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县诸人是否配合了。「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陈县令顿时精抖擞!
他哪里听不出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想来眼前这队官兵只想从梧桐县捞些好处,只要给足了钱粮,他就性命无忧!
不就是再交一次赎城金么,这套路他熟啊。
陈县令道:“小人恬为梧桐县县令,全县上下没有人比小人更了解梧桐县了。”说罢,便直接说出了梧桐县内的存粮,银钱,不过他留了个心眼,没有将数字说实,只报了四分之一数。
在他说完银钱数字后,对面的将领脸色又温和了不少。陈县令彻底放下心了,想必是逃过一劫。谁料只是一眨眼,桌子就被猛地一拍,那将军怒目而视,“我想贵县应该是欺瞒的下场吧。”
陈县令那颗心又悬了起来,对着萧慕延哭穷:“小……小人没有欺瞒大人啊,梧桐县地势偏远,整个县内也只有这么多钱粮了。”
萧慕延扫了一眼何志与燕平,哎,属下太实心眼就是不方便,害得他只能一个人在这里唱独角戏。如果柳淑淑在场,肯定更将他的话接下去,在向狮子山匪寇勒索赎金的时候,她那魄力,熟练地完全看不出是个新手。
不过柳淑淑是个女子,他虽然不介意,柳淑淑自己应该也不会介意,可柳阔那一关就难过了。世家大族的女子可以执掌中馈,可以在后宅掌握整个家族的银钱、人情往来,然而绝对不可能让她们就这么抛头露面。所以即便柳淑淑在他身边,也不能跟他一起搭戏了……
陈县令只觉得对面将领的脸越来越沉,面色越来越不善,生怕脑袋又丢了。他吃饱了饭,又听到萧慕延之前那番话,早已没有死志,赶紧又往上加了一层:“城内还有些富商,若偶尔征些银钱,也是可以的,但也不可盘剥的太过了。”
萧慕延没有立刻应下,只是对陈县令道:“贵县,刚才我说了,只有一个人的口供是做不得数了,也罢,我再去问问旁人也可。”
说完直接起身离去,任凭身后的陈县令如何大喊也不回头,只留下几个越骑兵严加看守。
何志燕平紧随其后,萧慕延将二人带到中军大帐,一副恨铁不成的眼看着这二人,二人一头雾水。
燕平小心道:“将军,我二人有何处做得不对吗?”刚才他们两个一句话都没说话,很严肃看管陈县令。
错就错在你们两个一句话都不说!
萧慕延颇为郁闷,所谓谈判就是要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才能将对方的底线全部套出来。见到何志燕平两个木头脑袋,萧慕延也不为难他们了,与其让他们自己想个十年,还是开门见山的说清楚吧。
“我们为何要打梧桐县?”萧慕延道,“我们都知道,打梧桐县并不意味着要守住它。就我们的兵力而言,也守不住,更何况这些兵是东望的,他们也不可能来守梧桐县。”
燕平道:“将军方才对陈县令的话我倒是听明白一些,您只是打算向梧桐县要些钱粮,以充军饷?正好这小小县丞攻下下来也并不难,正好让东望的新兵蛋子们也练个手?”
何志一边听一边点头,这正是他所想,然而萧慕延却没有露出多少欣慰之色。
难道他们猜错了?
燕平何志更困惑了。
萧慕延扶额,这世上能找出一个秒懂他心思的人真是……太难太难了。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论是军饷还是攻城,都只是表面原因罢了。”萧慕延语重心长道,“整个北方十之有七落在赛罕手里,然而赛罕也根本分不出那么多兵来守。你我都知道,那些投降给赛罕的城池,大多是伪兵镇守,其本质上依旧是原朝廷的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