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听罢,怔了怔后由不住笑了,“言儿你娘子今儿个劳累了,你身子又不好,便在屋里陪你娘子歇息就好,不用再过来了。”
“可……”夏温言欲再言,妇人却催他道,“快与你娘子回屋去吧,这儿哪里还需要你。”
月连笙没有再听到夏温言说什么,反是她自己闹了个面红耳赤,幸而有红盖头遮挡,否则她都不知该如何遮住她这滚烫的脸。
这说话的夫妇便是她的公爹夏哲远老爷和婆婆徐氏了吧?还有她这婆婆说的话怎么……怎么让人觉得如此羞臊。
心下羞臊又紧张,使得月连笙跨出这前厅门槛时不当心将前脚绊了上去,眼见就要往前栽倒——!
“当心!”就在月连笙以为自己要摔个大笑话时,一只长臂飞快地环到了她身前,伴着夏温言一声紧张的关切,将她往前栽倒的身子稳稳环到了怀里来,他自己却是因此往后踉跄了两步。
与此同时,徐氏也惊得下意识想要跑上前来扶住月连笙,见着自己儿子地先稳住了儿媳妇,她更着急地想要上前,却被身旁的夏哲远拉住。
月连笙靠在夏温言怀里,心中尚有余悸,只觉有温温且急促的鼻息隔着红盖头扶到自己额上,“可有被吓着?”
月连笙正要张嘴说没有,然她才张开嘴便意识到不妥,便赶紧转为摇了摇头,才听得夏温言舒了一口气道:“那便好。”
月连笙这才发现自己紧靠在夏温言怀里,惊得她慌忙从他怀里退开,本因受惊而微微发白的脸当即又红了起来。
夏温言虽扶住了月连笙,可他发白的面色却让竹子和绿屏担心不已,想要上前搀扶他一把,却被他摇头拒绝,反是见他将月连笙方才从他怀里急忙退开而松开的红绫花球又递到她面前,温和道:“你还是拿着为好,我好带着你走。”
月连笙自知自己失态,遂又抓住了红绫花球,抓得颇紧。
许是察觉出她的紧张,夏温言在带她离开时又对她轻声温和道:“前边若是有不好走的路,我会告诉你的,别太紧张了。”
月连笙点点头以做回应,心中却还是为方才的事紧张。
徐氏看着夏温言和月连笙的背影,眉心因为方才蹙起仍未舒开。
只听夏哲远道:“你方才若是冲上去,岂不是在儿媳面前打了言儿的颜面?言儿虽然体弱多病,但终归是个大男儿。”
“我这不也是因为关心儿子?儿子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晓……”徐氏回了一句,并未生气,反是舒开了眉心轻轻笑了起来,“倒是老爷,你方才看到言儿那孩子脸红了没有?那孩子定是不好意思和儿媳妇一块儿呆屋里,才说出的什么来和你我一块儿接待宾客,你我可都是都照着他的意愿没有在今儿个宴请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