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都是无益罢了。
云梦晚不再回头用怯怯的眼偷偷审视萧央的表情,她已经不在乎了,不在乎萧央是不是还那么嫌弃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她自己不也是那么,那么嫌恶着自己吗?
云梦晚也没有回头用敬畏的色打量刘旭。躲不开的,对不对?可是,太子刚刚承诺什么?此生不负?这,恐怕才是今天最可笑的事情了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猫儿狗儿似的玩意儿,一时哄着玩儿倒罢了。
可现在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等太子腻了,自己会怎样?在那宫墙深院里,埋葬了身心和牵挂?
刹那间的心乱如麻,却也是刹那间的心如枯井,从此也许是无欲无求,无情无绪?
……
斋心院里,刘暝远远看见刘旭——面上的春风,和嘴角压抑不住的微笑——不禁一声叹息。
见了礼,刘暝笑:“皇兄来宁安寺为母后祈福,怎么不曾约臣弟同来?这寺里香火旺盛,听闻平安符也是十分灵验的,不知皇兄是否已经求了灵符?”
刘旭的心头一动,挑了眉去看刘暝,只见刘暝沉静的面色上挂了明朗的笑意,却无端让阳光下的刘旭打了个。
“过去的都过去了,”刘旭再一次在三弟的肩膀上拍了拍,比刚才的力度,重了几分,“你我皆守住本心就好。本宫相信,举头三尺有明,一切都有定数,该来的会来,该去的终将逝去。”
说完,刘旭转身往殿外走去,他的脚步有些急切,迫不及待想要回宫了。
可是刘暝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皇兄,四弟要回来了。”
亦堪怜:才许不负相思意,一念江山许多愁。奈何生在帝王家,辛苦谋划几时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8章流言起
乍听闻老四要回来,刘旭也不禁心头一震,他转过头来,诧异问:“苗疆内乱,战事紧张,他身为湘王,不在湘州督战,怎么会忽然回京来了?”
“今日,捷报传了回来,他打了胜仗,要回京献俘,”刘暝暗暗叹息一声,目光里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不日老四就要启程进宫了,且他信中说要侍疾尽孝,准备在宫里多住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