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要与全家人一齐用饭,月连笙担心自己给夏温言失了颜面,是以特意从她嫁过来时夏家就已经为她准备好的衣裳里选了这一身来穿上,只是不知这般打扮是否合适,故而来询问夏温言的意见。
夏温言也已换了身云纹长衫,正坐在铜镜前由绿屏帮他梳头,看到颇显紧张的月连笙,他只笑得温柔,“很合适,很好看。”
月连笙这才放心了些,腼腆地走上前,从绿屏手里接过梳子,“我来吧。”
绿屏应了声是,退了下去。
前几日被二房诬蔑偷耳坠子的事情并没有太影响月连笙的心情,因为夏温言的信任。
她知道那日她被叫去前厅时他是特意陪着她去的,而非他嘴上说的去给娘问个安。
她知道他是在保护她,他说过的。
至于那耳坠子的事情,夏温言当真什么都没有过问,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他是真的相信她。
这就像是寒冬里的暖阳,让月连笙觉得温暖,感激,更是感动。
月连笙随夏温言来到前厅时,除了那到外域进一批货尚未能赶回来的二公子之外,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仿佛所有的不快都不曾发生过。
虽是如此,月连笙还是吃得有些紧张,直到离开时她仍紧绷着身子,夏温言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今夜厨子会包饺子,届时在咱们屋里吃,你多吃些。”
他发现她这顿饭吃得比平日里要少上许多,显然是紧张与不自在所致,大过年的还让自己媳妇儿饿着肚子,那可是万万不行的。
月连笙默了默,尔后低声问夏温言道:“我方才可是表现得很不好?”
夏温言怔了怔,笑了,“怎么会?”
月连笙有些难过,声音更低,“你都看出我没吃饱了……”
她的确是没吃饱,她跟着他们一起细嚼慢咽的,就怕在二房面前丢大房的颜面。
可不能因为她而让二房的人看大房笑话。
夏温言又是怔了怔,紧着竟是轻轻笑出了声来。
夏温言一直都是温温和和的,虽然爱笑,可他的笑也总像他的性子一样,温温然然的,从不会笑出声来。
这是嫁过来一个多月,月连笙第一次听到他笑出声来,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开心好笑的话似的,让月连笙顿时红了脸,“温言你笑什么啊……”
是不是觉得她很丢人?
“没什么。”夏温言将月连笙手握得稍稍紧了些,“日后可不能这般委屈自己,嗯?”
看来日后还是别让她与二叔他们一齐共桌用饭了才是。
月连笙沉默,夏温言以为她因为自己方才的笑而生气了,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