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是你们大房的媳妇儿就这么包庇着吧?”
“包庇?”徐氏面色沉沉,“照姜妹这话说,是一口咬定连笙就是偷窃茵茵耳坠子的那人?”
“不是她还能是谁?”姜氏不能让自己在马氏面前丢了颜面,不能让她看自己笑话,“今日除了她去过茵茵的那儿之外再没有别人去过,她那出身瞧见了稀罕的东西想要顺走根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些不过都是你们的猜测而已?若你们咬定连笙便是偷窃之人,那人证物证何在?难不成你们还要搜连笙的身搜言儿的谦逊园不成?”
“你们说要人来问问,我也已让连笙来了,她既说不是她所为,那我让她离开也没什么不对,难道你们非要问得连笙承认是她行了偷窃之事你们才满意?”
徐氏的反问让姜氏无言以对,哑口无言。
她的确不能搜月连笙的身,因为她是大房的儿媳妇,就算要搜身,也轮不到她来做主。
她也更不敢去搜夏温言的园子,夏温言在夏家是什么人?那可是大房的心头肉手心宝,谁个敢轻易去碰?
“茵茵你说吧。”徐氏转头看向夏茵茵,“东西是你丢的,你来说说你想要如何解决吧。”
“大娘误会了,茵茵只说大嫂到茵茵那儿去之后茵茵的耳坠子不见了,并未说过大嫂拿了茵茵的耳坠子。”夏茵茵一脸愧疚,“还请大娘莫生气。”
“我倒不是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而已,若是传了出去,外边该如何评论指点咱们夏家?”徐氏道,“你且再回去让丫鬟们仔细找找看,或许是你将那耳坠子落在了什么角落也不一定。”
“还请大娘原谅茵茵,茵茵只是太喜爱那对耳坠子了,才会……”
“没什么,你着急的心情我能理解。”徐氏打断了夏茵茵的话,“都回去吧,找着了再与我说上一声。”
“嗯。”夏茵茵面上依旧是愧疚之色,“改日茵茵再特意找大嫂赔不是,希望大嫂莫生茵茵的气才是。”
“连笙不是小气之人,她不会往心里去的。”徐氏这会儿才微微一笑,“回去歇着吧。”
离开厅子时,夏茵茵眼眸深处的潭水仿佛结了冰,透着与她父亲夏勃那般的锐利。
夏温言走得很慢,月连笙便扶着他慢慢走着。
夏温言什么都没有问她,哪怕他们离开厅子后他清楚地听到了她们所说的话。
尤其是马氏说的“小贼”二字,声音尖锐,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夏温言于方才的事情只字不提,终是让月连笙自己难以习惯,由不住问他道:“温言,你便什么都不问我吗?”
“我相信连笙。”夏温言温柔一笑,“所以什么都不需要问。”
第27章辞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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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你看我这样穿合适吗?”月连笙此时穿了一条百褶如意月裙,上身着刺绣琵琶襟袄衣,长发绾成如意髻,低垂的鬓发后斜斜簪着夏温言亲手刻的山茶花木簪,面上施着薄薄的胭脂。
她有些拘谨地站在夏温言面前,那双乌灵灵水润润的大眼睛里满是询问夏温言的意思,薄施的胭脂将她微红的双颊晕得粉嫩嫩的,就像一只害羞的小鹿。
因着今儿是除夜,大房与二房所有人要在前厅一齐用饭,这也是月连笙嫁过来之后第一次与全家人一块儿用饭,因为平日里因为夏温言身体缘故她都是陪着他在谦逊园里自己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