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了起来,接过处方笺,感恩地欠个身,领了药,拖着步伐走出医院。
回到家,溽暑逼出了一身汗液,上衣已然湿透。她走进浴室,先褪下长裤,准备旋开水龙头洗浴,倾身的刹那,眼角余光从敞开的上衣领口扫视到不明痕迹,就在胸脯肌肤上。
她心生狐疑,走回化妆镜前,打开上方照明灯,脱除上衣,靠近检查。
有个伤痕,不,不算伤痕,较像是印记,上下两道弧痕,接近乳晕的部位,完整地陷入肌理。她打了个哆嗦,理智判断,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齿痕,出现在她胸房,不知用上多大咬劲,已呈现轻微血瘀现象。
彻底傻了眼,她动手解开内衣,继续审视。往右看,另一侧相同部位出现一元硬币大小的血瘀,甚至近腋下处也未能幸免,她再缺乏经验,也不致猜不透那是何种生理现象,那是吸吮出来的瘀痕,她早在中学时就从好友的颈项上见识过。
她僵立不动,无法置信,心跳加速狂奔,呆站一分钟,想起了什么,低头朝下检视,胯下内侧肌肤浮现两个怵目惊心的紫红瘀点,以指头用力擦拭,完全抹不去,鲜明存在着,绝非幻觉。