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亦烽内心一片恶寒。
可千万不要是这个人,其实是个弯的,他真正喜欢的,是自己的父亲,那还真是......
看来,他还是继续敬而远之好了。
就在此时,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一点,突然对着炎漠说道:“为何我打开墓碑的时候,里面却根本没有骨灰盒?”
......
......
气氛,蓦地就这么静了下来。
炎漠硬是愣了很久,只觉得脑袋空空的,还没有来得及消化这个消息。
两个人的骨灰盒,是他亲手放的,怎么会......
“怎么回事?”炎漠皱着眉头问道。
“我刚才说了,我打开墓碑的时候,并没有现里面的骨灰盒。”
“不可能,那是我亲手放的。会有谁会盗走呢?”炎漠一下子慌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也难怪,墓碑这么庄严肃静的地方,论一般人,是绝对不会去搅动的。
炎亦烽忽然道,“炎叔,你觉得,有没有,我父亲其实活着的可能?”
“这......这个,亦烽,我真的不敢断言,你父亲的尸体,我是亲眼看到的。火化的时候,我也在场。这......”
炎亦烽眸色变得深邃了起来,“我有直觉,按照父亲那样的性格,绝对不会做出这种矫情且寻短见的办法了解自己的。况且,我母亲舍命也要保我父亲的性命,这条命,是母亲换来的,他又怎么可能就这样轻言浪费掉?尸体可以造假,人也可以诈死。炎叔,你仔细回想下,在那前几天,我父亲有没有之类的异状?”
“要说异状......”炎漠暗自揣摩了起来,慢慢细说道;“我记得,那几天的他比以往还要更加沉默,照你什么一说,我倒真觉得,他有种在运营什么计划的感觉。若是真的话......”炎漠突然热泪盈眶,他也宁愿相信炎刑不是那种会寻短见之人,不论他现在在哪里,只要他人还尚存在这个世上,他就觉得,心里彻底敞开了。
无与伦比的喜悦,还有激动无比的心情,通通蔓延在心头。
“尽管只是猜测,但若真的这样的话,那真的是太好了。”炎漠越来越激动,但一旁的炎亦烽却更加为此恶寒了。他怎么老觉得,炎漠对自己的父亲,感觉怪怪的?
还是他多虑了?
拜托,现在的重点,并不是父亲是否活着。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能接受。
他对炎漠说道:“你知道父亲所面临的最大敌人是谁吗?也就是我母亲一直在畏惧的势力,如若不是真正的皇甫炎漨恰巧出现的话,就可能让我丧生于此的那个势力。”
他猜测,自己的父亲,很有可能,与那个地方有关。
“亦烽,这个我感到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父亲对于这件事情守口如瓶,我能够告诉你这些,都已经是我的极限了。”炎漠对此诚恳道。
炎亦烽也自然没有说他什么。“炎叔,这些年来,都辛苦你了。剩下的事情,我一定会以最快的度查明。”
“虽然我不知道那些势力的情况,但是,你父亲留给你的这个炎家印章,一定是有它存在的道理的。利用它,你可以号令炎家最至高无上的秘密团队,开启系统机密,或许,从那里面,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这样吗?我知道了。”炎亦烽心中愈明了,眼底一片冗长幽深。
另一边的凌络琦,回去了光影社一趟,对她而言,不过是几个小时的行程距离。
只是,在她刚到光影社的时候,溪然就在门口等她了。
凌络琦没有料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碰见溪然。
溪然一上前就拉上了她的手,“上次你挂我电话,我就察觉到你的心情很失落,究竟怎么了?是不是,你计划已经开始执行了?炎亦烽,他......他跟那个葇绿。”
凌络琦大脑一片空白,没想到,溪然会一直对于她的事情耿耿于怀,不经内心一片愧疚,她不该让自己的朋友担心。
凌络琦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溪然也心中明了,不再逼她,恐怕就是她想的那样了。
索性,只能将话题回归道公事上,她道:“我在接到你要回光影社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老早就在这里等候了。我有件事情,要当面跟你说。”
“什么事情?”凌络琦好问道。
溪然回道,“我上次与羿痕曾交谈过一番,他跟我讲述了,在他范围内对葇绿所知的消息。他猜测,葇绿有个天大的野心,她要占领一切,不光是炎家,还有狄尔斯国安局。”
......
凌络琦听到这个推测的时候,表情愣了下,忽然间,问题当中那个一直打不开的死结,就一下子解开了。
绝对有这个可能!
按照葇绿当时的处境,还有那样的心理而言,不排除她要率领一切,扳倒所有势力的可能。
而且,她觉得有这个本事。
既然身份非同一般,实力又深不可测,又怎么可能甘愿做别人的走狗呢?
那岂不是太大材小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