。
那时候嘲笑轻视他的人,现在回过去,觉得自己宛如一个真正的傻子。
西秦世子亲来,此举必有深意。
可是月夫人想来想去,却没想出他真正的用意。
等回过来,现那两个织衣局的宫女还在原地站着,其中一个身形不住的微微晃动,似乎很是局促不安,心情紧张的样子。
不禁哑然失笑,“是本宫只顾着想事情,忽略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应了一声“是”,清漪如蒙大赦,正准备告退。
萧易安紧随其后,但是要离开之际,那种紧张的心情不减反增,心里像是擂鼓一般的不住跳动。
月夫人看着其中一人离去的背影,好像有种熟悉的感觉涌上来,立刻出声叫住,“且慢!”
萧易安皱了皱眉,却不得不转过身来,依照南越规矩的问了一句:“月夫人还有何吩咐?”
伸手一指,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你暂且留下”。
这个举动让清漪慌了,离开的脚步在殿门外顿住,萧易安只能用眼示意她先离开,尽快出宫,反正两个人不能都陷在这里,能走一个是一个。
清漪懂了自家小姐意思,只能离开去找救兵。
她刚才听到西秦世子檀逸之到了,就在城外,心想这不就是从天而降的大救星!
连忙加快脚步,随着领路的内监离开。
殿内,熟悉的语气再次响起,那人更加详细的问,“本宫好像觉得在哪里见过你似的,你叫什么名字?”
萧易安觉得更紧张了,因为她想不出是哪里出了差错,但还是竭力保持平静,随口胡编说:“青岚。”
月夫人从台阶上一步步的走了下来,温柔的语气里蕴藏着陷阱,“是清风的“清”,兰草的“兰”?”
从她的眼中,萧易安觉得自己肯定做错什么引起了她的怀疑,于是不加反驳,顺着她的意思说了声“是”。
“啊,是个好名字。”月夫人的表情更加耐人寻味,“你的父母倒是很会起名字。”
月夫人看了看她的手,突然问了一句,“你在织衣局有几年了?”
萧易安的一颗心怦怦直跳,谨慎的回答说:“有三年了。”
月夫人轻轻地“啊”了一声,好像很惊讶的样子,“居然有三年了,可真是稀。”
随即握住萧易安的手,摸了摸指尖,若无其事的说:
“这样的手,可以说是一个养在深闺人不知的大小姐,所以才能精心保养的十指不沾阳春水,但绝对不是织衣局女工的手,因为她们的手指粗糙,不会这样好看。”
她勾了勾唇角,意味不明的说:“你到底是谁?混进宫想做什么?”
萧易安闭了闭眼睛,犹豫着要不要向她坦白真实身份,很明显,若是任由她再这么猜疑下去,恐怕就要惊动外面的守卫了。
一方面,她没想到心月竟然这么警觉,这样看就看出了自己的不对劲儿。
另一方面,如果事情到寿康郡主和太妃知道了,那事情的走向可就不受控制了。
正犹豫的时候,心月说:“我知道你不是南越人,大王的名字里有一个“清”字,所以但凡是南越的百姓,取名时都会避讳,没人敢用这个字。不过这点,其他的外境人当然不知道了。”
她好像很有兴趣,嘴角微微翘起,“所以,你是大燕的卧底,还是西秦的暗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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