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得要哭了,她在床边坐下:“你干嘛又要哭了?”递了一块帕子给她:“我不是你真正的主子,只是暂住林府,迟早都要走的。”
“可是为何突然之间……”
宁辛安想起昨晚林承辛带着酒气的吻,纤细的秀眉皱起,这个家伙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很多事情已经超出了她能控制的范围。
对他的感情现在变得十分微妙,无论是身形上还是行动上,她都已经无法把他当成那个单纯无害的弟弟了!感情突然转变让她慌得一匹,她想静静。
回襄州不见他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清荷好好保重。”
清荷退出房内急急忙忙就往东厢跑,这件事情一定要告诉三少爷!
慌张的跑到武堂,发现往常这个时辰都在练功的三少爷此时却不在,往书房跑去时撞见了刚好出门的阿福。
“三三少爷在哪儿?”
“你一个西厢小婢找少爷做什么?”阿福看了一眼跑得气喘吁吁地清荷,心下一紧:“不会是宁恩公出什么事了吧?”
昨天三少爷将他撤离,今日就出事那还得了?
“快去转告三少爷宁恩公要回襄州去了!”
阿福听了暗叫不好,昨夜三少爷带着一身酒气失魂落魄的回屋,这会该是晨起练功的时候,一向自律的三少爷竟然破天荒的没起来,现在还在昏睡,两人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快去寻大少爷过来!”
林子泽推开右厢的门,扑面而来的酒气熏得他捂住鼻子,他从未进过林承辛的寝屋,他巡视一圈,只有简单的几件收纳简柜,果然是林承辛式风格。
整个房间和他的左厢一样宽阔,但是对比于他琳琅满目的物件,这个弟弟的房间却是一览无遗,简单得让人怀疑这真的是京都富可敌国的首富嫡子的寝屋吗?
想到自己屋内铺陈的金碧辉煌,林子泽心虚的摸摸鼻头。
不过这酒气也太重了些。他打开窗通风换气,洒进来的光线照醒了床上昏睡的林承辛。
“醒了?”林子泽在实木大椅上坐下:“身体不适?”
林承辛从床上坐起,宿醉让他脑子犯疼,经一阵阵刺痛,他缓缓从床上下来坐到另一侧椅子上:“找我有什么事?”
“听说你昨晚喝酒了,怎么喝这么多?”林子泽想倒杯茶喝,茶壶内什么也没有:“喝酒也不叫我。”
“找我有什么事?”林承辛重复道,喉咙一片沙哑火辣,疼得很。
“我就不能来看看你?”林子泽侧头看他一眼。
“你从来没找过我。”
他轻笑一声:“你这是在怪我这个兄长做得不好了?”
不想和他继续扯皮,林承辛仰靠在椅背上十分颓废,昨晚的事情让他提不起做任何事的兴致。
林子染,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他仰头苦笑,她几乎不叫他这个名字,她是真的生气了。
能不生气吗?他昨晚野兽般的行为像极了他所不齿的花楼寻欢客。
见林承辛不愿意搭理他,林子泽也颓废的仰靠在椅背上,也是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致,想到来找他的目的才漫不经心的开口:“啊对了,辛安正在收拾包袱要回襄州去。”
迅速坐起望着他,声音沙哑:“现在?”
“一炷香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