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血痕已经结了痂,还染着灰,皲裂干燥。面色已经麻木不堪。
他在河边待了一夜,所有的瓦砾桥垣都清理干净,仍一无所获。
庆幸,希冀,还有扑面而来的恐惧无助。
脚边有未开封的一串酒坛,红纸蒙在坛口没有撕开,横七竖八的滚了一地。
若不是她从不让喝酒,他此刻早已烂醉如泥。
方青山推门进来时,门外透来刺眼的亮光,林承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看不清来人,待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方青山已经将厢房的门窗都敞开了。
初夏早晨的清凉吹了进来。
方青山将手里的汤盅摆在案几上,脚下踹倒一个酒坛子,咕噜噜的滚远了,他叹口气,将酒坛全部摆正,在一旁坐下,撕开了封口猛灌了一口。
林承辛望着他,方青山被烈酒呛了一口,咳了好久才顺过气来:“好久没喝了,真是烈。”
说罢又猛灌了一口,林承辛抬起手将酒坛子夺了过来,声音沙哑低沉,几乎失声:“别喝了。”
擦了擦落在胡子上的酒液,方青山靠在椅背上,两人沉默许久,屋外的鸟鸣声传来,带来一些生气,方青山叹口气:“你打算怎么做?”
慢慢阖上发红的双眼,眼睛得以湿润,刺的翻身下马。
苏亦清有些惊讶的望着他,站在眼前的少年郎君仿若变了一个人,身形消瘦了不少,双眸里多了一层狠烈,苏亦清稍怔。
看来那位宁公子是真出事了。
杨武倒是不知道这弯弯绕绕的,一拳朝他挥了过去,结结实实的落在了林承辛的腹部上,步履翩跹的倒退了好几步。
这一击让杨武和苏亦清都有些愕然,没想到林承辛竟然没有躲,按照他的武力,这一拳也不至于打得踉跄倒退啊。
看他色十分不好,脸上有些发白。杨武看他这副模样,竟有些内疚,他这一拳可真是实实在在没有留情的,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苏亦清在一旁望着林承辛若有所思。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