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王大人以为赛罕这次离去后,就不会在来攻打东望?”萧慕延又问道。
王泰哼了声,他已经看穿这年轻人的把戏。无非是先危言耸听一番,然后毛遂自荐想在东望或者在他王泰这里谋取些好处罢了。啧,还是太阅历太少,太过肤浅了啊。他王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岂能就被三言两语吓到。也是该给这个年轻人一个教训了!
王泰捋了捋胡须,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茶,颇有一股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大将之态。
“本官活了这么大的年纪,到头来竟然让一个小辈担心了,真是惭愧啊!”王泰宽和笑道,“整个甘州,唯有东望与靖平完好无缺,而东望,本官可以毫不谦虚的说,比靖平更加富庶,哪怕是现在我东望城内的士卒们在衣食上都比靖平要更好。柳小兄弟以为我们是怎么做到的?一味的对赛罕示弱?一味的投降就能做到吗?”
见萧慕延不说话了,王泰踌躇志满,又品了一口茶,得意道:“本官也知道柳小兄弟到底在盘算什么。黄文瀚的确是投敌了,可那又如何呢?如今东望城内早已军心稳定,几位副将各司其职足以将东望守的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内有本官居中调度,外有薛将军这一强援,除非赛罕要抽调整个甘州的兵力来攻打东望,呵,不然,他是攻不下的!”
“当然,柳兄弟肯定还要说,赵王大人肯定会派遣新的守将来,到时候定会与本官产生权利纠葛。这一点柳兄大可放心,哪怕我网上派了十个八个的守将来,本官都能与之好好相处。本官乃文官,守将乃武官,我们本就没有多大的矛盾。若王上能派一位有威望的守将了,本官求之不得啊!”
“没想到他还真挺有头脑的。”柳淑淑叹道。
王泰说完,将茶杯放下,好整以暇地等着萧慕延,他倒是想看看,这年轻人还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萧慕延却只问了一个问题:“王大人带过兵吗?”
“不曾。”王泰道,“东望城内各司其职,本官何必越俎代庖,引起不必要的猜忌。”
萧慕延又道:“王大人可见过那几位副将是如何带兵的?”
王泰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要离间本官与同僚吗?”
“那我是不是可以推断,王大人刚才所说的关于东望副将的部分全都是纸上谈兵?”
“这……”
王泰一惊!脑中顿时思绪万千,可偏偏一时间理不出任何头绪。
“我说过,我很欣赏王大人。”萧慕延笑道,“王大人是三年前刚来的东望吧。”
“对啊。”王泰脱口而出,又猛地愣住,“你怎么知道?”
萧慕延没有解答的意思,继续着自己的话题:“你是以粮官的身份来的。”
王泰点头:“对啊!”
“王大人因担心军中粮草不足,特地清点了东望的士卒们的人数,而且还去信给了靖平,可以提供五千石粮草给靖平。”
“对……啊……”王泰心虚起来,不由握紧了手,这些事情眼前这个年轻人是怎么知道的。
“当时黄文瀚一直叫嚣着粮草不足,要求王大人再给两万石给他。可王大人借口城内粮食不多,不能一次全部发完,只发了一万石的粮草,可王大人却暗中留给靖平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