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收起了刀:“这位公子可是身体不舒服?”
宁辛安摆摆手:“无妨。”拉着林子泽往马车去,林子泽对好不容易找到的佳人依依不舍,但看到宁辛安头上的冷汗,内心歉疚乖乖地跟着离开。
“公子若是感到不舒服就不宜舟车劳顿,不如随我去医馆给你把把脉吧。”看着她漂浮的脚步,医者仁心,长歌不忍的开口。
宁辛安当即摇头拒绝,问医把脉身份轻易就暴露了。听到可以留下来,林子泽拽住了要上车的宁辛安:“辛安,听到大夫说没?你身体不适还是不要走了。”
还来不及拒绝,长歌哄走了小儿,走在前方给他们带路:“你们跟我来吧。”
长歌姑娘的医馆坐落在山脚下一个小村落里,若不是门口挂着的牌匾标示着医馆二字,愣是让他们两翻遍了整个艾山他们也不敢相信这个堪比茅草屋好一些的小平房是他们要找的地方。
两人表情很是微妙的跟着长歌进入医馆,里头呈设十分简单有两个大博古架上摆满了各种药箱,还有几张用帘子隔断开的床铺,屋内没有点灯还是十分明亮,宁辛安抬头望着破了一个大洞的房顶,夏可盛水冬可赏雪,简直妙哉。
锦衣玉食的大少爷从未见过如此破旧的房子,林府的柴房都要比这个坚固上百倍,更别提房顶还破了一个大洞了。林子泽不可置信的看着视若无睹的长歌:“这就是你的医馆?”
长歌放下背篓整理草药,把长镰拍在了柜台上:“你有什么意见?”
林子泽指着房顶透风的大洞:“这能住人吗?”长歌拿来晒筛将草药铺陈开,语气满不在乎:“我又不住这里。”
不再理会咋咋呼呼的林子泽,长歌坐到宁辛安旁边:“手伸出来。”宁辛安把手缩进袖管:“干什么?”长歌一脸公事公办:“把脉。”
宁辛安摇头拒绝:“感谢姑娘,我现在好多了不需要问诊。”
长歌认真的打量着眼前这位俊秀的公子,挑眉间英气凝聚,明眸皓齿身如玉树,脸上略带些苍白倒没有刚才那般难看了。长歌没有逼迫就医的爱好,看了眼东摸西摸的林子泽不悦道:“如若两位公子没事的话在此休息片刻便离开吧。”
面对冷若冰霜的长歌,林子泽耐心出的好:“长歌姑娘,已过正午时分了,我两还未用膳。”他摸摸了同样未进早膳的肚子:“这附近可有酒家饭馆?”
宁辛安点点头,她也饿得不行了。
“这里是山村哪来的酒家饭馆,”长歌起身整理草药:“你们饿了的话就现在走吧,出了艾山就会有饭馆了。”
饶是耐心再好被喜欢的姑娘一次次的驱逐也会消耗殆尽的,大少爷的小脾气就上来了:“你这大夫怎么如此凉血薄情!我从城南千里迢迢来这里寻你,你就这样打发我?”
若是其他姑娘早就感动的痛哭流涕投怀送抱了!
长歌可不是其他温软的姑娘:“我可没有要你来。”一句话噎得他死死的,他哼唧半天一屁股坐在长歌旁边,女人缘一直很好的林子泽撞到铁板不高兴了,索性耍起赖来:“我是病人!我是来求医的!”
“你什么病?”“你是大夫你问我什么病?”“”
宁辛安觉得两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过。
两人被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