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丰富!谁能懂得她本人其实是很同情楼主的呢?谁人能懂!
祝倚青看她这种得瑟的态度,泪流成河:“这么说是我的错了?!我要不要跟它道歉?”
“也不用啦。”
“当然不用了!!你快给我解药啊混蛋!”
旁边的玄鱼一个巴掌抽在他的脑袋上:“怎么跟宫主说话呢?想死是不是?”
祝倚青感觉自己是天下最命苦之人。
阿裳叹一声,低头看了一眼开心得几乎要用手指跳舞的左手:“解药解药。”
左手不情不愿地伸向她腰间的药囊,取了一包药丢到祝倚青怀里。他剥开药包把药末子一仰脖倒进嘴里……
阿裳默默地看着。玄鱼看看苦脸艰难吞咽的祝倚青,再看看宫主,迟疑地道:“那个……这种解药不是外敷的么……”
阿裳惊讶道:“是么?抱歉啊,我忘了告诉你了。”内疚地看着他,心里说抱歉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祝倚青觉得心都碎了……将嘴巴里的药渣挖出来抹在伤处,一边哽咽道:“宫主,您在倚青楼的这几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怠慢您了,我知道错了,请您放过我……”
玄鱼心想,宫主也是越来越狠毒了。原以为宫主留他一命是变心软了,没想到是这倚青楼主之前开罪了宫主,留下他的一条命其实是为了慢慢玩死的。想想都感觉好可怕,啧,寒战。
在心中先默默给祝倚青点了一根蜡。?
月华初上。一片密林间的山道上,一队车马踏踏行来。领头几匹马上的人的对话声隐隐传来。
“今天太不走运了,要不是遇到木桥断裂,绕路过来多花了两个时辰,天黑前必能抵达前面那个客栈的。”
另一人说:“好在也快到了,翻过前面那座小山就到了。”然后声音略提高了一下,“少堡主饿了吧?不用急,我们快到了。”
并没有听到回应。那人稍勒了勒马,待后面的车过来,伏腰往车内看了看,笑道:“少堡主睡着了。这一路颠簸也累了。”
前面的人叹息了一声:“小小年纪,受此颠沛流离,也是可怜。”
树林深处,一棵树的树冠微微抖动。阿裳骑坐在树枝上,面无人色,想要溜下树去,无奈左手死死抠住树干,她脱身不得。她用右手摸出小镜,对镜小声道:“我不想在这里,放我走。”
虽然天已黑了,但天上有半个月亮,仍能看到镜中人影,影影绰绰,有如鬼魅。虞错阴狠道:“你不要弄出动静!你既然顶替我的身份,就要覆行我的职责!你在这里等着就好,事情了了,他们会喊你过去以血祭刀!若敢乱动,我一掌毙了你!”
“呜……我不想看血……”阿裳快要泪奔了!
白天的时候,玄鱼告诉她,派出的探子带回消息,方圆百里并未看到伏羲教众的身影,而他们的“生意名单”上的一笔“大买卖”今天会路过附近,再不动手,更待何时?
阿裳想再找理由拖延,被左手一指头按在死穴上,只好蔫蔫地点了头。根据探子探听到的消息,目标所在的马队计划今天傍晚翻过不远处的一座山头,投宿客栈,为了便于下手,行漠长老破坏了马队必经之路上的一座木桥,拖延行程,使他们不得不赶夜路,在子时穿过一片密林。
朱雀弟子们就埋伏在这片密林中。行动之前,玄鱼先将宫主安排在一棵大树上藏身。阿裳在树下站了一会儿,四肢抱住树干,开始艰难地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