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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恍如昨日。
炎亦烽睁开眼睛,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凌络琦。昨天的情形,还在脑海中断断续续。他依稀记得,在中途返回的时候,凌络琦就率先离开了。那时,静夜月光下,她的眼中仿佛浸满了星辰万千,瞳中闪烁好似那流光波动在牵引着她般。她看着自己的眼中,带有浅浅笑意,像是欣慰,又像是眷恋;好似不舍,又好似忧伤。
一下子就感觉她自身就成为了一个谜底,仿佛与这个世界开始格格不入。
她离开了,可她并没有觊觎自己手中的炎家玺章。
那她到底为何?
少了她的清晨,一切变得枯燥无味,就好像空缺了什么。
光是短暂分离,就如此不适了。
那若是永久离别,该会是多么痛苦?
“少爷,楼下大当家找您。”
大当家?
炎亦烽还没准备下去的时候,炎漠就已经顺着楼梯走了上来,与他面面相觑。
炎亦烽许是没想到炎漠竟然是炎家的大当家,先是惊了一跳,再然后便是如往常一般与他说话,“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但是,今天的炎漠好像格外认真的样子,他只是看着炎亦烽,正经道:“进去说。”
看他一副如此谨慎的样子,炎亦烽心里也认真了起来。
炎漠一来,就是跟他说了一句:“昨天,炎家总系统亮了,我就知道,你已经取出了炎家的掌权印章,炎上印。”
“那又如何?”
“你是,跟那位凌络琦一起去的吧。”炎漠忽然,意味不明地问道。
炎亦烽色蓦怔,“原来,你知道。”
炎漠确定了他的猜测后,便是一副妥协地笑道:“真的是缘分啊缘分,果然命定。”
炎漠认真地看向了炎亦烽,缓缓道来:“之前一直没有跟你明着讲述过我在炎家的地位。正如那位侍女所言,我就是炎家的大当家,位置高于五大长老之上。只是,他们从未见过这个所谓的大长老罢了,我也用一个普通的身份,可以更加近距离观测他们。”
“这跟我又有何关系?”
炎漠笑道,“怎么会没有关系?接下来,你就是炎家真正的掌舵人了,哪怕是撤销五大长老,或者炎止那种少爷地位,包括我这个大当家的地位,也是可以的。”
炎亦烽不以为然,并没有说什么。
炎漠见他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失笑道:“你这孩子,简直跟你老爸一个样。亦烽啊,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炎家终于有主,这样一来,就可以平息动乱,统一上下了。你父亲唯一的心愿,也可以圆满了。只要有了这个地位,炎家那些反抗势力,就不敢动你。他本想让你自由天涯,远离这些糜烂黑暗,但后来才意识到,有些束缚,不是说放就放的。这是由你继承下来的使命,只有跨过去,你才可以真正地随心所欲。”
炎亦烽面上虽然并没有什么情绪,但心里却早已开始起伏。
炎漠的这一番说辞,简直与自己的父亲一模一样。
“亦烽,你不会明白炎刑在我心里的影响力。这么多年来,若不是他,炎漠早就不复存在了,他彻底将我改变,也永远成为了我心中的那份瞻仰。所以,只要是有关他的事情,还有他心中所想的,我都会去悄悄留意。即使他不说,我也差不多明白了。”
现在,炎亦烽终于知道为何炎漠这个人会深不可测了,他之前怀疑了炎漠这个人许久,因为对于他的处境来说,在炎家,除了自己,任何人都要留意,所以,他的警戒心一直保持着很高的警惕。
原来,炎漠之所以秘,是因为他在炎家藏得深,而他的处事风格,都是源于自己的父亲。只是,他的性格相对自己的父亲而言来讲,要显得柔和得多了。
所以,才会给他带来一种无法琢磨的感觉。
“看你这小子的眼,就知道你这是怀疑我很久了,哈哈哈。不过,若是在今天,你还是对我敬而远之,那这真的会让我感到十分挫败啊。”炎漠赞叹炎刑这儿子的警惕心,其实在这之前,他就并没有向他透露太多的诚意,总是虚中有实,实中有虚,也有一半的目的,是想考察考察这小子到底够不够格。如果他是那种躺在温室中,被娇生惯养惯坏了的话,那他也没必要浪费精力将他带回炎家这个水深火热的地方了。
没有一定的手段和势力,在炎家是无法立足的。就算他拥有血统,也不行,不过是一个空位而已,有心人随便使个伎俩,就能不知鬼不觉将他扳倒。
事到如今,是该告诉这个小子一些事情了。
“我想,你一定很好为何炎刑的墓碑,一定要你和凌络琦一起才能打开。”炎漠这样说道,就见炎亦烽眼中波闪,他一笑,继续道:“那要从凌珖与你父亲讲起了。”
“析暝死后,炎刑就找到了凌珖。因为析暝只有凌珖这一个认识的外人了。也就是这个时候,才从凌珖口中得知你的去向。炎刑本想将你带回,可却被凌珖阻拦,凌珖向他分析了这其中的利弊。炎刑才就此作罢,他必须将那些幕后人扳倒,才可以真正的保护你,不然,就真的有负析暝生前的苦衷了。”
“那个时候,凌珖忙于建立九大势力,也将你一并加入了进去。这样一来,你在未来,就已经坐拥了一部分势力,并且,也有一条重任线正在牵引着你。而她唯一的顾虑,就是自己的一双儿女。凌珖与追杀凌络琦和你的势力一直有着暗中较量,所以在有一次跟随凌络琦的途中,现了你们二人正姻缘巧合地共患难。她就有种感觉,你在未来,一定可以保护好她,就算未来不会在一起,那也一定会成为很好的知己。于是,乍看之下,像是开玩笑似的,要跟炎刑订个娃娃亲,实则,却是在为你们二人铺路。炎刑认为妥当,所以,就你所疑惑的,也就这么来了。”
“说来,不排除凌珖的恶趣味,故意这样做,想要考察一下你们之间的缘分这种可能。更多的是,可能在这里面,也有留给凌络琦的信息,暗示她的踪迹。”炎漠说到这里,倒是饶有兴致地笑了起来,“凌珖那姑娘预料得还真准,连我都觉得意外,没想到你们竟然真的是一起打开的那个墓碑。”
“我们本就命中注定,毋庸置疑。”炎亦烽就很肯定地给炎漠来了这么一句。
炎漠被炎亦烽这幅狂霸拽的态度弄得哭笑不得,“你这小子,故意打击握这老人家是吧。唉,年轻真好,我若是再年轻个二十岁该多好,就应该早点找个漂亮的小老婆才对。”
炎亦烽幽幽地瞟了他一眼,眼意味不明。
炎漠这人,若是能在二十岁找到另一半,早就找了,他这种资质,要找妻子,那是一捞一大堆。很明显,他是不想找。
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