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若斐更加疑惑。
姜皖解释:“我们是前来买你家茶园的人,暂时住在这里,现在我们还是好生商量一番,绝对不能贸然行动。”
若斐此时也没有心思仔细考究姜皖的身份,只是相信面前这几个人不是坏人,便也不掖着,“还有什么法子?能把爷爷公然关进大牢里,这个秦霸天定然是与这个县太爷有关系!我看他们就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若斐越说越生气,小脸通红。
姜皖等人自然也是愤怒,但是好歹还存着理智。
“都怪我们,早知道不该都离开,长街有什么好逛的,我非要跟去干什么!”黎疏现在倒是万分懊恼,气的咬牙跺脚。
若斐在这种情况下很快便与几人同心,“倒是也不能这么论,那个混蛋摆明了是欺负人!若是我爷爷有事,我绝对不轻饶了他!”
“若斐姑娘还是冷静,现在重要的是得知老园主现在的情况,他身子没有大好,只怕在牢房里吃不消。”姜皖冷静劝到。
若斐听了,这才逼自己冷静下来,“那……那怎么办?”
“你现在若是直接找到秦霸天把他打了,事情只会更加糟糕,倒不如我们先去县衙一趟,去会会这个县令!”姜皖建议。
若斐轻咬嘴唇,连连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去!”
“还是我们陪你一起去!”6之行突然出声。
若斐这才看清6之行,在那一瞬间她明显怔愣了一下,随即又说:“如此,就劳烦几位了。”虽然不知道几人的身份,可是若斐凭着经验和感觉,也能知道这几人身份只怕是不凡呢。
“黎疏,你和长平留在这里,防止再生事端。”姜皖轻声吩咐。
黎疏虽然也是非常挂念老园主,但是无奈只能答应。
“老爷,外面有人找您呢。”小厮站在门口轻声说。
于邵谦手里拿着一串碧绿清透的玉珠子爱不释手,听了这话忍不住皱眉,“什么人?可是报上身份了?”
“来人只说是来献宝贝的,倒是没有说明身份。”
“宝贝?”于邵谦鼠眼倒是瞬间放大了一倍,莫非他今日还真是走运了?一个接一个送宝贝来。他急忙把箱子扣起来塞到桌子底下,又整理了整理衣衫,捋着八字胡吩咐,“把人带进来!”
姜皖三人进来,于邵谦先是在三人脸上扫视一番,随后小眼有意无意扫过三人的手。
“你们有什么宝贝要送啊?”于邵谦不知道三人的宝贝是什么,语气颇好。
若斐看着县令这个样子,脸上的冷笑早就藏不住了,“县太爷眼里便只有这铜臭之物,人命竟是连一文钱也不值了吗?”
县太爷听着这话,脸色逐渐难看,他警觉地看着三人,“你们……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我告诉你们,这里可是衙门,小心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看吃不了兜着走的人是你!”若斐见他这般张狂样子忍不住要抽剑上前。
姜皖暗暗拉住若斐,示意她不要激动。若斐咬牙忍住,却是把头扭在一边,不愿意看于邵谦的丑恶嘴脸。
6之行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放在桌上,“你看这个算不算得是宝贝?”
于邵谦有些狐疑,还是忍不住上前查看,只是看了一眼,于邵谦就站不住了,这乃是大魏皇家玉佩!只有有身份的人才会有的。
好歹也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于邵谦不动声色把玉佩拿起来放回6之行手里说:“公子这就是说笑了,这个玉佩我可是要不得!”
“那大人可否告知今日被抓来的程园主?”6之行直接摆明问。
县令却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倒了三杯水。倒水的功夫,他的心里算盘便已经打好了,既然是皇家的人,那这个事情他便不能轻易承认了,一旦承认,那便是被抓住了把柄,于邵谦还不确定眼前这个拿着皇家玉佩的到底是什么人,他马虎不得,不然好不容易经营至今的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来来来,三位喝茶。哪里有什么园主,几位莫不是搞错了?”于邵谦倒是比戏台子上的角儿演的还要好,那茫然无知的表情拿捏的恰到好处。
“没有?那我倒是要搜查一番了!”6之行盯着于邵谦说,心里却是暗暗感叹这个狐狸的狡猾。
于邵谦呵呵笑着,“公子这话说的没有道理,搜查?即便是皇家的人,没有特令,也是不能公然搜查官府衙门的,这是圣祖爷定下的规矩,难道公子明知故犯吗?”
“既然你说人不在你这里,为何还不让搜查?莫不是心虚了?”姜皖手敲着桌沿,一双眼睛带着审视。
于邵谦却是不看姜皖,自己径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这是什么话?本官乃是朝廷命官,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要不然,是个人就能进府衙搜查,天威何在?”
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倒是丝毫不见脸红。
若斐紧紧抓着桌子,忍着怒火没有把桌子掀翻。
见于邵谦如此狡猾,6之行略一思忖,便站起来说,“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继续叨扰了,只是有一事还请大人明白,那老园主是绝对不能出事的,要不然,只怕大人也担待不起的!”6之行只是缓缓说着,却是每一字都是掷地有声。
于邵谦倒是被6之行身上的气势给震慑住了,一时间嗫嚅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