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内清净下来,好不容易赶走那个事多的瘟,长歌舒了一口气,她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何一个男子能够像只雀儿一样聒噪。将草药晾晒起来过段时间碾磨成粉,正好可以缓轻频发的痢疾。
“长歌姑娘。”门外一个三四十岁的村妇敲门进来:“我来抓药了。”
放下手上的物什长歌应下:“大娘请坐,”转身从柜台下拿出早准备好的药包轻轻递给村妇,细细嘱咐道:“还是老规矩,饭后煎水服食,再吃上两贴病就好了。”
村妇忙点头连连感谢塞给她几个铜板,长歌连忙拒绝:“大娘不用了!这钱您留着回去给孩子买些吃的吧。”从柜子里拿出一小包果脯:“这药味苦孩子怕是不愿意吃,这个甜口去苦。”
“长歌姑娘你真是我们村的大救星啊!”村妇就要磕头拜谢被她拦住,村妇抬头望见了房顶的大洞:“长歌姑娘,你这房顶自从上次下雪雹子砸坏了就一直没修,看这天气今夜像是要下雨,你来我家躲躲吧!”
“不用了大娘,我拿几个缸子接水就可以了。”
送别了大娘,长歌抬头看着这大洞,山里的天气阴晴不定,久居山里的村民说要下雨八成就是要下了,这段时间一直忙着采草药研究痢疾症,都没有抽空去镇上请人帮忙补一下房顶,这一堂的药草今夜都要被雨泡坏,长歌皱眉苦恼。
“嘿嘿,”身后传来欠揍的声音,回头一看竟然是穿得光鲜亮丽的林子泽:“长歌姑娘。”
宁辛安在身后狠狠掐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犯二,林子泽笑嘻嘻的:“我会修房顶我帮你。”
医馆外是一个小院子,摆了还几个木架子上头晒满了各类药草,还专门辟出了一处种了一些不知名的花草,开着淡淡的小花。
宁辛安坐在院子中的小板凳上情惬意,坐在这群山环绕的小村落中,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置身在大自然中全身舒畅,除了偶尔传来的某人的大呼小叫声。
“这里有虫子!”
她抬头望忙着铺稻草盖瓦片的房顶上的林子泽,光鲜亮丽的锦袍沾满了瓦碎,骚包抹了粉的脸现在全是灰,她轻尝一口山茶,暗叹自作孽。
被淡淡的山风吹得昏昏欲睡,长歌端来一壶新茶在她身边坐下,举壶在她的茶碗里添上热茶:“公子怎么称呼?”
“宁辛安。”她点头致谢轻抿一口,是另一种入喉化开的清甜,摸着刚吃饱的肚子满足的叹慰道。
“宁公子身体可还有不适?”“已经好了,多谢姑娘。”
长歌偏头看她一眼:“我看公子身体有点纤弱,不如让我给你号号脉,防止落下什么病根瘾疾。”
“不用。”
第三次遭到客气拒绝,她压下内心的疑惑,她捧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望向屋顶上的那道身影开口道:“宁公子怎会与他结交?”
“我是林府的借宿客,和他的弟弟关系甚好。”宁辛安端着茶碗,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医,真是一个独具风情的姑娘:“看姑娘并不像山中人,姑娘为何在这开医馆?”山村封闭僻壤,每家每户应是自给自足,货币无法流通,怎么会有钱去看病。
“艾山这里有好几处村落都是些老弱妇孺,近两年出了痢疾难愈,我便来了。”几句话轻描淡写,长歌摇晃着粗碗里的茶水,出地望着几片茶叶浮浮沉沉。
虽然性子辣了些,倒是一个慈悲心肠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