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坠桥时穿的可是男装!
掀起被子要下床,床边摆放的也是一双素色绣鞋,宁辛安拧眉弯腰穿上,屋外走进来一位姑娘,正端着一盆清水,见宁辛安起身下床有些惊讶。
宁辛安睁大了眼看清来人,不可思议。
“长歌姑娘!”
长歌见她这模样挑挑眉,听这响亮的声线怕是没有什么大碍了,还生怕她砸破头有个什么后遗症,如今看来是她想多了。将水盆放在盆架上,一脸释然:“宁公子,你总算是醒了。”
没想到会遇见长歌,宁辛安顿在原地,看她拿起干净的毛巾润了水,拧干走过来递给她,她愣愣接过:“长歌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的屋落,为何我不能在这里?”
宁辛安头有些混沌,说话也不利索:“我……这是哪儿?”
长歌从她手里拿过毛巾,给她擦拭额间的薄汗,笑道:“这是冀州边境的一个小村落,偏僻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冀州与襄州这一带连下好几日暴雨,恐生水痢疾患,我就来看看,没想到那日在村道的河道里发现了你。”
也不知她是从哪里飘过来的,已经被河水泡得皱起了皮,没想到还留着一口气,头上的伤颇为严重,长时间被水泡得看起来有些狰狞,长歌只好将她带回小草屋,给她疗伤。
“你已经昏迷了八日了。”还不知她漂过来耽搁了几日,长歌望着她被纱布包住的伤口,能活下来真是命大。
宁辛安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平安活了下来,有些不真实,她喉咙干得沙哑,有些无力:“我要回襄州去。”她失踪这么久,襄州那边定急死了。
长歌按住她的肩,安抚她别动,折身回去给她斟了一杯温茶,递给她:“这个村很偏,很难和外面取得联系,你莫着急,等你好些写封信,我绕山给你托出村去,现在你就好生养着病吧,伤着脑袋不是开玩笑的。”
后脑阵阵传来刺痛,宁辛安点点头,握紧了手上的茶杯,看着长歌,自己身上的襦裙好似是她的,有些不自在,长歌是知道她的身份的,支支吾吾道:“长歌姑娘,我的衣服……”
长歌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接过她手里的已经空了的茶杯,折回去又给她斟满:“衣服是我的,我可没有男装,好在你是姑娘,免得八日没换衣服,早都馊了罢。”
宁辛安有些赧然,长歌见她不自在的模样,理解道:“放心吧,这里没有认识的人,你就暂且穿女装吧。”
本就要将身份转换提上日程,这也算是误打误撞了,宁辛安点点头,看长歌拿着药箱给她换药,勾唇笑道:“长歌姑娘,谢谢你。”
“没什么谢不谢的,”长歌解开她的纱布,伤口好了不少:“你也是林子泽的亲友,举手之劳。”
许久没听见这个名字,宁辛安竟觉得分外亲切:“他如今怎样了?”
没想到她只是随口一提,长歌却支支吾吾半天没答上来,给她上药的手顿了顿,半晌才缓缓说道:“我怎么知道他!”
宁辛安听罢挑挑眉,这是什么情况?
林子泽下手挺稳啊!
不想提及林子泽,长歌急忙换了个话题:“你为何会落水?你从哪里漂过来的?”
忆起那日的处境,她皱眉思索,她不记得她有得罪过非要置她于死地的仇人啊,她摇摇头:“被人追杀,在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