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林承辛站起来就往门口去,还没跨出门又顿住了脚,林子泽一头雾水的看着他,林承辛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折回来坐下。
“她不愿意再见我了。”
林子泽看着一脸失魂落魄的老弟啧啧称,一向自律刚正的冷面郎君衣衫不整的颓丧样子真是难得一见。
自幼流落在外,十几年来艰苦日子定是不好过,宁辛安这个兄长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自然是比他还要高的。
回了林府两人也没有说过什么兄弟贴己的话,同父异母的血脉却是生疏的很,他这个弟弟倒是非常聪明有能力,把家里的大小事务都处理的井井有条,这一点他这个做哥哥的自愧不如。
像是补偿,父亲和家里人都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孩子迁就宠爱,也不知是弟弟生性淡漠还是成熟世故,一家人隔着一座山般的亲疏。
耸耸肩,林子泽起身:“罢了罢了,我去留她几日。”
他一个在林府混吃混喝的空头庶子能帮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兄长,”后方声音传来,他顿步背对着他,隔了好一会才轻声道:“多谢。”
他摆摆手往前走,有什么好谢的,跟不是一家人一样。
收拾好东西物件,塞成了满满一大个包袱,宁辛安惆怅的备了一个布包装上了月事布,大包小包的就不像是一个跑路的。
将贵重的东西放在包袱最底层,拿衣物盖住包好,最后还忘不了卷上那一幅青莲红蕊图。
收的她一肚子火。
罪魁祸首就是脑子里时不时涌出来的某人的脸。
不知道是第几次想起昨夜的吻,袭来的酒气和禁锢她的铁臂,宁辛安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又羞又怒的狠狠揍了包袱两下出气。
“怎么脾气这么大,”听见说话声,宁辛安猛地回头看向身后,林子泽笑眯眯的打招呼:“是我。”
宁辛安迅速用被褥把月事布包给盖住,然而来人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包袱上,他伸手拿过那卷青莲红蕊图:“准备拿着我的宝贝跑路?”
一把抢过小心翼翼的放好:“我是回襄州,不是跑路。”
“为何这么突然?”他在床边坐下翘着二郎腿看她宝贝一样包好:“你和子染吵架了?”
听见这个名字浑身不对劲,宁辛安脑子里又不受控制的乱想,恼火的又一拳打在了圆滚滚的包袱上。
林子泽笑嘻嘻的看她对包袱的暴行,不怕事大的看热闹:“真吵架了?”
“你很闲?”一大清早的来给她添堵。
二郎腿一翘一翘的,林子泽撩拨着纱帐百无聊赖:“是很闲,书肆初七才开业,你走了我怎么办?”
“本来就是打发时间做的小生意,无所谓。”
“你这样说我真伤心。”
宁辛安冷眼看着林子泽痛心捂胸状,一个枕头砸了过去:“伤心可以把钱兑给我。”
“不了,一点也不伤心。”林子泽打掉她的枕头,不经意的说道:“走吧走吧,我还以为你会等到他定亲了再走。”
“定亲?”诧异的看着他,林承辛要定亲了?
“是啊,昨日春宴上户部侍郎千金好像有这心思。”
心下一紧,系绳的手顿了顿,她竟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内心复杂有点胸闷,他都要定亲了昨夜还来招惹她?何况她现在是男儿身!
而且还说什么喜欢她的混账话!
林子泽偏头看她脸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