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檀逸之认识到那群西秦的一帮老臣做事老套,没有可用之处,但是西秦新一批年轻的臣子中有不少可造之材,倒是可以加以任用。
于是将自己的王弟檀溪之叫来,想与他拟一份人名的列单。
在金陵结束了当质子的生涯之后,檀逸之虽然掌管了西秦的事务三年,对这些现在的老臣很是了解,但是对于年轻一辈中的人却了解的不多。
但是檀溪之就不一样了,他在沣京多年,从小与那些权贵子弟一起长大,平日里的出游没少聚在一起,在往常的宴席上也没少见面。
他对于每个人都是大概了解的,品性如何,学识如何,能否施以大用,又是不是可造之材,能不能委以重任。
所以有了他的意见来拟这份名单,再合适不过了。
檀溪之今日正好与南越王赫连钰一同打猎回来,一听说人王兄有要事要召见自己,只匆匆的洗漱一下,就急急的赶过来就来了。
两人商议了足足两个时辰,才最终将要启用所有的人名敲定。
然后派人快马加鞭的送回到西秦沣京,关于这些,檀逸之是秉持着不偏不倚的态度,大燕的臣子有才之士要留用,西秦的臣子有志之士也要任用。
选贤与能,无关他是不是大燕的旧臣,是不是西秦的人,没有任何的偏向,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让别人心服口服,从心底的尊崇。
慕容烈所采用的那套暴虐手段,只能弄得人心惶惶,檀逸之不屑于用,所以他已经废除了暗卫这一机构。
有时间去弄这些龌龌龊龊的东西,倒不如把心思放在政事上,那样阴险的手段只能让人畏惧,还不如少一些独断专行,广纳贤才,弄出一个清明的朝堂局面来。
收到消息后,西秦王和西秦王妃在半个月后抵达了金陵城,两人要参加的是登基大典和婚事。
随之而来,还有檀逸之所拟定名单上要任用官员的那群人。
这些人还没到达金陵,已经给他们封了官职,安排好了府邸和住处。
新帝的登基大典,西秦王是以太上皇的身份参加,其实他不怎么喜欢这种热闹的大场面,对此不怎么在意,倒是对帝后两人的婚事更感兴趣。
毕竟檀逸之和萧易安两人成婚,意味着他终于少了一件心事。
西秦王这一路上笑得乐不拢嘴,日日相见,连王妃都看不下去了,“瞧瞧你,高兴成什么样子了,让人外人看到恐怕要拿你说笑了。”
“说就说吧,反正我就是高兴。江山换主,天下问鼎,终于迎来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不用再看慕容烈那厮的脸色,也不用再每年低声下气的称臣进贡了。”
西秦王说着,又忍不住笑起来:“更重要的是,逸儿的大事已定,举行完亲事之后,或许咱们明年就能抱上个孙子或者孙女了。等孩子们长大成人,再过个二十年,或许咱们两个就可以抱上重孙子或许是重孙女了,然后再等个二十年,你我就可以再……”
“好了好了,哪有这么说的,你也不怕别人听见这个笑话。”
王妃笑得捂住了嘴,让外面的侍女将车帘放下。
“那又有什么,这说的是实话,你我的身体都还康健着,以后看到子孙满堂不是什么难事。咱们最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可不就得好好的活着吗!”
西秦王说完之后,看着王妃,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脸颊。
结果酝酿好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王妃将他的手不轻不重的拍下来了,“我今晨刚敷的粉,你别乱动,等会儿再不好看了。”
西秦王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没事,等会儿我再帮你敷粉画眉。”
“你啊,这会子多笑笑没事,等会儿在臣下面前别忘了保持威严。一会儿是要见那些大燕旧臣的,可不能像是在西秦那样随意了,怎样也要摆出正经的架子来。”
西秦王妃说完,帮他整了整衣袖。
“知道了,昨晚我还瞧见你偷偷在那儿抹眼泪呢。”
西秦王妃难得的向他飞了一记眼刀,有些愧疚的说,“逸儿这孩子,当初在金陵城为人质那么多年,是咱们亏待了他,这么多年也没能补偿给他什么,每当想起这点,心里就觉得亏欠了他。”
“咱们没有尽到做父母的责任,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补偿。幸好他的心智成熟,什么都好,宏图霸业都已经打下来了,连终身大事也知道要自己做主。”
西秦王说:“这孩子是真的聪颖,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用为他担心了。”
当到达金陵的时候,西秦王不由得感慨万千。
一恍时光如白驹过隙,当然他来这里求娶桃花公主的时候还是陈朝,当时还是一个翩翩少年,现在却已经是两代王朝的湮灭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还能有以这样的方式来到金陵的一日,这都要归功于自己有一个雄才大略的儿子。
西秦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人家是母凭子贵,自己是父凭子贵,想一想还真有些意思。
这一日,二王子檀溪之带人将父王母妃迎进了皇宫,宫内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宫宴,宴请群臣。
在战乱之后,这是第一次如此盛大的庆事,众人放下了这日,将往日的忧虑尽皆融入酒中,一饮而尽。
剩下的半个月时间转瞬而过,很快就来到了新朝建立,新帝登基和与皇后大婚的日子。
人生的四大喜事中的两件:洞房花烛日,金榜题名时。
在这一日,既能登基成为江山之主,又能迎娶身为“金陵第一美人”的皇后,这样的经历,注定是檀逸之最难忘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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