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被严浩这种真汉子教训也就罢了,整的他们下不来台的,竟然是一个看起来跟瘦猴似的白面书生,这事传出去他们要怎么做人!
“哼!果真如传言般娘们唧唧的,严浩你还认这种一拳就能撂倒的人做大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壮汉讥笑嘲讽。
话刚落下,严浩暴脾气噌地一下子炸起来,挥拳就要往他脸上招呼,被宁辛安拦住,严浩这个身形全力下去,怕是要血溅当场,她不想给方青山徒增麻烦。
使门院护卫将人带走,壮汉还不住挣扎,气得额间青筋直冒,狰狞凶煞的骂:“你算个什么东西!别说我大哥了,我都能一拳干掉你!”
“哦,慢走哦。”宁辛安掏掏耳朵,不耐烦地摆手,光长个不长脑了,威胁的话翻来覆去就这两句。
壮汉愤怒到了极点,面容扭曲得像冒汽的大锅一样,两颗大眼珠瞪出血丝,全力一挣,竟将两位门院护卫撂倒在地,挥拳就冲着宁辛安抡过来。
没想到他还会拼力一搏,坐在桌边的宁辛安一时没有准备,就见那铜球似的大拳头朝这边挥了过来。在一旁的严浩见势不对,上前去擒拿,壮汉被死死压住,扑在了桌面上,桌上的精致吃食撒了一地,茶碟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宁辛安被震得往一边倒去,额头磕到了尖锐的桌角,顿时鼓起了一个青紫的大包,有温热的血迹顺着额际流了下来。
众人惊呼,在严浩分的空当,壮汉挣脱了钳制,翻窗就从楼上跃下逃跑。
严浩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在自己的地盘还伤了自己人,真当他金盆洗手后就是弱鸡了。剩下的两位同伙被护卫架走,当务之急是唤郎中给宁辛安诊治。
摸了一把额头上鼓起来的大包,宁辛安吃痛的吸了一口气,从人群里钻出来的四喜哭唧唧的抱住她,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严浩遣散了围观人群,拿来了干净的绢布。
接过绢布捂在额角上,宁辛安起身坐在木椅上,心情十分不美丽,这好在是撞在了额角上,若是在脸上划了个伤口,破相了就玩完了。
“大哥,你先在这坐会,我已经吩咐阿四去叫郎中了。”严浩脸色十分不好看,望着宁辛安鼓起来的额角一脸歉疚:“是我不该放这种人进来。”
拉过被吓哭的四喜轻拍顺气,宁辛安摆摆手:“开门做生意,哪有不让客人进来的,宽心,这不怪你。”
“是我失手让他误伤了你,竟还让他跑了!真是当我严浩是软柿子呢!”严浩气得锤了一下桌子,原本就有裂痕的实木桌摇摇欲坠。
“你别吓着四喜。”额间传来阵阵刺痛,宁辛安惹得心烦:“倒时报官让官府去抓。”
“是。”
“你怎么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宁辛安抬头望去,林承辛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身形修长,他的视线落到她额头上的一片青紫,还隐隐渗着血,脸上一片阴沉,疾步朝她走来。
本还强镇精的宁辛安,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仍有余悸的心脏终于沉定,后背还在隐隐发麻,后怕感如潮水扑过来,鼻尖隐隐泛酸,眼眶有些红红的。
不想被他看见这副模样,宁辛安用绢布捂住额角,强装镇定,朝他弯眼一笑:“你怎么才过来,我和四喜都吃完了。”
林承辛走到她面前,伸手轻轻移开她遮挡的绢布,果不其然看见了鼓囊囊的一个大包,四周一片青紫,伤口处还有血丝往外渗。
眼幽黑阴郁,宁辛安拍开他的手,用绢布捂上:“小事小事,磕桌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