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一眼,眼冷得像一把冰刀。
马氏赶紧闭嘴。
徐氏最不能听的就是谁人指说夏温言,马氏这简直就是自己往刀口上撞,好在她及时闭了嘴,不然徐氏真生起气来可不是好惹的。
待气氛缓和了些,马氏才小心翼翼道:“大姐,俗话说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看这几日温言总跟着那月连笙在外跑,温言的身子哪里吃得消这些,若再往后还得了?大姐你说是也不是?”
外边的人可都在说没等药罐子克死月家二姑娘,反是这月家二姑娘先把药罐子给害死了呢!
这句话,马氏可不敢在徐氏面前说,即便她非常想说。
徐氏什么都没有再说,也没有再理会马氏,马氏自己呆得无趣,离开了。
马氏离开后,徐氏这才重重叹了口气。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话说的不无道理,只是……
谦逊园。
夏茵茵坐在夏温言床边,问道:“怎的不见大嫂?”
“知信来找她出去玩儿了。”夏温言道。
“大哥真是好,我还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谁个家的丈夫总是让妻子出去玩儿的呢。”夏茵茵声音软软的,听着总让人有一种酥酥的感觉,一种说不出的美妙。
“这几日她心里不好过,出去走走散散心才是好。”想到发生在月连笙身上的事,夏温言便有些心疼。
“大嫂家中发生的事我也听说了,着实让人伤心。”夏茵茵面露悲戚之色,显然也替月连笙伤心。
“咳咳咳咳……”夏温言忽地咳嗽起来,夏茵茵赶紧站起身坐到床沿上,伸出那嫩白纤细的手替他轻轻抚背顺气,姣好的面上绞着心疼之色,“听闻大哥这几日都陪着大嫂料理着大嫂家中事,必是累坏了。”
夏茵茵为夏温言抚背顺气时朝他愈凑愈近,近到夏温言能感觉到她的鼻息,他当即抬手将她的手拂开,同时往里移了移身子,道:“我没事。”
夏茵茵缓缓收回手,却没有坐回到床前边的坐墩上,仍旧坐在床沿上,坐在夏温言身侧。
竹子此时端了汤药进来,夏茵茵见着,当即站起身迎上去将药碗接到了手里来,竹子有些迟疑道:“三小姐,这种活儿还是我来做吧。”
“我来吧,我总比你认真细心些不是?”夏茵茵执意将药碗拿到了手里来。
竹子想说“我伺候公子这么些年可从来没在伺候公子喝药上出过错啊”,不过他可不敢说,而是老老实实退了下去。
夏茵茵又坐到了床沿上,夏温言抬起手,“我自己喝便好。”
夏茵茵并未将药碗递给他,而是用汤匙一下一下地舀搅着浓黑的药汁,道:“汤药还很滚烫,我先为大哥将药汁搅搅,待会儿凉些了大哥才好喝下。”
其实,汤药根本已经不再滚烫。
竹子或是绿屏从不会将烫嘴的汤药端到夏温言面前来,他们总会在煎药的小房里将煎好的汤药晾到适宜服食的温度才会端来给夏温言,所以这些日子月连笙照顾夏温言时从不会拒绝他自己喝药,因为她看得出他自己能做的事情绝不会借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