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入门槛,还带她一同前往喜堂,甚至对她温言相待,这样的人,真的……会将她克死么?
“咳咳咳……”随着夏温言走了小半刻钟,月连笙忽然听到他颇为剧烈地咳嗽起来,紧着是小厮紧张不安的声音响起,“公子你可还好!?要不……要不竹子先背着您到前厅,让绿屏带着少夫人过去?”
“无妨,我没事,我自己来便行。”夏温言又是咳了几声,平和道。
“可是公子……”名为竹子的小厮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夏温言打断,“不必担心。”
说完,他又对月连笙道:“我们继续走吧,很快便到了。”
月连笙轻轻点了点头,跟上了夏温言走得不快的脚步。
新娘子在新郎官挑起盖头前本不当让其听到自己的声音,可听着夏温言那愈来愈显急促的鼻息声,月连笙将手里的红绫花球紧了紧,终是关切地轻声问道:“你……你可还好?”
若是因为接她而使得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不敢想。
夏温言的脚步在这刹那间顿了顿,当即又继续往前,只听他道:“不妨事。”
月连笙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终是合起嘴,什么都没有再说,因为她不宜再多说些什么,不合礼数。
不过她的心却没有再跳得像方才那般快。
她虽看不见身旁人的容貌,不知他长何模样,但她能从他平和的声音听得出来,他不是一个难相与的人。
夏家作为青州首富,府邸修建得绝非寻常人家可比,虽说是前厅,且夏温言也说了很快便到,可这走起来,月连笙觉得至少花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才从府邸大门走到前厅。
而由府门一路入府,月连笙一声未听到那本当不绝于耳的道贺声,便是随着夏温言入了前厅,也仍旧没有听到分毫庆贺声,让她不由有些心慌,心道是夏家这是根本无心娶她这个媳妇儿么?还是说……他们觉得她总归也像前三位女子那样活不长,所以连宴请宾客都省去了?
因是心中这般作想,以致拜堂行礼的时候月连笙的思都有些恍惚,总觉得拜了这天地之后就是她被夏温言克死的时刻了,毕竟她是和他订了婚约后活得最久的一人了,就算没死在拜堂之前,也不会活得多久的。
“礼成——”思恍惚间,月连笙清晰地听到司仪老者高唱“礼成”的声音,他声音高亢,比之前所唱的任何一个字一个词都要有力,这也才拖回了月连笙因害怕而恍惚的思,也是因此,她才会听出这老者高唱礼成这二字时声音不仅高亢且还带着隐隐颤抖,听得出来是。
“那儿便先送娘子回屋,稍后再过来同爹娘一道接待宾客。”夏温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